灼灼闽粤花·武夷山之旅·武夷山·芒鞋印痕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灼灼闽粤花·武夷山之旅·武夷山·芒鞋印痕

武夷山的奇丽吸引着历代众多的游客,各地名士纷纷慕名前往,一睹为快。

武夷山中竞折腰

早在六朝时,陈朝著名学者顾野王奉使入闽,看到武夷山时就惊叹:“美哉河山,真人世罕觏!”

辛弃疾亦为武夷之清隽秀丽所倾倒。其《武夷》诗云:“见说仙人此避秦,爱随流水一溪云。花开花落无寻处,仿佛吹箫月下闻。”清代著名诗人袁枚也于乾隆五十一年秋往访武夷,为武夷山水之美所折服,他在《游武夷山记》里写道:“余学古文者也,以文论山,武夷无直笔故曲,无平笔故峭,无复笔故新,无散笔故遒紧;不必引灵仙荒渺之事为山称说,而即其超隽之概,自在两戒外,别树一格。”

“清梦先曾到武夷,万山如玉倍幽奇。而今带雪寻旧路,恰似翛然梦觉时。”这是宋朝名臣李纲所写的纪事诗《入武夷》。李纲,字伯纪,政和进士,历仕于徽宗、钦宗、高宗三朝,史称其“出将入相南渡第一名臣”。宣和元年(1119)仲夏,一日李纲在官署昼寝,梦见自己乘一小舟穿行于乱石之间,纵目所及,峰峦晶莹如玉,秀美奇特不可名状。醒来时犹自欣然回味,以为梦游仙境。同年,他被谪官剑浦,南下入闽时,便急去寻访武夷。当他泛舟至三曲晞真馆(今已废)时,忽然下起雪来,须臾,峰峦为雪所覆,莹白如玉,恍如梦境。乃惊叹道:“斯游清绝,它先兆于梦寐,虽欲不到,不可得也!”此行他先后写了近五十首诗词,《入武夷》为其中之一。在其序里,他郑重说明“先兆于梦寐”之事,并说此乃“好慕之极,达于精神”所致。

南宋著名诗人陆游一生中,三度宦游闽中,曾入游武夷。相传当时恰逢大雨过后,滩高水急,舟抵六曲再无法前行,只得顺流返回,未能尽历九曲。但陆游已被“千峰拔地玉嶙峋”的武夷奇观所折服,惊叹那些奇峰怪石”怪怪奇奇何所似”,从此不能忘情。

“平日气吞云梦泽,暮年缘在武夷君”,当六十六岁的陆游奉诏提举冲佑观时,愉悦之情溢于言表。但陆游生活在逆胡入侵的战乱时代,使他不能真正寄情于山水。在淳熙八年,绍兴府境内遭受严重水灾、朱熹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奉命赈济灾民时,陆游眼看“市聚萧条极,村墟冻馁稠”的灾后惨景,曾寄诗朱熹,“民望甚饥渴,公行何滞留!”催促他早来施赈。此后,朱熹辞官归故里,他给陆游的书札中流露了“闭门读书”为上策的想法,陆游即在《寄题朱元晦“武夷精舍”三首》中写了“天下苍生未苏息,忧公遂与世相忘”诗句,提醒朱熹莫忘了人民疾苦。在提举冲佑观后期,陆游愈感到权奸当朝、报国无门的痛苦,对自己坐享祠禄深感不安,终于在庆元四年(1198),当祠禄秩满时,“不敢复请”,宁过贫居蔬食的生活,并慨然赋诗:“今年高谢武夷君,饭豆羹藜亦所欣;祠庭八载窃荣名,一饱心知合自营。”

明朝著名探险家徐霞客在万历四十四年(1616)首次入闽时游览了武夷山,写下了《游武夷山记》,文笔优美生动,情景交融,引人入胜。例如,他描绘“天游纵览”的景色为“落日半规,远近峰峦,青紫万状”,记述小桃源的幽境是“四山环绕中,有平畦曲涧,围以苍松翠竹,鸡声人语俱在翠微中”,赞美水帘洞奇观为“岩既雄扩,泉亦高散,千条万缕,悬空倾泻,亦大观也”。

抗倭英雄戚继光,在行将离开镇守多年的福建时,游览了武夷山,并在一曲“水光石”上勒石铭志:“大丈夫既南靖岛蛮,便当北平劲敌,黄冠布袍,再期游山。”在冲佑观三清殿上,也有戚继光题的一首诗,署名为“赳赳鄙人”。其诗曰:“一剑横空星斗寒,甫随平虏复征蛮。他年觅取封侯印,愿向君王换此山。”

“山中宿处,高莫如天游深莫如虎啸”。这是明代文学家、竟陵派创始人之一钟惺的经验之谈。他曾在山中过了三天两夜,颇领略了夜宿山中的意趣。

第一天傍晚他在天游,静坐亭中待月。当皓月临空时,烟云出岫,山水渐渐朦胧,化为虚白,如临幻境。至更深夜静,忽然间,“笛声起一隅,千山万山满”,使他“惟恐其旦”。第二天,钟惺虎啸岩投宿,僧舍建在半壁,上覆危崖,下临绝壁,洞中泉流淙淙,仿佛“置身星月上,濯魄水云中”。第三日,他来到接笋峰下,却因大病初愈,“欲登而不敢”,只好舍之而去,并寄言后来者:“游山须及时”。

朱熹和“武夷精舍”

在平林洲深处隐屏峰下,有座古老的书院,虽偏居山中一隅,也曾几度兴废,但它所放射出的哲学之光,在中国历史上,却持续照耀了上千年。书院的主人,也由一生不得志的小官一跃被封为“大贤”,抬进孔庙从祀。这就是南宋著名理学家、教育家朱熹和他亲自擘划、营建的“武夷精舍”(今名紫阳书院)。

