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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译文】天地万物只到了和平的境地,无一点儿不好,是何等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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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不作无用文章,其论道则为有德之言,其论事则为有见之言,其叙述歌咏则为有益世教之言。
腐儒之迂说,曲士之拘谈,俗子之庸识,躁人之浅见,谲者之异言,憸夫之邪语,皆事之贼也,谋断家之所忌也。
余少时曾泄当密之语,先君责之。对曰:“已戒闻者,使勿泄矣。”先君曰:“子不能必子之口,而能必人之口乎?且戒人与戒己孰难?小子慎之。”
积威与积恩二者皆祸也。积威之祸可救,积恩之祸难救。积威之后,宽一分则安,恩一分则悦。积恩之后,止而不加则以为薄,才减毫发则以为怨。恩极则穷,穷则难继;爱极则纵,纵则难堪。不可继则不进,其势必退。故威退为福,恩退为祸;恩进为福,威进为祸。圣人之非靳恩也,惧祸也。湿薪之解也易,燥薪之束也难。圣人之靳恩也,其爱人无已之至情,调剂人情之微权也。
二帝三王功业原不难做,只是人不曾理会,譬之遥望万丈高峰,何等巍峨,他地步原自逶迤,上面亦不陡峻,不信只小试一试便见得。
静生动长,动消静息,息则生,生则长,长则消,消则息。
脱尽“气习”二字,便是英雄。
弭盗之末务莫如保甲,弭盗之本务莫如教养。故斗米十钱,夜户不闭,足食之效也。守遗待主,始于盗牛,教化之功也。夫盗,辱名也。死,重法也。而人犹为之,此其罪岂独在民哉?而惟城池是恃,关键是严,巡缉是密,可笑也已。
古之学者在心上做工夫,故发之外面者为盛德之符;今之学者在外面做工夫,故反之于心则为实德之病。
惟有为上底难,今人都容易做。
坐于广众之中,四顾而后语,不先声,不扬声,不独声。
名心盛者必作伪。
无万,则一何处着落?无一,则万谁为张主?此二字一时离不得。一只在万中走,故有正一无邪万,有治一无乱万,有中一无偏万,有活一无死万。
有人情之识,有物理之识,有事体之识,有事势之识,有事变之识,有精细之识,有阔大之识。此皆不可兼也,而事变之识为难,阔大之识为贵。
今之人只将“好名”二字坐君子罪,不知名是自好不将去。分人以财者实费财,教人以善者实劳心,臣死忠、子死孝、妇死节者实杀身,一介不取者实无所得。试着渠将这好名儿好一好,肯不肯?即使真正好名,所为却是道理。彼不好名者,舜乎?跖乎?果舜耶,真加于好名一等矣;果跖耶,是不好美名而好恶名也。愚悲世之人以好名沮君子,而君子亦畏好名之讥而自沮,吾道之大害也,故不得不辨。凡我君子,其尚独,复自持,毋为哓哓者所撼哉!
人情有当然之愿,有过分之欲。圣王者足其当然之愿而裁其过分之欲,非以相苦也。天地间欲愿止有此数,此有余则彼不足,圣王调剂而均厘之,裁其过分者以益其当然,夫是之谓至平,而人无淫情、无觖望。
体认要尝出悦心真味,工夫更要进到百尺竿头,始为真儒。向与二三子暑月饮池上,因指水中莲房以谈学问。曰:山中人不识莲,于药铺买得干莲肉,食之称美。后入市买得久摘鲜莲,食之更称美也。余叹曰:渠食池上新摘,美当何如?一摘出池,真味犹漓。若卧莲舟,挽碧筒就房而裂食之,美更何如?今之体认,皆食干莲肉者也。又如这树上胡桃,连皮吞之,不可谓之不吃,不知此果须去厚肉皮,不则麻口;再去硬骨皮,不则损牙;再去瓤上粗皮,
万物皆能昏人,是人皆有所昏。有所不见,为不见者所昏;有所见,为见者所昏。惟一无所见者不昏,不昏然后见天下。
烈士死志,守士死职,任士死怨,忿士死斗,贪士死财,躁士死言。
王心斋每以乐为学,此等学问是不曾苦底甜瓜,入门就学乐,其乐也,逍遥自在耳,不自深造真积、忧勤惕励中得来。孔子之乐以忘忧,由于发愤忘食;颜子之不改其乐,由于博约克复。其乐也,优游自得,无意于欢欣,而自不忧;无心于旷达,而自不闷。若觉有可乐,还是乍得心;着意学乐,便是助长心。几何而不为猖狂自恣也乎?
