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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语录
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
【译文】善用威严的人不轻易发怒,善用恩惠的人不胡乱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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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只是个“渐”,理气原是如此,虽欲不渐不得。而世儒好讲一“顿”字,便是无根学问。
以果下车驾骐骥,以盆池水养蛟龙,以小廉细谨绳英雄豪杰,善官人者笑之。
相嫌之敬慎,不若相忘之怒詈。
得罪于法,尚可以逃避;得罪于理,更没处存身。只我底心,便放不过我。是故君子畏理甚于畏法。
心术、学术、政术,此三者不可不辨也。心术要辨个诚伪,学术要辨个邪正,政术要辨个王伯,总是心术诚了,别个再不差。
物理人情,自然而已。圣人得其自然者以观天下,而天下之人不能逃圣人之洞察;握其自然者以运天下,而天下之人不觉为圣人所斡旋。即其轨物所绳近于矫拂,然拂其人欲自然之私,而顺其天理自然之公。故虽有倔强锢蔽之人,莫不憬悟而驯服,则圣人触其自然之机而鼓其自然之情也。
事出于意外,虽智者亦穷,不可以苛责也。
钩吻砒霜也都治病,看是什么医手。
事物之理有定,而人情意见千岐万径。君得其定者而行之,即行迹可疑,心事难白,亦付之无可奈何。若惴惴畏讥,琐琐自明,岂能家置一喙哉!且人不我信,辩之何益?人若我信,何事于辩?若事有关涉,则不当以缄默妨大计。
天下之患,莫大于苟可以而止。养颓靡不复振之习,成极重不可反之势,皆“苟可以”三字为之也。是以圣人之治身也勤励不息,其治民也鼓舞不倦,不以无事废常规,不以无害忽小失。非多事,非好劳也,诚知夫天下之事,廑未然之忧者尚多或然之悔,怀太过之虑者犹贻不及之忧,兢慎始之图者不免怠终之患故耳。
男女远别,虽父女、母子、兄妹、姊弟,亦有别嫌明微之礼,故男女八岁不同食。子妇事舅姑,礼也,本不远别,而世俗最严翁妇之礼,影响间即疾趋而藏匿之。其次夫兄弟妇相避。此外一无所避,已乱纲常。乃至叔嫂姊夫妻妹妻弟之妻互相嘲谑以为常,不几于下流乎?不知古者远别,止于授受不亲,非避匿之谓。而男女所包甚广,自妻妾之外,皆当远授受之嫌,爱礼者不可不明辨也。
或问:士大夫交际,礼与?曰:礼也。古者睦邻国有享礼,有私觌,士大夫相见各有所贽,乡党亦然,妇人亦然,何可废也?曰:近者严禁之,何也?曰:非禁交际,禁以交际行赌赂者也。夫无缘而交,无处而馈,其馈也过情,谓之贿可也。岂惟严禁,即不禁,君子不受焉。乃若宿在交知,情犹骨肉,数年不见,一饭不相留,人情乎?数千里来,一揖而告别,人情乎?则彼有馈遗,我有赠送,皆天理人情之不可已者也。士君子立身行己,自有法度,绝
亲没而遗物在眼,与其不忍见而毁之也,不若不忍忘而存之。
恩礼出于人情之自然,不可强致,然礼系体面,犹可责人;恩出于根心,反以责而失之矣。故恩薄可结之使厚,恩离可结之使固,一相责望,为怨滋深。古父子兄弟夫妇之间,使骨肉为寇仇,皆坐责之一字耳。
有希天之学,有达天之学,有合天之学,有为天之学。
施者不知,受者不知,诚动于天之南,而心通于海之北,是谓神应。我意才萌,彼意即觉,不俟出言,可以默会,是谓念应。我以目授之,彼以目受之,人皆不知,两人独觉,是谓不言之应。我固强之,彼固拂之,阳异而阴同,是谓不应之应。明乎此者,可以谈兵矣。
水至清不掩鱼鲕之细,练至白不藏蝇点之缁,故“清白”二字,君子以持身则可,若以处世,道之贼而祸之薮也。故浑沦无所不包,幽晦无所不藏。
