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钻脑既滑忙扯索,轧头才转紧蹬杆。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钻脑既滑忙扯索
①
,轧头才转紧蹬杆。
【译文】钻头滑落就要急忙拉索,轧头才转就要赶紧蹬杆。
注释
【注释】①扯:拉。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一法立而一弊生,诚是。然因弊生而不立法,未见其为是也。夫立法以禁弊,犹为防以止水也。堤薄土疏而乘隙决溃,诚有之矣,未有因决而废防者。无弊之法,虽尧舜不能;生弊之法,亦立法者之拙也。故圣人不苟立法,不立一事之法,不为一切之法,不惩小弊而废良法,不为一时之弊而废可久之法。
使人收敛庄重莫如礼,使人温厚和平莫如乐。德性之有资于礼乐,犹身体之有资于衣食,极重大,极急切。人君治天下,士君子治身,惟礼乐之用为急耳。自礼废,而惰慢放肆之态惯习于身体矣;自乐亡,而乖戾愤恨之气充满于一腔矣。三代以降,无论典秩之本,声气之元,即仪文器数,梦寐不及。悠悠六合,贸贸百年,岂非灵于万物,而万物且能笑之。细思先儒“不可斯须去身”六字,可为流涕长太息矣。
谨言慎动,省事清心,与世无碍,与人无求,此谓小跳脱。
世无全才久矣,用人者各因其长可也。夫目不能听,耳不能视,鼻不能食,口不能臭,势也。今之用人不审其才之所堪,资格所及,杂然授之。方司会计,辄理刑名;既典文铨,又握兵柄。养之不得其道,用之不当其才,受之者但悦美秩而不自量。以此而求济事,岂不难哉!夫公绰但宜为老而裨谌不可谋邑,今之人才岂能倍蓰古昔?愚以为学校养士,科目进人,便当如温公条议,分为数科,使各学其才之所近,而质性英发能备众长者,特设全才一科,
有由衷之言,有由口之言。有根心之色,有浮面之色。各不同也,应之者贵审。
人事就是天命。
百姓冻馁谓之国穷,妻子困乏谓之家穷,气血虚弱谓之身穷,学问空疏谓之心穷。
爵禄恩宠,圣人未尝不以为荣,圣人非以此为加损也。朝廷重之以示劝,而我轻之以视高,是与君忤也,是穷君鼓舞天下之权也。故圣人虽不以爵禄恩宠为荣,而未尝不荣之,以重帝王之权,以示天下帝王之权之可重,此臣道也。
禅家有理障之说,愚谓理无障,毕竟是识障。无意识,心何障之有?
或问:“怨尤之念,底是难克,奈何?”曰:“君自来怨尤,怨尤出甚底?天之水旱为虐,不怕人怨,死自死耳,水旱自若也。人之贪残无厌,不怕你尤,恨自恨耳,贪残自若也。此皆无可奈何者。今且不望君自修自责,只将这无可奈何事恼乱心肠,又添了许多痛苦,不若淡然安之,讨些便宜。”其人大笑而去。
所贵乎刚者,贵其能胜己也,非以其能胜人也。子路不胜其好勇之私,是为勇字所伏,终不成个刚者。圣门称刚者谁?吾以为恂恂之颜子,其次鲁钝之曾子而已,余无闻也。
“明白简易”,此四字可行之终身。役心机,扰事端,是自投剧网也。
为恶惟恐人知,为善惟恐人不知,这是一副甚心肠?安得长进?
