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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怨可怒、可辩可诉、可喜可愕之际,其气甚平,这是多大涵养。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当可怨可怒、可辩可诉、可喜可愕之际,其气甚平,这是多大涵养。
【译文】当处在可怨可怒、可辩可诉、可喜可愕之际,还能做到心平气和,这是多大的涵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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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世士风大可哀已。英雄豪杰本欲为宇宙树立大纲常、大事业,今也,驱之俗套,绳以虚文,不俯首吞声以从,惟有引身而退耳。是以道德之士远引高蹈,功名之士以屈养伸。彼在上者倨傲成习,看下面人皆王顺长息耳。
圣人一无所昏。
天地之于万物,原是一贯。
士君子要养心气,心气一衰,天下万事分毫做不得。冉有只是个心气不足。
世人皆知笑人,笑人不妨,笑到是处便难,到可以笑人时则更难。
心得之学,难与口耳者道。口耳之学,到心得者前,如权度之于轻重短长,一毫掩护不得。
直友难得,而吾又拒以讳过之声色;佞人不少,而吾又接以喜谀之意态。呜呼!欲不日入于恶也,难矣。
古今观人,离不了好恶,武叔毁仲尼,伯寮愬子路,臧仓沮孟子,从来圣贤未有不遭谤毁者,故曰:其不善者恶之,不为不善所恶,不成君子。后世执进退之柄者,只在乡人皆好之上取人,千人之誉不足以敌一人之毁,更不察这毁言从何处来,更不察这毁人者是小人是君子。是以正士伤心,端人丧气。一入仕途,只在弥缝涂抹上做工夫,更不敢得罪一人。呜呼!端人正士叛中行而惟乡原是师,皆由是非失真、进退失当者驱之也。
小勇噭躁,巧勇色笑,大勇沉毅,至勇无气。
恶恶太严,便是一恶;乐善甚亟,便是一善。
攻人者,有五分过恶只攻他三四分,不惟彼有余惧,而亦倾心引服,足以塞其辩口。攻到五分已伤浑厚,而我无救性矣。若更多一分,是贻之以自解之资,彼据其一而得五,我贪其一而失五矣。此言责家之大戒也。
不以外至者为荣辱,极有受用处,然须是里面分数足始得。今人见人敬慢辄有喜愠心,皆外重者也,此迷不破,胸中冰炭一生。
朝廷法纪做不得人情,天下名分做不得人情,圣贤道理做不得人情,他人事做不得人情,我无力量做不得人情。以此五者徇人,皆妄也,君子慎之。
到一处问一处风俗,果不大害,相与循之,无与相忤。果于义有妨,或不言而默默转移,或婉言而徐徐感动。彼将不觉而同归于我矣。若疾言厉色,是己非人,是激也,自家取祸不惜,可惜好事做不成。
士君子高谈阔论,语细探玄,皆非实际,紧要在适用济事。故今之称拙钝者曰不中用,称昏庸者曰不济事。此虽谚语口头,余尝愧之。同志者盍亦是务乎?
一代人才自足以成一代之治,既作养无术而用之者又非其人,无怪乎万事不理也。
不动气,事事好。
终日不歇口,无一句可议之言,高于缄默者百倍矣。
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故夷、齐非汤、武,明臣道也。此天下之大防也,不然则乱臣贼子接踵矣,而难为君。天下不可一日无民,故孔、孟是汤、武,明君道也。此天下之大惧也,不然则暴君乱主接踵矣,而难为民。
做天下好事,既度德量力,又审势择人。“专欲难成,众怒难犯”,此八字者,不独妄动人宜慎,虽以至公无私之心行正大光明之事,亦须调剂人情,发明事理,俾大家信从,然后动有成,事可久。盘庚迁殷,武王伐纣,三令五申,犹恐弗从。盖恒情多暗于远识,小人不便于己私,群起而坏之,虽有良法,胡成胡久?冉古皆然,故君子慎之。
保身底是德义,害身底是才能。德义中之才能,呜呼免矣。
士君子要任天下国家事,先把本身除外,所以说“策名委质”,言自策名之后,身已非我有矣,况富贵乎?若营营于富贵身家,却是社稷苍生委质于我也,君之贼臣乎!天之僇民乎!