武夷精舍创建于淳熙十年(1183)。初建时,有仁智堂、隐求室、石门坞、止宿寮、观善斋、寒栖馆、晚对亭、铁笛寺以及钓矶、茶灶、渔艇等,人称“武夷之巨观”。

朱熹非常喜欢武夷精舍。武夷精舍开办后,四方学者纷至沓来,在《武夷精舍杂咏诗序》里,朱熹对此有所记述:“四方士友,来者亦甚众,莫不叹其佳胜,”并怡然自得地承认:“吾今营其地,果尽有山中之乐矣!”从此,朱熹即在山中聚徒讲学,曾经名噪一时的蔡元定、游九言、刘爚、黄干、占体仁、真德秀、李闳祖、李方子、叶味道等理学家都曾受业于朱熹门下。弟子中有的又以“继志传道”为己任,在九曲沿岸择地筑室,读书讲学,如游九言的水云寮、刘爚的云庄山房、蔡沈的南山书堂,等等。此时,武夷山已俨然成为东南文化名山,被称为“东南理窟”。

朱熹居山中陶然而乐,把武夷山视若“后圃”,闲暇时常与门生入山漫游,挟书而诵。每有故旧亲朋来访,也往往要陪同入山寻胜,赋诗唱和。今六曲响声岩上,还留有他陪友人游山时手书的“逝者如斯”等两条石刻。《武夷山志》也辑有他与袁枢、潘友文等人游山时唱和的诗。

“山中之乐,悉为元晦之私也。”(朱熹字元晦)建宁知府韩元吉曾这样慨叹。绍熙四年(1193)初春,朱熹已被授予静江知府兼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的任命,但他惟恐“徒失家居讲学、接引后来之益”,便一再拜辞。前来造访的辛弃疾力劝他赴任,并曾作诗隐讽:“山中有客帝王师,日日吟诗坐钓矶。费尽烟霞供不足,几时西伯载将归。”

朱熹一生未被重用,长居武夷山中著书立说,“立朝不两月,住山逾十年”。后来,奸臣韩侂胄专横朝廷,受到朱熹门生们的反对,韩与监察御史胡绂便攻击朱熹设学为“伪学”,诬之“图为不轨,动摇上皇,诋诬贤德”,一时间,朝野上下广受株连。朱熹病殒时,“伪学禁”方严,门生故旧竟无敢送葬者,辛弃疾为其作文哭之曰“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曰公死,凛然犹生”。但他死后,却被封建统治者奉为“大贤”,抬进孔庙从祀,位列“十哲”之次。他的理学,因顺应了封建统治者的需要,也被钦定为官方正统哲学。“倡明斯道,实始兹山”,他创办的武夷精舍也备受重视,历代都加以葺修、增建。南宋末,经扩建后,改名“紫阳书院”,由官府拨给公田,以供养学者。后来又设“山长”一职,主持教事。到元初,改“山长”为“教授”,又修建一新,后毁于兵燹。到明正统十三年(1448),由朱熹八世孙朱洵、朱澍出资重建,改称“朱文公祠”,崇祀朱熹,并从祀黄干、蔡元定、刘爚、真德秀。清康熙年间,又加创修,并被赐以“学达性天”匾额。今存旧祠,是康熙五十六年(1708)闽浙总督觉罗满保“捐俸倡修”的。

朱熹长期住在武夷山,又酷爱武夷,故有关他的传说颇多。其中有个很浪漫的传说,即他与狐仙丽娘的故事。说的是在办武夷精舍期间,一天晚上,朱熹正在茶洞旁的书房里读书,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站在门前。那女子说:“小女姓胡,名丽娘,家住五曲河对面。因仰慕先生才学,特来拜先生为师!”朱熹见这女子端庄识礼,求学心切,便收下了她。从此,丽娘每天天黑就到朱熹的书屋里读书,她极其聪明,还帮朱熹抄文章,做杂事,两人相处得十分和谐。

一天傍晚,朱熹到四曲平林渡口散步,摆渡的乌老头两公婆叫住了他,告诉他丽娘是武夷山修炼千年的一只狐狸精,要谋他的才学、性命和祖传的玉碗,并说,要是不信不妨照他们的办法去试一下。朱熹回书房后睡不着,便拿起朱笔批改文章,丽娘一直陪坐到天亮。第二天依旧。到第三夜,丽娘实在困了,就伏在桌上睡着了。天快亮时,丽娘鼻孔里流出了一对绿光光的玉筷。朱熹着急地走过去,手一碰,那玉筷就掉了下来,丽娘一下惊醒了,泪流满面地告诉朱熹,她本是武夷山修炼千年的狐仙,因仰慕先生才学,才每晚渡河来照料先生,不料,平林渡的那对乌龟精想谋先生玉碗和她的玉筷,不断斗法,今她千年道行已破,不得不去南暝靖里长眠了。并恳求朱熹念在往日情份上,给她立个碑。

这时,天忽然阴暗下来,雷声隆隆。丽娘突然看见乌老头两公婆躲在窗外,就喊了起来。朱熹抓起朱笔朝窗外掷去,只听“啊”一声,那两公婆即刻变成了两只乌龟,慌慌张张地朝九曲上游爬去。

丽娘也不见了。后来,朱熹终于在隐屏峰顶上南暝靖门口找到了一只倒地的狐狸,就把它埋在南暝靖里面,还在门口立了一个“狐氏夫人”的石碑。

那两只乌龟一直爬到八曲,爬不动了,慢慢地就变成了石头,成了今天的“上下水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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