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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恶,莫大于造诬;行事之恶,莫大于苛刻;心术之恶,莫大于深险。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言语之恶,莫大于造诬;行事之恶,莫大于苛刻;心术之恶,莫大于深险。
【译文】言语的可恶,莫大于造谣诬蔑;行事的可恶,莫大于苛刻;心术之可恶,莫大于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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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造道之等级,士不能越贤而圣,越圣而天。论为学之志向,不分士圣贤便要希天。
自孔子时,便说史不阙文,又曰文胜质则史,把史字就作了一伪字看。如今读史,只看他治乱兴亡足为法戒,至于是非真伪,总是除外底。譬之听戏文一般,何须问他真伪,只是足为感创,便于风化有关。但有一桩可恨处,只缘当真看,把伪底当真;只缘当伪看,又把真底当伪。这里便宜了多少小人,亏枉了多少君子。
浩然之气,孔子非无,但用底妙耳。孟子一生受用全是这两字。我尝云孟子是浩然之气,孔子是浑然之气。浑然是浩然底归宿,浩然是浑然底作用,惜也孟子未能到浑然耳。
宁耐是思事第一法,安详是处事第一法,谦退是保身第一法,涵容是处人第一法,置富贵贫贱死生常变于度外,是养心第一法。
既成德矣,而诵其童年以小失;既成功矣,而笑其往日之偶败,皆刻薄之见也,君子不为。
有相予者,谓面上部位多贵,处处指之。予曰:所忧不在此也,汝相予一心要包藏得天下理,相予两肩要担当得天下事,相予两脚要踏得万事定,虽不贵,予奚忧?不然予有愧于面也。
大利不换小义,况以小利坏大义乎?贪者可以戒矣。
吾辈终日念头离不了四个字,曰“得失毁誉”。其为善也,先动个得与誉底念头;其不敢为恶也,先动个失与毁底念头。总是欲心伪心,与圣人天地悬隔。圣人发出善念,如饥者之必食,渴者之必饮。其必不为不善,如烈火之不入,深渊之不投,任其自然而已。贤人念头只认个可否,理所当为,则自强不息;所不可为,则坚忍不行。然则得失毁誉之念可尽去乎?曰:胡可去也。天地间惟中人最多,此四字者,圣贤藉以训世,君子藉以检身。曰“作善降
或问:仁义礼智发而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便是天则否?曰:圣人发出来便是天则,众人发出来都落气质,不免有太过不及之病。只如好生一念,岂非恻隐?至以面为牺牲,便非天则。
《谦》六爻,画画皆吉;“恕”一字,处处可行。
罪不当笞,一朴便不是;罪不当怒,一叱便不是。为人上者慎之。
未到手时,嫌于出位而不敢学;既到手时,迫于应酬而不及学。一世业官苟且,只于虚套搪塞,竟不嚼真味,竟不见成功。虽位至三公,点检真足愧汗。学者思之。
问:慎独如何解?曰:先要认住“独”字,“独”字就是“意”字。稠人广坐、千军万马中,都有个“独”,只这意念发出来是大中至正底,这不劳“慎”,就将这“独”字做去,便是天德王道。这意念发出来,九分九厘是,只有一厘苟且为人之意,便要点检克治,这便是慎独了。
目不容一尘,齿不容一芥,非我固有也。如何灵台内许多荆榛,却自容得?
