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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贱以傲为德,富贵以谦为德,皆贤人之见耳。圣人只看理当何如,富贵贫贱除外算。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贫贱以傲为德,富贵以谦为德,皆贤人之见耳。圣人只看理当何如,富贵贫贱除外算。
【译文】贫贱以傲为德,富贵以谦为德,这都是贤人的见识。圣人只看按道理应当如何,不管什么富贵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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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有以慢藏而失,亦有以谨藏而失者。礼有以疏忽而误,亦有以敬畏而误者。故用心在有无之间。
有问密语者,嘱曰:“望以实心相告。”余笑曰:“吾内有不可瞒之本心,上有不可欺之天日。在本人有不可掩之是非,在通国有不容泯之公论。一有不实,自负四愆矣,何暇以貌言诳门下哉!”
沾沾煦煦,柔润可人,丈夫之大耻也。君子岂欲与人乖戾?但自有正情真味,故柔嘉不是软美,自爱者不可不辨。
休忙休懒,不懒不忙。
谦忍皆居尊之道,俭朴皆居富之道。故曰卑不学恭,贫不学俭。
万物生于阴阳,死于阴阳。阴阳于万物原不相干,任其自然而已。雨非欲润物,旱非欲熯物,风非欲挠物,雷非欲震物。阴阳任其气之自然,而万物因之以生死耳。《易》称“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另是一种道理。不然是天地有心而成化也。若有心成化,则寒暑灾祥得其正乃见天心矣。
造物之气有十:有中气,有纯气,有杂气,有戾气,有似气,有大气,有细气,有闲气,有变气,有常气,皆不外于五行。中气,五行均调精粹之气也,人钟之而为尧、舜、禹、文、武、周、孔,物得之而为麟凤之类是也。纯气,五行各俱纯一之气也,人得之而为伯夷、伊尹、柳下惠,物得之而为龙虎之类是也。杂气,五行交乱之气也。戾气,五行粗恶之气也。似气,五行假借之气也。大气,旁薄浑沦之气也。细气,纤蒙浮渺之气也。闲气,积久充溢
从容而不后事,急遽而不失容,脱略而不疏忽,简静而不凉薄,真率而不鄙俚,温润而不脂韦,光明而不浅浮,沈静而不阴险,严毅而不苛刻,周匝而不烦碎,权变而不谲诈,精明而不猜察,亦可以为成人矣。
极必反,自然之势也。故绳过绞则反转,掷过急则反射。无知之物尚尔,势使然也。
颜渊透彻,曾子敦朴,子思缜细,孟子豪爽。
万物得天地之气以生,有宜温者,有宜微温者,有宜太温者,有宜温而风者,有宜温而湿者,有宜温而燥者,有宜温而时风时湿者。何气所生则宜何气,得之则长养,失之则伤病。气有一毫之爽,万物阴受一毫之病,其宜凉宜寒宜暑无不皆然,飞潜、动植、蠛蠓之物无不皆然。故天地位则万物育,王道平则万民遂。
世间事各有恰好处,慎一分者得一分,忽一分者失一分。全慎全得,全忽全失。小事多忽,忽小则失大;易事多忽,忽易则失难。存心君子自得之体验中耳。
小人终日苦心,无甚受用处。即欲趋利,又欲贪名;即欲掩恶,又欲诈善。虚文浮礼,惟恐其疏略;消沮闭藏,惟恐其败露。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贵;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温饱之外,也只与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无一息宁泰处。
两悔无不释之怨,两求无不合之交,两怒无不成之祸。
或问:中之道,尧舜传心,必有至玄至妙之理?余叹曰:只就我两人眼前说这饮酒,不为限量,不至过醉,这就是饮酒之中。这说话,不缄默,不狂诞,这就是说话之中。是作揖跪拜,不烦不疏,不疾不徐,这就是作揖跪拜之中。一事得中,就是一事底尧舜,推之万事皆然。又到那安行处,便是十全底尧舜。
有二三道义之友,数日别,便相思。以为世俗之念,一别便生;亲厚之情,一别便疏。余曰:君此语甚有趣,向与淫朋狎友滋味迥然不同,但真味未深耳。孔、孟、颜、思,我辈平生何尝一接,只今诵读体认间,如朝夕同堂对语,如家人父子相依,何者?心交神契,千载一时,万里一身也。久之,彼我且无,孰离孰合、孰亲孰疏哉?若相与而善念生,相违而欲心长,即旦暮一生,济得甚事?
