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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莫要于损己,学莫急于矫偏。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道莫要于损己,学莫急于矫偏。
【译文】求道,重要的是在克己;学习,亟须注意的是要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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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恶太严,便是一恶;乐善甚亟,便是一善。
圣人之闻善言也,欣欣然惟恐尼之,故和之以同言,以开其乐告之诚。圣人之闻过言也,引引然惟恐拂之,故内之以温色,以诱其忠告之实。何也?进德改过为其有益于我也。此之谓至知。
一法立而一弊生,诚是。然因弊生而不立法,未见其为是也。夫立法以禁弊,犹为防以止水也。堤薄土疏而乘隙决溃,诚有之矣,未有因决而废防者。无弊之法,虽尧舜不能;生弊之法,亦立法者之拙也。故圣人不苟立法,不立一事之法,不为一切之法,不惩小弊而废良法,不为一时之弊而废可久之法。
当事者须有贤圣心肠、英雄才识。其谋国忧民也,出于恻怛至诚;其图事揆策也,必极详慎精密。踌躇及于九有,计算至于千年。其所施设安得不事善功成、宜民利国。今也怀贪功喜事之念,为孟浪苟且之图,工粉饰弥缝之计,以遂其要荣取贵之奸,为万姓造殃不计也,为百年开衅不计也,为四海耗蠹不计也,计吾利否耳。呜呼!可胜叹哉!
铨署楹帖:直者无庸我力,枉者我无庸力,何敢贪天之功;恩则以奸为贤,怨则以贤为奸,岂能逃鬼之责。
《易》称道济天下,而吾儒事业动称行道济时、济世安民。圣人未尝不贵济也。舟覆矣,而保得舟在,谓之济可乎?故为天下者,患知有其身,有其身不可以为天下。
官多设而数易,事多议而屡更,生民之殃未知所极。古人慎择人而久任,慎立政而久行,一年如是,百千年亦如是,不易代不改政,不弊事不更法。故百官法守一,不敢作聪明以擅更张。百姓耳目一,不至乱听闻以乖政令。日渐月渍,莫不遵上之纪纲法度以淑其身,习上之政教号令以成其俗。譬之寒暑不易,而兴作者岁岁有持循焉;道路不易,而往来者年年知远近焉。何其定静,何其经常,何其相安,何其易行,何其省劳费。或曰:法久而弊,奈何?
余日日有过,然自信过发吾心如清水之鱼,才发即见,小发即觉,所以卒不得遂其豪悍至流浪不可收拾者,胸中是非原先有以照之也。所以常发者何也?只是心不存,养不定。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有志者事竟成,那怕一生昏弱。“内视之谓明,反听之谓聪,自胜之谓强”,外求则失愈远,空劳百倍精神。
圣王之道以简为先,其繁者,其简之所不能者也。故惟简可以清心,惟简可以率人,惟简可以省人己之过,惟简可以培寿命之原,惟简可以养天下之财,惟简可以不耗天地之气。
无功而食,雀鼠是已。肆害而食,虎狼是已。士大夫可图诸座右。
余每食虽无肉味,而蔬食菜羹尝足。因叹曰:嗟夫!使天下皆如此而后盗可诛也。枵腹菜色,盗亦死,不盗亦死,夫守廉而俟死,此士君子之所难也。奈何以不能士君子之行而遂诛之乎?此富民为王道之首务也。
君子之处事也,要我就事,不令事就我。其长民也,要我就民,不令民就我。
天下之事,常鼓舞不见罢劳,一衰歇便难振举。是以君子提醒精神,不令昏眊;役使筋骨,不令怠惰,惧振举之难也。
与人为善,真是好念头。不知心无理路者,淡而不觉;道不相同者,拂而不入。强聒杂施,吾儒之戒也。孔子启愤发悱,复三隅,中人以下不语上,岂是倦于诲人?谓两无益耳。故大声不烦奏,至教不苟传。
人心是个猖狂自在之物,陨身败家之贼,如何纵容得他?