人说己善则喜,人说己过则怒,自家善恶自家真知,待祸败时欺人不得。人说体实则喜,人说体虚则怒,自家病痛自家独觉,到死亡时欺人不得。
淫怒是大恶,里面御不住气,外面顾不得人,成甚涵养!或曰:涵养独无怒乎?曰:圣贤之怒自别。
道非淡不入,非静不进,非冷不凝。
善处世者,要得人自然之情。得人自然之情,则何所不得?失人自然之情,则何所不失?不惟帝王为然,虽二人同行,亦离此道不得。
形而上与形而下,不是两般道理;下学上达,不是两截工夫。
“熟思审处”,此四字德业之首务;“锐意极力”,此四字德业之要务;“有渐无已”,此四字德业之成务;“深忧过计”,此四字德业之终务。
将三代以来陋习敝规一洗而更之,还三代以上一半古意,也是一个相业。若改正朔,易服色,都是腐儒作用。葺倾厦,逐颓波,都是俗吏作用。于苍生奚补?噫,此可与有识者道。
士君子澡心浴德,要使咳唾为玉,便溺皆香,才见工夫圆满。若灵台中有一点污浊,便如瓜蒂藜芦入胃,不呕吐尽不止,岂可使一刻容留此中耶?夫如是,然后溷厕可沉,缁泥可入。
城门四联:东延和门:青帝布阳春,郁郁葱葱,生气溢沙随之外;黄堂流德泽,融融液液,太和在梁苑之西。南文明门:万丈文光,北射斗牛通魁柄;三星物采,东联箕尾上台躔。西宝成门:万宝告成,耕夫织妇白叟黄童年年歌大有;五征来备,东舍西邻南村北疃处处乐同人。北钟祥门:洪涛来万里恩波,远抱崇墉浮瑞霭;玄女注千年圣水,潜滋环海护生灵。
轻重只在毫厘,长短只争分寸。明者以少为多,昏者惜零弃整。
不须犯一口说,不须著一意念,只恁真真诚诚行将去,久则自有不言之信,默成之孚。薰之善良,遍为尔德者矣。碱蓬生于碱地,燃之可碱;盐蓬生于盐地,燃之可盐。
一日与友人论身修道理,友人曰:“吾老矣。”某曰:“公无自弃,平日为恶,即属纩时干一好事,不失为改过之鬼,况一息尚存乎?”
露才是士君子大病痛,尤莫甚于饰才。露者不藏其所有也,饰者虚剽其所无也。
凡名器服饰,自天子而下庶人而上,各有一定等差,不可僭逼。上太杀是谓逼下,下太隆是谓僭上,先王不裁抑以逼下也,而下不敢僭。
无才无学,士之羞也;有才有学,士之忧也。夫才学非有之难,而降伏之难。君子贵才学以成身也,非以矜己也;以济世也,非以夸人也。故才学如剑,当可试之时一试,不则藏诸室,无以炫弄,不然鲜不为身祸者。自古十人而十,百人而百,无一悻免,可不忧哉!
到至诚地位,诚固诚,伪亦诚。未到至诚地位,伪固伪,诚亦伪。
天下之治乱只在“相责各尽”四字。
毋以人誉而遂谓无过,世道尚浑厚,人人有心史也。人之心史真,惟我有心史而后无畏人之心史矣。
守礼不足愧,亢于礼乃可愧也。礼当下则下,何愧之有?
天下难降伏、难管摄底,古今人都做得来,不谓难事。惟有降伏管摄自家难,圣贤做工夫只在这里。
评品古人,必需胸中有段道理,如权平衡直,然后能称轻重。若执偏见曲说,昧于时不知其势,责其病不察其心,未尝身处其地,未尝心筹其事,而曰某非也,某过也,是瞽指星,聋议乐,大可笑也。君子耻之。
惟有为上底难,今人都容易做。
自非生知之圣,未有言而不思者。貌深沉而言安定,若蹇若疑,欲发欲留,虽有失焉者,寡矣。神奋扬而语急速,若涌若悬,半跲半晦,虽有得焉者,寡矣。夫一言之发,四面皆渊阱也。喜言之则以为骄,戚言之则以为懦,谦言之则以为谄,直言之则以为陵,微言之则以为险,明言之则以为浮。无心犯讳则谓有心之讥,无为发端则疑有为之说。简而当事,曲而当情,精而当理,确而当时,一言而济事,一言而服人,一言而明道,是谓修辞之善者。其要
学必相讲而后明,讲必相直而后尽。孔门师友不厌穷问极言,不相诺承顺,所谓审问明辨也。故当其时,道学大明,如拨云披雾,白日青天,无纤毫障蔽。讲学须要如此,无坚自是之心,恶人相直也。
情不足而文之以言,其言不可亲也。诚不足而文之以貌,其貌不足信也。是以天下之事贵真,真不容掩而见之言貌,其可亲可信也夫。
疑心最害事,二则疑,不二则不疑也。然则圣人无疑乎?曰:圣人只认得一个理,因理以思,顺理以行,何疑之有?贤人有疑,惑于理也;众人多疑,惑于情也。或曰:不疑而为人所欺,奈何?曰:学到不疑时自然能先觉,况不疑之学,至诚之学也,狡伪亦不忍欺矣。
有人于此,其孙呼之曰祖,其祖呼之曰孙,其子呼之曰父,其父呼之曰子,其舅呼之曰甥,其甥呼之曰舅,其伯叔呼之曰侄,其侄呼之曰伯叔,其兄呼之曰弟,其弟呼之曰兄,其翁呼之曰婿,其婿呼之曰翁,毕竟是几人?曰:一人也。呼之毕竟孰是?曰:皆是也。吁!“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无怪矣,道二乎哉!
