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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恶,莫大于造诬;行事之恶,莫大于苛刻;心术之恶,莫大于深险。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言语之恶,莫大于造诬;行事之恶,莫大于苛刻;心术之恶,莫大于深险。
【译文】言语的可恶,莫大于造谣诬蔑;行事的可恶,莫大于苛刻;心术之可恶,莫大于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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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之相与也,明目张胆,推心置腹。其未言也,无先疑;其既言也,无后虑。今人之相与也,小心屏息,藏意饰容,其未言也,怀疑畏;其既言也,触祸机。哀哉!安得心地光明之君子而与之披情愫论肝膈也?哀哉!彼亦示人以光明而以机阱陷人也。
惟得道之深者,然后能浅言;凡深言者,得道之浅者也。
为恶再没个勉强底,为善再没个自然底。学者勘破此念头,宁不愧奋?
变法者变时势不变道,变枝叶不变本。吾怪夫后之议法者偶有意见,妄逞聪明,不知前人立法千思万虑而后决。后人之所以新奇自喜,皆前人之所以熟思而弃者也,岂前人之见不及此哉!
古之士民,各安其业,策励精神,点检心事。昼之所为,夜而思之,又思明日之所为。君子汲汲其德,小人汲汲其业,日累月进,旦兴晏息,不敢有一息惰慢之气。夫是以士无慆德,民无怠行;夫是以家给人足,道明德积。身用康强,不即于祸。今也不然,百亩之家不亲力作,一命之士不治常业,浪谈邪议,聚笑觅欢,耽心耳目之玩,骋情游戏之乐,身衣绮縠,口厌刍豢,志溺骄佚,懵然不知日用之所为,而其室家土田百物往来之费又足以荒志而养其
从欲则如附膻,见道则若嚼蜡,此下愚之极者也。
平居时,有心讱言还容易。何也?有意收敛故耳。只是当喜怒爱憎时发当其可,无一厌人语,才见涵养。
御众之道,赏罚其小者,赏罚小,则大者劝惩。甚者,赏罚甚者,费省而人不惊。明者,人所共知。公者,不以己私。如是,虽百万人可为一将用,不然必劳、必费、必不行,徒多赏罚耳。
士君子要养心气,心气一衰,天下万事分毫做不得。冉有只是个心气不足。
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未有所存如是而所发不如是者。心本人欲而事欲天理,心本邪曲而言欲正直,其将能乎?是以君子慎其所存,所存是,种种皆是;所存非,种种皆非,未有分毫爽者。
蹈邪僻则肆志抗颜,略无所顾忌;由义礼则羞头愧面,无以自容。此愚不肖之恒态,而士君子之大耻也。
骄惯之极,父不能制子,君不能制臣,夫不能制妻,身不能自制。视死如饴,何威之能加?视恩为玩,何惠之能益?不祸不止。故君子情盛不敢废纪纲,兢兢然使所爱者知恩而不敢肆,所以生之也,所以全之也。
闲暇时留心不成,仓卒时措手不得。胡乱支吾,任其成败,或悔或不悔,事过后依然如昨。世之人如此者,百人而百也。“凡事豫则立”,此五字极当理会。
儒者惟有建业立功是难事,自古儒者成名多是讲学著述。人未尝尽试所言,恐试后纵不邪气,其实成个事功,不狼狈以败者,定不多人。
官多设而数易,事多议而屡更,生民之殃未知所极。古人慎择人而久任,慎立政而久行,一年如是,百千年亦如是,不易代不改政,不弊事不更法。故百官法守一,不敢作聪明以擅更张。百姓耳目一,不至乱听闻以乖政令。日渐月渍,莫不遵上之纪纲法度以淑其身,习上之政教号令以成其俗。譬之寒暑不易,而兴作者岁岁有持循焉;道路不易,而往来者年年知远近焉。何其定静,何其经常,何其相安,何其易行,何其省劳费。或曰:法久而弊,奈何?
性分不可使亏欠,故其取数也常多,曰穷理,曰尽性,曰达天,曰入神,曰致广大、极高明。情欲不可使赢余,故其取数也常少,曰谨言,曰慎行,曰约己,曰清心,曰节饮食、寡嗜欲。
世上没个好做底官,虽抱关之吏,也须夜行早起,方为称职。才说做官好,便不是做官的人。
只见倒了墙,几曾见倒了地。
欲只是有进气无退气,理只是有退气无进气,善学者审于进退之间而已。
胸中有一个见识,则不惑于纷杂之说;有一段道理,则不挠于鄙俗之见。《诗》云:“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争。”平生读圣贤书,某事与之合,某事与之背,即知所适从,知所去取,否则口《诗》、《书》而心众人也,身儒衣冠而行鄙夫也,此士之稂莠也。
如今天下人,譬之骄子,不敢热气,唐突便艴然起怒。缙绅稍加综核则曰苛刻,学校稍加严明则曰寡恩,军士稍加敛戢则曰陵虐,乡官稍加持正则曰践踏。今纵不敢任怨,而废公法以市恩独不可已乎?如今天下事,譬之敝屋,轻手推扶便愕然咋舌,今纵不敢更张,而毁拆以滋坏独不可已乎?