学术以不愧于心、无恶于志为第一。也要点检这心志是天理,是人欲;便是天理,也要点检是边见是天则。
无过之外更无圣人,无病之外更无好人。贤智者于无过之外求奇,此道之贼也。
不见可欲时,人人都是君子;一见可欲,不是滑了脚跟,便是摆动念头。老子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此是闭目塞耳之学。一入耳目来,便了不得。今欲与诸君在可欲上做工夫,淫声美色满前,但如鉴照物,见在妍媸,不侵镜光;过去妍媸,不留镜里,何嫌于坐怀?何事于闭门?推之可怖可惊、可怒可惑、可忧可恨之事,无不皆然,到此才是工夫,才见手段。把持则为贤者,两忘则为圣人。予尝有诗云:“百尺竿头着脚,千层浪里翻身。个中如
驼负百钧,蚁负一粒,各尽其力也。象饮数石,鼷饮一勺,各充其量也。君子之用人,不必其效之同,各尽所长而已。
世上没个好做底官,虽抱关之吏,也须夜行早起,方为称职。才说做官好,便不是做官的人。
凡处人,系确然之名分,便小有谦下不妨。得为而为之,虽无暂辱,必有后忧。即不论利害,论道理,亦云居上不骄民,可近不可下。
非首任,非独任,不可为祸福先,福始祸端,皆危道也。士君子当大事时,先人而任,当知“慎果”二字;从人而行,当知“明哲”二字。明哲非避难也,无裨于事,而只自没耳。
事物之理有定,而人情意见千岐万径。君得其定者而行之,即行迹可疑,心事难白,亦付之无可奈何。若惴惴畏讥,琐琐自明,岂能家置一喙哉!且人不我信,辩之何益?人若我信,何事于辩?若事有关涉,则不当以缄默妨大计。
“夫焉有所倚”,此至诚之胸次也。空空洞洞,一无所着,一无所有,只是不倚着。才倚一分,便是一分偏;才着一厘,便是一厘碍。
只为多了这知觉,便生出许多情缘,添了许多苦恼。落花飞絮岂无死生,他只恁委和委顺而已。或曰:圣学当如是乎?曰:富贵贫残、寿夭宠辱,圣人未尝不落花飞絮之耳,虽有知觉心,不为知觉苦。
知费之为省,善省者也,而以省为省者愚,其费必倍。知劳之为逸者,善逸者也,而以逸为逸者昏,其劳必多。知苦之为乐者,善乐者也,而以乐为乐者痴,一苦不返。知通之为塞者,善塞者也,而以塞为塞者拙,一通必竭。
闲暇时留心不成,仓卒时措手不得。胡乱支吾,任其成败,或悔或不悔,事过后依然如昨。世之人如此者,百人而百也。“凡事豫则立”,此五字极当理会。
气节信不过人,有出一时之感慨,则小人能为君子之事。有出一念之剽窃,则小人能盗君子之名。亦有初念甚力,久而屈其雅操;当危能奋,安而丧其平生者。此皆不自涵养中来。若圣贤学问,至死更无破绽。
见是贤者就着意回护,虽有过差,都向好边替他想。见是不贤者,就着意搜索,虽有偏长,都向恶边替他想。自宋儒以来,率坐此失,大段都是个偏识见,所谓好而不知其恶,恶而不知其美者。惟圣人便无此失,只是此心虚平。
姑息依恋,是处人大病痛,当义处,虽处骨肉,亦要果断。鲁莽径直,是处事大病痛,当紧要处,虽细微亦要检点。
厮隶之言直彻之九重,台省以之为臧否,部院以之为进退,世道大可恨也。或讶之。愚曰:天子之用舍托之吏部,吏部之贤不肖托之抚按,抚按之耳目托之两司,两司之心腹托之守令,守令之见闻托之皂快,皂快之采访托之他邑别郡之皂快。彼其以恩仇为是非,以谬妄为情实,以前令为后官,以旧愆为新过,以小失为大辜,密报密收,信如金石;愈伪愈详,获如至宝。谓夷、由污,谓屩、跖廉,往往有之。而抚按据以上闻,吏部据以黜陟。一吏之荣辱
当需莫厌久,久时与得时相邻。若愤其久也而决绝之,是不能忍于斯须而甘弃前劳,坐失后得也,此从事者之大戒也。若看得事体审,便不必需,即需之久,亦当速去。
不做讨便宜底学问,便是真儒。
先得天气而生者,本上而末下,人是已。先得地气而生者,本下而末上,草木是已。得气中之质者飞,得质中之气者走。得浑沦磅礴之气质者为山河、为巨体之物,得游散纤细之气质者为蠛蠓蚊蚁蠢动之虫、为苔藓萍蓬藂节之草。
君子之处事有真见矣,不遽行也,又验众见,察众情。协诸理而协,协诸众情众见而协,则断以必行。果理当然,而众情众见之不协也,又委曲以行吾理,既不贬理,又不骇人,此之谓理术。噫!惟圣人者能之,猎较之类是也。
