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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经三书未可遽真也,言传三口未可遽信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字经三书未可遽真也,言传三口未可遽信也。
【译文】字经过三次摹写就可能失去原来的字体,话经过三人口传不可骤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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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得天地之气以生,有宜温者,有宜微温者,有宜太温者,有宜温而风者,有宜温而湿者,有宜温而燥者,有宜温而时风时湿者。何气所生则宜何气,得之则长养,失之则伤病。气有一毫之爽,万物阴受一毫之病,其宜凉宜寒宜暑无不皆然,飞潜、动植、蠛蠓之物无不皆然。故天地位则万物育,王道平则万民遂。
宇宙有三纲,智巧者不能逃也。一王法,二天理,三公论。可畏哉!
深沉厚重是第一等资质,磊落豪雄是第二等资质,聪明才辩是第三等资质。
古者招隐逸,今也奖恬退,吾党可以愧矣。古者隐逸养道,不得已而后出;今也恬退养望,邀虚名以干进。吾党可以戒矣。
万事万物有分别,圣人之心无分别,因而付之耳。譬之日因万物以为影,水因万川以顺流,而日水原无两,未尝不分别,而非以我分别之也。以我分别,自是分别不得。
“明理省事”甚难,此四字终身理会不尽,得了时无往而不裕如。
恩莫到无以加处,情薄易厚,爱重成隙。
吴越之战利用智,羌胡之战利用勇。智在相机,勇在养气。相机者务使鬼神不可知,养气者务使身家不肯顾,此百胜之道也。
人有畏更衣之寒而忍一岁之冻,惧一针之痛而甘必死之疡者。一劳永逸,可与有识者道。
读书人最怕诵底是古人语,做底是自家人。这等读书,虽闭户十年,破卷五车,成什么用?
气有为而无知,神有知而无为,精者无知无为,而有知有为之母也。精,天一也,属水,水生气;气,纯阳也,属火,火生神;神,太虚也,属无,而丽于有。精盛则气盛,精衰则气衰,故甑涸而不蒸。气存则神存,气亡则神亡,故烛尽而火灭。
如今天下人,譬之骄子,不敢热气,唐突便艴然起怒。缙绅稍加综核则曰苛刻,学校稍加严明则曰寡恩,军士稍加敛戢则曰陵虐,乡官稍加持正则曰践踏。今纵不敢任怨,而废公法以市恩独不可已乎?如今天下事,譬之敝屋,轻手推扶便愕然咋舌,今纵不敢更张,而毁拆以滋坏独不可已乎?
无盐而脂粉,犹可言也;西施而脂粉,不仁甚矣。
乐要知内外。圣贤之乐在心,故顺逆穷通随处皆泰。众人之乐在物,故山溪花鸟遇境才生。
言一也,出由之口,则信且从;出跖之口,则三令五申而人且疑之矣。故有言者有所以重其言者。素行孚人,是所以重其言者也。不然且为言累矣。
小人终日苦心,无甚受用处。即欲趋利,又欲贪名;即欲掩恶,又欲诈善。虚文浮礼,惟恐其疏略;消沮闭藏,惟恐其败露。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贵;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温饱之外,也只与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无一息宁泰处。
