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雁儿落过得胜令 忆别
乔吉
殷勤红叶诗,冷淡黄花市。清江天水笺,白雁云烟字。游子去何之?无处寄新词。酒醒灯昏夜,窗寒梦觉时。寻思,谈笑十年事;嗟咨,风流两鬓丝。
这首曲子以《忆别》为题,实际抒发的是人生的感叹。典雅蕴藉,情真意切,不失为名家之作。
开首便以有名的红叶赠诗之典,把人们引入“别”的氛围: “殷勤” “冷淡”、“红叶” “黄花”的对比,更令人感到昨是今非的变迁。因为怀人而忆别,因为忆别而望远,面对澄澈的江水、飞翔的云雁,诗人不禁产生这样的幻觉:江水中倒映着蓝天,那么莹洁,又那么大,以此方能书尽相忆的情愫,那高空中飞翔的大雁不正是忆归的文字吗?这种奇妙的想象,也只有苦忆之人才会想出,文辞美妙典雅,情致清丽可人。
“游子去何之?无处寄新词”。顺理成章地为前面的描写作结,又巧妙地为下面的描述作铺垫。前面“天水笺”上之“云烟字”是虚写,这里无处可寄的“新词”却巧妙地落了实。于是,才有不得音讯、借酒浇愁的作为。
“酒醒”句以更为深切的刻画,更为真切地表现了孤独的凄冷。本想以酒浇心中郁思,却醉过去了,本想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半夜醒来却更加清醒和凄凉,怎么能不感到这夜的寒冷?这是一种无处觅知音的深切的孤寂感。前途渺茫,思人不至,只有重忆。“寻思”以往在一处欢乐调笑十年之久,可一切美好都已逝去,惟有两鬓白发留给人无尽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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