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清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士不以尘识染情性。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清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士不以尘识染情性。
【译文】清高的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尚的人不以尘识染情性。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说自然是第一等话,无所为而为;说当然是第二等话,性分之所当尽,职分之所当为;说不可不然是第三等话,是非毁誉是已;说不敢不然是第四等话,利害祸福是已。
良知何处来?生于良心。良心何处来?生于天命。
人子之事亲也,事心为上,事身次之。最下事身而不恤其心,又其下事之以文而不恤其身。
宁耐是思事第一法,安详是处事第一法,谦退是保身第一法,涵容是处人第一法,置富贵贫贱死生常变于度外,是养心第一法。
婴珠佩玉,服锦曳罗,而饿死于室中,不如丐人持一升之粟。是以明王贵用物,而诛尚无用者。
三千三百,圣人非靡文是尚而劳苦是甘也。人心无所存属则恶念潜伏,人身有所便安则恶行滋长。礼之繁文使人心有所用而不得他适也,使人观文得情而习于善也,使人劳其筋骨手足而不偷慢以养其淫也,使彼此相亲相敬而不伤好以起争也,是范身联世制欲已乱之大防也。故旷达者乐于简便,一决而溃之则大乱起。后世之所谓礼者则异是矣,先王情文废无一在,而乃习容止,多揖拜,姱颜色,柔声气,工颂谀,艳交游。密附耳蹑足之语,极笾豆筐篚之
参赞化育底圣人,虽在人类中,其实是个活天,吾尝谓之人天。
正命者,完却正理,全却初气,未尝以我害之,虽桎梏而死,不害其为正命。若初气凿丧,正理不完,即正寝告终,恐非正命也。
天德王道不是两事,内圣外王不是两人。
世之人何尝不用心?都只将此心错用了。故学者要知所用心,用于正而不用于邪,用于要而不用于杂,用于大而不用于小。
事事有实际,言言有妙境,物物有至理,人人有处法,所贵乎学者学此而已。无地而不学,无时而不学,无念而不学,不会其全,不诣其极不止,此之谓学者。今之学者果如是乎?留心于浩瀚博杂之书,役志于靡丽刻削之辞,耽心于凿真乱俗之技,争胜于烦劳苛琐之仪,可哀矣。而醉梦者又贸贸昏昏,若痴若病,华衣甘食而一无所用心,不尤可哀哉!是故学者贵好学,尤贵知学。
居生杀予夺之柄,而中奸细之术以陷正人君子,是受雇之刺客也。伤我天道,殃我子孙,而为他人快意,愚亦甚矣。愚尝戏谓一友人曰:“能辱能荣,能杀能生,不当为人作荆卿。”友人谢曰:“此语可为当路药石。”
予平生做事发言,有一大病痛,只是个“尽”字,是以无涵蓄,不浑厚,为终身之大戒。
言语以不肖而多。若皆上智人,更不须一语。
要补必须补个完,要拆必须拆个净。
徇情而不废法,执法而不病情,居官之妙悟也。圣人未尝不履正奉公,至其接人处事大段圆融浑厚,是以法纪不失而人亦不怨。何者?无躁急之心而不狃一切之术也。
世之人,闻人过失便喜谈而乐道之;见人规己之过,既掩护之,又痛疾之。闻人称誉便欣喜而夸张之,见人称人之善,既盖藏之,又搜索之。试思这个念头是君子乎?是小人乎?