少年之情,欲收敛不欲豪畅,可以谨德;老人之情,欲豪畅不欲郁阏,可以养生。
学者读书,只替前人解说,全不向自家身上照一照。譬之小郎替人负货,努尽筋力,觅得几文钱,更不知此中是何细软珍重。
予不好走贵公之门,虽情义所关,每以无谓而止。或让之,予曰:奔走贵公,得不谓其喜乎?或曰:惧彼以不奔走为罪也。予叹曰:不然。贵公之门奔走如市,彼固厌苦之,甚者见于颜面,但浑厚忍不发于声耳。徒输自己一勤劳,徒增贵公一厌恶,且入门一揖之后,宾主各无可言,此面愧赧已无发付处矣。予恐初入仕者狃于众套而不敢独异,故发明之。
粗豪人也自正气,但一向恁底便不可与入道。
阳为客,阴为主;动为客,静为主;有为客,无为主;万为客,一为主。
盗,只是欺人,此心有一毫欺人,一事欺人,一语欺人,人虽不知,即未发觉之盗也。言如是而行欺之,是行者言之盗也。心如是而口欺之,是口者心之盗也。才发一个真实心,骤发一个伪妄心,是心者心之盗也。谚云“瞒心昧己”,有味哉其言之矣。欺世盗名的罪过大,瞒心昧己的罪过深。
岁首桃符:新德随年进,昨非与岁除。
参苓归芪,本益人也,而与身无当,反以益病。亲厚恳切,本爱人也,而与人无当,反以速祸。故君子慎焉。
人情不论是非利害,莫不乐便己者,恶不便己者。居官立政,无论殃民,即教养谆谆,禁令惓惓,何尝不欲其相养相安,免祸远罪哉!然政一行而未有不怨者,故圣人先之以躬行,浸之以口语,示之以好恶,激之以赏罚。日积月累,耐意精心,但尽熏陶之工,不计俄顷之效。然后民知善之当为、恶之可耻,默化潜移而服从乎圣人。今以无本之令,责久散之民,求旦夕之效,逞不从之怒,忿疾于顽而望敏德之治,即我且亦愚不肖者,而何怪蚩蚩之氓哉。
为恶再没个勉强底,为善再没个自然底。学者勘破此念头,宁不愧奋?
淫怒是大恶,里面御不住气,外面顾不得人,成甚涵养!或曰:涵养独无怒乎?曰:圣贤之怒自别。
世人作无益事常十九,论有益惟有暖衣、饱食、安居、利用四者而已。臣子事君亲,妇事夫,弟事兄,老慈幼,上惠下,不出乎此。《豳风》一章,万世生人之大法,看他举动,种种皆有益事。
圣人在上,能使天下万物各止其当然之所,而无陵夺假借之患,夫是之谓各安其分而天地位焉。能使天地万物各遂其同然之情而无抑郁倔强之态,夫是之谓各得其愿而万物育焉。
发示驿递:痛苍赤食草饭沙,安忍吸民膏以纵口腹;睹闾阎卖妻鬻子,岂容穷物力而拥车徒。
凡为外所胜者,皆内不足也;为邪所夺者,皆正不足也。二者如持衡,然这边低一分,那边即昂一分,未有毫发相下者也。
或问:中之道,尧舜传心,必有至玄至妙之理?余叹曰:只就我两人眼前说这饮酒,不为限量,不至过醉,这就是饮酒之中。这说话,不缄默,不狂诞,这就是说话之中。是作揖跪拜,不烦不疏,不疾不徐,这就是作揖跪拜之中。一事得中,就是一事底尧舜,推之万事皆然。又到那安行处,便是十全底尧舜。
无功而食,雀鼠是已。肆害而食,虎狼是已。士大夫可图诸座右。
宇宙内大情种,男女居其第一。圣王不欲裁割而矫拂之,亦不能裁割矫拂也。故通之以不可已之情,约之以不可犯之礼,绳之以必不赦之法,使纵之而相安相久也。圣人亦不若是之亟也,故五伦中父子、君臣、兄弟、朋友,笃了又笃,厚了又厚,惟恐情意之薄。惟男女一伦是圣人苦心处,故有别先自夫妇始,本与之以无别也,而又教之以有别,况有别者而肯使之混乎?圣人之用意深矣,是死生之衢而大乱之首也,不可以不慎也。
道器非两物,理气非两件。成象成形者器,所以然者道。生物成物者气,所以然者理。道与理,视之无迹,扪之无物,必分道器、理气为两项,殊为未精。《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盖形而上无体者也,万有之父母,故曰道;形而下有体者也,一道之凝结,故曰器。理气亦然,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皆气也。所以然者,理也。安得对待而言之?若对待为二,则费隐亦二矣。
学者事事要自责,慎无责人。人不可我意,自是我无量;我不可人意,自是我无能。时时自反,才德无不进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