凡人为不善,其初皆不忍也,其后忍不忍半,其后忍之,其后安之,其后乐之。呜呼!至于乐为不善而后良心死矣。
浑身五脏六腑、百脉千络、耳目口鼻、四肢百骸、毛发甲爪,以至衣裳冠履,都无分毫罪过,都与尧舜一般,只是一点方寸之心千过万罪,禽兽不如。千古圣贤只是治心,更不说别个。学者只是知得这个可恨,便有许大见识。
此心果有不可昧之真知,不可强之定见,虽断舌可也,决不可从人然诺。
汉以来儒者一件大病痛,只是是古非今。今人见识、作为不如古人,此其大都。至于风会所宜,势极所变,礼义所起,自有今人精于古人处。二帝者,夏之古也。夏者,殷之古也。殷者,周之古也。其实制度文为三代不相祖述,而达者皆以为是。宋儒泥古,更不考古昔真伪,今世是非。只如祭祀一节,古人席地,不便于饮食,故尚簠簋笾豆,其器皆高。今祭古人用之,从其时也。子孙祭祖考只宜用祖考常用所宜,而簠簋笾豆是设,可乎?古者墓而不坟
热闹中,空老了多少豪杰;闲淡滋味,惟圣贤尝得出。及当热闹时,也只以这闲淡心应之。天下万事万物之理都是闲淡中求来,热闹处使用,是故静者动之母。
万物得天地之气以生,有宜温者,有宜微温者,有宜太温者,有宜温而风者,有宜温而湿者,有宜温而燥者,有宜温而时风时湿者。何气所生则宜何气,得之则长养,失之则伤病。气有一毫之爽,万物阴受一毫之病,其宜凉宜寒宜暑无不皆然,飞潜、动植、蠛蠓之物无不皆然。故天地位则万物育,王道平则万民遂。
一巨卿还家,门户不如做官时,悄然不乐,曰:“世态炎凉如是,人何以堪?”余曰:“君自炎凉,非独世态之过也。平常淡素是我本来事,热闹纷华是我傥来事,君留恋富贵以为当然,厌恶贫贱以为遭际,何炎凉如之而暇叹世情哉!”
天之气运有常,人依之以作事而百务成,因之以长养而百病少。上之政体有常,则下之志趋定而渐可责成,人之耳目一而因以寡过。
或问:“格物之物是何物?曰:至善是已。如何格?曰:知止是已。《中庸》不言格物,何也?曰:舜之执两端于问察,回之择一善而服膺,皆格物也。择善与格物同否?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皆格物也,致知诚正、修齐治平皆择善也,除了善更无物,除了择善更无格物之功。至善即中乎?曰:不中不得谓之至善,不明乎善不得谓之格物,故不明善不能诚身,不格物不能诚意。明了善,欲不诚身不得;格了物,欲不诚意不得。不格物亦能致知否?曰
但持铁石同坚志,即有金钢不坏身。
势、利、术、言,此四者,公道之敌也。炙手可热,则公道为屈;贿赂潜通,则公道为屈;智巧阴投,则公道为屈;毁誉肆行,则公道为屈。世之冀幸受诬者不啻十五也,可慨夫!
党锢诸君只是褊浅无度量,身当浊世,自处清流,譬之泾渭,不言自别。正当遵海滨而处,以待天下之清也。却乃名检自负,气节相高,志满意得,卑视一世而践踏之,讥谤权势而狗彘之,使人畏忌。奉承愈炽愈骄,积津要之怒,溃权势之毒,一朝而成载胥之凶,其死不足惜也。《诗》称“明哲保身”,孔称“默足有容”、“免于刑戮”,岂贵货清市直,甘鼎镬如饴哉?申、陈二子得之郭林宗几矣,“顾”、“厨”、“俊”、“及”吾道中之罪人也,
六合是我底六合,那个是人;我是六合底我,那个是我。
人未有洗面而不闭目,撮红而不虑手者,此犹爱小体也。人未有过檐滴而不疾走,践泥涂而不揭足者,此直爱衣履耳。七尺之躯顾不如一履哉?乃沉之滔天情欲之海,拼于焚林暴怒之场,粉身碎体甘心焉而不顾,悲夫!
朱子云:“不求人知,而求天知。”为初学言也。君子为善,只为性中当如此,或此心过不去。天知、地知、人知、我知,浑是不求底。有一求心,便是伪,求而不得,此念定是衰歇。
威仪三千,礼仪三百,五刑之属三千,皆法也。法是死底,令人可守;道是活底,令人变通。贤者持循于法之中,圣人变易于法之外,自非圣人而言变易,皆乱法也。
克一分、百分、千万分,克得尽时,才见有生真我;退一步、百步、千万步,退到极处,不愁无处安身。
辨学术,谈治理,直须穷到至处,让人不得。所谓“宗庙朝廷便便言”者,盖道理古今之道理,政事国家之政事,务须求是乃已。我两人皆置之度外,非求伸我也,非求胜人也,何让人之有?只是平心易气,为辨家第一法,才声高色厉,便是没涵养。
天欲大小人之恶,必使其恶常得志。彼小人者,惟恐其恶之不遂也,故贪天祸以至于亡。
自然者,发之不可遏,禁之不能止,才说是当然,便没气力。然反之之圣,都在当然上做工夫,所以说勉然。勉然做到底,知之成功,虽一分数境界,到那难题试验处,终是微有不同,此难以形迹语也。
