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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治乱只在“相责各尽”四字。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天下之治乱只在“相责各尽”四字
①
。
【译文】天下的治乱只在“相责各尽”四字,就是要职责分明,各尽其职。
注释
【注释】①相责各尽:职责分明,各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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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念公正了,我与天地鬼神通是一个,而鬼神之有邪气者,且跧伏退避之不暇。庶民何私何怨,而忍枉其是非腹诽巷议者乎?
真字要如圣人燕居,危坐端庄而和气自在;草字要如圣人应物,进退存亡,辞受取予,变化不测,因事异施而不失其中。要之,同归于任其自然,不事造作。
事到手且莫急,便要缓缓想想;得时切莫缓,便要急急行。
礼无不报,不必开多事之端;怨无不酬,不可种难言之恨。
一门人向予数四穷问无极、太极及理气同异、性命精粗、性善是否。予曰:此等语,予亦能剿先儒之成说及一己之谬见以相发明,然非汝今日急务。假若了悟性命,洞达天人,也只于性理书上添了“某氏曰”一段言语,讲学衙门中多了一宗卷案。后世穷理之人信彼驳此,服此辟彼,百世后汗牛充栋,都是这桩话说,不知于国家之存亡、万姓之生死、身心之邪正,见在得济否?我只有个粗法子,汝只把存心制行、处事接物、齐家治国平天下,大本小节都
周公是一部活《周礼》,世只有周公不必有《周礼》,使周公而生于今,宁一一用《周礼》哉!愚谓有周公虽无《周礼》可也,无周公虽无《周礼》可也。
闺门之事可传,而后知君子之家法矣。近习之人起敬,而后知君子之身法矣。其作用处,只是无不敬。
赦何为者?以为冤耶;当罪不明之有司;以为不冤耶,当报无辜之死恨。圣王有大庆,虽枯骨罔不蒙恩。今伤者伤矣,死者死矣,含愤郁郁莫不欲仇我者速罹于法以快吾心,而乃赦之,是何仁于有罪而不仁于无辜也。将残贼幸赦而屡逞,善良闻赦而伤心,非圣王之政也。故圣王眚灾宥过不待庆时,其刑故也不论庆时,夫是之谓大公至正之道。而不以一时之喜滥恩,则法执而小人惧,小人惧则善良得其所。
学欲博,技欲工,难说不是一长。总较作人,只是够了便止。学如班、马,字如钟、王,文如曹、刘,诗如李、杜,铮铮千古知名,只是个小艺习,所贵在作人好。
先天,理而已矣;后天,气而已矣;天下,势而已矣;人情,利而已矣。理一而气、势、利三,胜负可知矣。
人到无所顾惜时,君父之尊不能使之严,鼎镬之威不能使之惧,千言万语不能使之喻,虽圣人亦无如之何也已。圣人知其然也,每养其体面,体其情私,而不使至于无所顾惜。
定则水,燥则火,吾心自有水火。静则寒,动则热,吾身自有冰炭。然则天地之冰炭谁为之?亦动静为之。一阴生而宇宙入静,至十月闭塞而成寒;一阳生而宇宙入动,至五月薰蒸而成暑。或曰:五月阴生矣,而六月大暑。十一月阳生矣,而十二月大寒,何也?曰:阳不极则不能生阴,阴不极则不能生阳,势穷则反也。微阴激阳则阳不受激而愈炽,微阳激阴则阴不受激而愈溢,气逼则甚也。至七月、正月则阴阳相战,客不胜主,衰不胜旺,过去者不胜
为政者非谓得行即行,以可行则行耳。有得行之势而昧可行之理,是位以济其恶也,君子谓之贼。
人之念头与气血同为消长,四十以前是个进心,识见未定而敢于有为;四十以后是个定心,识见既定而事有酌量;六十以后是个退心,见识虽真而精力不振。未必人人皆此,而此其大凡也。古者四十仕,六十、七十致仕,盖审之矣。人亦有少年退缩不任事,厌厌若泉下人者;亦有衰年狂躁妄动喜事者,皆非常理。若乃以见事风生之少年为任事,以念头灰冷之衰夫为老成,则误矣。邓禹沉毅,马援矍铄,古诚有之,岂多得哉!