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
凡当事,无论是非邪正,都要从容蕴藉。若一不当意便忿恚而决裂之,此人终非远器。
面色不浮,眼光不乱,便知胸中静定,非久养不能。《礼》曰:“俨若思,安定辞。”善形容有道气象矣。
夫民怀敢怒之心,畏不敢犯之法,以待可乘之衅,众心已离而上之人且恣其虐以甚之,此桀、纣之所以亡也。是以明王推自然之心,置同然之腹,不恃其顺我者之迹,而欲得其无怨我者之心,体其意欲而不忍拂,知民之心不尽见之于声色而有隐而难知者在也。此所以固结深厚而子孙终必赖之也。
轻重只在毫厘,长短只争分寸。明者以少为多,昏者惜零弃整。
人君有欲,前后左右之幸也。君欲一,彼欲百,致天下乱亡。则一欲者受祸,而百欲者转事他人矣。此古今之明鉴,而有天下者之所当悟也。
予平生做事发言,有一大病痛,只是个“尽”字,是以无涵蓄,不浑厚,为终身之大戒。
圣人处世,只于人情上做工夫,其于人情,又只于未言之先、不言之表上做工夫。
才逢乐处须知苦,既没闲时那有忙?
学问以澄心为大根本,以慎口为大节。
攻人者,有五分过恶只攻他三四分,不惟彼有余惧,而亦倾心引服,足以塞其辩口。攻到五分已伤浑厚,而我无救性矣。若更多一分,是贻之以自解之资,彼据其一而得五,我贪其一而失五矣。此言责家之大戒也。
圣人尝自视不如人,故天下无有如圣人者,非圣人之过虚也,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其一才一智未必皆出圣人下也。以圣人无所不能,岂无一毫之未至;以众人之无所能,岂无一见之独精。以独精补未至,固圣人之所乐取也。此圣人之心日歉然不自满足,日汲汲然不已于取善也。
法之立也,体其必至之情,宽以自生之路,而后绳其逾分之私,则上有直色而下无心言。今也小官之俸不足供饔飧,偶受常例而辄以贪法罢之,是小官终不可设也。识体者欲广其公而闭之私,而当事者又计其私,某常例、某从来也。夫宽其所应得而后罪其不义之取,与夫因有不义之取也遂俭于应得焉孰是?盖仓官月粮一石而驿丞俸金岁七两云。
而今士大夫聚首时,只问我辈奔奔忙忙、熬熬煎煎,是为天下国家,欲济世安民乎?是为身家妻子,欲位高金多乎?世之治乱,民之死生,国之安危,只于这两个念头定了。嗟夫!吾辈日多而世益苦,吾辈日贵而民日穷,世何贵于有吾辈哉!
问:慎独如何解?曰:先要认住“独”字,“独”字就是“意”字。稠人广坐、千军万马中,都有个“独”,只这意念发出来是大中至正底,这不劳“慎”,就将这“独”字做去,便是天德王道。这意念发出来,九分九厘是,只有一厘苟且为人之意,便要点检克治,这便是慎独了。
积衰之难振也,如痿人之不能起然。若久痿须补养之,使之渐起;若新痿须针砭之,使之骤起。
吉凶祸福是天主张,毁誉予夺是人主张,立身行己是我主张。此三者不相夺也。
五闭,养德养生之道也。或问之间:视、听、言、动、思将不启与?曰:常闭而时启之,不弛于事可矣,此之谓夷夏关。
有俗检,有礼检。有通达,有放达。君子通达于礼检之中,骚士放达于俗检之外,世之无识者专以小节细行定人品,大可笑也。
学者只是气盛,便不长进。含六合如一粒,觅之不见;吐一粒于六合,出之不穷,可谓大人矣。而自处如庸人,初不自表异;退让如空夫,初不自满足,抵掌攘臂而视世无人,谓之以善服人则可。
泰极必有受其否者,否极必有受其泰者。故水一壅必决,水一决必涸。世道纵极,必有操切者出,出则不分贤愚,一番人受其敝。严极必有长厚者出,出则不分贤愚,一番人受其福。此非独人事,气数固然也。故智者乘时因势,不以否为忧,而以泰为惧。审势相时,不决裂于一惩之后,而骤更以一切之法。昔有猎者入山,见驺虞以为虎也,杀之,寻复悔。明日见虎以为驺虞也,舍之,又复悔。主时势者之过于所惩也,亦若是夫。
