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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其情无一毫不与吾身相干涉,其理无一毫不与吾身相发明。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天地万物,其情无一毫不与吾身相干涉,其理无一毫不与吾身相发明。
【译文】天地万物之情没有一毫不和我相关,天地万物之理没有一毫不对我有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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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宁贱售而与民为市,不贵值而与官为市。故物满于廛,货充于肆,官求之则不得,益价而求之亦不得。有一官府欲采缯,知市值,密使吏增直,得之。既行,而商知其官买也,追之,已入公门矣。是商也,明日逃去。人谓商曰:“此公物不亏值。”曰:“吾非为此公。今日得我一缯,他日责我无极。人人未必皆此公,后日未必犹此公也。减直何害?甚者经年不予直;迟直何害?甚者竟不予直;一物无直何害?甚者数取皆无直。吏卒因而附取亦无直
齁鼾惊邻,而睡者不闻;垢污满背,而负者不见。
值万古纲常,先立定自家地步;做两间事业,先推开物我藩篱。
兵、士二党,近世之隐忧也。士党易散,兵党难驯。看来亦有法处,我欲三月而令可杀,杀之可令心服而无怨,何者?罪不在下故也。
古之谤人也,忠厚诚笃。《株林》之语,何等浑涵;舆人之谣,犹道实事。后世则不然,所怨在此,所谤在彼。彼固知其所怨者未必上之非,而其谤不足以行也,乃别生一项议论。其才辨附会足以泯吾怨之之实,启人信之之心,能使被谤者不能免谤之之祸,而我逃谤人之罪。呜呼!今之谤,虽古之君子且避忌之矣。圣贤处谤无别法,只是自修,其祸福则听之耳。
六合原是个情世界,故万物以之相苦乐,而至人圣人不与焉。
或问:放心如何收?余曰:只君此问便是收了。这放收甚容易,才昏昏便出去,才惺惺便在此。
慎者之有余足以及人,不慎者之所积不能保身。
西门疆尹河西,以赏劝民。道有遗羊,值五百,一人守而待。失者谢之,不受。疆曰:“是义民也。”赏之千。其人喜,他日谓所知曰:“汝遗金,我抬之以还。”所知者从之。以告疆曰:“小人遗金一两,某拾而还之。”疆曰:“义民也。”赏之二金。其人愈益喜。曰:“我贪,每得利则失名,今也名利两得,何惮而不为?”
谋天下后世事,最不可草草,当深思远虑。众人之识,天下所同也,浅昧而狃于目前。其次有众人看得一半者,其次豪杰之士与练达之人得其大概者,其次精识之人有旷世独得之见者,其次经纶措置当时不动声色后世不能变易者,至此则精矣尽矣,无以复加矣,此之谓大智,此之谓真才。若偶得之见,借听之言,翘能自喜而攘臂直言天下事,此老成者之所哀而深沉者之所惧也。
近日居官,动说旧规,彼相沿以来,不便于己者悉去之,便于己者悉存之,如此,旧规百世不变。只将这念头移在百姓身上,有利于民者悉修举之,有害于民者悉扫除之,岂不是居官真正道理。噫!利于民生者皆不便于己,便于己者岂能不害于民?从古以来,民生不遂,事故日多,其由可知已。
人之念头与气血同为消长,四十以前是个进心,识见未定而敢于有为;四十以后是个定心,识见既定而事有酌量;六十以后是个退心,见识虽真而精力不振。未必人人皆此,而此其大凡也。古者四十仕,六十、七十致仕,盖审之矣。人亦有少年退缩不任事,厌厌若泉下人者;亦有衰年狂躁妄动喜事者,皆非常理。若乃以见事风生之少年为任事,以念头灰冷之衰夫为老成,则误矣。邓禹沉毅,马援矍铄,古诚有之,岂多得哉!
礼是圣人制底,情不是圣人制底。圣人缘情而生礼,君子见礼而得情。众人以礼视礼而不知其情,由是礼为天下虚文,而崇真者思弃之矣。
善学者如闹市求前,摩肩踵足,得一步便紧一步。
不逐物是大雄力量,学者第一功夫全在这里做。
心要如天平,称物时物忙而衡不忙,物去时即悬空在此,只恁静虚中正,何等自在。
上士会意,故体人也以意,观人也亦以意。意之感人也深于骨肉,意之杀人也毒于斧钺。鸥鸟知渔父之机,会意也,可以人而不如鸥乎?至于征色发声而不观察,则又在“色斯举矣”之下。
强恕是最拙底学问,“三近”人皆可行,下此无工夫矣。
盈天地间只靠二种人为命,曰农夫、织妇。却又没人重他,是自戕其命也。
在上者能使人忘其尊而亲之,可谓盛德也已。
寡恩曰薄,伤恩曰刻。尽事曰切,过事曰激。此四者,宽厚之所深戒也。
天地位,万物育,几千年有一会,几百年有一会,几十年有一会,故天地之中和甚难。
只尽日点检自家,发出念头来,果是人心?果是道心?出言行事果是公正?果是私曲?自家人品自家定了几分?何暇非笑人,又何敢喜人之誉己耶?