万籁之声,皆自然也。自然,皆真也。物各自鸣其真,何天何人,何今何古?《六经》,籁道者也,统一圣真。而汉宋以来胥执一响以吹之,而曰是外无声矣。观俳谑者,万人粲然皆笑,声不同也而乐同。人各笑其所乐,何清浊高下妍媸之足云?故见各鸣其自得,语不诡于《六经》,皆吾道之众响也,不必言言同、事事同矣。
慎者之有余足以及人,不慎者之所积不能保身。
肩天下之任者全要个气,御天下之气者全要个理。
为学第一工夫,要降得浮躁之气定。
风惟知其吹拂而已,雨惟知其淋漓而已,霜雪惟知其严凝而已,水惟知其流行而已,火惟知其燔灼而已。不足则屏息而各藏其用,有余则猖狂而各恣其性,卒然而感则强者胜,若两军交战,相下而后已。是故久阴则权在雨而日月难为明,久旱则权在风而云雨难为泽,以至水火霜雪莫不皆然。谁为之?曰:阴阳为之。阴阳谁为之?曰:自然为之。
先天立命处是万物自具底,天地只是个生息培养。只如草木原无个生理,天地好生,亦无如之何。
圣人在上,能使天下万物各止其当然之所,而无陵夺假借之患,夫是之谓各安其分而天地位焉。能使天地万物各遂其同然之情而无抑郁倔强之态,夫是之谓各得其愿而万物育焉。
余作《原财》一篇,有六生十二耗。六生者何?曰垦荒闲之田,曰通水泉之利,曰教农桑之务,曰招流移之民,曰当时事之宜,曰详积贮之法。十二耗者何?曰严造饮之禁,曰惩淫巧之工,曰重游手之罚,曰绝倡优剧戏,曰限在官之役,曰抑僭奢之俗,曰禁寺庙之建,曰戒坊第游观之所刻无益之书,曰禁邪教之倡,曰重迎送供张之罪,曰定学校之额、科举之制,曰诛贪墨之吏。语多愤世,其文不传。
神清人无忽语,机活人无痴事。
曲如炼铁钩,直似脱弓弦,不觅封侯贵,何为死道边。
心放不放,要在邪正上说,不在出入上说。且如高卧山林,游心廊庙;身处衰世,梦想唐虞;游子思亲,贞妇怀夫,这是个放心否?若不论邪正,只较出入,却是禅定之学。
古之学者,穷居而筹兼善之略。今也同为僚寀,后进不敢问先达之事,右署不敢知左署之职。在我避侵职之嫌,在彼生望蜀之议。是以未至其地也不敢图,既至其地也不及习,急遽苟且,了目前之套数而已。安得树可久之功,张无前之业哉?
以理言之,则当然者谓之天,命有德讨有罪,奉三尺无私是已。以命言之,则自然者谓之天,莫之为而为,莫之致而至,定于有生之初是已。以数言之,则偶然者谓之天,会逢其适,偶值其际是已。
水能实虚,火能虚实。
未试于火皆纯金也,未试于事皆完人也。惟圣人无往而不可。下圣人一等,皆有所不足,皆可试而败。夫三代而下人物岂甚相远哉?生而所短不遇于所试,则全名定论,可以盖棺。不幸而偶试,其所不足则不免为累。夫试不试之间不可以定人品也。故君子观人不待试而人物高下终身事业不爽分毫,彼其神识自在世眼之外耳。
一家之中,要看得尊长尊,则家治。若看得尊长不尊,如何齐他?得其要在尊长自修。
无治人则良法美意反以殃民,有治人则弊习陋规皆成善政。故有文武之政,须待文武之君臣。不然,青萍结绿非不良剑也,乌号繁弱非不良弓矢也,用之非人,反以资敌。予观放赈、均田、减粜、检灾、乡约、保甲、社仓、官牛八政而伤心焉。不肖有司,放流有余罪矣。
有问密语者,嘱曰:“望以实心相告。”余笑曰:“吾内有不可瞒之本心,上有不可欺之天日。在本人有不可掩之是非,在通国有不容泯之公论。一有不实,自负四愆矣,何暇以貌言诳门下哉!”
公卿争议于朝,曰天子有命,则屏然不敢屈直矣。师儒相辩于学,曰孔子有言,则寂然不敢异同矣。故天地间,惟理与势为最尊。虽然,理又尊之尊也。庙堂之上言理,则天子不得以势相夺。即相夺焉,而理则常伸于天下万世。故势者,帝王之权也;理者,圣人之权也。帝王无圣人之理,则其权有时而屈。然则理也者,又势之所恃以为存亡者也。以莫大之权无僭窃之禁,此儒者之所不辞而敢于任斯道之南面也。
四脚平稳,不须又加榰垫。
古人事业精专,志向果确,一到手便做,故孔子治鲁三月而教化大行。今世居官,奔走奉承,簿书期会,不紧要底虚文,先占了大半工夫,况平日又无修政立事之心、急君爱民之志,蹉跎因循,但以浮泛之精神了目前之俗事。即有志者,亦不过将正经职业带修一二足矣。谁始此风?谁甚此风?谁当责任而不易此风?此三人之罪不止于罢黜矣。
天地万物只是一气聚散,更无别个。形者气所附,以为凝结;气者形所托,以为运动。无气则形不存,无形则气不住。
守先王之大防,不为苟且人开蹊窦,此儒者之操尚也。敷先王之道而布之宇宙,此儒者之事功也。
属纩之时,般般都带不得,惟是带得此心。却教坏了,是空身归去矣,可为万古一恨。
水至清不掩鱼鲕之细,练至白不藏蝇点之缁,故“清白”二字,君子以持身则可,若以处世,道之贼而祸之薮也。故浑沦无所不包,幽晦无所不藏。
未到手时,嫌于出位而不敢学;既到手时,迫于应酬而不及学。一世业官苟且,只于虚套搪塞,竟不嚼真味,竟不见成功。虽位至三公,点检真足愧汗。学者思之。
学者事事要自责,慎无责人。人不可我意,自是我无量;我不可人意,自是我无能。时时自反,才德无不进之理。
君子之为善也,以为理所当为,非要福,非干禄;其不为不善也,以为理所不当为,非惧祸,非远罪。至于垂世教则谆谆以祸福刑赏为言,此天地圣王劝惩之大权,君子不敢不奉若而与众共守也。
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故夷、齐非汤、武,明臣道也。此天下之大防也,不然则乱臣贼子接踵矣,而难为君。天下不可一日无民,故孔、孟是汤、武,明君道也。此天下之大惧也,不然则暴君乱主接踵矣,而难为民。
君子当事则小人皆为君子,至此不为君子,真小人也。小人当事则中人皆为小人,至此不为小人,真君子也。
无所乐,有所苦,即父子不相保也,而况民乎!有所乐,无所苦,即戎狄且相亲也,而况民乎!
