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明道在朱、陆之间。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明道在朱、陆之间
①
。
【译文】程颢的学说,在
朱熹
和
陆九渊
之间。
注释
【注释】①明道在朱、陆之间:明道,程颢;朱,朱熹;陆,陆九渊。朱主“性即理”,陆主“心即理”。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言语以不肖而多。若皆上智人,更不须一语。
处利则要人做君子,我做小人;处名则要人做小人,我做君子,斯惑之甚也。圣贤处利让利,处名让名,故淡然恬然,不与世忤。
礼教大明,中有犯礼者一人焉,则众以为肆而无所容;礼教不明,中有守礼者一人焉,则众以为怪而无所容。礼之于世大矣哉!
古称君门远于万里,谓情隔也。岂惟君门?父子殊心,一堂远于万里;兄弟离情,一门远于万里;夫妻反目,一榻远于万里。苟情联志通,则万里之外犹同堂共门而比肩一榻也。以此推之,同时不相知而神交于百世之上下亦然。是知离合在心期,不专在躬逢。躬逢而心期,则天下至遇也。君臣之尧、舜,父子之文、周,师弟之孔、颜。
圣王之道以简为先,其繁者,其简之所不能者也。故惟简可以清心,惟简可以率人,惟简可以省人己之过,惟简可以培寿命之原,惟简可以养天下之财,惟简可以不耗天地之气。
人有畏更衣之寒而忍一岁之冻,惧一针之痛而甘必死之疡者。一劳永逸,可与有识者道。
愚者人笑之,聪明者人疑之。聪明而愚,其大智也夫。《诗》云:“靡哲不愚。”则知不愚非哲也。
天下事皆实理所为,未有无实理而有事物者也。幻家者流无实用而以形惑人。呜呼!不窥其实而眩于形以求理,愚矣。
世之人何尝不用心?都只将此心错用了。故学者要知所用心,用于正而不用于邪,用于要而不用于杂,用于大而不用于小。
语云:“纵欲忘身。”“忘”之一字最宜体玩。昏不省记谓之忘,欲迷而不悟,情胜而不顾也。夜气清明时,都一一分晓,着迷处,便思不起,沉溺者可以惊心回首矣。
谁见八珍能半饱,我欲一捷便收兵。
有德之容,深沉凝重,内充然有余,外阒然无迹。若面目都是精神,即不出诸口而漏泄已多矣,毕竟是养得浮浅。譬之无量人,一杯酒便达于面目。
心术、学术、政术,此三者不可不辨也。心术要辨个诚伪,学术要辨个邪正,政术要辨个王伯,总是心术诚了,别个再不差。
无理之言不能惑世诬人,只是他聪明才辩附会成一段话说,甚有滋味。无知之人欣然从之,乱道之罪不细。世间此种话十居其六七,既博且久,非知道之君子孰能辩之!
“暮夜无知”,此四字百恶之总根也。人之罪莫大于欺,欺者,利其无知也。大奸大盗,皆自无知之心充之天下。大恶只有二种:欺无知,不畏有知。欺无知,还是有所忌惮心,此是诚伪关;不畏有知,是个无所忌惮心,此是死生关。犹知有畏,良心尚未死也。
法不欲骤变,骤变虽美,骇人耳目,议论之媒也。法不欲硬变,硬变虽美,拂人心志,矫抗之藉也。故变法欲详审,欲有渐,欲不动声色,欲同民心而与之反复其议论。欲心迹如青天白日,欲独任躬行不令左右借其名以行胸臆。欲明且确,不可含糊,使人得持两可,以为重轻。欲著实举行,期有成效,无虚文搪塞,反贻实害。必如是而后法可变也。不然,宁仍旧贯而损益修举之。无喜事,喜事人上者之僇也。
或问:孔子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无乃非俭素之义与?曰:公此问甚好。慎修君子,宁失之俭素不妨。若论大中至正之道得之为,有财却俭不中礼,与无财不得为而侈然自奉者相去虽远,而失中则均。圣贤不讳奢之名,不贪俭之美,只要道理上恰好耳。
