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牛运清
中篇小说。作者张笑天。发表于《新苑》1980年第3期。作品通过一位市委书记离休所引起的家务纠纷,及时反映了领导班子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过程中发生的思想冲突和社会风波。年近古稀的市委书记梁羽体弱多病,自愿离休让贤。为了说服妻子、儿女,他召开家庭会议,结果群起而攻之。妻子杨青蔚撒泼哭闹,儿女怨声不绝,甚至连保姆都反对他申请退休。事出有因,自然各有道理。梁羽前妻辞世,续娶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大学毕业生杨青蔚。杨好逸恶劳,虚荣心强。与梁的结合,虽然受些委屈,但是从某些方面得到了重要补偿和满足——这就是梁的地位和权势。她养尊处优,喜欢揽权、受礼,乐于别人奉承,并以多知“小道消息”自居。她看重实权,像政协主席之类有职无权的闲散官儿,都觉得不值一提,“那还不如当一个副食品商店经理,有点实惠。”所以对梁羽的退休决定,她坚决反对。梁羽的小儿子梁北平,依仗父亲的威望,胆大妄为,在与外商进行贸易谈判中,索取贿赂,非法买卖外汇,触犯刑律。杨青蔚要利用梁羽的官衔保护北平逃避惩处,便破釜沉舟,对梁以离婚相威逼。祸起萧墙,悲剧横生,给梁羽精神上造成很大折磨,同时,也促使他更为清醒和坚定。他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不准确的……家庭圈子虽小,可它是个小社会,外面有大风,门坎里头有小风,家务并不纯是家务。”他认为,自己的家庭悲剧证明党的五中全会的英明,同时说明把五中全会的精神付诸实施,并不是轻而易举的,“首先要每一个人从国家、民族利益着眼,从家务小事入手。”作品以真实而富有感染力的艺术形象,表明消除封建传统观念,废除干部终身制,推进干部制度改革的艰巨性和复杂性,在题材开拓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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