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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间一纸,能障拔木之风;胸前一瓠,不溺拍天之浪。其所托者然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窗间一纸,能障拔木之风;胸前一瓠,不溺拍天之浪。其所托者然也。
【译文】窗户上糊的一层纸,能挡住掀起大浪的风;胸前有一个葫芦,不会沉溺于波涛翻滚的大水。这都是有所依托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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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然是第一等话,无所为而为;说当然是第二等话,性分之所当尽,职分之所当为;说不可不然是第三等话,是非毁誉是已;说不敢不然是第四等话,利害祸福是已。
《谦》六爻,画画皆吉;“恕”一字,处处可行。
仁厚刻薄是修短关,行止语默是祸福关,勤惰俭奢是成败关,饮食男女是死生关。
古人慎言,每云“有余不敢尽”。今人只尽其余还不成大过,只是附会支吾,心知其非而取辩于口,不至屈人不止,则又尽有余者之罪人也。
王道感人处,只在以我真诚恻怛之心,体其委曲必至之情,是故不赏而劝,不激而奋。出一言而能使人致其死命,诚故也。
处世常过厚无害,惟为公持法则不可。
才有一段公直之气,而出言做事便露圭角,是大病痛。
纪纲法度整齐严密,政教号令委曲周详,原是实践躬行,期于有实用,得实力。今也自贪暴者奸法,昏惰者废法,延及今日,万事虚文。甚者迷制作之本意而不知,遂欲并其文而去之。只今文如学校,武如教场,书声军容非不可观可听,将这二途作养人用出来,令人哀伤愤懑欲死。推之万事,莫不皆然,安用缙绅簪缨塞破世间哉!明王不大振作,不苦核实,势必乱亡而后已。
吾心原止水,世态任浮云。
今四海九州之人,郡异风,乡殊俗,道德不一故也。故天下皆守先王之礼,事上接下,交际往来,揆事宰物,率遵一个成法,尚安有诋笑者乎?故惟守礼可以笑人。
羊肠之隘,前车覆而后车协力,非以厚之也。前车当关,后车停驾,匪惟同缓急,亦且共利害。为人也,而实自为也。呜呼!士君子共事而忘人之急,无乃所以自孤也夫。
“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此舜时狱也。以舜之圣,皋陶之明,听比屋可封之民,当淳朴未散之世,宜无不得其情者,何疑而有不经之失哉?则知五听之法不足以尽民,而疑狱难决自古有之,故圣人宁不明也而不忍不仁。今之决狱辄耻不明而以臆度之见、偏主之失杀人,大可恨也。夫天道好生,鬼神有知,奈何为此?故宁错生了人,休错杀了人。错生则生者尚有悔过之时,错杀则我亦有杀人之罪。司刑者慎之。
弥六合皆动气之所为也,静气一粒伏在九地之下以胎之。故动者,静之死乡;静者,动之生门。无静不生,无动不死。静者常施,动者不还。发大造之生气者,动也;耗大造之生气者,亦动也。圣人主静以涵元理,道家主静以留元气。
寄讲学诸友云:白日当天,又向蚁封寻爝火;黄金满室,却穿鹑结丐藜羹。
天下事皆实理所为,未有无实理而有事物者也。幻家者流无实用而以形惑人。呜呼!不窥其实而眩于形以求理,愚矣。
天不可欺,人不可欺,何处瞒藏些子?性分当尽,职分当尽,莫教欠缺分毫。
阴阳征应,自汉儒穿凿附会,以为某灾祥应某政事,最迂。大抵和气致祥,戾气致妖,与作善降祥,作恶降殃,道理原是如此。故圣人只说人事,只尽道理,应不应、在我不在我都不管。若求一一征应,如鼓答桴,尧舜其犹病矣。大段气数有一定的,有偶然的,天地不能违,天地亦顺之而已。旱而雩,水而荥,彗孛而禳,火而祓,日月食而救,君子畏天威谨天戒当如是尔。若云随祷辄应,则日月盈亏岂系于救不救之间哉?大抵阴阳之气,一偏必极,势
圣人学问只是人定胜天。
地道好生之至也,凡物之有根种者必与之生,尽物之分量,尽己之力量,不至寒凝枯败不止也,故曰坤,称母。
《易》道,浑身都是,满眼都是,盈六合都是。三百八十四爻,圣人特拈起三百八十四事来做题目,使千圣作《易》,人人另有三百八十四说,都外不了那阴阳道理。后之学者求易于《易》,穿凿附会以求通,不知《易》是个活底,学者看做死底;《易》是个无方体底,学者看做有定象底。故论简要,《乾》、《坤》二卦已多了;论穷尽,虽万卷书说不尽。《易》底道理,何止三百八十四爻。
道者,天下古今共公之理,人人都有分底。道不自私,圣人不私道,而儒者每私之,曰“圣人之道”;言必循经,事必稽古,曰“卫道”。嗟夫!此千古之大防也,谁敢决之?然道无津涯,非圣人之言所能限;事有时势,非圣人之制所能尽。后世苟有明者出,发圣人所未发而默契圣人欲言之心,为圣人所未为而吻合圣人必为之事,此固圣人之深幸而拘儒之所大骇也。呜呼!此可与通者道,汉唐以来鲜若人矣。
火性空,故以兰麝投之则香,以毛骨投之则殠。水性空,故烹茶则清苦,煮肉则腥膻。无我故也。无我故能物物,若自家有一种气味杂于其间,则物矣。物与物交,两无宾主,同归于杂,如煮肉于茶,投毛骨于兰麝,是谓浑淆驳杂,物且不物,况语道乎?
