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不了“我”,算不得学问。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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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除不了“我”,算不得学问。
【译文】消除不了“我”心,算不得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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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者形之精华,形者气之渣滓。故形中有气,无气则形不生;气中无形,有形则气不载。故有无形之气,无无气之形。星陨为石者,先感于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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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主于爱,则诟骂朴击,皆所以亲之也。意主于恶,则奖誉绸缪,皆所以仇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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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清之气为霜露,浓浊之气为云雨。春雨少者,薰蒸之气未浓也。春多雨则泄夏之气,而夏雨必少;夏多雨者,薰蒸之气有余也。夏少雨则积气之余,而秋雨必多,此谓气之常耳。至于有霪潦之年,必有亢阳之年,则数年总计也。蜀中之漏天,四时多雨;云中之高地,四时多旱;吴下之水乡,黄梅之雨为多,则四方互计也。总之,一个阴阳,一般分数,先有余则后不足,此有余则彼不足,均则各足,是谓太和,太和之岁,九有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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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于万层波面,进步于百尺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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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奈何以我病百姓?夫为君之道无他,因天地自然之利而为民开导撙节之,因人生固有之性而为民倡率裁制之,足其同欲,去其同恶,凡以安定之使无失所,而后天立君之意终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而剥天下以自奉哉?呜呼!尧舜其知此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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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脍炙于此,一人曰咸,一人曰酸,一人曰淡,一人曰辛,一人曰精,一人曰粗,一人曰生,一人曰熟,一人曰适口,未知谁是。质之易牙而味定矣。夫明知易牙之知味,而未必己口之信从,人之情也。况世未必有易牙,而易牙又未易识,识之而又未必信从已。呜呼!是非之难一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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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儒之迂说,曲士之拘谈,俗子之庸识,躁人之浅见,谲者之异言,憸夫之邪语,皆事之贼也,谋断家之所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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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威当使有余,不可穷也。天子之恩威止于爵三公、夷九族,恩威尽而人思以胜之矣。故明君养恩不尽,常使人有余荣;养威不尽,常使人有余惧。此久安长治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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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情既溢,裁之为难。裁溢如割骈拇赘疣,人甚不堪。故裁之也欲令民堪,有渐而已矣。安静而不震激,此裁溢之道也。故圣王在上,慎所以溢之者,不生民情,礼义以驯之,法制以防之,不使潜滋暴决,此慎溢之道也。二者帝王调剂民情之大机也,天下治乱恒必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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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雷霆霜雪都是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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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已不可,又求人之转求;徇人之求已不可,又转求人之徇人;患难求人已不可,又以富贵利达求人。此丈夫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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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众人而为,后众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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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激逆流,火激横发,人激乱作,君子慎其所以激者。愧之则小人可使为君子,激之则君子可使为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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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用酬酢,事事物物要合天理人情。所谓合者,如物之有底盖,然方者不与圆者合,大者不与小者合,攲者不与正者合。覆诸其上而不广不狭,旁视其隙而若有若无。一物有一物之合,不相苦窳;万物各有其合,不相假借。此之谓天则,此之谓大中,此之谓天下万事万物各得其所。而圣人之所以从容中,贤者之所以精一求,众人之所以醉心梦意错行乱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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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反者大相似,此理势之自然耳。故怒极则笑,喜极则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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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只干正经事,不怕衣食不丰足。君臣只干正经事,不怕天下不太平。试问百司庶府,所职者何官?终日所干者何事?有道者可以自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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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气化,总是一副大蒸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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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者必不忠厚,忠厚者必不正直。正直人植纲常,扶世道;忠厚人养和平,培根本。然而激天下之祸者,正直之人;养天下之祸者,忠厚之过也。此四字兼而有之,惟时中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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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言有四难:审人、审己、审事、审时。一有未审,事必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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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外撼,不以物移,而后可以任天下之大事。