当多事之秋,用无才之君子,不如用有才之小人。
见义不为,立志无恒,只是肾气不足。
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此是大担当;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此是大快乐。
激之以理法,则未至于恶也,而奋然为恶;愧之以情好,则本不徙义也,而奋然向义,此游说者所当知也。
正大光明,透彻简易,如天地之为形,如日月之垂象,足以开物成务,足以济世安民,达之天下万世而无弊,此谓天言。平易明白,切近精实,出于吾口而当于天下之心,载之典籍而裨于古人之道,是谓人言。艰深幽僻,吊诡探奇,不自句读不能通其文,通则无分毫会心之理趣;不考音韵不能识其字,识则皆常行日用之形声,是谓鬼言。鬼言者,道之贼也,木之孽也,经生学士之殃也。然而世人崇尚之者何?逃之怪异,足以文凡陋之笔;见其怪异,易
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何等感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
清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士不以尘识染情性。
善根中才发萌蘖,即着意栽培,须教千枝万叶。恶源处略有涓流,便极力雍塞,莫令暗长潜滋。
万仞崚嶒而呼人以登,登者必少。故圣人之道平,贤者之道峻。穴隙迫窄而招人以入,入者必少。故圣人之道博,贤者之道狭。
“明理省事”,此四字学者之要务。
当需莫厌久,久时与得时相邻。若愤其久也而决绝之,是不能忍于斯须而甘弃前劳,坐失后得也,此从事者之大戒也。若看得事体审,便不必需,即需之久,亦当速去。
火不自知其热,冰不自知其寒,鹏不自知其大,蚁不自知其小,相忘于所生也。
古人云:“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这个末,好容易底。近世声色不行,动大声色,大声色不行,动大刑罚,大刑罚才济得一半事,化不化全不暇理会。常言三代之民与礼教习,若有奸宄,然后丽刑。如腹与菽粟偶一失调,始用药饵。后世之民与刑罚习,若德化,不由日积月累,如孔子之“三年”,“王者之必世”,骤使欣然向道,万万不能。譬之刚腹硬腹之人,服大承气汤三五剂始觉,而却以四物君子补之,非不养人,殊与疾悖而反生他症矣。却
气者形之精华,形者气之渣滓。故形中有气,无气则形不生;气中无形,有形则气不载。故有无形之气,无无气之形。星陨为石者,先感于形也。
人只是心不放肆,便无过差;只是心不怠忽,便无遗忘。
某应酬时,有一大病痛,每于事前疏忽,事后点检,点检后辄悔吝。闲时慵懒,忙时迫急,迫急后辄差错。或曰:此失先后著耳。肯把点检心放在事前,省得点检,又省得悔吝;肯把急迫心放在闲时,省得差错,又省得牵挂。大率我辈不是事累心,乃是心累心。一谨之不能,而谨无益之谨;一勤之不能,而勤无及之勤。于此心倍苦,而于事反不详焉。昏懦甚矣,书此以自让。
某尝入一富室,见四海奇珍山积,曰:“某物予取诸蜀,某物予取诸越,不远数千里,积数十年以有今日。”谓予:“公有此否?”曰:“予性无所嗜,设有所嗜,则百物无足而至前。”问:“何以得此?”曰:“我只是积钱。”
舟中失火,须思救法。
天下难降伏、难管摄底,古今人都做得来,不谓难事。惟有降伏管摄自家难,圣贤做工夫只在这里。
