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无事时埋藏着许多小人,多事时识破了许多君子。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无事时埋藏着许多小人,多事时识破了许多君子。
【译文】天下无事时埋藏着许多小人,天下多事时识破了许多君子。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此舜时狱也。以舜之圣,皋陶之明,听比屋可封之民,当淳朴未散之世,宜无不得其情者,何疑而有不经之失哉?则知五听之法不足以尽民,而疑狱难决自古有之,故圣人宁不明也而不忍不仁。今之决狱辄耻不明而以臆度之见、偏主之失杀人,大可恨也。夫天道好生,鬼神有知,奈何为此?故宁错生了人,休错杀了人。错生则生者尚有悔过之时,错杀则我亦有杀人之罪。司刑者慎之。
公生明,诚生明,从容生明。公生明者,不蔽于私也;诚生明者,清虚所通也;从容生明者,不淆于感也。舍是无明道矣。
人有畏更衣之寒而忍一岁之冻,惧一针之痛而甘必死之疡者。一劳永逸,可与有识者道。
粗豪人也自正气,但一向恁底便不可与入道。
世人之形容人过,只象个盗跖;回护自家,只象个尧舜。不知这却是以尧舜望人,而以盗跖自待也。
圣人于万事也,以无定体为定体,以无定用为定用,以无定见为定见,以无定守为定守。贤人有定体,有定用,有定见,有定守。故圣人为从心所欲,贤人为立身行己自有法度。
要天下太平,满朝只消三个人,一省只消两个人。
明道受用处阴得之佛老,康节受用处阴得之庄列,然作用自是吾儒,盖能奴仆四氏而不为其作用者。此语人不敢道,深于佛老庄列者自默识得。
好问好察时著一“我”字不得,此之谓能忘;执两端时著一“人”字不得,此之谓能定;欲见之施行略无人己之嫌,此之谓能化。
万水自发源处入百川,容不得;入江淮河汉,容不得。直流至海,则浩浩恢恢,不知江淮几时入,河汉何处来,兼收而并容之矣。闲杂懊恼,无端谤讟,傥来横逆,加之众人不受,加之贤人不受,加之圣人则了不见其辞色,自有道以处之。故圣人者,疾垢之海也。
童心、俗态,此二者士人之大耻也。二耻不脱,终不可以入君子之路。
艰语深辞,险句怪字,文章之妖而道之贼也,后学之殃而木之灾也。路本平而山溪之,日月本明而云雾之,无异理有异言,无深情有深语,是人不诫而是书不焚,有世教之责者之罪也。若曰其人学博而识深,意奥而语奇,然则孔孟之言,浅鄙甚矣。
中孚,妙之至也。格天动物不在形迹言语事为之末,苟无诚以孚之,诸皆糟粕耳,徒勤无益于义。鸟抱卵曰孚,从爪从子,血气潜入,而子随母化,岂在声色?岂事造作?学者悟此,自不怨天尤人。
凡在我者都是分内底,在天在人者都是分外底。学者要明于内外之分,则在内缺一分便是不成人处,在外得一分便是该知足处。
道莫要于损己,学莫急于矫偏。
道理甚明甚浅甚易,只被后儒到今说底玄冥,只似真禅,如何使俗学不一切诋毁而尽叛之!
一、中、平、常、白、淡、无,谓之七,无对。一不对万,万者一之分也。太过不及对,中者太过不及之君也。高下对,平者高下之准也。吉凶祸福贫富贵贱对,常者不增不减之物也。青黄碧紫赤黑对,白者青黄碧紫赤黑之质也。酸咸甘苦辛对,淡者受和五味之主也。有不与无对,无者万有之母也。
太和在我,则天地在我,何动不臧,何往不得?
不由心上做出,此是喷叶学问;不在独中慎起,此是洗面工夫,成得甚事?
吏治不但错枉,去慵懦无用之人,清仕路之最急者。长厚者误国蠹民以相培植,奈何?