礼无不报,不必开多事之端;怨无不酬,不可种难言之恨。
微子抱祭器归周,为宗祀也。有宋之封,但使先王血食,则数十世之神灵有托,我可也,箕子可也,但属子姓者一人亦可也。若曰事异姓以苟富贵而避之嫌,则浅之乎其为识也。惟是箕子可为夷齐,而《洪范》之陈,朝鲜之封,是亦不可以已乎。曰:系累之臣,释囚访道,待以不臣之礼,而使作宾,固圣人之所不忍负也。此亦达节之一事,不可为后世宗臣借口。
正学不明,聪明才辨之士各枝叶其一隅之见以成一家之说,而道始千歧百径矣。岂无各得?终是偏术。到孔门,只如枉木著绳,一毫邪气不得。
守令于民,先有知疼知热如儿如女一副真心肠,什么爱养曲成事业做不出?只是生来没此念头,便与说绽唇舌,浑如醉梦。
君子之出言也,如啬夫之用财;其见义也,如贪夫之趋利。
心不坚确,志不奋扬,力不勇猛,而欲徙义改过,虽千悔万悔,竟无补于分毫。
火之大灼者无烟,水之顺流者无声,人之情平者无语。
辨学术,谈治理,直须穷到至处,让人不得。所谓“宗庙朝廷便便言”者,盖道理古今之道理,政事国家之政事,务须求是乃已。我两人皆置之度外,非求伸我也,非求胜人也,何让人之有?只是平心易气,为辨家第一法,才声高色厉,便是没涵养。
冰见烈火,吾知其易易也。然而以炽炭铄坚冰,必舒徐而后尽;尽为寒水,又必待舒徐而后温;温为沸汤,又必待舒徐而后竭。夫学岂有速化之理哉?是故善学者无躁心,有事勿忘从容以俟之而已。
莫以勤劳怨辛苦,朝庭觅你做奶母。
理直而出之以婉,善言也,善道也。
轻信骤发,听言之大戒也。
命本在天,君子之命在我,小人之命亦在我。君子以义处命,不以其道得之不处,命不足道也。小人以欲犯命,不可得而必欲得之,命不肯受也。但君子谓命在我,得天命之本然;小人谓命在我,幸气数之或然。是以君子之心常泰,小人之心常劳。
上智不悔,详于事先也;下愚不悔,迷于事后也。惟君子多悔,虽然,悔人事不悔天命,悔我不悔人,我无可悔,则天也人也听之矣。
尧舜功业如此之大,道德如此之全,孔子称赞不啻口出。在尧舜心上有多少缺然不满足处,道原体不尽,心原趁不满,势分不可强,力量不可勉,圣人怎放得下?是以圣人身囿于势分力量之中,心长于势分力量之外,才觉足了,便不是尧舜。
守先王之大防,不为苟且人开蹊窦,此儒者之操尚也。敷先王之道而布之宇宙,此儒者之事功也。
诗辞要如哭笑,发乎情之不容已,则真切而有味。果真矣,不必较工拙。后世只要学诗辞,然工而失真,非诗辞之本意矣。故诗辞以情真切、语自然者为第一。
六经言道而不辨,辨自孟子始。汉儒解经而不论,论自宋儒始。宋儒尊理而不僭,僭自世儒始。
当事有四要:际畔要果决,怕是绵;执持要坚耐,怕是脆;机括要深沉,怕是浅;应变要机警,怕是迟。
善学者如闹市求前,摩肩踵足,得一步便紧一步。
静是个见道底妙诀,只在静处潜观,六合中动底机括都解破若见了。还有个妙诀以守之,只是一,一是大根本,运这一却要因时通变。
一人入饼肆,问饼直几何,馆人曰:“饼一钱一。”食数饼矣,钱如数与之。馆人曰:“饼不用面乎?应面钱若干。”食者曰:“是也。”与之。又曰,“不用薪水乎?应薪水钱若干。”食者曰:“是也。”与之。又曰:“不用人工为之乎?应工钱若干。”食者曰:“是也。”与之。归而思于路曰:“吾愚也哉!出此三色钱,不应又有饼钱矣。”
静者生门,躁者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