汉以来儒者一件大病痛,只是是古非今。今人见识、作为不如古人,此其大都。至于风会所宜,势极所变,礼义所起,自有今人精于古人处。二帝者,夏之古也。夏者,殷之古也。殷者,周之古也。其实制度文为三代不相祖述,而达者皆以为是。宋儒泥古,更不考古昔真伪,今世是非。只如祭祀一节,古人席地,不便于饮食,故尚簠簋笾豆,其器皆高。今祭古人用之,从其时也。子孙祭祖考只宜用祖考常用所宜,而簠簋笾豆是设,可乎?古者墓而不坟
彰死友之过,此是第一不仁。生而告之也,望其能改,彼及闻之也,尚能自白。死而彰之,夫何为者?虽实过也,吾为掩之。
古之居官也,在下民身上做工夫;今之居官也,在上官眼底做工夫。古之居官也尚正直,今之居官也尚榖阿。
日食脍炙者,日见其美,若不可一日无。素食三月,闻肉味只觉其腥矣。今与脍炙人言腥,岂不讶哉!
我盛则万物皆为我用,我衰则万物皆为我病。盛衰胜负,宇宙内只有一个消息。
不存心看不出自家不是,只于动静语默,接物应事时,件件想一想,便见浑身都是过失。须动合天则,然后为是。日用间如何疏忽得一时,学者思之。
水静柔而动刚,金动柔而静刚,木生柔而死刚,火生刚而死柔。土有刚有柔、不刚不柔,故金木水火皆从钟焉,得中故也,天地之全气也。
“礼”之一字,全是个虚文,而国之治乱、家之存亡、人之死生、事之成败罔不由之。故君子重礼,非谓其能厚生利用人,而厚生利用者之所必赖也。
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有一介必吝者,有千金可轻者,而世之论取与,动曰所直几何,此乱语耳。
天地万物,只是一个渐,故能成,故能久。所以成物悠者,渐之象也。久者,渐之积也。天地万物不能顿也,而况于人乎?故悟能顿,成不能顿。
学术以不愧于心、无恶于志为第一。也要点检这心志是天理,是人欲;便是天理,也要点检是边见是天则。
天下之事,在意外者常多,众人见得眼前无事,都放下心,明哲之士只在意外做功夫,故每万全而无后忧。
耳闻底、眼见底、身触头戴足踏底,灿然确然,无非都是这个,拈起一端来,色色都是这个。却向古人千言万语、陈烂葛藤钻研穷究,意乱神昏了不可得,则多言之误后人也噫!
天地全不张主,任阴阳;阴阳全不摆布,任自然。世之人趋避祈禳,徒自苦耳。其夺自然者,惟至诚。
吉凶祸福是天主张,毁誉予夺是人主张,立身行己是我主张。此三者不相夺也。
欲只是有进气无退气,理只是有退气无进气,善学者审于进退之间而已。
卑卑世态,袅袅人情,在下者工不以道之悦,在上者悦不以道之工。奔走揖拜之日多,而公务填委;简书酬酢之文盛,而民事罔闻。时光只有此时光,精神只有此精神,所专在此,则所疏在彼。朝廷设官本劳己以安民,今也扰民以相奉矣。
做大官底,是一样家数;做好人底,是一样家数。
《大学》一部书,统于“明德”两字;《中庸》一部书,统于“修道”两字。
见义不为,又托之违众,此力行者之大戒也。若肯务实,又自逃名,不患于无术,吾窃以自恨焉。
施人者虽无已,而我常慎所求,是谓养施。报我者虽无已,而我常不敢当,是谓养报。此不尽人之情而全交之道也。
自古圣贤孜孜汲汲,惕励忧勤,只是以济世安民为己任,以检身约己为先图,自有知以至于盖棺,尚有未毕之性分,不了之心缘。不惟孔、孟,虽佛、老、墨、申、韩皆有一种毙而后已念头,是以生不为世间赘疣之物,死不为幽冥浮荡之鬼。乃西晋王衍辈一出,以身为懒散之物,百不经心,放荡于礼法之外,一无所忌,以浮谈玄语为得圣之清,以灭理废教为得道之本,以浪游于山水之间为高人,以衔杯于糟曲之林为达士。人废职业,家尚虚无,不止亡
闻世上不平事,便满腹愤懑,出激切之语,此最浅夫薄子,士君子之大戒。
试心石上即平地,没足池中有隐潭。
有二三道义之友,数日别,便相思。以为世俗之念,一别便生;亲厚之情,一别便疏。余曰:君此语甚有趣,向与淫朋狎友滋味迥然不同,但真味未深耳。孔、孟、颜、思,我辈平生何尝一接,只今诵读体认间,如朝夕同堂对语,如家人父子相依,何者?心交神契,千载一时,万里一身也。久之,彼我且无,孰离孰合、孰亲孰疏哉?若相与而善念生,相违而欲心长,即旦暮一生,济得甚事?