功业之士,清虚者以为粗才,不知尧、舜、禹、汤、皋、夔、稷、契功业乎?清虚乎?饱食暖衣而工骚墨之事、话玄虚之理,谓勤政事者为俗吏,谓工农桑者为鄙夫,此敝化之民也,尧舜之世无之。
造化之精,性天之妙,惟静观者知之,惟静养者契之,难于纷扰者道。故止水见星月,才动便光芒错杂矣。悲夫!纷扰者昏昏以终身,而一无所见也。
明者料人之所避,而狡者避人之所料,以是相与,是贼本真而长奸伪也。是以君子宁犯人之疑,而不贼己之心。
圣人心上再无分毫不自在处。内省不疚,既无忧惧;外至之患,又不怨尤。只有一段不释然,却是畏天命悲人穷也。
天下之民皆朝廷之民,皆天地之民,皆吾民。
万物生于性,死于情。故上智去情,君子正情,众人任情,小人肆情。夫知情之能死人也,则当游心于澹泊无味之乡,而于世之所欣戚趋避,漠然不以婴其虑,则身苦而心乐,感殊而应一。其所不能逃者,与天下同;其所了然独得者,与天下异。
士君子之相与也,必求协诸礼义,将世俗计较一切脱尽。今世号为知礼者全不理会圣贤本意,只是节文习熟,事体谙练,灿然可观,人便称之,自家欣然自得,泰然责人。嗟夫!自繁文弥尚而先王之道湮没,天下之苦相责,群相逐者,皆末世之靡文也。求之于道,十九不合,此之谓习尚。习尚坏人,如饮狂泉。
天下之事,只定了便无事。物无定主而争,言无定见而争,事无定体而争。
再之略不如一之详也,一之详不如再之详也,再详无后忧矣。
愈上则愈聋瞽,其壅蔽者众也。愈下则愈聪明,其见闻者真也。故论见闻,则君之知不如相,相之知不如监司,监司之知不如守令,守令之知不如民。论壅蔽,则守令蔽监司,监司蔽相,相蔽君。惜哉!愈下之真情不能使愈上者闻之也。
“中”之一字,不但道理当然,虽气数,离了中,亦成不得。寒暑灾祥失中,则万物殃;饮食起居失中,则一身病。故四时各顺其序,五脏各得其职,此之谓中。差分毫便有分毫验应。是以圣人执中以立天地万物之极。
微者正之,甚者从之,从微则甚,正甚愈甚。天地万物气化人事莫不皆然。是故正微从甚,皆所以禁之也,此二帝三王之所以治也。
要知道雷霆霜雪都是太和。
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发肤还父母之初,无些毁伤,亲之孝子也。天全而生之,人全而归之,心性还天之初,无些缺欠,天之孝子也。
童心最是作人一大病,只脱了童心,便是大人君子。或问之,曰:凡炎热念,骄矜念,华美念,欲速念,浮薄念,声名念,皆童心也。
涵养不定底,恶言到耳,先思驭气,气平再没错底;一不平,饶你做得是,也带着五分过失在。
古之居官也,在下民身上做工夫;今之居官也,在上官眼底做工夫。古之居官也尚正直,今之居官也尚榖阿。
大纛高牙,鸣金奏管,飞旌卷盖,清道唱驺,舆中之人志骄意得矣。苍生之疾苦几何?职业之修废几何?使无愧于心焉,即匹马单车,如听钧天之乐。不然是益厚吾过也。妇人孺子岂不惊炫,恐有道者笑之。故君子之车服仪从足以辨等威而已,所汲汲者固自有在也。
涵养如培脆萌,省察如搜田蠹,克治如去盘根。涵养如女子坐幽闺,省察如逻卒辑奸细,克治如将军战勍敌。涵养用勿忘勿助工夫,省察用无怠无荒工夫,克治用“是绝是忽”工夫。
曲木恶绳,顽石恶攻,责善之言不可不慎也。
有圣人于此,与十人论争,圣人之论是矣。十人亦各是己论以相持,莫不能下。旁观者至,有是圣人者,有是十人者,莫之能定。必有一圣人至,方是圣人之论,而十人者、旁观者又未必以后至者为圣人,又未必是圣人之是圣人也。然则是非将安取决哉?“旻天”诗人怨王惑于邪谋,不能断以从善。噫!彼王也未必不以邪谋为正谋、为先民之经、为大犹之程,当时在朝之臣又安知不谓大夫为邪谋、为迩言也?是故执两端而用中,必圣人在天子之位,独
道有二然,举世皆颠倒之。有个当然,是属人底,不问吉凶祸福,要向前做去;有个自然,是属天底,任你踯躅咆哮,自勉强不来。举世昏迷,专在自然上错用功夫,是谓替天忙,徒劳无益。却将当然底全不著意,是谓弃人道,成个甚人?圣贤看着自然可得底,果于当然有碍,定不肯受,况未必得乎?只把二“然”字看得真,守得定,有多少受用处。
《太玄》虽终身不看亦可。
为善而偏于所向,亦是病。圣人之为善,度德量力,审势顺时,且如发棠不劝,非忍万民之死也,时势不可也。若认煞民穷可悲,而枉己徇人,便是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