有余,当事之妙道也。故万无可虑之事备十一,难事备百一,大事备千一,不测之事备万一。
或问修己之道,曰:无“鲜克有终”。问治人之道,曰:“无忿疾于顽”。
吾初念只怕天知,久久来不怕天知,又久久来只求天知,但未到那何必天知地步耳。
积威与积恩二者皆祸也。积威之祸可救,积恩之祸难救。积威之后,宽一分则安,恩一分则悦。积恩之后,止而不加则以为薄,才减毫发则以为怨。恩极则穷,穷则难继;爱极则纵,纵则难堪。不可继则不进,其势必退。故威退为福,恩退为祸;恩进为福,威进为祸。圣人之非靳恩也,惧祸也。湿薪之解也易,燥薪之束也难。圣人之靳恩也,其爱人无已之至情,调剂人情之微权也。
今古纷纷辨口,聚讼盈庭,积书充栋,皆起于世教之不明,而聪明才辨者各执意见以求胜。故争轻重者至衡而息,争短长者至度而息,争多寡者至量而息,争是非者至圣人而息。中道者,圣人之权衡度量也。圣人往矣,而中道自在,安用是哓哓强口而逞辨以自是哉?嗟夫!难言之矣。
宇内有三权:天之权曰祸福,人君之权曰刑赏,天下之权曰褒贬。祸福不爽,曰天道之清平,有不尽然者,夺于气数。刑赏不忒,曰君道之清平,有不尽然者,限于见闻,蔽于喜怒。褒贬不诬,曰人道之清平,有不尽然者,偏于爱憎,误于声响。褒贬者,天之所恃以为祸福者也,故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君之所恃以为刑赏者也,故曰“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褒贬不可以不慎也,是天道、君道之所用也。一有作好作
婴珠佩玉,服锦曳罗,而饿死于室中,不如丐人持一升之粟。是以明王贵用物,而诛尚无用者。
非谋之难,而断之难也。谋者尽事物之理,达时势之宜,意见所到,不患其不精也。然众精集而两可,断斯难矣。故谋者较尺寸,断者较毫厘;谋者见一方至尽,断者会八方取中。故贤者皆可与谋,而断非圣人不能也。
有忧世之实心,泫然欲泪;有济世之实才,施处辄宜。斯人也,我愿为曳履执鞭。若聚谈纸上微言,不关国家治忽,争走尘中众辙,不知黎庶死生,即品格有清浊,均于宇宙无补也。
驼负百钧,蚁负一粒,各尽其力也。象饮数石,鼷饮一勺,各充其量也。君子之用人,不必其效之同,各尽所长而已。
心一气纯,可以格天动物,天下无不成之务矣。
名实如形影,无实之名,造物所忌,而矫伪者贪之,暗修者避之。
雪非薰蒸之化也,天气上升,地气下降,是干涸世界矣。然阴阳之气不交则绝,故有留滞之余。阴始生之,嫩阳往来交结,久久不散,而迫于严寒,遂为雪、为霰。白者,少阴之色也,水之母也,盛则为雪,微则为霜。冬月片瓦半砖之下著湿地皆有霜,阴气所呵也,土干则否。
避嫌者,寻嫌者也;自辨者,自诬者也。心事重门洞达,略不回邪,行事八窗玲珑,毫无遮障,则见者服,闻者信。稍有不白之诬,将家家为吾称冤,人人为吾置喙矣。此之谓洁品,不自洁而人洁之。
用三十年心力,除一个“伪”字不得。或曰:君尽尚实矣。余曰:所谓伪者,岂必在言行间哉?实心为民,杂一念德我之心便是伪;实心为善,杂一念求知之心便是伪;道理上该做十分,只争一毫未满足便是伪;汲汲于向义,才有二三心便是伪;白昼所为皆善,而梦寐有非僻之干便是伪;心中有九分,外面做得恰象十分便是伪。此独觉之伪也,余皆不能去,恐渐溃防闲,延恶于言行间耳。
法令所行,可以使土偶奔趋;惠泽所浸,可以使枯木萌蘖;教化所孚,可以使鸟兽伏驯;精神所极,可以使鬼神感格,吾必以为圣人矣。
人问:君是道学否?曰:我不是道学。是仙学否?曰:我不是仙学。是释学否?曰:我不是释学。是老庄申韩学否?曰:我不是老庄申韩学。毕竟是谁家门户?曰:我只是我。
僧道、宦官、乞丐,未有不许其为圣贤者,我儒衣儒冠且不类儒,彼顾得以嗤之,奈何以为异类也而鄙夷之乎?
