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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箧香韫,在几香损,在炉香烬。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在箧香韫
①
,在几香损,在炉香烬。
【译文】在盒子里的香会发出阵阵香气,在小桌子上的香容易折损,插在香炉上烧着的香容易烧尽。
注释
【注释】①韫:蕴藏,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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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到一个地位,就理会一个地位底职分,无逆料时之久暂而苟且其行,无期必人之用否而怠忽其心。入门就心安志定,为久运之计。即使不久于此,而一日在官,一日尽职,岂容一日苟禄尸位哉!
学问以澄心为大根本,以慎口为大节。
争利起于人各有欲,争言起于人各有见。惟君子以淡泊自处,以知能让人,胸中有无限快活处。
奋始怠终,修业之贼也;缓前急后,应事之贼也;躁心浮气,畜德之贼也;疾言厉色,处众之贼也。
一种人难悦亦难事,只是度量褊狭,不失为君子;一种人易事亦易悦,这是贪污软弱,不失为小人。
才犹兵也,用之伐罪吊民则为仁义之师,用之暴寡陵弱则为劫夺之盗,是故君子非无才之患,患不善用才耳。故惟有德者能用才。
势、利、术、言,此四者,公道之敌也。炙手可热,则公道为屈;贿赂潜通,则公道为屈;智巧阴投,则公道为屈;毁誉肆行,则公道为屈。世之冀幸受诬者不啻十五也,可慨夫!
自家才德,自家明白底。才短德微,即卑官薄禄已为难称。若已逾涘分而觖望无穷,却是难为了造物。孔孟终身不遇,又当如何!
或问某公如何,曰:可谓豪杰英雄,不可谓端人正士。问某公如何,曰:可谓端人正士,不可谓达节通儒。达节通儒乃端人正士中豪杰英雄者也。
诗辞要如哭笑,发乎情之不容已,则真切而有味。果真矣,不必较工拙。后世只要学诗辞,然工而失真,非诗辞之本意矣。故诗辞以情真切、语自然者为第一。
积衰之难振也,如痿人之不能起然。若久痿须补养之,使之渐起;若新痿须针砭之,使之骤起。
咏舆夫一联:倒垂背上珍珠树,高起肩头玛瑙峰。
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只脱尽轻薄心,便可达天德,汉唐以下儒者,脱尽此二字不多人。
学者说话要简重从容,循物傍事,这便是说话中涵养。
经济之士一居言官,便一建白,此是上等人,去缄默保位者远。只是治不古若,非前人议论不精,乃今人推行不力。试稽旧牍,今日我所言,昔人曾道否?若只一篇文章了事,虽奏牍如山,只为纸笔作孽障,架阁上添鼠食耳。夫士君子建白岂欲文章奕世哉?冀谏行而民受其福也。今诏令刊布遍中外,而民间疾苦自若,当求其故。故在实政不行而虚文搪塞耳。综核不力,罪将谁归?
生来不敢拂吾发,义到何妨断此头。
当尊严之地,大众之前,震怖之景,而心动气丧,只是涵养不定。
任是权奸当国,也用几个好人做公道,也行几件好事收人心。继之者欲矫前人以自高,所用之人一切罢去,所行之政一切更张。小人奉承以干进,又从而巧言附和,尽改良法而还弊规焉。这个念头为国为民乎?为自家乎?果曰为国为民,识见已自聋瞽。果为自家,此之举动,二帝三王之所不赦者也,更说什么事业?
虞廷不专言性善,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或曰:人心非性。曰:非性可矣,亦是阴阳五行化生否?六经不专言性善,曰“惟皇上帝,降衷下民,厥有恒性”,又曰“天生烝民有欲,无主乃乱”。孔子不专言性善,曰“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又曰“性相近也”,“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才说相近,便不是一个,相远从相近起脚。子思不专言性善,曰“修道之谓教”。性皆善矣,道胡可修?孟子不专言性善,曰“声色、臭味、安佚,性也”。
二分,寒暑之中也,昼夜分停多不过七八日;二至,寒暑之偏也,昼夜偏长每每二十三日。始知中道难持,偏气易胜,天且然也。故尧舜毅然曰“允执”,盖以人事胜耳!