性之圣人只是个与理相忘,与道为体,不待思维,横行直撞,恰与时中吻合。反之圣人常常小心,循规蹈矩,前望后顾,才执得中字,稍放松便有过不及之差,是以希圣君子心上无一时任情恣意处。
寻行数墨是头巾见识,慎步矜趋是钗裙见识,大刀阔斧是丈夫见识,能方能圆、能大能小是圣人见识。
满面目都是富贵,此是市井小儿,不堪入有道门墙,徒令人呕吐而为之羞耳。若见得大时,舜禹有天下而不与。
这一口呼吸去,万古再无复返之理。呼吸暗积,不觉白头。静观君子,所以抚髀而爱时也。然而爱时不同,富贵之士叹荣显之未极,功名之士叹事业之未成,放达之士恣情于酒以乐余年,贪鄙之士苦心于家以遗后嗣。然犹可取者,功名之士耳。彼三人者,何贵于爱时哉?惟知道君子忧年数之日促,叹义理之无穷,天生此身无以称塞,诚恐性分有缺不能全归,错过一生也,此之谓真爱时。所谓此日不再得,此日足可惜者,皆救火追亡之念,践形尽性之心
治道之衰,起于文法之盛;弊蠹之滋,始于簿书之繁。彼所谓文法簿书者,不但经生黔首懵不见闻,即有司专职,亦未尝检阅校勘。何者?千宗百架,鼠蠹雨浥,或一事反复异同,或一时互有可否。后欲遵守,何所适从?只为积年老猾谋利市权之资耳,其实于事体无裨,弊蠹无损也。呜呼!百家之言不火而道终不明,后世之文法不省而世终不治。
而今只一个“苟”字支吾世界,万事安得不废弛?
石不入水者,坚也;磁不入水者,密也。人身内坚而外密,何外感之能入?物有一隙,水即入一隙;物虚一寸,水即入一寸。
建天下之大事功者,全要眼界大,眼界大则识见自别。
天下之存亡系两字,曰“天命”。天命之去就系两字,曰“人心”。
第一要爱百姓,朝廷以赤子相付托,而士民以父母相称谓,试看父母之于赤子是甚情怀,便知长民底道理。就是愚顽梗化之人,也须耐心,渐渐驯服。王者必世而后仁,揣我自己德教有俄顷过化手段否,奈何以积习惯恶之人而遽使之贴然我顺,一教不从而遽赫然武怒耶?此居官第一戒也。有一种不可驯化之民,有一种不教而杀之罪,此特万分之一耳,不可以立治体。
天下之势,积渐成之也。无忽一毫,舆羽折轴者,积也;无忽寒露,寻至坚冰者,渐也。自古天下国家身之败亡,不出“积渐”二字。积之微,渐之始,可为寒心哉!
为政以徇私、弭谤、违道、干誉为第一耻,为人上者自有应行道理,合则行,不合则去。若委曲迁就,计利虑害,不如奉身而退。孟子谓枉尺直寻,不可推起来。虽枉一寸,直千尺,恐亦未可也。或曰:处君亲之际,恐有当枉处。曰:当枉则不得谓之枉矣,是谓权以行经,毕竟是直道而行。
未试于火皆纯金也,未试于事皆完人也。惟圣人无往而不可。下圣人一等,皆有所不足,皆可试而败。夫三代而下人物岂甚相远哉?生而所短不遇于所试,则全名定论,可以盖棺。不幸而偶试,其所不足则不免为累。夫试不试之间不可以定人品也。故君子观人不待试而人物高下终身事业不爽分毫,彼其神识自在世眼之外耳。
吾党望人甚厚,自治甚疏,只在口吻上做工夫,如何要得长进?
天下事不是一人做底,故舜五臣、周十乱,其余所用皆小德小贤,方能兴化致治。天下事不是一时做底,故尧舜相继百五十年,然后黎民于变;文武周公相继百年,然后教化大行。今无一人谈治道,而孤掌欲鸣;一人倡之,众人从而诋訾之;一时作之,后人从而倾圮之。呜呼!世道终不三代耶?振教铎以化吾侪,得数人焉相引而在事权,庶几或可望乎!
