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地诗歌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海地诗歌

海地于1804年获得了独立,海地的诗歌正是由伴随着海地的独立和爱国主义热情的高涨而产生的。在与法国的斗争中,海地出现了许多史诗般的英雄——图森、德萨利纳、克里斯托夫、佩蒂翁。对有远大志向的诗人来说,这正是激励他们进行创作的永不枯竭的源泉。为了把属于不同民族、多年来一直遭受奴役的各个群体组合成一个国家,具有文明思想的知识分子经常借助于诗歌对他们进行激励、鼓舞和颂扬。最初发现这种行之有效的鼓舞手段的人中,有一位叫安托万·杜普雷(卒于1816)的诗人,其作品《自由的赞歌》把新的公民们团结起来,共同保卫自己祖国的自由。这一类型的最佳范例是路克·格里马尔的颂赞之作《一个叫亨利·克里斯托夫的人》。

法国为这块她曾统治过的殖民地提供了诗歌的模式。海地人民对遭受奴役的屈辱记忆犹新,他们难以客观地看待他们和非洲的关系:肤色的烙印激励着他们,他们希望用事实证明黑人能够仿效拉马丁、雨果和缪塞,写出伟大的诗作。于是在整个19世纪绝大部分时间,海地诗歌仍然模仿法国浪漫主义的诗体。奥斯瓦尔德·杜兰德(1840—1906)是关注自己祖国特殊魅力的少有的几个诗人之一。他开创了用当地的克里奥耳语进行写作的先例,创作了感人至深的抒情诗《乔康》。这首诗至今仍是海地诗歌史上的里程碑之一。

1925—1950年间,海地青年中激起了一种反叛心理。他们对本国的生活及社会情况进行了反省和探究。他们的国家当时正遭受令人痛苦的外国干涉和军事占领,所有这些都是由腐败无能的政客造成的。由于对他们前辈的不满和对入侵者的憎恨,年轻的作家们寻求内心的解脱,寻求民族的传统。1925年埃米利·鲁梅尔(生于1903)在巴黎出版了他的《海地和法兰西诗歌》,在法国和海地读者中一鸣惊人。他回国以后创立了一个由青年知识分子组成的团体。以他为首的这批海地青年决心创造代表本国人民的文学。他们创办了《本地评论》作为他们发表作品和理论的园地。这一运动的动力来自于普赖斯·马尔斯博士在人种学方面的研究工作。他后来以《叔父如此说》(1928)为题发表了这一研究成果。他在这部论著中强调了承认下层阶级的重要性,只有在他们丰富的民间传说和传统中探索,才能发现振兴海地艺术所需要的材料。他们从一些美国黑人诗人以及法国人对非洲艺术重新萌发出的兴趣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激励和鼓舞。这些青年知识分子虽然一致认为他们的诗歌应该具有乡土气息,但他们对这种特性的本质和程度,看法却不尽一致,因为从本民族获得灵感只意味着思想的统一,而不是方法的雷同。

因此,他们的诗歌所涉及的范围甚广。有些诗歌表现了诗人对祖先的追忆,以及对群众的热爱与同情。有些诗歌为农民的悲惨命运而哀叹,为改善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生活而呐喊。这些歌力求达到和海地具有相同背景的其他民族的诗歌水平。海地诗歌终于成为黑人气质的范例,而这种气质与才华横溢的塞内加尔诗人利奥波德·塞达·桑戈尔,或者极有天赋的马提尼克岛诗人艾梅·塞泽尔的气质,十分切近。海地诗歌中很多是申张正义,谴责压迫和剥削的作品。在《你们》这首诗中,卡尔·布鲁阿尔(1902—)吁请人们不要忽视农民的重要性:

你们是这座大厦的支柱;

离开了你们,

一切都将崩溃,犹如用纸牌搭建的城堡。

现代海地诗歌受到当代法国诗歌技巧的强烈影响,海地诗人又以自己独创的表现手法,对这些技巧加以改进,使用当地的克里奥耳词汇、表达方式和结构与法语融合在一起,来表达海地的现实和概念。诗中所用隐喻丰富多彩,均选自热带地域的情景。韵律则通常被海地那激动人心的生活节奏所代替。虽然大多数诗人喜欢使用自由的音律来强调他们与过去的决裂,但是,让·F·布里埃(生于1909)有时却仍然使用有韵律的亚历山大格来表达他的新思想。例如他的诗作《我又来到了哈莱姆》就是这样。诗人在这首诗中表示他要与美国黑人团结一心:“当你流血的时候,哈莱姆,我的手帕也变成深红色。”

随着1946年革命的爆发,海地诗歌的发展趋势使创作变得更具功利主义色彩。这一时期海地诗歌的特征是具有反叛和抗争精神,提出要行动起来。在较年轻一代作家里,有许多人相信为了生存,他们的艺术必须具有社会功能。然而,莱昂·拉勒(生于1892)、菲力普·托比—马塞林(生于1904)、费力克斯·莫里索—勒鲁瓦(生于1912)、鲁森·卡米耶(1915—1960)以及勒内·贝朗斯(生于1915)等诗人们代表着一种更加理想化的趋势,他们力求把社会目的与对艺术的精心探索结合起来。

归根结底,海地诗歌仍然处在寻找出路的阶段。它的发展常常受到政治和经济条件的制约。出版十分困难,费用昂贵,因为文盲和贫穷限制着潜在的市场。文学杂志难以生存,数量越来越稀少。但也有例外,如《结合》和《远景》都能在困境中得到生存和发展。鲁梅尔和布鲁阿尔均已搁笔。雅克·鲁美因和路克·格里马尔则已谢世。但是,海地仍不乏新的诗人。你只需领略一下海地那令人惊叹的、美如画卷的景色就能明白这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强烈冲动,足以激发出诗的灵感。由于成功地摆脱了束缚,不再亦步亦趋地模仿法国诗歌,海地诗歌已牢牢扎根于本国的土壤之中;它定会反映出人民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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