悟有顿,修无顿。立志在尧,即一念之尧;一语近舜,即一言之舜;一行师孔,即一事之孔,而况悟乎?若成一个尧、舜、孔子,非真积力充、毙而后已不能。
士大夫以上有祠堂、有正寝、有客位。祠堂有斋房、神库,四世之祖考居焉,先世之遗物藏焉,子孙立拜之位在焉,牺牲鼎俎盥尊之器物陈焉,堂上堂下之乐列焉,主人之周旋升降由焉。正寝吉礼则生忌之考妣迁焉,凶礼则尸柩停焉,柩前之食案香几衣冠设焉,朝夕哭奠之位容焉,柩旁床帐诸器之陈设、五服之丧次、男女之哭位分焉,堂外吊奠之客、祭器之罗列在焉。客位则将葬之迁柩宿焉,冠礼之曲折、男女之醮位、宾客之宴飨行焉。此三所者,皆
人流品格以君子小人定之大率有九等:有君子中君子,才全德备,无往不宜者也。有君子,优于德而短于才者也。有善人,徇雅温朴仅足自守,识见虽正而不能自决,躬行虽力而不能自保。有众人,才德识见俱无足取,与世浮沉,趋利避害,碌碌风俗中无自表异。有小人,偏气邪心,惟己私是殖,苟得所欲,亦不害物。有小人中小人,贪残阴狠,恣意所极,而才足以济之,敛怨怙终,无所顾忌。外有似小人之君子,高峻奇绝,不就俗检,然规模弘远,
再之略不如一之详也,一之详不如再之详也,再详无后忧矣。
难管底是任意,难防底是惯病,此处着力,便是穴上着针,痒处着手。
圣人之道,太和而已,故万物皆育。便是秋冬,不害其为太和,况太和又未尝不在秋冬宇宙间哉!余性褊无弘度、平心、温容、巽语,愿从事于太和之道以自广焉。
肯替别人想,是第一等学问。
施人者虽无已,而我常慎所求,是谓养施。报我者虽无已,而我常不敢当,是谓养报。此不尽人之情而全交之道也。
徇情而不废法,执法而不病情,居官之妙悟也。圣人未尝不履正奉公,至其接人处事大段圆融浑厚,是以法纪不失而人亦不怨。何者?无躁急之心而不狃一切之术也。
太平之时,文武将吏习于懒散,拾前人之唾余,高谈阔论,尽似真才。乃稍稍艰大事到手,仓皇迷闷,无一干济之术。可叹可恨!士君子平日事事讲求,在在体验,临时只办得三五分,若全然不理会,只似纸舟尘饭耳。
只一个贪爱心,第一可贱可耻。羊马之于水草,蝇蚁之于腥膻,蜣螂之于积粪,都是这个念头。是以君子制欲。
乐要知内外。圣贤之乐在心,故顺逆穷通随处皆泰。众人之乐在物,故山溪花鸟遇境才生。
事出于意外,虽智者亦穷,不可以苛责也。
阳称其善以悦彼之心,阴养其恶以快己之意,此友道之大戮也。青天白日之下,有此魑魅魍魉之俗,可哀也已。
图大于细,不劳力,不费财,不动声色,暗收百倍之功。用柔为刚,愈涵容,愈愧屈,愈契腹心,化作两人之美。
横吞八极水,细数九牛毛。
寻行数墨是头巾见识,慎步矜趋是钗裙见识,大刀阔斧是丈夫见识,能方能圆、能大能小是圣人见识。
迷莫迷于明知,愚莫愚于用智,辱莫辱于求荣,小莫小于好大。
威仪养得定了,才有脱略便害羞赧;放肆惯得久了,才入礼群便害拘束。习不可不慎也。
君子有过不辞谤,无过不反谤,共过不推谤。谤无所损于君子也。
节文度数,圣人之所以防肆也。伪礼文不如真爱敬,真简率不如伪礼文。伪礼文犹足以成体,真简率每至于逾闲;伪礼文流而为象恭滔天,真简率流而为礼法扫地。七贤八达,简率之极也,举世牛马而晋因以亡。近世士风崇尚简率,荡然无检,嗟嗟!吾莫知所终矣。
义所当为,力所能为,心欲有为,而亲友挽得回,妻孥劝得止,只是无志。
天地间道理,如白日青天。圣贤心事,如光风霁月。若说出一段话,说千解万,解说者再不痛快,听者再不惺惚,岂举世人皆愚哉?此立言者之大病。
士君子终身应酬不止一事,全要将一个静定心,酌量缓急轻重为后先。若应轇轕情,处纷杂事,都是一味热忙,颠倒乱应,只此便不见存心定性之功、当事处物之法。
多少英雄豪杰,可与为善,而卒无成,只为拔此身于习俗中不出。若不恤群谤,断以必行,以古人为契友,以天地为知己,任他千诬万毁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