心无留言,言无择人,虽露肺肝,君子不取也。彼固自以为光明矣,君子何尝不光明?自不轻言,言则心口如一耳。
透悟天地万物之情,然后可与言性。
诚则无心,无心则无迹,无迹则人不疑,即疑,久将自消。我一著意,自然著迹,著迹则两相疑,两相疑,则似者皆真,故著意之害大。三五岁之男女终日谈笑于市,男女不相嫌,见者亦无疑于男女,两诚故也。继母之慈,嫡妻之惠,不能脱然自忘,人未必脱然相信,则著意之故耳。
读书人最怕诵底是古人语,做底是自家人。这等读书,虽闭户十年,破卷五车,成什么用?
雨泽过润,万物之灾也;恩宠过礼,臣妾之灾也;情爱过义,子孙之灾也。
余行年五十,悟得“五不争”之味。人问之,曰:“不与居积人争富,不与进取人争贵,不与矜饰人争名,不与简傲人争礼节,不与盛气人争是非。”
自古圣贤孜孜汲汲,惕励忧勤,只是以济世安民为己任,以检身约己为先图,自有知以至于盖棺,尚有未毕之性分,不了之心缘。不惟孔、孟,虽佛、老、墨、申、韩皆有一种毙而后已念头,是以生不为世间赘疣之物,死不为幽冥浮荡之鬼。乃西晋王衍辈一出,以身为懒散之物,百不经心,放荡于礼法之外,一无所忌,以浮谈玄语为得圣之清,以灭理废教为得道之本,以浪游于山水之间为高人,以衔杯于糟曲之林为达士。人废职业,家尚虚无,不止亡
要非人,先要认底自家是个什么人;要认底自家,先看古人是个什么人。
办天下大事,要精详,要通变,要果断,要执持。才松软怠弛,何异虎头蛇尾?除天下大奸,要顾虑,要深沉,要突猝,要洁绝,才张皇疏慢,是撄虎鬒龙鳞。
儒者先要个不俗,才不俗又怕乖俗。圣人只是和人一般,中间自有妙处。
气化无一息之停,不属进就属退。动植之物,其气机亦无一息之停,不属生就属死,再无不进不退而止之理。
精神爽奋则百废俱兴,肢体怠弛则百兴俱废。圣人之治天下,鼓舞人心,振作士气,务使天下之人如含露之朝叶,不欲如久旱之午苗。
士之于道也,始也求得,既也得得,既也养得,既也忘得。不养得则得也不固,不忘得则得也未融。学而至于忘得,是谓无得。得者,自外之名,既失之名。还我故物,如未尝失,何得之有?心放失,故言得心,从古未言得耳目口鼻四肢者,无失故也。
欲只是有进气无退气,理只是有退气无进气,善学者审于进退之间而已。
“中”是千古道脉宗,“敬”是圣学一字诀。
雪非薰蒸之化也,天气上升,地气下降,是干涸世界矣。然阴阳之气不交则绝,故有留滞之余。阴始生之,嫩阳往来交结,久久不散,而迫于严寒,遂为雪、为霰。白者,少阴之色也,水之母也,盛则为雪,微则为霜。冬月片瓦半砖之下著湿地皆有霜,阴气所呵也,土干则否。
君子之于事也,行乎其所不得不行,止乎其所不得不止;于言也,语乎其所不得不语,默乎其所不得不默,尤悔庶几寡矣。
不为三氏奴婢,便是两间翁主。三氏者何?一曰气质氏,生来气禀在身,举动皆其作使,如勇者多暴戾,懦者多退怯是已。二曰习俗氏,世态即成,贤者不能自免,只得与世浮沉,与世依违,明知之而不能独立。三曰物欲氏,满世皆可殢之物,每日皆殉欲之事,沉痼流连,至死不能跳脱。魁然七尺之躯,奔走三家之门,不在此则在彼。降志辱身,心安意肯,迷恋不能自知,即知亦不愧愤。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与两仪参,为万物灵,不能挺身自竖而倚