言出诸口,身何与焉,而身亡;五味宜于口,腹何知焉,而腹病。小害大,昭昭也,而人每纵之徇之,恣其所出,供其所入。
节文度数,圣人之所以防肆也。伪礼文不如真爱敬,真简率不如伪礼文。伪礼文犹足以成体,真简率每至于逾闲;伪礼文流而为象恭滔天,真简率流而为礼法扫地。七贤八达,简率之极也,举世牛马而晋因以亡。近世士风崇尚简率,荡然无检,嗟嗟!吾莫知所终矣。
当繁迫事,使聋瞽人;值追逐时,骑瘦病马;对昏残烛,理烂乱丝,而能意念不躁,声色不动,亦不后事者,其才器吾诚服之矣。
吾党望人甚厚,自治甚疏,只在口吻上做工夫,如何要得长进?
法者,御世宰物之神器,人君本天理人情而定之,人君不得与;人臣为天下万世守之,人臣不得与。譬之执圭捧节,奉持惟谨而已。非我物也,我何敢私?今也不然,人藉之以济私,请托公行;我藉之以市恩,听从如响。而辩言乱政之徒又借曰长厚、曰慈仁、曰报德、曰崇尊。夫长厚慈仁当施于法之所不犯,报德崇尊当求诸己之所得为,奈何以朝廷公法徇人情、伸己私哉?此大公之贼也。
人臣有二惩,曰私,曰伪。私则利己徇人而公法坏,伪则弥缝粉饰而实政堕。公法坏则豪强得以横恣,贫贱无所控诉而愁怨多;实政堕则视国民不啻越秦,逐势利如同商贾而身家肥。此乱亡之渐也,何可不惩。
为人无负扬善者之心,无实称恶者之口,亦可以语真修矣。
天地所以信万物,圣人所以安天下,只是一个“常”字。常也者,帝王所以定民志者也。常一定,则乐者以乐为常,不知德;苦者以苦为常,不知怨。若谓当然,有趋避而无恩仇。非有大奸巨凶不敢辄生餍足之望、忿恨之心。何则?狃于常故也。故常不至大坏极敝,只宜调适,不可轻变。一变则人人生觊觎心,一觊觎则大家引领垂涎,生怨起纷,数年不能定。是以圣人只是慎常,不敢轻变。必不得已,默变不敢明变,公变不敢私变,分变不敢溷变。
人情愈体悉愈有趣味,物理愈玩索愈有入头。
圣人千言万语,经史千帙万卷,都是教人学好,禁人为非。若以先哲为依归,前言为律令,即一二语受用不尽。若依旧作世上人,或更污下,即将苍颉以来书读尽,也只是个没学问底人。
古今载籍莫滥于今日,括之有九:有全书,有要书,有赘书;有经世之书,有益人之书,有无用之书;有病道之书,有杂道之书,有败俗之书。《十三经注疏》、《二十一史》,此谓全书。或撮其要领,或类其俊腴,如《四书》、《六经》集注、《通鉴》之类,此谓要书。当时务,中机宜,用之而物阜民安,功成事济,此谓经世之书。言虽近理,而掇拾陈言,不足以羽翼经史,是谓赘书。医技农卜,养生防患,劝善惩恶,是谓益人之书。无关于天下国
只一个俗念头,错做了一生人;只一双俗眼目,错认了一生人。
福莫美于安常,祸莫危于盛满。天地间万物万事,未有盛满而不衰者也。而盛满各有分量,惟智者能知之,是故卮以一勺为盛满,瓮以数石为盛满。有瓮之容,而怀勺之惧,则庆有余矣。
三代以后,治天下只求个不敢。不知其不敢者,皆苟文以应上也。真敢在心,暗则足以蛊国家,明之足以亡社稷,乃知不敢不足恃也。
凡人应酬多不经思,一向任情做去,所以动多有悔。若心头有一分检点,便有一分得处,智者之忽固不若愚者之详也。
圣人处事,如日月之四照,随物为影;如水之四流,随地成形,己不与也。
用三代以前见识而不迂,就三代以后家数而不俗,可以当国矣。
夫民怀敢怒之心,畏不敢犯之法,以待可乘之衅,众心已离而上之人且恣其虐以甚之,此桀、纣之所以亡也。是以明王推自然之心,置同然之腹,不恃其顺我者之迹,而欲得其无怨我者之心,体其意欲而不忍拂,知民之心不尽见之于声色而有隐而难知者在也。此所以固结深厚而子孙终必赖之也。
四时之气先感万物而万物应,所以应者何也?天地万物一气也。故春感而粪壤气升,雨感而础石先润,磁石动而针转,阳燧映而火生,况有知乎?格天动物只是这个道理。
进道入德,莫要于有恒。有恒则不必欲速,不必助长,优优渐渐自到神圣地位。故天道只是个恒,每日定准是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分毫不损不加,流行不缓不急,而万古常存,万物得所。只无恒了,万事都成不得。余最坐此病。古人云“有勤心无远道”,只有人胜道,无道胜人之理。