予平生处人处事,激切之病十居其九,一向在这里克,只恁消磨不去。始知不美之质变化甚难,而况以无恒之志、不深之养,如何能变化得?若志定而养深,便是下愚也移得一半。
清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士不以尘识染情性。
非直之难,而善用其直之难;非用直之难,而善养其直之难。
礼繁则难行,卒成废阁之书;法繁则易犯,益甚决裂之罪。
士大夫居乡,无论大有裨益,只不违禁出息、倚势侵陵、受贿嘱托、讨占夫役,无此四恶,也还算一分人。或曰:家计萧条,安得不治生?曰:治生有道,如此而后治生,无势可藉者死乎?或曰:亲族有事,安得不伸理?曰:官自有法,有讼必藉请谒,无力可通者死乎?士大夫无穷饿而死之理,安用寡廉丧耻若是。
能辨真假,是一种大学问。世之所抵死奔走者,皆假也。万古惟有真之一字磨灭不了,盖藏不了。此鬼神之所把握,风雷之所呵护。天地无此不能发育,圣人无此不能参赞。朽腐得此可为神奇,鸟兽得此可为精怪。道也者,道此也;学也者,学此也。
一切言行只是平心易气就好。
天道以无常为常,以无为为为。圣人以无心为心,以无事为事。
尝与友人游圃,品题众芳,渠以艳色浓香为第一。余曰:“浓香不如清香,清香不若无香之为香。艳色不如浅色,浅色不如白色之为色。”友人曰:“既谓之花,不厌浓艳矣。”余曰:“花也而能淡素,岂不为尤难哉!若松柏本淡素,则不须称矣。”
欣喜欢爱处,便藏烦恼机关,乃知雅淡者,百祥之本。怠惰放肆时,都是私欲世界,始信懒散者,万恶之宗。
千金之子,非一日而贫也。日朘月削,损于平日,而贫于一旦。不咎其积,而咎其一旦,愚也。是故君子重小损,矜细行,防微敝。
亡我者我也,人不自亡,谁能亡之?
滑稽诙谐,言毕而左右顾,惟恐人无笑容,此所谓“巧言令色”者也。小人侧媚皆此态耳,小子戒之。
惟平脉无病,七表、八里、九道,皆病名也。惟中道无名,五常、百行、万善,皆偏名也。
凡字不见经传,语不根义理,君子不出诸口。
有脍炙于此,一人曰咸,一人曰酸,一人曰淡,一人曰辛,一人曰精,一人曰粗,一人曰生,一人曰熟,一人曰适口,未知谁是。质之易牙而味定矣。夫明知易牙之知味,而未必己口之信从,人之情也。况世未必有易牙,而易牙又未易识,识之而又未必信从已。呜呼!是非之难一久矣。
过责望人,亡身之念也。君子相与,要两有退心,不可两有进心。自反者,退心也。故刚两进则碎,柔两进则屈,万福皆生于退反。
处天下事先把“我”字搁起,千军万马中先把“人”字搁起。
学者只多欣喜心,便不是凝道之器。
人只是怕当局,当局者之十,不足以当旁观者之五。智虑以得失而昏也,胆气以得失而夺也,只没了得失心,则志气舒展。此心与旁观者一般,何事不济?
众人之所混同,贤者执之;贤者之所束缚,圣人融之。
恒言“平稳”二字极可玩,盖天下之事惟平则稳。行险亦有得底,终是不稳,故君子居易。
侍疾忧而不食,不如努力而加餐。使此身不能侍疾,不孝之大者也。居丧羸而废礼,不如节哀而慎终。此身不能襄事,不孝之大者也。
为恶再没个勉强底,为善再没个自然底。学者勘破此念头,宁不愧奋?
