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良《莽秀才造反记》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徐诚良

长篇小说。作者巴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2月出版。19世纪末叶，中国北方农村的义和拳运动风起云涌，江南水乡人民也相继举起“反教平洋”的革命义旗，浙江宁波大里村的人们也投入到这场如火如荼的抗暴斗争中，王锡彤是他们的领头人。这个满清的秀才，幼时便是一个热情奔放而又机智顽强的孩子，在蒙馆读书时，他就经常领着一起读书的十多个和山野一样粗放的孩子玩一些恶作剧，使蒙馆的老秀才也无可奈何。当时的江南农村，土豪乡绅残酷地剥削农民，官府也以各种名义搜刮老百姓，王锡彤家中的生活十分贫穷，他对这种社会状况十分不满。中了秀才之后，他凭借着自己的特殊地位，经常敲村里一些富户的竹杠，成了远近闻名的“竹杠大王”。鸦片战争后，洋人闯进中国的内地，在许多地方建起了教堂。王锡彤的家乡也出现了教堂，这是一个姓朱的中国人建起的。这个自称朱神父的人原是一个农民，出生时的耻辱使他倍受歧视，也使他产生了变态心理。他在疯狂地占有了地主的小姨子后又凶狠地将她杀死。他逃到上海，混迹于封建帮派中，胡作非为，后被一个神父收留，加入了天主教，随后又跑到浙江宁波传教。他到宁波后，与官府勾结，敲诈百姓，鱼肉乡里，诱奸妇女，无恶不作。王锡彤对洋教恨之入骨，村民们也深深痛恨朱神父等败类。王锡彤的反抗意识随着朱神父的胡作非为愈来愈强烈，他支持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到外村抢亲，被人告发。县衙把他幽禁在学宫达两个月。他被放出来后，朱神父勾结官府诬告其领头焚烧周村的教堂，又把他投进大牢。当地的老百姓在黄岩阿三、邬祥王飞虎、望天等人的带动下，把王锡彤从牢中救出来。王锡彤逼上梁山，领着老百姓起来造反。他们自称“平洋党”，焚教堂，杀洋人，对一些投靠洋人的败类也绝不放过。当地官府出兵镇压这批“反教平洋”的谋反者。本来就良莠不齐、组织涣散的造反者们，没有抵抗多久，便被镇压下去。官兵在当地进行了三天的烧杀抢劫，使老百姓陷入了更深的苦难。这部长篇小说是巴人的遗作。正如作者所标的副题所示，它不仅是一部近代农民斗争的史话，同时也是“五十年前一幅中国江南生活风俗画”。作者的笔力雄健细密，刻画的人物不落图谱，民情习俗浓郁，乡土风物艳丽，显示了作者奔放泼辣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