圣人心上再无分毫不自在处。内省不疚,既无忧惧;外至之患,又不怨尤。只有一段不释然,却是畏天命悲人穷也。
要知用刑本意原为弼教,苟宽能弼教,更是圣德感人,更见妙手作用。若只恃雷霆之威,霜雪之法,民知畏而不知愧,待无可畏时,依旧为恶,何能成化?故畏之不如愧之,忿之不如训之,远之不如感之。
辨学术,谈治理,直须穷到至处,让人不得。所谓“宗庙朝廷便便言”者,盖道理古今之道理,政事国家之政事,务须求是乃已。我两人皆置之度外,非求伸我也,非求胜人也,何让人之有?只是平心易气,为辨家第一法,才声高色厉,便是没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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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不可太阔,太阔则填塞难完;头绪不可太繁,太繁则照管不到。
清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士不以尘识染情性。
冰凌烧不熟,石沙蒸不粘。
一人覆屋以瓦,一人覆屋以茅,谓覆瓦者曰:“子之费十倍予,然而蔽风雨一也。”覆瓦者曰:“茅十年腐,而瓦百年不碎,子百年十更,而多以工力之费、屡变之劳也。”嗟夫!天下之患,莫大于有坚久之费,贻屡变之劳,是之谓工无用、害有益。天下之愚,亦莫大于狃朝夕之近,忘久远之安,是之谓欲速成、见小利。是故朴素浑坚,圣人制物利用之道也。彼好文者,惟朴素之耻而靡丽夫易败之物,不智甚矣。或曰:靡丽其浑坚者可乎?曰:既浑坚
今古纷纷辨口,聚讼盈庭,积书充栋,皆起于世教之不明,而聪明才辨者各执意见以求胜。故争轻重者至衡而息,争短长者至度而息,争多寡者至量而息,争是非者至圣人而息。中道者,圣人之权衡度量也。圣人往矣,而中道自在,安用是哓哓强口而逞辨以自是哉?嗟夫!难言之矣。
以时势低昂理者,众人也;以理低昂时势者,贤人也;惟理是视,无所底昂者,圣人也。
诚与才合,毕竟是两个,原无此理。盖才自诚出,才不出于诚,算不得个才,诚了自然有才。今人不患无才,只是讨一诚字不得。
天地间道理,如白日青天。圣贤心事,如光风霁月。若说出一段话,说千解万,解说者再不痛快,听者再不惺惚,岂举世人皆愚哉?此立言者之大病。
士君子澡心浴德,要使咳唾为玉,便溺皆香,才见工夫圆满。若灵台中有一点污浊,便如瓜蒂藜芦入胃,不呕吐尽不止,岂可使一刻容留此中耶?夫如是,然后溷厕可沉,缁泥可入。
天地位,万物育,几千年有一会,几百年有一会,几十年有一会,故天地之中和甚难。
恩礼出于人情之自然,不可强致,然礼系体面,犹可责人;恩出于根心,反以责而失之矣。故恩薄可结之使厚,恩离可结之使固,一相责望,为怨滋深。古父子兄弟夫妇之间,使骨肉为寇仇,皆坐责之一字耳。
春秋人计可否,畏礼义,惜体面。战国人只是计利害,机械变诈,苟谋成计得,顾甚体面,说甚羞耻。
周子谓:“圣可学乎?曰无欲。”愚谓圣人不能无欲,七情中合下有欲。孔子曰己欲立欲达。孟子有云:“广土众民,君子欲之。”天欲不可无,人欲不可有。天欲,公也;人欲,私也。周子云“圣无欲”,愚云:不如圣无私。此二字者,三氏之所以异也。
小人亦有好事,恶其人则并疵其事;君子亦有过差,好其人则并饰其非,皆偏也。
人问:君是道学否?曰:我不是道学。是仙学否?曰:我不是仙学。是释学否?曰:我不是释学。是老庄申韩学否?曰:我不是老庄申韩学。毕竟是谁家门户?曰:我只是我。
有人于此,其孙呼之曰祖,其祖呼之曰孙,其子呼之曰父,其父呼之曰子,其舅呼之曰甥,其甥呼之曰舅,其伯叔呼之曰侄,其侄呼之曰伯叔,其兄呼之曰弟,其弟呼之曰兄,其翁呼之曰婿,其婿呼之曰翁,毕竟是几人?曰:一人也。呼之毕竟孰是?曰:皆是也。吁!“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无怪矣,道二乎哉!