世间事,无巨细,都有古人留下底法程。才行一事,便思古人处这般事如何;才处一人,便思古人处这般人如何。至于起居言动语默,无不如此,久则古人与稽,而动与道合矣。其要在存心,其工夫又只在诵诗读书时便想曰:此可以为我某事之法,可以药我某事之病。如此则临事时触之即应,不待思索矣。
以圣贤之道教人易,以圣贤之道治人难。以圣贤之道出口易,以圣贤之道躬行难。以圣贤之道奋始易,以圣贤之道克终难。以圣贤之道当人易,以圣贤之道慎独难。以圣贤之道口耳易,以圣贤之道心得难。以圣贤之道处常易,以圣贤之道处变难。过此六难,真到圣贤地步。区区六易,岂不君子路上人?终不得谓笃实之士也。
盗嫂之诬直不疑,挝妇翁之诬第五伦,皆二子之幸也。何者?诬其所无。无近似之迹也,虽不辩而久则自明矣。或曰:使二子有嫂、有妇翁,亦当辨否?曰:嫌疑之迹,君子安得不辨?“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若付之无言,是与马偿金之类也,君子之所恶也。故君子不洁己以病人,亦不自污以徇世。
无可知处,尽有可知之人,而忽之谓之瞽。可知处,尽有不可知之人,而忽之亦谓之瞽。
大凡与人情不近,即行能卓越,道之贼也。圣人之道,人情而已。
余日日有过,然自信过发吾心如清水之鱼,才发即见,小发即觉,所以卒不得遂其豪悍至流浪不可收拾者,胸中是非原先有以照之也。所以常发者何也?只是心不存,养不定。
好问好察时著一“我”字不得,此之谓能忘;执两端时著一“人”字不得,此之谓能定;欲见之施行略无人己之嫌,此之谓能化。
“中”是千古道脉宗,“敬”是圣学一字诀。
智慧长于精神,精神生于喜悦,喜悦生于欢爱。故责人者,与其怒之也,不若教之;与其教之也,不若化之。从容宽大,谅其所不能而容其所不及,恕其所不知而体其所不欲,随事讲说,随时开谕。彼乐接引之诚而喜于所好,感督责之宽而愧其不材,人非木石,无不长进。故曰“敬敷五教在宽”,又曰“无忿疾于顽”,又曰“匪怒伊教”,又曰“善诱人”。今也不令而责之豫,不言而责之意,不明而责之喻,未及令人,先怀怒意,梃诟恣加,既罪矣而
先天立命处是万物自具底,天地只是个生息培养。只如草木原无个生理,天地好生,亦无如之何。
理会得“简”之一字,自家身心、天地万物、天下万事尽之矣。一粒金丹不载多药,一分银魂不携钱币。
有进用,有退用;有虚用,有实用;有缓用,有骤用;有默用,有不用之用。此八用者,宰事之权也,而要之归于济义,不义虽济,君子不贵也。
易衰歇而难奋发者,我也;易懒散而难振作者,众也;易坏乱而难整饬者,事也;易蛊敝而难久常者,物也。此所以治日常少而乱日常多也。故为政要鼓舞不倦,纲常张,纪常理。
被桐以丝,其声两相借也。道不孤成,功不独立。
某尝入一富室,见四海奇珍山积,曰:“某物予取诸蜀,某物予取诸越,不远数千里,积数十年以有今日。”谓予:“公有此否?”曰:“予性无所嗜,设有所嗜,则百物无足而至前。”问:“何以得此?”曰:“我只是积钱。”
人情,天下古今所同。圣人防其肆,特为之立中以的之,故立法不可太激,制礼不可太严,责人不可太尽,然后可以同归于道,不然是驱之使畔也。
一巨卿还家,门户不如做官时,悄然不乐,曰:“世态炎凉如是,人何以堪?”余曰:“君自炎凉,非独世态之过也。平常淡素是我本来事,热闹纷华是我傥来事,君留恋富贵以为当然,厌恶贫贱以为遭际,何炎凉如之而暇叹世情哉!”
天之生人,虽下愚亦有一窍之明。听其自为用而极致之,亦有可观,而不可谓之才。所谓才者,能为人用,可圆可方,能阴能阳,而不以己用者也。以己用皆偏才也。
无所乐,有所苦,即父子不相保也,而况民乎!有所乐,无所苦,即戎狄且相亲也,而况民乎!