士君子常自点检,昼思夜想,不得一时闲,却思想个甚事?果为天下国家乎?抑为身家妻子乎?飞禽走兽,东骛西奔,争食夺巢;贩夫竖子,朝出暮归,风餐水宿,他自食其力,原为温饱,又不曾受人付托,享人供奉,有何不可?士君子高官重禄,上藉之以名分,下奉之以尊荣,为汝乎?不为汝乎?乃资权势而营鸟兽市井之图,细思真是愧死。
礼之有次第也,犹堂之有阶,使人不得骤僭也。故等级不妨于太烦。阶有级,虽疾足者不得阔步;礼有等,虽倨傲者不敢陵节。
或问修己之道,曰:无“鲜克有终”。问治人之道,曰:“无忿疾于顽”。
谨言慎动,省事清心,与世无碍,与人无求,此谓小跳脱。
处天下事,前面常长出一分,此之谓豫;后面常余出一分,此之谓裕。如此则事无不济而心有余乐。若扣杀分数做去,必有后悔处。人亦然,施在我,有余之恩则可以广德;留在人,不尽之情则可以全好。
得人不敢不然之情易,得人自然之情难。秦、汉而后皆得人不敢不然之情者也。
君子不受人不得已之情,不苦人不敢不从之事。
士大夫以上有祠堂、有正寝、有客位。祠堂有斋房、神库,四世之祖考居焉,先世之遗物藏焉,子孙立拜之位在焉,牺牲鼎俎盥尊之器物陈焉,堂上堂下之乐列焉,主人之周旋升降由焉。正寝吉礼则生忌之考妣迁焉,凶礼则尸柩停焉,柩前之食案香几衣冠设焉,朝夕哭奠之位容焉,柩旁床帐诸器之陈设、五服之丧次、男女之哭位分焉,堂外吊奠之客、祭器之罗列在焉。客位则将葬之迁柩宿焉,冠礼之曲折、男女之醮位、宾客之宴飨行焉。此三所者,皆
而今当民穷财尽之时,动称矿税之害。以为事干君父,谏之不行,总付无可奈何。吾且就吾辈安民节用以自便者言之。饮食入腹,三分银用之不尽,而食前方丈,总属暴殄,要他何用?仆隶二人,无三十里不肉食者,下程饭卓,要他何用?轿扛人夫,吏书马匹,宽然有余,而鼓吹旌旗,要他何用?下莞上簟,公座围裙,尽章物采矣,而满房铺毡,要他何用?上司新到,须要参谒,而节寿之日,各州县币帛下程,充庭盈门,要他何用?前呼后拥,不减百
人子之事亲也,事心为上,事身次之。最下事身而不恤其心,又其下事之以文而不恤其身。
宽、简二字,为政之大体。不宽则威令严,不简则科条密。以至严之法绳至密之事,是谓烦苛暴虐之政也,困己扰民,明王戒之。
善居功者,让大美而不居;善居名者,避大名而不受。
天下万事万物皆要求个实用,实用者与吾身心关损益者也。凡一切不急之物,供耳目之玩好,皆非实用也。愚者甚至丧其实用以求无用,悲夫!是故明君治天下,必先尽革靡文而严诛淫巧。
尝见一论人者云:“渠只把天下事认真做,安得不败?”余闻之甚惊讶。窃意天下事尽认真做去还做得不像,若只在假借面目上做工夫,成甚道理?天下事只认真做了,更有甚说?何事不成?方今大病痛,正患在不肯认真做,所以大纲常、正道理无人扶持,大可伤心。嗟夫!武子之愚,所谓认真也与?
荣辱系乎所立,所立者固,则荣随之,虽有可辱,人不忍加也。所立者废,则辱随之,虽有可荣,人不屑及也。是故君子爱其所自立,惧其所自废。
将好名儿都收在自家身上,将恶名儿都推到别人身上,此天下通情,不知此两个念头都揽个恶名在身,不如让善引过。
对左右言,四顾无愧色;对朋友言,临别无戒语,可谓光明矣,胸中何累之有?
秀雅温文,正容谨节,清庙明堂所宜。若蹈汤火,衽金革,食牛吞象之气,填海移山之志,死孝死忠,千捶百折,未可专望之斯人。
圣贤用刚只够济那一件事便了,用明只够得那件情便了,分外不剩分毫。所以做事无痕迹,甚浑厚,事既有成而亦无议。
无用之朴,君子不贵。虽不事机械变诈,至于德慧术知,亦不可无。
圣人治天下,常令天下之人精神奋发,意念敛束。奋发则万民无弃业,而兵食足、义气充,平居可以勤国,有事可以捐躯。敛束则万民无邪行,而身家重、名检修,世治则礼法易行,国衰则奸盗不起。后世之民怠惰放肆甚矣,臣民而怠惰放肆,明主之忧也。
雅士无奇名,幽人绝隐慝。
任是最愚拙人,必有一般可用,在善用之者耳。
二女试舜,所谓书不可尽信也。且莫说玄德升闻,四岳共荐,以圣人遇圣人,一见而人品可定,一语而心理相符,又何须试?即帝艰知人,还须一试,假设舜不能谐二女,将若之何?是尧轻视骨肉,以二女为市货也,有是哉!