千金之子,非一日而贫也。日朘月削,损于平日,而贫于一旦。不咎其积,而咎其一旦,愚也。是故君子重小损,矜细行,防微敝。
人之情有言然而意未必然,有事然而意未必然者,非勉强于事势则束缚于体面。善体人者,要在识其难言之情而不使其为言与事所苦,此圣人之所以感人心而人乐为之死也。
天地不可知也,而吾知天地之所生。观其所生,而天地之性情形体俱见之矣。是故观子而知父母,观器而知模范。天地者,万物之父母而造物之模范也。
能使天下之人者,惟神、惟德、惟惠、惟威。神则无言无为而妙应如响,德则共尊共亲而归附自同。惠则民利其利,威则民畏其法。非是则动众无术矣。
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之理,定其心应天下之变。
余每食虽无肉味,而蔬食菜羹尝足。因叹曰:嗟夫!使天下皆如此而后盗可诛也。枵腹菜色,盗亦死,不盗亦死,夫守廉而俟死,此士君子之所难也。奈何以不能士君子之行而遂诛之乎?此富民为王道之首务也。
古之官人也择而后用,故其考课也常恕。何也?不以小过弃所择也。今之官人也用而后择,却又以姑息行之,是无择也,是容保奸回也。岂不浑厚?哀哉万姓矣!
治世莫先无伪,教民只是不争。
孝子之事亲也,上焉者先意,其次承志,其次共命。共命,则亲有未言之志不得承也;承志,则亲有未萌之意不得将也;至于先意,而悦亲之道至矣。或曰:安得许多心思能推至此乎?曰:事亲者,以悦亲为事者也。以悦亲为事则孳孳皇皇无以尚之者,只是这个念头,亲有多少意志,终日体认不得?
公署楹帖:皇天下鉴此心,敢不光明正直;赤子来游吾腹,愿言岂弟慈祥。
气化无一息之停,不属进就属退。动植之物,其气机亦无一息之停,不属生就属死,再无不进不退而止之理。
任是千变万化,千奇万异,毕竟落在平常处歇。
或问修己之道,曰:无“鲜克有终”。问治人之道,曰:“无忿疾于顽”。
有人于此:精密者病其疏,靡绮者病其陋,繁缛者病其简,谦恭者病其倨,委曲者病其直,无能可于一世之人,奈何?曰:一身怎可得一世之人?只自点检吾身,果如所病否。若以一身就众口,孔子不能。即能之,成个什么人品?故君子以中道为从违,不以众言为忧喜。
四板筑墙,下面仍为上面;两杆推磨,前头即是后头。
圣贤用刚只够济那一件事便了,用明只够得那件情便了,分外不剩分毫。所以做事无痕迹,甚浑厚,事既有成而亦无议。
胸中情景要看得:春不是繁华,夏不是发畅,秋不是寥落,冬不是枯槁,方为我境。
“学问”二字原自外面得来。盖学问之理,虽全于吾心;而学问之事,则皆古今名物。人人而学,事事而问,攒零合整,融化贯串,然后此心与道方浃洽畅快。若怠于考古,耻于问人,聪明只自己出,不知怎么叫做学者。
至道之妙,不可意思,如何可言?可以言皆道之浅也。玄之又玄,犹龙公亦说不破,盖公亦囿于玄玄之中耳。要说说个甚然,却只在匹夫匹妇共知共行之中,外了这个,便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