室中之斗,市上之争,彼所据各有一方也。一方之见皆是己非人,而济之以不相下之气,故宁死而不平。呜呼!此犹愚人也。贤臣之争政,贤士之争理亦然。此言语之所以日多,而后来者益莫知所抉择也。故为下愚人作法吏易,为士君子所折衷难,非断之难,而服之难也。根本处在不见心而任口,耻屈人而好胜,是室人市儿之见也。
万事万物有分别,圣人之心无分别,因而付之耳。譬之日因万物以为影,水因万川以顺流,而日水原无两,未尝不分别,而非以我分别之也。以我分别,自是分别不得。
小人有恁一副邪心肠,便有一段邪见识;有一段邪见识,便有一段邪议论;有一段邪议论,便引一项邪朋党,做出一番邪举动。其议论也,援引附会,尽成一家之言,攻之则圆转迁就而不可破。其举动也,借善攻善,匿恶济恶,善为骑墙之计。击之则疑似牵缠而不可断,此小人之尤而借君子之迹者也,此藉君子之名而济小人之私者也,亡国败家,端是斯人。若明白小人,刚戾小人,这都不足恨,所以《易》恶阴柔。阳只是一个,惟阴险伏而多端,变幻
直友难得,而吾又拒以讳过之声色;佞人不少,而吾又接以喜谀之意态。呜呼!欲不日入于恶也,难矣。
惟得道之深者,然后能浅言;凡深言者,得道之浅者也。
世间事各有恰好处,慎一分者得一分,忽一分者失一分。全慎全得,全忽全失。小事多忽,忽小则失大;易事多忽,忽易则失难。存心君子自得之体验中耳。
大车满载,蚊蚋千万集焉,其去其来,无加于重轻也。
真正受用处,十分用不得一分,那九分都无些干系,而拼死忘生忍辱动气以求之者,皆九分也。何术悟得他醒?可笑可叹。
有国家者,厚下恤民非独为民也。譬之于墉,广其下削其上乃可固也。譬之于木,溉其本剔其末乃可茂也。夫墉未有上丰下狭不倾,木未有露本繁末而不毙者。可畏也夫!
儒者之末流与异端之末流何异?似不可以相诮也。故明于医可以攻病人之标本,精于儒可以中邪说之膏肓。辟邪不得其情,则邪愈肆;攻疾不对其症,则病愈剧。何者?授之以话柄而借之以反攻,自救之策也。
剑长三尺,用在一丝之铦刃。笔长三寸,用在一端之锐毫,其余皆无用之羡物也。虽然,使剑与笔但有其铦者锐者焉,则其用不可施。则知无用者,有用之资;有用者,无用之施。易牙不能无爨子,欧冶不能无砧手,工输不能无钻厮。苟不能无,则与有用者等也,若之何而可以相病也?
圣人之杀,所以止杀也。故果于杀而不为姑息,故杀者一二而所全活者千万。后世之不杀,所以滋杀也。不忍于杀一二以养天下之奸,故生其可杀而生者多陷于杀。呜呼!后世民多犯死,则为人上者,妇人之仁为之也。世欲治,得乎?
善用力者,举百钧若一羽;善用众者,操万旅若一人。
力有所不能,圣人不以无可奈何者责人;心有所当尽,圣人不以无可奈何者自诿。
十分识见人与九分者说,便不能了悟,况愚智相去不翅倍蓰。而一不当意辄怒而弃之,则皋、夔、稷、契、伊、傅、周、召弃人多矣。所贵乎有识而居人上者,正以其能就无识之人,因其微长而善用之也。
丧服之制,以缘人情,亦以立世教,故有引而致之者,有推而远之者,要不出恩义二字,而不可晓亦多。观会通之君子,当制作之权,必有一番见识,泥古非达观也。
襄垣县署楹帖:百姓有知,愿教竹头生笋;三堂无事,任从门外张罗。
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未有所存如是而所发不如是者。心本人欲而事欲天理,心本邪曲而言欲正直,其将能乎?是以君子慎其所存,所存是,种种皆是;所存非,种种皆非,未有分毫爽者。
千古一条大路,尧、舜、禹、汤、文、武、孔、孟由之。此是官路古路,乞人盗跖都有分,都许由,人自不由耳。或曰:须是跟着数圣人走。曰:各人走各人路,数圣人者走底是谁底路?肯实在走,脚踪儿自是暗合。
人子之事亲也,事心为上,事身次之。最下事身而不恤其心,又其下事之以文而不恤其身。
天下存亡系人君喜好,鹤乘轩,何损于民?且足以亡国,而况大于此者乎?
