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十首·更漏子》原文赏析
本 意
斜月横,疏星炯。不道秋宵真永。声缓缓,滴泠泠。双眸未易扃。
霜叶坠,幽虫絮。薄酒何曾得醉。天下事,少年心。分明点点深。
这首更漏子题作 “本意”,就是说作者是按本来意义来咏更漏的,当然也是有所感兴寄托。上片前三句点明了时间和季节,就是秋天的深夜,而且是月亮横斜的时候。“真永”二字是说“秋夜长”,也是启下文的伏笔。“声缓缓,滴泠泠”,就是刻漏的形声,用现代语也就是点出它的“声、相”。泠泠,指声音清越,这六个字乃说漏滴声缓慢而清越可闻。下一句中“扃”,本意为关锁,此处引申为闭眼入睡,是说此时此刻作者却难以入睡,这句与夜“永”相对应。正是传达了作者也如同李后主(煜)的“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一样的情怀。
下片更进一步因景触情,并说明这种情感是什么。前两句进一步加强了深秋的“声、相”,霜叶摇落,秋虫絮语。接着说,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喝点淡酒也难入醉乡。又加深了一个层次。后三句点出了作者的思绪。他是在缅怀青少年时的怀抱,与当前的世事情况很不谐调,这里也正涵蓄着家国之感。最后一句又进一步加强了这种情感,达到了最高层次(境界)。所以这首小词也是以写景为表象,以述怀为内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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