慎言动于妻子仆隶之间,检身心于食息起居之际,这工夫便密了。
筑基树臬者,千年之计也。改弦易辙者,百年之计也。兴废补敝者,十年之计也。垩白黝青者,一时之计也。因仍苟且,势必积衰;助波覆倾,反以裕蛊。先天下之忧者可以审矣。
休诿罪于气化,一切责之人事;休过望于世间,一切求之我身。
进德莫如不苟,不苟先要个耐烦。今人只为有躁心而不耐烦,故一切苟且。卒至破大防而不顾,弃大义而不为。其始皆起于一念之苟也。
业刻木如锯齿,古无文字,用以记日行之事数也。一事毕则去一刻,事俱毕则尽去之,谓之修业。更事则再刻如前。大事则大刻,谓之大业;多事则多刻,谓之广业。士农工商所业不同,谓之常业;农为士则改刻,谓之易业。古人未有一生无所业者,未有一日不修业者,故古人身修事理而无怠惰荒宁之时,常有忧勤惕励之志。一日无事则一日不安,惧业之不修而旷日之不可也。今也昏昏荡荡,四肢不可收拾,穷年终日无一猷为,放逸而入于禽兽者,无
学者不长进,病根只在护短。闻一善言,不知不肯问;理有所疑,对人不肯问,恐人笑己之不知也。孔文子不耻下问,今也耻上问。颜子以能问不能,今也以不能不问能。若怕人笑,比德山棒、临济喝,法坛对众,如何承受?这般护短,到底成个人笑之人。一笑之耻,而终身之笑顾不耻乎?儿曹戒之。
是把钥匙都开底锁,只看投簧不投簧。
要体认,不须读尽古今书,只一部《千字文》,终身受用不尽。要不体认,即《三坟》以来卷卷精熟,也只是个博学之士,资谈口,侈文笔,长盛气,助骄心耳。故君子贵体认。
己所独知,尽是方便;人所不见,尽得自由。君子必兢兢然细行必谨,小物不遗者,惧工夫之间断也,惧善念之停息也,惧私欲之乘间也,惧自欺之萌蘖也,惧一事苟而其余皆苟也,惧闲居忽而大庭亦忽也。故广众者幽独之证佐,言动者意念之枝叶,意中过、独处疏,而十目十手能指视之者,枝叶证佐上得之也,君子奈何其慢浊?不然苟且于人不见之时,而矜持于视尔友之际,岂得自然?岂能周悉?徒尔劳心,而慎独君子已见其肺肝矣。
事事只在道理上商量,便是真体认。
作人要如神龙,屈伸变化,自得自如,不可为势利术数所拘缚。若羁绊随人,不能自决,只是个牛羊。然亦不可哓哓悻悻,故大智上哲看得几事分明。外面要无迹无言,胸中要独往独来,怎被机械人驾驭得?
“尧舜事功,孔孟学术”,此八字是君子终身急务。或问:尧舜事功,孔孟学术,何处下手?曰: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此是孔孟学术;使天下万物各得其所,此是尧舜事功,总来是一个念头。
战国是个残酷底气运、巧伪底世道。君非富强之术不讲,臣非功利之策不行。六合正气独钟在孟子身上,故在当时疾世太严,忧民甚切。
自心得者,尚不能必其身体力行,自耳目入者,欲其勉从而强改焉,万万其难矣。故三达德不恃知也而又欲其仁,不恃仁也而又欲其勇。
少年之情,欲收敛不欲豪畅,可以谨德;老人之情,欲豪畅不欲郁阏,可以养生。
美生爱,爱生狎,狎生玩,玩生骄,骄生悍,悍生死。
居官念头有三用:念念用之君民,则为吉士;念念用之套数,则为俗吏;念念用之身家,则为贼臣。
矩之不可以不直方也,是万物之所以曲直斜正也。是故矩无言而万物则之,无毫发违,直方故也。哀哉!为政之徒言也。
圣贤只在与人同欲恶,“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便是圣人。能近取譬,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便是贤者。专所欲于己,施所恶于人,便是小人。学者用情,只在此二字上体认,最为吃紧,充得尽时,六合都是一个,有甚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