世上只有个道理是可贪可欲底,初不限于取数之多。何者?所性分定原是无限量底,终身行之不尽,此外都是人欲,最不可萌一毫歆羡心。天之生人各有一定底分涯,圣人制人各有一定底品节,譬之担夫欲肩舆,丐人欲鼎食,徒尔劳心,竟亦何益?嗟夫!篡夺之所由生,而大乱之所由起,皆耻其分内之不足安而惟见分外者之可贪可欲故也。故学者养心先要个知分,知分者心常宁、欲常得。所欲得自足,以安身利用。
平生不作圆软态,此是丈夫。能软而不失刚方之气,此是大丈夫,圣贤之所以分也。
未到手时,嫌于出位而不敢学;既到手时,迫于应酬而不及学。一世业官苟且,只于虚套搪塞,竟不嚼真味,竟不见成功。虽位至三公,点检真足愧汗。学者思之。
热闹中,空老了多少豪杰;闲淡滋味,惟圣贤尝得出。及当热闹时,也只以这闲淡心应之。天下万事万物之理都是闲淡中求来,热闹处使用,是故静者动之母。
“恭敬谦谨”,此四字有心之善也;“狎侮傲凌”,此四字有心之恶也。人所易知也。至于“怠忽惰慢”,此四字乃无心之失耳,而丹书之戒,怠胜敬者凶,论治忽者,至分存亡。《大学》以傲惰同论,曾子以暴慢连语者,何哉?盖天下之祸患皆起于四字,一身之罪过皆生于四字。怠则一切苟且,忽则一切昏忘,惰则一切疏懒,慢则一切延迟。以之应事则万事皆废,以之接人则众心皆离。古人临民如驭朽索,使人如承大祭,况接平交以上者乎?古人处
弥六合皆动气之所为也,静气一粒伏在九地之下以胎之。故动者,静之死乡;静者,动之生门。无静不生,无动不死。静者常施,动者不还。发大造之生气者,动也;耗大造之生气者,亦动也。圣人主静以涵元理,道家主静以留元气。
周子谓:“圣可学乎?曰无欲。”愚谓圣人不能无欲,七情中合下有欲。孔子曰己欲立欲达。孟子有云:“广土众民,君子欲之。”天欲不可无,人欲不可有。天欲,公也;人欲,私也。周子云“圣无欲”,愚云:不如圣无私。此二字者,三氏之所以异也。
家长不能令人敬,则教令不行;不能令人爱,则心志不孚。
心之好恶不可迷也,耳目口鼻四肢之好恶不可徇也。瞽者不辨苍素,聋者不辨宫商,鼽者不辨香臭,狂者不辨辛酸,逃难而追亡者不辨险夷远近,然于我无损也,于道无损也,于事无损也,而有益于世,有益于我者无穷。乃知五者之知觉,道之贼而心之殃也,天下之祸也。
好问好察时著一“我”字不得,此之谓能忘;执两端时著一“人”字不得,此之谓能定;欲见之施行略无人己之嫌,此之谓能化。
古之居官也,在下民身上做工夫;今之居官也,在上官眼底做工夫。古之居官也尚正直,今之居官也尚榖阿。
圣人一,圣人全,一则独诣其极,全则各臻其妙。惜哉!至人有圣人之功而无圣人之全者,囿于见也。
讲学论道于师友之时,知其心术之所藏何如也;饬躬励行于见闻之地,知其暗室之所为何如也。然则盗跖非元憝也,彼盗利而不盗名也。世之大盗,名利两得者居其最。
人不难于违众,而难于违己。能违己矣,违众何难?
要非人,先要认底自家是个什么人;要认底自家,先看古人是个什么人。
气、习,学者之二障也。仁者与义者相非,礼者与信者相左,皆气质障也。高髻而笑低髽,长裾而讥短袂,皆习见障也。大道明,率天下气质而归之,即不能归,不敢以所偏者病人矣。王制一,齐天下趋向而同之,即不能同,不敢以所狃者病人矣。哀哉!兹谁任之。
损之而不见其少者,必赘物也;益之而不见其多者,必缺处也。惟分定者,加一毫不得,减一毫不得。
天下之势,积渐成之也。无忽一毫,舆羽折轴者,积也;无忽寒露,寻至坚冰者,渐也。自古天下国家身之败亡,不出“积渐”二字。积之微,渐之始,可为寒心哉!
阴阳合时只管合,合极则离;离时只管离,离极则合。不极则不离不合,极则必离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