百姓宁贱售而与民为市,不贵值而与官为市。故物满于廛,货充于肆,官求之则不得,益价而求之亦不得。有一官府欲采缯,知市值,密使吏增直,得之。既行,而商知其官买也,追之,已入公门矣。是商也,明日逃去。人谓商曰:“此公物不亏值。”曰:“吾非为此公。今日得我一缯,他日责我无极。人人未必皆此公,后日未必犹此公也。减直何害?甚者经年不予直;迟直何害?甚者竟不予直;一物无直何害?甚者数取皆无直。吏卒因而附取亦无直
真字要如圣人燕居,危坐端庄而和气自在;草字要如圣人应物,进退存亡,辞受取予,变化不测,因事异施而不失其中。要之,同归于任其自然,不事造作。
铨署楹帖:直者无庸我力,枉者我无庸力,何敢贪天之功;恩则以奸为贤,怨则以贤为奸,岂能逃鬼之责。
恒言“疏懒勤谨”,此四字每相因。懒生疏,谨自勤。圣贤之身岂生而恶逸好劳哉?知天下皆惰慢则百务废弛,而乱亡随之矣。先正云:古之圣贤未尝不以怠惰荒宁为惧,勤励不息自强。曰惧曰强,而圣贤之情见矣。所谓“忧勤惕励”者也,惟忧故勤,惟惕故励。
学者穷经博古,涉事筹今,只见日之不足,惟恐一登荐举,不能有所建树。仕者修政立事,淑世安民,只见日之不足,惟恐一旦升迁,不获竟其施为。此是确实心肠,真正学问,为学为政之得真味也。
认得真了,便要不俟终日,坐以待旦,成功而后止。
轻重只在毫厘,长短只争分寸。明者以少为多,昏者惜零弃整。
家长,一家之君也。上焉者使人欢爱而敬重之,次则使人有所严惮,故曰严君。下则使人慢,下则使人陵,最下则使人恨。使人慢未有不乱者,使人陵未有不败者,使人恨未有不亡者。呜呼!齐家岂小故哉!今之人皆以治生为急,而齐家之道不讲久矣。
怠惰时看工夫,脱略时看点检,喜怒时看涵养,患难时看力量。
养定者,上交则恭而不迫,下交则泰而不忽,处亲则爱而不狎,处疏则真而不厌。
嘘气自内而之外也,吸气自外而之内也。天地之初,嘘为春,嘘尽为夏,故万物随嘘而生长。天地之初,吸为秋,吸尽为冬,故万物随吸而收藏。嘘者上升,阳气也,阳主发。吸者下降,阴气也,阴主成。嘘气温,故为春夏。吸气寒,故为秋冬。一嘘一吸,自开辟以来,至混沌之后,只是这一丝气,有毫发断处,万物灭,天地毁。万物,天地之子也,一气生死,无不肖之。
世之人何尝不用心?都只将此心错用了。故学者要知所用心,用于正而不用于邪,用于要而不用于杂,用于大而不用于小。
两精、两备、两勇、两智、两愚、两意,则多寡强弱在所必较。以精乘杂,以备乘疏,以勇乘怯,以智乘愚,以有余乘不足,以有意乘不意,以决乘二三;以合德乘离心,以锐乘疲,以慎乘怠,则多寡强弱非所论矣。故战之胜负无他,得其所乘与为人所乘,其得失不啻百也。实精也,而示之以杂;实备也,而示之以疏;实勇也,而示之以怯;实智也,而示之以愚;实有余也,而示之以不足;实有意也,而示之以不意;实有决也,而示之以二三;实合德
人定真足胜天,今人但委于天,而不知人事之未定耳。夫冬气闭藏不能生物,而老圃能开冬花结春实;物性蠢愚不解人事,而鸟师能使雀弈棋蛙教书。况于能为之人事,而可委之天乎?
圣人没自家底见识。
闺门之中少了个“礼”字,便自天翻地覆。百祸千殃,身亡家破,皆从此起。
福莫美于安常,祸莫危于盛满。天地间万物万事,未有盛满而不衰者也。而盛满各有分量,惟智者能知之,是故卮以一勺为盛满,瓮以数石为盛满。有瓮之容,而怀勺之惧,则庆有余矣。
三皇是道德世界,五帝是仁义世界,三王是礼义世界,春秋是威力世界,战国是智巧世界,汉以后是势利世界。
先天,理而已矣;后天,气而已矣;天下,势而已矣;人情,利而已矣。理一而气、势、利三,胜负可知矣。
圣贤学问是一套,行王道必本天德。后世学问是两截,不修己,只管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