为政之道,以不扰为安,以不取为与,以不害为利,以行所无事为兴废起弊。
闻人之善而掩覆之,或文致以诬其心;闻人之过而播扬之,或枝叶以多其罪。此皆得罪于鬼神者也,吾党戒之。
民情甚不可郁也。防以郁水,一决则漂屋推山;炮以郁火,一发则碎石破木。桀、纣郁民情而汤、武通之,此存亡之大机也。有天下者之所夙夜孜孜者也。
才下手,便想到究竟处。
毫厘之轻,斤钧之所藉以为重者也;合勺之微,斛斗之所赖以多者也;分寸之短,丈尺之所需以为长者也。
凡人初动一念是如此,及做出来却不是如此,事去回顾又觉不是如此,只是识见不定。圣贤才发一念,始终如一,即有思索,不过周详此一念耳。盖圣贤有得于豫养,故安闲;众人取办于临时,故眩惑。
以恒常度气数,以知识定窈冥,皆造化之所笑者也。造化亦定不得,造化尚听命于自然,而况为造化所造化者乎?堪舆星卜诸书,皆屡中者也。
休诿罪于气化,一切责之人事;休过望于世间,一切求之我身。
仆隶下人昏愚者多,而理会人意,动必有合,又千万人不一二也。居上者往往以我责之,不合则艴然怒,甚者继以鞭笞。则彼愈惶惑,而错乱愈甚,是我之过大于彼也。彼不明而我当明也。彼无能事上,而我无量容下也;彼无心之失,而我有心之恶也。若忍性平气,指使而面命之,是两益也。彼我无苦,而事有济,不亦可乎?《诗》曰:“匪怒伊教。”《书》曰:“无忿疾于顽。”此学者涵养气质第一要务也。
一善念发,未说到扩充,且先执持住,此万善之囮也。若随来随去,更不操存此心,如驿传然,终身无主人住矣。
百代而下,百里而外,论人只是个耳边纸上,并迹而诬之,那能论心?呜呼!文士尚可轻论人乎哉?此天谴鬼责所系,慎之。
水激逆流,火激横发,人激乱作,君子慎其所以激者。愧之则小人可使为君子,激之则君子可使为小人。
孔子是五行造身,两仪成性。其余圣人,得金气多者则刚明果断,得木气多者则朴素质直,得火气多者则发扬奋迅,得水气多者则明彻圆融,得土气多者则镇静浑厚,得阳气多者则光明轩豁,得阴气多者则沈默精细。气质既有所限,虽造其极,终是一偏底圣人。此七子者,共事多不相合,共言多不相入,所同者大根本、大节目耳。
学问到孔子地位才算得个通,通之外无学问矣。
圣人低昂气化,挽回事势,如调剂气血,损其侈不益其强,补其虚不甚其弱,要归于平而已。不平则偏,偏则病,大偏则大病,小偏则小病。圣人虽欲不平,不可得也。
千金之子,非一日而贫也。日朘月削,损于平日,而贫于一旦。不咎其积,而咎其一旦,愚也。是故君子重小损,矜细行,防微敝。
正学不明,聪明才辨之士各枝叶其一隅之见以成一家之说,而道始千歧百径矣。岂无各得?终是偏术。到孔门,只如枉木著绳,一毫邪气不得。
子妇,事人者也,未为父兄以前,莫令奴婢奉事,长其骄惰之性。当日使勤劳,常令卑屈,此终身之福,不然是杀之也。昏愚父母、骄奢子弟不可不知。
天下之祸非偶然而成也,有辏合,有搏激,有积渐。辏合者杂而不可解,在天为风雨雷电,在身为多过,在人为朋奸,在事为众恶遭会,在病为风寒暑湿合而成痹。搏激者勇而不可御,在天为迅雷大雹,在身为忿恨,在人为横逆卒加,在事为骤感成凶,在病为中寒暴厥。积渐者极重而不可反,在天为寒暑之序,在身为罪恶贯盈,在人为包藏待逞,在事为大蔽极坏,在病为血气衰羸,痰火蕴郁,奄奄不可支。此三成者,理势之自然,天地万物皆不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