涵养如培脆萌,省察如搜田蠹,克治如去盘根。涵养如女子坐幽闺,省察如逻卒辑奸细,克治如将军战勍敌。涵养用勿忘勿助工夫,省察用无怠无荒工夫,克治用“是绝是忽”工夫。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便是肫肫其仁、天下一家滋味。然须推及鸟兽,又推及草木,方充得尽。若父子兄弟间便有各自立达、争先求胜的念头,更那顾得别个。
无才无学,士之羞也;有才有学,士之忧也。夫才学非有之难,而降伏之难。君子贵才学以成身也,非以矜己也;以济世也,非以夸人也。故才学如剑,当可试之时一试,不则藏诸室,无以炫弄,不然鲜不为身祸者。自古十人而十,百人而百,无一悻免,可不忧哉!
古之论贤不肖者,不曰幽明则曰枉直,则知光明洞达者为贤,隐伏深险者为不肖。真率爽快者为贤,斡旋转折者为不肖。故贤者如白日青天,一见即知其心事。不肖者如深谷晦夜,穷年莫测其浅深。贤者如疾矢急弦,更无一些回护。枉者如曲钩盘绳,不知多少机关。故虞廷曰“黜陟幽明”,孔子曰“举直错枉”。观人者之用明,舍是无所取矣。
“二女同居,其志不同行”,见孤阳也。若无阳,则二女何不同行之有?二阳同居,其志同行,不见阴也。若见孤阴,则二男亦不可以同居矣。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六爻虽具阴阳之偏,然各成一体,故无嫌。
今古纷纷辨口,聚讼盈庭,积书充栋,皆起于世教之不明,而聪明才辨者各执意见以求胜。故争轻重者至衡而息,争短长者至度而息,争多寡者至量而息,争是非者至圣人而息。中道者,圣人之权衡度量也。圣人往矣,而中道自在,安用是哓哓强口而逞辨以自是哉?嗟夫!难言之矣。
昧者知其一不知其二,见其所见而不见其所不见,故于事鲜克有济。惟智者能柔能刚,能圆能方,能存能亡,能显能藏。举世惧且疑,而彼确然为之,卒如所料者,见先定也。
以是非决行止,而以利害生悔心,见道不明甚矣。
欣喜欢爱处,便藏烦恼机关,乃知雅淡者,百祥之本。怠惰放肆时,都是私欲世界,始信懒散者,万恶之宗。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
处天下事先把“我”字搁起,千军万马中先把“人”字搁起。
德性以收敛沉着为第一。收敛沉着中,又以精明平易为第一。大段收敛沉着人怕含糊,怕深险。浅浮子虽光明洞达,非蓄德之器也。
襄垣县署楹帖:百姓有知,愿教竹头生笋;三堂无事,任从门外张罗。
圣学专责人事,专言实理。
蜗以涎见觅,蝉以声见粘,萤以光见获,故爱身者,不贵赫赫之名。
一家之中,要看得尊长尊,则家治。若看得尊长不尊,如何齐他?得其要在尊长自修。
心相信,则迹者土苴也,何烦语言?相疑,则迹者媒蘖也,益生猜贰。故有誓心不足自明,避嫌反成自诬者,相疑之故也。是故心一而迹万,故君子治心不修迹。《中孚》,治心之至也,豚鱼且信,何疑之有。
天不可欺,人不可欺,何处瞒藏些子?性分当尽,职分当尽,莫教欠缺分毫。
在上者能使人忘其尊而亲之,可谓盛德也已。
用三代以前见识而不迂,就三代以后家数而不俗,可以当国矣。
君子言见闻,不言不见闻;言有益,不言不益。
干天下事无以期限自宽,事有不测,时有不给,常有余于期限之内,有多少受用处。
苍松古柏与夭桃秾李争妍,重较鸾镳与冲车猎马争步,岂直不能,亦可丑矣。
定静安虑,圣人无一刻不如此。或曰:喜怒哀乐到面前何如?曰:只恁喜怒哀乐,定静安虑胸次无分毫加损。
有相予者,谓面上部位多贵,处处指之。予曰:所忧不在此也,汝相予一心要包藏得天下理,相予两肩要担当得天下事,相予两脚要踏得万事定,虽不贵,予奚忧?不然予有愧于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