彼悦之则悦,怒之则怒,浅衷狭量,粗心浮气,妇人孺子能笑之,而欲有所树立,难矣。何也?其所以待用者无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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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生于气,气化没有底,天地定然没有。天地没有底,万物定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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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乎天地之间,尽是浩然了。愚谓根荄须栽入九地之下,枝梢须插入九天之上,横拓须透过八荒之外,才是个圆满工夫、无量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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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有涯而人情无涯,以有涯足无涯,势必争,故人人知足则天下有余。造物有定而人心无定,以无定撼有定,势必败,故人人安分则天下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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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因蛛而知网罟,蛛非学圣人而布丝也。因蝇而悟作绳,蝇非学圣人而交足也。物者天能,圣人者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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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刻木如锯齿,古无文字,用以记日行之事数也。一事毕则去一刻,事俱毕则尽去之,谓之修业。更事则再刻如前。大事则大刻,谓之大业;多事则多刻,谓之广业。士农工商所业不同,谓之常业;农为士则改刻,谓之易业。古人未有一生无所业者,未有一日不修业者,故古人身修事理而无怠惰荒宁之时,常有忧勤惕励之志。一日无事则一日不安,惧业之不修而旷日之不可也。今也昏昏荡荡,四肢不可收拾,穷年终日无一猷为,放逸而入于禽兽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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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礼出于人情之自然,不可强致,然礼系体面,犹可责人;恩出于根心,反以责而失之矣。故恩薄可结之使厚,恩离可结之使固,一相责望,为怨滋深。古父子兄弟夫妇之间,使骨肉为寇仇,皆坐责之一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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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逐物是大雄力量,学者第一功夫全在这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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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动于妻子仆隶之间,检身心于食息起居之际,这工夫便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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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即当取其偏长,是贤者则当望以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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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我者我也,人不自亡,谁能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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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千变万化,千奇万异,毕竟落在平常处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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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之名每成于一事,后有诸长不能掩也,而惟一不善传。君子之动,可不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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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所以信万物,圣人所以安天下,只是一个“常”字。常也者,帝王所以定民志者也。常一定,则乐者以乐为常,不知德;苦者以苦为常,不知怨。若谓当然,有趋避而无恩仇。非有大奸巨凶不敢辄生餍足之望、忿恨之心。何则?狃于常故也。故常不至大坏极敝,只宜调适,不可轻变。一变则人人生觊觎心,一觊觎则大家引领垂涎,生怨起纷,数年不能定。是以圣人只是慎常,不敢轻变。必不得已,默变不敢明变,公变不敢私变,分变不敢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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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处问一处风俗,果不大害,相与循之,无与相忤。果于义有妨,或不言而默默转移,或婉言而徐徐感动。彼将不觉而同归于我矣。若疾言厉色,是己非人,是激也,自家取祸不惜,可惜好事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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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乎能忍,妙在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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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手,便想到究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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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自五帝已然,三王明知不便,势与情不得不用耳。夏继虞,而诸侯无罪,安得废之?汤放桀,费征伐者十一国,余皆服从,安得而废之?武伐纣,不期而会者八百,其不会者或远或不闻,亦在三分有二之数,安得而废之?使六国尊秦为帝,秦亦不废六国,缘他不肯服,势必毕六王而后已。武王之兴灭继绝,孔子之继绝举废,亦自其先世曾有功德,及灭之,不以其罪言之耳。非谓六师所移及九族无血食者,必求复其国也。故封建不必是,郡县不必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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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莫邪授婴儿而使之御虏,以繁弱授蒙瞍而使之中的,其不胜任,授者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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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最愚拙人,必有一般可用,在善用之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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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天下之人者,惟神、惟德、惟惠、惟威。神则无言无为而妙应如响,德则共尊共亲而归附自同。惠则民利其利,威则民畏其法。非是则动众无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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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言遽色、厉声怒气,原无用处。