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宜君《尕豆妹与马五哥》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孙宜君

又名《马五哥与尕豆妹》。回族民间叙事长诗。高天星自1959年起搜集整理，1966年定稿。后被收入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出版的《中国民间长诗选》(第二集)。这首长诗是根据清朝末年发生在甘肃河州(今甘肃省临夏县)莫尼沟的一个真实事件编唱的，长期以来在西北地区回族和其他民族中广泛流传。在流传过程中又经过民间歌手们不断地加工和修改，因此产生了许多异文。长诗的故事大意是说，河州莫尼沟回族青年马五与美丽的回族姑娘尕豆妹相爱，他们私订终身。但恶霸马七五看上了尕豆妹，于是借口给十岁的儿子尕西木娶亲，将尕豆妹强娶过去。后尕豆妹与马五哥在泉边相遇，双方相约，深夜在尕豆妹家相见，正当他们热恋之时，惊醒了尕西木。为了怕事情败露，二人逼杀尕西木。马七五买通官府，将马五哥和尕豆妹双双斩首。马五哥与尕豆妹的爱情悲剧，是由封建婚姻制度造成的。可是，封建统治阶级咬牙切齿地咒骂他们是伤风败俗、死有余辜的“奸夫淫妇”，而广大劳动人民却对他们寄予无限深厚的同情。当他们惨遭以恶霸地主马七五为代表的封建邪恶势力杀害以后，当地人民很快地把他们坚贞不屈的爱情故事编成长诗，到处传唱。虽然封建统治阶级三令五申严禁传唱，不少人因歌唱长诗曾遭受“揭背花”(以细柳条抽打脊背，直到皮开肉烂为止)一类的酷刑，可是，封建统治阶级的种种迫害，非但没能封锁住人民的嘴巴，反而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歌唱的人愈来愈多，愈传愈广，传遍了甘肃、宁夏、青海三省。这首长诗采用回族民歌“花儿”联唱的形式创作和传播。在风格上富有辽阔的山野气息和浓郁的乡土特色，高昂、悠扬、清脆，并掺和着一种凄凉、怀念和倾诉的抒情情调。长诗感情真挚、语言朴素自然。它大量采用了比兴的手法，巧妙地借用人们熟悉的日常事物、山川、花草，或是古代传说中的人物作比喻，形象地刻画人物性格和揭示他们的内心世界，成功地塑造了美丽、坚贞、具有强烈反抗精神的尕豆妹和善良、热情、纯朴的马五哥这两个鲜明的典型形象。这首长诗早就引起很多民间文学爱好者和研究者的注意。解放前出版的《花儿集》，解放后出版的《青海民歌选》和《甘肃民歌选》(第一辑)都收录有《马五哥和尕豆妹》。1956年11月，《延河》杂志上发表过《尕豆妹》。这些由不同整理者整理的“同一母体的异文”，各有其优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