天下之存亡系两字,曰“天命”。天命之去就系两字,曰“人心”。
《左传》、《国语》、《战国策》,春秋之时文也,未尝见春秋时人学三代。《史记》、《汉书》,西汉之时文也,未尝见班、马学《国》、《左》。今之时文安知非后世之古文,而不拟《国》、《左》则拟《史》、《汉》,陋矣,人之弃己而袭人也。《六经》、《四书》,三代以上之古文也,而不拟者何?习见也。甚矣,人之厌常而喜异也。余以为文贵理胜,得理何古何今?苟理不如人而摹仿于句字之间,以希博洽之誉,有识者耻之。
春夏后,看万物繁华,造化有多少淫巧,多少发挥,多少张大。元气安得不斫丧,机缄安得不穷尽?此所以虚损之极成否塞,成混沌也。
独处看不破,忽处看不破,劳倦时看不破,急遽仓卒时看不破,惊忧骤感时看不破,重大独当时看不破,吾必以为圣人。
射之不中也,弓无罪,矢无罪,鹄无罪。书之弗工也,笔无罪,墨无罪,纸无罪。
圣贤处天下事,委曲纡徐,不轻徇一己之情,以违天下之欲,以破天下之防。是故道有不当直,事有不必果者,此类是也。譬之行道然,循曲从远,顺其成迹,而不敢以欲速适己之便者,势不可也。若必欲简捷直遂,则两京程途,正以绳墨,破城除邑,塞河夷山,终有数百里之近矣,而人情事势不可也。是以处事要逊以出之,而学者接物怕径情直行。
圣人低昂气化,挽回事势,如调剂气血,损其侈不益其强,补其虚不甚其弱,要归于平而已。不平则偏,偏则病,大偏则大病,小偏则小病。圣人虽欲不平,不可得也。
以粗疏心看古人亲切之语,以烦躁心看古人静深之语,以浮泛心看古人玄细之语,以浅狭心看古人博洽之语,便加品骘,真孟浪人也。
人说己善则喜,人说己过则怒,自家善恶自家真知,待祸败时欺人不得。人说体实则喜,人说体虚则怒,自家病痛自家独觉,到死亡时欺人不得。
《太玄》虽终身不看亦可。
治世之大臣不避嫌,治世之小臣无横议。
愈上则愈聋瞽,其壅蔽者众也。愈下则愈聪明,其见闻者真也。故论见闻,则君之知不如相,相之知不如监司,监司之知不如守令,守令之知不如民。论壅蔽,则守令蔽监司,监司蔽相,相蔽君。惜哉!愈下之真情不能使愈上者闻之也。
以佳儿易一跛子,子之父母不从,非不辨美恶也,各有所爱也。
疾言遽色、厉声怒气,原无用处。万事万物只以心平气和处之,自有妙应。余褊,每坐此失,书以自警。
四脚平稳,不须又加榰垫。
火之大灼者无烟,水之顺流者无声,人之情平者无语。
人一生大罪过,只在“自是自私”四字。
天地原无昼夜,日出而成昼,日入而成夜。星常在天,日出而不显其光,日入乃显耳。古人云:“星从日生。”细看来星不借日之光以为光。嘉靖壬寅日食,既满天有星,当是时日且无光,安能生星之光乎?
只隔一丝便算不得透彻之悟,须是入筋肉、沁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