“中”是千古道脉宗,“敬”是圣学一字诀。
“心平气和”,此四字非涵养不能做。工夫只在个定火,火定则百物兼照,万事得理。水明而火昏,静属水,动属火,故病人火动则躁扰狂越,及其苏定,浑不能记。苏定者,水澄清而火熄也。故人非火不生,非火不死;事非火不济,非火不败。惟君子善处火,故身安而德滋。
乐要知内外。圣贤之乐在心,故顺逆穷通随处皆泰。众人之乐在物,故山溪花鸟遇境才生。
自中庸之道不明,而人之相病无终已。狷介之人病和易者为熟软,和易之人病狷介者为乖戾。率真之人病慎密者为深险,慎密之人病率真者为粗疏。精明之人病浑厚者为含糊,浑厚之人病精明者为苛刻。使质于孔子,吾知其必有公案矣。孔子者,合十圣于一身,萃万善于一心,随事而时出之,因人而通变之,圆神不滞,化裁无端,其所自为不可以教人者也。何也?难以言传也。见人之为不以备责也,何也?难以速化也。
厮隶之言直彻之九重,台省以之为臧否,部院以之为进退,世道大可恨也。或讶之。愚曰:天子之用舍托之吏部,吏部之贤不肖托之抚按,抚按之耳目托之两司,两司之心腹托之守令,守令之见闻托之皂快,皂快之采访托之他邑别郡之皂快。彼其以恩仇为是非,以谬妄为情实,以前令为后官,以旧愆为新过,以小失为大辜,密报密收,信如金石;愈伪愈详,获如至宝。谓夷、由污,谓屩、跖廉,往往有之。而抚按据以上闻,吏部据以黜陟。一吏之荣辱
只泰了,天地万物皆志畅意得,欣喜欢爱,心身家国天下无一毫郁阏不平之气,所谓八达四通,千昌万遂,太和之至也。然泰极则肆,肆则不可收拾而入于否。故泰之后,继以大壮,而圣人戒之曰“君子以非礼弗履”,用是见古人忧勤惕励之意多,豪雄旷达之心少。六十四卦,惟有泰是快乐时又恁极中极正。且惧且危,此所以致泰保泰而无意外之患也。
手段不可太阔,太阔则填塞难完;头绪不可太繁,太繁则照管不到。
圣人绝四,不惟纤尘微障无处著脚,即万理亦无作用处,所谓顺万事而无情也。
物有以慢藏而失,亦有以谨藏而失者。礼有以疏忽而误,亦有以敬畏而误者。故用心在有无之间。
善根中才发萌蘖,即着意栽培,须教千枝万叶。恶源处略有涓流,便极力雍塞,莫令暗长潜滋。
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
正大光明,透彻简易,如天地之为形,如日月之垂象,足以开物成务,足以济世安民,达之天下万世而无弊,此谓天言。平易明白,切近精实,出于吾口而当于天下之心,载之典籍而裨于古人之道,是谓人言。艰深幽僻,吊诡探奇,不自句读不能通其文,通则无分毫会心之理趣;不考音韵不能识其字,识则皆常行日用之形声,是谓鬼言。鬼言者,道之贼也,木之孽也,经生学士之殃也。然而世人崇尚之者何?逃之怪异,足以文凡陋之笔;见其怪异,易
字经三书未可遽真也,言传三口未可遽信也。
吏治不但错枉,去慵懦无用之人,清仕路之最急者。长厚者误国蠹民以相培植,奈何?
“明理省事”甚难,此四字终身理会不尽,得了时无往而不裕如。
“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此是千古严师。“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此是千古严刑。
发去木一段,造神椟一、镜台一、脚桶一。锡五斤,造香炉一、酒壶一、溺器一。此造物之象也。一段之木,五斤之锡,初无贵贱荣辱之等,赋畀之初无心,而成形之后各殊。造物者亦不知莫之为而为耳。木,造物之不还者,贫贱忧戚当安于有生之初;锡,造物之循环者,富贵福泽莫恃为固有之物。
达人落叶穷通,浮云生死。高士睥睨古今,玩弄六合。圣人古今一息,万物一身。众人尘弃天真,腥集世味。
凡听言要先知言者人品,又要知言者意向,又要知言者识见,又要知言者气质,则听不爽矣。
磨墨得省身克己之法,膏笔得用人处事之法,写字得经世宰物之法。
毅然奋有为之志,到手来只做得五分;确然矢不为之操,到手来只守得五分。渠非不自信,未临事之志向虽笃,既临事之力量不足也。故平居观人以自省,只可信得一半。
宇宙内主张万物底只是一块气,气即是理。理者,气之自然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