实见得是时,便要斩钉截铁,脱然爽洁。做成一件事,不可拖泥带水,靠壁倚墙。
听言之道,徐审为先,执不信之心与执必信之心,其失一也。惟圣人能先觉,其次莫如徐审。
对境忘情,犹分彼我,圣人可能入尘不染,则境我为一矣。而浑然无点染,所谓“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非圣人之至者不能也。若尘为我役,化而为一,则天矣。
业有不得不废时,至于德,则自有知以至无知时,不可一息断进修之功也。
居官有五要:休错问一件事,休屈打一个人,休妄费一分财,休轻劳一夫力,休苟取一文钱。
一日与友人论身修道理,友人曰:“吾老矣。”某曰:“公无自弃,平日为恶,即属纩时干一好事,不失为改过之鬼,况一息尚存乎?”
今古纷纷辨口,聚讼盈庭,积书充栋,皆起于世教之不明,而聪明才辨者各执意见以求胜。故争轻重者至衡而息,争短长者至度而息,争多寡者至量而息,争是非者至圣人而息。中道者,圣人之权衡度量也。圣人往矣,而中道自在,安用是哓哓强口而逞辨以自是哉?嗟夫!难言之矣。
京师僦宅,多择吉数。有丧者,人多弃之,曰能祸人。予曰:是人为室祸,非室能祸人也。人之死生,受于有生之初,岂室所能移?室不幸而遭当死之人,遂为人所弃耳。惟君子能自信而付死生于天则,不为往事所感矣。
世界毕竟是吾儒世界,虽二氏之教杂出其间,而纪纲法度、教化风俗,都是二帝三王一派家数。即百家并出,只要主仆分明,所谓元气充实,即风寒入肌,疮疡在身,终非危症也。
可恨读底是古人书,作底是俗人事。
气盛便不见涵养。浩然之气虽充塞天地间,其实本体间定冉冉口鼻中,不足以呼吸。
法至于平,尽矣,君子又加之以恕。乃知平者,圣人之公也;恕者,圣人之仁也。彼不平者加之以深,不恕者加之以刻,其伤天地之和多矣。
吾人终日最不可游游荡荡,做空躯壳。
“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不可知,可知之祖也。无不可知,做可知不出;无可知,则不可知何所附属?
同途而遇,男避女,骑避步,轻避重,易避难,卑幼避尊长。
“熟思审处”,此四字德业之首务;“锐意极力”,此四字德业之要务;“有渐无已”,此四字德业之成务;“深忧过计”,此四字德业之终务。
罚人不尽数其罪,则有余惧;赏人不尽数其功,则有余望。
枕席之言,房闼之行,通乎四海。墙卑室浅者无论,即宫禁之深严,无有言而不知、动而不闻者。士君子不爱名节则已,如有一毫自好之心,幽独言动可不慎与?
“恕”之一字,是个好道理,看那推心者是什么念头。好色者恕人之淫,好货者恕人之贪,好饮者恕人之醉,好安逸者恕人之惰慢,未尝不以己度人,未尝不视人犹己,而道之贼也。故行恕者,不可以不审也。
圣人一,圣人全,一则独诣其极,全则各臻其妙。惜哉!至人有圣人之功而无圣人之全者,囿于见也。
吾党望人甚厚,自治甚疏,只在口吻上做工夫,如何要得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