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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何非,何长何短,但看百忍之图。不喑不瞽,不痴不聋,自取一朝之忿。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何是何非,何长何短,但看百忍之图。不喑不瞽,不痴不聋,自取一朝之忿。
【译文】何是何非,何长何短,只看百忍之图。不喑不瞽,不痴不聋,自取一朝之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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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观察晋中,每升堂,首领官凡四人,先揖堂官,次分班对揖,将退,则余揖手,四人又一躬而行。一日三人者以公出,一人在堂,偶忘对班之无人,又忽揖下,起愧不可言,群吏忍口而笑。余揖手谓之曰:“有事不妨先退。”揖者退,其色顿平。昔余令大同日,县丞到任,余让笔揖手,丞他顾而失瞻,余面责簿吏曰:“奈何不以礼告新官?”丞愧谢,终公宴不解容。余甚悔之。偶此举能掩人过,可补前失矣,因识之以充忠厚之端云。
正门学脉切近精实,旁门学脉奇特玄远;正门工夫戒慎恐惧,旁门夫旷大逍遥;正门宗指渐次,旁门宗指径顿;正门造诣俟其自然,旁门造诣矫揉造作。
威仪养得定了,才有脱略便害羞赧;放肆惯得久了,才入礼群便害拘束。习不可不慎也。
做大官底,是一样家数;做好人底,是一样家数。
广所依不如择所依,择所依不如无所依。无所依者,依天也。依天者有独知之契,虽独立宇宙之内而不谓孤。众倾之、众毁之而不为动,此之谓男子。
万物发生,皆是流于既溢之余;万物收敛,皆是劳于既极之后。天地一岁一呼吸,而万物随之。
收放心休要如追放豚,既入苙了,便要使他从容闲畅,无拘迫懊憹之状。若恨他难收,一向束缚在此,与放失同。何者?同归于无得也。故再放便奔逸不可收拾。君子之心如习鹰驯雉,搏击飞腾,主人略不防闲;及上臂归庭,却恁忘机自得,略不惊畏。
予尝怒一卒,欲重治之。召之,久不至,减予怒之半。又久而后至,诟之而止。因自笑曰:“是怒也,始发而中节邪?中减而中节邪?终止而中节邪?”惟圣人之怒,初发时便恰好,终始只是一个念头不变。
区区与人较是非,其量与所较之人相去几何?
今人见前辈先达作事,不自振拔,辄生叹恨,不知渠当我时也曾叹恨人否,我当渠时能免后人叹恨否。事不到手,责人尽易,待君到手时,事事努力,不轻放过便好。只任哓哓责人,他日纵无可叹恨,今日亦浮薄子也。
谈治道,数千年来只有个唐、虞、禹、汤、文、武,作用自是不侔。衰周而后直到于今,高之者为小康,卑之者为庸陋。唐虞时光景,百姓梦也梦不着。创业垂统之君臣,必有二帝五臣之学术而后可。若将后世眼界立一代规模,如何是好!
有涵养人,心思极细,虽应仓卒,而胸中依然暇豫,自无粗疏之病。心粗便是学不济处。
周子谓:“圣可学乎?曰无欲。”愚谓圣人不能无欲,七情中合下有欲。孔子曰己欲立欲达。孟子有云:“广土众民,君子欲之。”天欲不可无,人欲不可有。天欲,公也;人欲,私也。周子云“圣无欲”,愚云:不如圣无私。此二字者,三氏之所以异也。
世之人何尝不用心?都只将此心错用了。故学者要知所用心,用于正而不用于邪,用于要而不用于杂,用于大而不用于小。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有志者事竟成,那怕一生昏弱。“内视之谓明,反听之谓聪,自胜之谓强”,外求则失愈远,空劳百倍精神。
天地人物原来只是一个身体、一副心肠。同了,便是一家;异了,便是万类。而今看着风云雷雨都是我胸中发出,虎豹蛇蝎都是我身上分来,那个是天地?那个是万物?
世上没个分外好底,便到天地位、万物育底功用,也是性分中应尽底事业。今人才有一善,便向人有矜色,便见得世上人都有不是,余甚耻之。若说分外好,这又是贤智之过,便不是好。
火之大灼者无烟,水之顺流者无声,人之情平者无语。
忘是无心之病,助长是有心之病。心要从容自在,活泼于有无之间。
以恒常度气数,以知识定窈冥,皆造化之所笑者也。造化亦定不得,造化尚听命于自然,而况为造化所造化者乎?堪舆星卜诸书,皆屡中者也。
气、习,学者之二障也。仁者与义者相非,礼者与信者相左,皆气质障也。高髻而笑低髽,长裾而讥短袂,皆习见障也。大道明,率天下气质而归之,即不能归,不敢以所偏者病人矣。王制一,齐天下趋向而同之,即不能同,不敢以所狃者病人矣。哀哉!兹谁任之。
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孝子不可不知。“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忠臣不可不知。
才为不善,怕污了名儿,此是徇外心。苟可瞒人,还是要做。才为不善,怕污了身子,此是为己心。即人不知,或为人疑谤,都不照管。是故欺大庭易,欺屋漏难;欺屋漏易,欺方寸难。
你说底是,我便从,我不是从你,我自从是,何私之有?你说底不是,我便不从,不是不从你,我自不从不是,何嫌之有?