余参政东藩日,与年友张督粮临碧在座,余以朱判封,笔浓字大,临碧曰:“可惜!可惜!”余擎笔举手曰:“年兄此一念,天下受其福矣。”判笔一字,所费丝毫朱耳,积日积岁,省费不知几万倍。充用朱之心,万事皆然。天下各衙门积日积岁,省费又不知几万倍。且心不侈然自放,足以养德;财不侈然浪费,足以养福。不但天物不宜暴殄,民膏不宜慢弃而已。夫事有重于费者,过费不为奢;省有不废事者,过省不为吝。余在抚院日,不检于纸而戒
宁开怨府,无开恩窦。怨府难充而恩窦易扩也,怨府易闭而恩窦难塞也,闭怨府为福而塞恩窦为祸也。怨府一仁者能闭之,恩窦非仁义理智信备不能塞也。仁者布大德不干小誉,义者能果断不为姑息,礼者有等差节文,不一切以苦人情,智者有权宜运用,不张皇以骇闻听,信者素孚人,举措不生众疑。缺一必无全计矣。
道非淡不入,非静不进,非冷不凝。
有天欲,有人欲。吟风弄月,傍花随柳,此天欲也。声色货利,此人欲也。天欲不可无,无则禅;人欲不可有,有则秽。天欲即好底人欲,人欲即不好底天欲。
凡在我者都是分内底,在天在人者都是分外底。学者要明于内外之分,则在内缺一分便是不成人处,在外得一分便是该知足处。
君子与人共事,当公人己而不私。苟事之成,不必功之出自我也;不幸而败,不必咎之归诸人也。
观操存在利害时,观精力在饥疲时,观度量在喜怒时,观存养在纷华时,观镇定在震惊时。
汉、唐而下,议论驳而至理杂,吾师宋儒。宋儒求以明道而多穿凿附会之谈,失平正通达之旨,吾师先圣之言。先圣之言煨于秦火,杂于百家,莠苗朱紫,使后学尊信之而不敢异同,吾师道。苟协诸道而协,则千圣万世无不吻合。何则?道无二也。
或问敬之道。曰:外面整齐严肃,内面齐庄中正,是静时涵养底敬。读书则心在于所读,治事则心在于所治,是主一无适底敬。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是随事小心底敬。或曰:若笑谈歌咏、宴息造次之时,恐如是则矜持不泰然矣!曰:敬以端严为体,以虚活为用,以不离于正为主。斋日衣冠而寝,梦寐乎所祭者也;不斋之寝,则解衣脱冕矣。未有释衣冕而持敬也。然而心不流于邪僻,事不诡于道义,则不害其为敬矣。君若专去端严上求敬,则
铦矛而秫梃,金矢而秸弓,虽有《周官》之法度而无奉行之人,典谟训诰何益哉!
把意念沉潜得下,何理不可得?把志气奋发得起,何事不可做?今之学者将个浮躁心观理,将个委靡心临事,只模糊过了一生。
事有便于官吏之私者,百世常行,天下通行,或日盛月新,至弥漫而不可救。若不便于己私,虽天下国家以为极便,屡加申饬,每不能行,即暂行亦不能久。负国负民,吾党之罪大矣。
一呼吸间,四肢百骸无所不到;一痛痒间,手足心知无所不通,一身之故也。无论人生,即偶,提一线而浑身俱动矣,一脉之故也。守令者,一郡县之线也;监司者,一省路之线也;君相者,天下之线也。心知所及,而四海莫不精神;政令所加,而万姓莫不鼓舞者何?提其线故也。令一身有痛痒而不知觉,则为痴迷之心矣。手足不顾,则为痿痹之手足矣。三代以来,上下不联属久矣,是人各一身而家各一情也,死生欣戚不相感,其罪不在下也。
形者,气之囊橐也;气者,形之线索也。无形,则气无所凭藉以生;无气,则形无所鼓舞以为生。形须臾不可无气,气无形则万古依然在宇宙间也。
能用天下而不能用其身,君子惜之。善用其身者,善用天下者也。
圣人悬虚明以待天下之感,不先意以感天下之事。其感也,以我胸中道理顺应之;其无感也,此心空空洞洞,寂然旷然。譬之鉴,光明在此,物来则照之,物去则光明自在。彼事未来而意必,是持鉴觅物也。尝谓镜是物之圣人,镜日照万物而常明,无心而不劳故也。圣人日应万事而不累,有心而不役故也。夫惟为物役而后累心,而后应有偏著。
智慧长于精神,精神生于喜悦,喜悦生于欢爱。故责人者,与其怒之也,不若教之;与其教之也,不若化之。从容宽大,谅其所不能而容其所不及,恕其所不知而体其所不欲,随事讲说,随时开谕。彼乐接引之诚而喜于所好,感督责之宽而愧其不材,人非木石,无不长进。故曰“敬敷五教在宽”,又曰“无忿疾于顽”,又曰“匪怒伊教”,又曰“善诱人”。今也不令而责之豫,不言而责之意,不明而责之喻,未及令人,先怀怒意,梃诟恣加,既罪矣而
法至于平,尽矣,君子又加之以恕。乃知平者,圣人之公也;恕者,圣人之仁也。彼不平者加之以深,不恕者加之以刻,其伤天地之和多矣。
振则须起风雷之益,惩则须奋刚健之乾,不如是,海内大可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