“暮夜无知”,此四字百恶之总根也。人之罪莫大于欺,欺者,利其无知也。大奸大盗,皆自无知之心充之天下。大恶只有二种:欺无知,不畏有知。欺无知,还是有所忌惮心,此是诚伪关;不畏有知,是个无所忌惮心,此是死生关。犹知有畏,良心尚未死也。
“恕”之一字,是个好道理,看那推心者是什么念头。好色者恕人之淫,好货者恕人之贪,好饮者恕人之醉,好安逸者恕人之惰慢,未尝不以己度人,未尝不视人犹己,而道之贼也。故行恕者,不可以不审也。
杀身者不是刀剑,不是寇仇,乃是自家心杀了自家。
微子抱祭器归周,为宗祀也。有宋之封,但使先王血食,则数十世之神灵有托,我可也,箕子可也,但属子姓者一人亦可也。若曰事异姓以苟富贵而避之嫌,则浅之乎其为识也。惟是箕子可为夷齐,而《洪范》之陈,朝鲜之封,是亦不可以已乎。曰:系累之臣,释囚访道,待以不臣之礼,而使作宾,固圣人之所不忍负也。此亦达节之一事,不可为后世宗臣借口。
身者,道之舆也。身载道以行,道非载身以行也。故君子道行则身从之以进,道不行则身从之以退。道不行而求进不已,譬之大贾,百货山积不售,不载以归,而又以空舆雇钱也,贩夫笑之,贪鄙孰甚焉?故出处之分只有二语,道行则仕,道不行则卷而怀之。舍是皆非也。
汤祷桑林,以身为牺,此史氏之妄也。按汤世十八年旱,至二十三年祷桑林,责六事,于是旱七年矣天乃雨。夫农事冬旱不禁三月,夏旱不禁十日,使汤待七年而后祷,则民已无孑遗矣。何以为圣人?即汤以身祷而天不雨,将自杀与,是绝民也;将不自杀与,是要天也。汤有一身,能供几祷?天虽享祭,宁欲食汤哉?是七年之间,岁岁有旱,未必不祷;岁岁祷雨,未必不应。六事自责,史臣特纪其一时然耳。以人祷,断断乎其无也。
到至诚地位,诚固诚,伪亦诚。未到至诚地位,伪固伪,诚亦伪。
担当处都要个自强不息之心,受用处都要个有余不尽之意。
振玩兴废用重典,惩奸止乱用重典,齐众摧强用重典。
处身不妨于薄,待人不妨于厚;责己不妨于厚,责人不妨于薄。
予不好走贵公之门,虽情义所关,每以无谓而止。或让之,予曰:奔走贵公,得不谓其喜乎?或曰:惧彼以不奔走为罪也。予叹曰:不然。贵公之门奔走如市,彼固厌苦之,甚者见于颜面,但浑厚忍不发于声耳。徒输自己一勤劳,徒增贵公一厌恶,且入门一揖之后,宾主各无可言,此面愧赧已无发付处矣。予恐初入仕者狃于众套而不敢独异,故发明之。
只有不容已之真心,自有不可易之良法。其处之未必当者,必其思之不精者也。其思之不精者,必其心之不切者也。故有纯王之心,方有纯王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