万事万物只以心平气和处之,自有妙应。余褊,每坐此失,书以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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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只是欺人,此心有一毫欺人,一事欺人,一语欺人,人虽不知,即未发觉之盗也。言如是而行欺之,是行者言之盗也。心如是而口欺之,是口者心之盗也。才发一个真实心,骤发一个伪妄心,是心者心之盗也。谚云“瞒心昧己”,有味哉其言之矣。欺世盗名的罪过大,瞒心昧己的罪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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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问:君是道学否?曰:我不是道学。是仙学否?曰:我不是仙学。是释学否?曰:我不是释学。是老庄申韩学否?曰:我不是老庄申韩学。毕竟是谁家门户?曰:我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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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肥甘爱儿女而不思其伤身,以姑息爱儿女而不恤其败德,甚至病以死,犯大辟而不知悔者,皆妇人之仁也。噫!举世之自爱而陷于自杀者又十人而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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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时埋藏着许多小人,多事时识破了许多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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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在行先,名在实先,食在事先,皆君子之所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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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宁耐事而令事如吾意,不则躁烦;我不能涵容人而令人如吾意,不则谴怒。如是则终日无自在时矣。而事卒以偾,人卒以怨,我卒以损,此谓至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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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炊不熟,只愁断了火。火不断时,炼金煮砂可使为水做泥。而今冷灶清锅,却恁空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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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有二惩,曰私,曰伪。私则利己徇人而公法坏,伪则弥缝粉饰而实政堕。公法坏则豪强得以横恣,贫贱无所控诉而愁怨多;实政堕则视国民不啻越秦,逐势利如同商贾而身家肥。此乱亡之渐也,何可不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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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之偶聚也,不言身心性命,则言天下国家;不言物理人情,则言风俗世道;不规目前过失,则问平生德业。傍花随柳之间,吟风弄月之际,都无鄙俗媟嫚之谈,谓此心不可一时流于邪僻,此身不可一日令之偷惰也。若一相逢,不是亵狎,便是乱讲,此与仆隶下人何异?只多了这衣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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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忧世之实心,泫然欲泪;有济世之实才,施处辄宜。斯人也,我愿为曳履执鞭。若聚谈纸上微言,不关国家治忽,争走尘中众辙,不知黎庶死生,即品格有清浊,均于宇宙无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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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之诗,悔恨之极也,可为士君子殷鉴,当三复之。唐诗有云:“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又近世有名言一偶云:“一失脚为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此语足道《氓》诗心事,其曰“亦已焉哉”,所谓“何嗟及矣”,无可奈何之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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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放得心下,还慎一慎何妨?言于来向口边,再思一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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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见一少妇,行哭甚哀,声似贤节,意甚怜之。友人曰:“子得无视妇女乎?”曰:“非视也,见也。大都广衢之中,好丑杂沓,情态缤纷,入吾目者,千般万状,不可胜数也。吾何尝视?吾何尝不见?吾见此妇亦如不可胜数者而已。夫能使聪明不为所留,心志不为所引,如风声日影然,何害其为见哉?子欲入市而闭目乎?将有所择而见乎?虽然,吾犹感心也,见可恶而恶之,见可哀而哀之,见可好而好之。虽性情之正,犹感也,感则人,无感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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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业之士,清虚者以为粗才,不知尧、舜、禹、汤、皋、夔、稷、契功业乎?清虚乎?饱食暖衣而工骚墨之事、话玄虚之理,谓勤政事者为俗吏,谓工农桑者为鄙夫,此敝化之民也,尧舜之世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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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小事动声色,亵大人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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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观人,离不了好恶,武叔毁仲尼,伯寮愬子路,臧仓沮孟子,从来圣贤未有不遭谤毁者,故曰:其不善者恶之,不为不善所恶,不成君子。后世执进退之柄者,只在乡人皆好之上取人,千人之誉不足以敌一人之毁,更不察这毁言从何处来,更不察这毁人者是小人是君子。是以正士伤心,端人丧气。一入仕途,只在弥缝涂抹上做工夫,更不敢得罪一人。呜呼!端人正士叛中行而惟乡原是师,皆由是非失真、进退失当者驱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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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读书,惟有做官是展布时,将穷居所见闻及生平所欲为者一一试尝之。须是所理之政事各得其宜,所治之人物各得其所,才是满了本然底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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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人常把好事让与他人做,而甘居己于不肖,又要掠个好名儿在身上,而诋他人为不肖。悲夫!是益其不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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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人无邪梦,梦是心上有底。男不梦生子,女不梦娶妻,念不及也。只到梦境,都是道理上做,这便是许大工夫,许大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