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 周棉

我,一个狂想,充满深渊的魅力

偶然被你诞生。泥土和天空

二者合一,你把我叫作女人

并强化了我的身体

我是软得象水的白色羽毛体

你把我捧在手上,我就容纳这个世界

穿着肉体凡胎,在阳光下

我是如此眩目,使你难以置信

我是最温柔最懂事的女人

看穿一切却愿分担一切

渴望一个冬天,一个巨大的黑夜

以心为界,我想握住你的手

但在你的面前我的姿态就是一种惨败

当你走时,我的痛苦

要把我的心从口中呕出

用爱杀死你,这是谁的禁忌?

太阳为全世界升起!我只为了你

以最仇恨的柔情蜜意贯注你全身

从脚至顶,我有我的方式

一片呼救声,灵魂也能伸出手?

大海作为我的血液就能把我

高举到落日脚下,有谁记得我?

但我所记得的,绝不仅仅是一生

翟永明

翟永明的诗确实是现代的,不仅手法新颖,取材也大胆,不拘一格。

《独白》说的是什么,人们曾多有猜测。依我之见,它就是一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女性,在度过了那从热恋到结婚一段时间之后的心理情绪。诗的主人公既是广义的,也是狭义的。被“偶然诞生的”“我”,当然有概括性,可以视为一般女性。而“软得象水的白色羽毛体”则不可视为广义的女性,她应该是指“这一个”,起码说,是指具备这种特征的女性。诗的最绝处亦即最隐晦处则在下面:

渴望一个冬天,一个巨大的黑夜

以心为界,我想握住你的手

但在你的面前我的姿态就是一种惨败。

其实,这也最明白不过。虽然爱情的双方是平等的,但是在西方社会学家看来,男方又具有“野蛮”的“侵略意识”。出于女性的自尊,尽管“我”想握住对方的手,但在那“进攻”面前,连“姿态”都是一种惨败。显然,显然,这里隐含了东方人最忌讳的男欢女爱的描写。

爱是一种轻松,是一种享受,同时也是一种痛苦。诗的第二节就突出地表现了具有强烈自尊意味的女性在“风雨”以后的心理反复。实际上,对“惨败姿态”的发现,本身就意识着女性的平等意识。“你走时”,不仅“痛苦”,而且要“用爱杀死你”,这更是一种化惨败为进攻的女性意识的外露,从而赋子女性的爱以鲜明的主观性,因而爱也就更为强烈。

诗的最末几句,虽然再一次地肯定了女性的价值和可能,但又流露出一种矛盾心理。不过,“我”仍然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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