贫贱以傲为德,富贵以谦为德,皆贤人之见耳。圣人只看理当何如,富贵贫贱除外算。
达人落叶穷通,浮云生死。高士睥睨古今,玩弄六合。圣人古今一息,万物一身。众人尘弃天真,腥集世味。
近日居官,动说旧规,彼相沿以来,不便于己者悉去之,便于己者悉存之,如此,旧规百世不变。只将这念头移在百姓身上,有利于民者悉修举之,有害于民者悉扫除之,岂不是居官真正道理。噫!利于民生者皆不便于己,便于己者岂能不害于民?从古以来,民生不遂,事故日多,其由可知已。
常使天君为主,万感为客便好。只与他平交,已自亵其居尊之体,若跟他走去走来,被他愚弄掇哄,这是小儿童,这是真奴婢,有甚面目来灵台上坐役,使四肢百骸可羞可笑。
齿之密比不嫌于相逼,固有故也。落而补之,则觉有物矣。夫惟固有者,多不得,少不得。
流俗污世中真难做人,又跳脱不出,只是清而不激就好。
下情之通于上也,如婴儿之于慈母,无小弗达。上德之及于下也,如流水之于间隙,无微不入。如此而天下乱亡者,未之有也。故壅蔽之奸,为亡国罪首。
或问:“格物之物是何物?曰:至善是已。如何格?曰:知止是已。《中庸》不言格物,何也?曰:舜之执两端于问察,回之择一善而服膺,皆格物也。择善与格物同否?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皆格物也,致知诚正、修齐治平皆择善也,除了善更无物,除了择善更无格物之功。至善即中乎?曰:不中不得谓之至善,不明乎善不得谓之格物,故不明善不能诚身,不格物不能诚意。明了善,欲不诚身不得;格了物,欲不诚意不得。不格物亦能致知否?曰
民情既溢,裁之为难。裁溢如割骈拇赘疣,人甚不堪。故裁之也欲令民堪,有渐而已矣。安静而不震激,此裁溢之道也。故圣王在上,慎所以溢之者,不生民情,礼义以驯之,法制以防之,不使潜滋暴决,此慎溢之道也。二者帝王调剂民情之大机也,天下治乱恒必由之。
圣人之道不奇,才奇便是贤者。
世间无一件可骄人之事,才艺不足骄人,德行是我性分事,不到尧、舜、周、孔便是欠缺,欠缺便自可耻,如何骄得人?
沉静非缄默之谓也。意渊涵而态闲正,此谓真沉静。虽终日言语,或千军万马中相攻击,或稠人广众中应繁剧,不害其为沉静,神定故也。一有飞扬动扰之意,虽端坐终日,寂无一语,而色貌自浮。或意虽不飞扬动扰,而昏昏欲睡,皆不得谓沉静。真沉静底自是惺憁,包一段全副精神在里。
理以心得为精,故当沉谮,不然耳边口头也。事以典故为据,故当博洽,不然臆说杜撰也。
夫治水者,通之乃所以穷之,塞之乃所以决之也。民情亦然。故先王引民情于正,不裁于法。法与情不俱行,一存则一亡。三代之得天下,得民情也;其守天下也,调民情也。顺之而使不拂,节之而使不过,是谓之调。
无所乐,有所苦,即父子不相保也,而况民乎!有所乐,无所苦,即戎狄且相亲也,而况民乎!