礼重而法轻,礼严而法恕,此二者常相权也。故礼不得不严,不严则肆而入于法;法不得不恕,不恕则激而法穷。
使人收敛庄重莫如礼,使人温厚和平莫如乐。德性之有资于礼乐,犹身体之有资于衣食,极重大,极急切。人君治天下,士君子治身,惟礼乐之用为急耳。自礼废,而惰慢放肆之态惯习于身体矣;自乐亡,而乖戾愤恨之气充满于一腔矣。三代以降,无论典秩之本,声气之元,即仪文器数,梦寐不及。悠悠六合,贸贸百年,岂非灵于万物,而万物且能笑之。细思先儒“不可斯须去身”六字,可为流涕长太息矣。
《氓》之诗,悔恨之极也,可为士君子殷鉴,当三复之。唐诗有云:“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又近世有名言一偶云:“一失脚为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此语足道《氓》诗心事,其曰“亦已焉哉”,所谓“何嗟及矣”,无可奈何之辞也。
或问:中之道,尧舜传心,必有至玄至妙之理?余叹曰:只就我两人眼前说这饮酒,不为限量,不至过醉,这就是饮酒之中。这说话,不缄默,不狂诞,这就是说话之中。是作揖跪拜,不烦不疏,不疾不徐,这就是作揖跪拜之中。一事得中,就是一事底尧舜,推之万事皆然。又到那安行处,便是十全底尧舜。
即做人在世间,便要劲爽爽立铮铮底,若如春蚓秋蛇,风花雨絮,一生靠人作骨,恰似世上多了这个人。
古人也算一个人,我辈成底是什么人?若不愧不奋,便是无志。
一切人为恶犹可言也,惟读书人不可为恶,读书人为恶更无教化之人矣。一切人犯法犹可言也,做官人不可犯法,做官人犯法更无禁治之人矣。
力负邱山未足雄,地负万山,此身还负地。量包沧海不为大,天包四海,吾量欲包天。
吉凶祸福是天主张,毁誉予夺是人主张,立身行己是我主张。此三者不相夺也。
臣是皋、夔、稷、契,君自然是尧、舜,民自然是唐、虞。士君子当自责我是皋、夔、稷、契否?终日悠悠泄泄,只说吾君不尧、舜,弗俾厥后惟尧、舜,是谁之愧耻?吾辈高爵厚禄,宁不皇汗。
万事万物都有个一,千头万绪皆发于一,千言万语皆明此一,千体认万推行皆做此一。得此一,则万皆举;求诸万,则一反迷。但二氏只是守一,吾儒却会用一。
乾坤是毁底,故开辟后必有混沌;所以主宰乾坤是不毁底,故混沌还成开辟。主宰者何?元气是已。元气亘万亿岁年终不磨灭,是形化气化之祖也。
尽聪明底是尽昏愚,尽木讷底是尽智慧。
上等手段用贼,其次拿贼,其次躲着贼走。
君子知其可知,不知其不可知。不知其可知则愚,知其不可知则凿。
多少英雄豪杰,可与为善,而卒无成,只为拔此身于习俗中不出。若不恤群谤,断以必行,以古人为契友,以天地为知己,任他千诬万毁何妨。
只见得眼前都不可意,便是个碍世之人。人不可我意,我必不可人意。不可人意者我一人,不可我意者千万人。呜呼!未有不可千万人意而不危者也。是故智者能与世宜,至人不与世碍。
强恕是最拙底学问,“三近”人皆可行,下此无工夫矣。
贤者只是一味,圣人备五味。一味之人其性执、其见偏,自有用其一味处,但当因才器使耳。
治人治法不可相无,圣人竭耳目力,此治人也。继之以规矩准绳、六律五音,此治法也。说者犹曰有治人无治法。然则治人无矣,治法可尽废乎?夫以藏在盟府之空言,犹足以伏六百年后之霸主,而况法乎?故治天下者以治人立治法,法无不善;留治法以待治人,法无不行。
四板筑墙,下面仍为上面;两杆推磨,前头即是后头。
疑心最害事,二则疑,不二则不疑也。然则圣人无疑乎?曰:圣人只认得一个理,因理以思,顺理以行,何疑之有?贤人有疑,惑于理也;众人多疑,惑于情也。或曰:不疑而为人所欺,奈何?曰:学到不疑时自然能先觉,况不疑之学,至诚之学也,狡伪亦不忍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