党锢诸君只是褊浅无度量,身当浊世,自处清流,譬之泾渭,不言自别。正当遵海滨而处,以待天下之清也。却乃名检自负,气节相高,志满意得,卑视一世而践踏之,讥谤权势而狗彘之,使人畏忌。奉承愈炽愈骄,积津要之怒,溃权势之毒,一朝而成载胥之凶,其死不足惜也。《诗》称“明哲保身”,孔称“默足有容”、“免于刑戮”,岂贵货清市直,甘鼎镬如饴哉?申、陈二子得之郭林宗几矣,“顾”、“厨”、“俊”、“及”吾道中之罪人也,
或问:孔子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无乃非俭素之义与?曰:公此问甚好。慎修君子,宁失之俭素不妨。若论大中至正之道得之为,有财却俭不中礼,与无财不得为而侈然自奉者相去虽远,而失中则均。圣贤不讳奢之名,不贪俭之美,只要道理上恰好耳。
以吾身为内,则吾身之外皆外物也。故富贵利达,可生可荣,苟非道焉,而君子不居。以吾心为内,则吾身亦外物也。故贫贱忧戚,可辱可杀,苟道焉,而君子不辞。
有人于此,其孙呼之曰祖,其祖呼之曰孙,其子呼之曰父,其父呼之曰子,其舅呼之曰甥,其甥呼之曰舅,其伯叔呼之曰侄,其侄呼之曰伯叔,其兄呼之曰弟,其弟呼之曰兄,其翁呼之曰婿,其婿呼之曰翁,毕竟是几人?曰:一人也。呼之毕竟孰是?曰:皆是也。吁!“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无怪矣,道二乎哉!
“无所为而为”,这五字是圣学根源,学者入门念头就要在这上做。今人说话,第二三句便落在有所为上来,只为毁誉利害心脱不去,开口便是如此。
心要常操,身要常劳。心愈操愈精明,身愈劳愈强健。但自不可过耳。
阴阳合时只管合,合极则离;离时只管离,离极则合。不极则不离不合,极则必离必合。
体解神昏,志消气沮,天下事不是这般人干底。攘臂抵掌,矢志奋心,天下事也不是这般人干底。干天下事者,智深勇沉,神闲气定。有所不言,言必当;有所不为,为必成。不自好而露才,不轻试以幸功。此真才也,世鲜识之。近世惟前二种人乃互相讥,识者胥笑之。
除了个中字,更定道统不得。傍流之至圣,不如正路之贤人,故道统宁中,绝不以傍流继嗣。何者?气脉不同也。予尝曰:宁为道统家奴婢,不为傍流家宗子。
透悟天地万物之情,然后可与言性。
天下之事,有速而迫之者,有迟而耐之者,有勇而劫之者,有柔而折之者,有愤而激之者,有喻而悟之者,有奖而歆之者,有甚而淡之者,有顺而缓之者,有积诚而感之者。要在相机因时,舛施未有不败者也。
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易;自恶之必察焉,自好之必察焉,难。
凡人初动一念是如此,及做出来却不是如此,事去回顾又觉不是如此,只是识见不定。圣贤才发一念,始终如一,即有思索,不过周详此一念耳。盖圣贤有得于豫养,故安闲;众人取办于临时,故眩惑。
耳目之玩,偶当于心,得之则喜,失之则悲,此儿女子常态也。世间甚物与我相关,而以得喜以失悲邪?圣人看得此身亦不关悲喜,是吾道之一囊橐耳。爱囊橐之所受者,不以囊橐易所受,如之何以囊橐弃所受也?而况耳目之玩又囊橐之外物乎?
无垢子浴面,拭之以巾,既而洗足,仍以其巾拭之。弟子曰:“舛矣,先生之用物也,即不为物分清浊,岂不为身分贵贱乎?”无垢子曰:“嘻!汝何太分别也。足未濯时,面洁于足;足既濯时,何殊于面?面若不浴,面同于足,洁足污面,孰贵孰贱?”予谓弟子曰:“此禅宗也。分别与不分别,此孔、释之所以殊也。”
图大于细,不劳力,不费财,不动声色,暗收百倍之功。用柔为刚,愈涵容,愈愧屈,愈契腹心,化作两人之美。
天理本自廉退,而吾又处之以疏;人欲本善夤缘,而吾又狎之以亲。小人满方寸而君子在千里之外矣,欲身之修,得乎?故学者与天理处,始则敬之如师保,既而亲之如骨肉,久则浑化为一体。人欲虽欲乘间而入也,无从矣。
君子小人调停,则势不两立,毕竟是君子易退,小人难除。若攻之太惨,处之太激,是谓土障狂澜,灰埋烈火。不若君子秉成而择才以使之,任使不效,而次第裁抑之。我悬富贵之权而示之的,曰:如此则富贵,不如此则贫贱。彼小人者,不过得富贵耳,其才可以偾天下之事,亦可以成天下之功;可激之酿天下之祸,亦可养之兴天下之利。大都中人十居八九,其大奸凶极顽悍者亦自有数。弃人于恶而迫之自弃,俾中人为小人,小小人为大小人,甘心抵
胸中情景要看得:春不是繁华,夏不是发畅,秋不是寥落,冬不是枯槁,方为我境。
盈山宝玉,满海珠玑,任人恣意采取,并无禁厉榷夺,而束手裹足,甘守艰难,愚亦至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