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拉沁夫·茫茫的草原·(上部)》原文|主题|赏析|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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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名作《玛拉沁夫·茫茫的草原·(上部)》原文|主题|赏析|概要

作者简介 玛拉沁夫,蒙古族人,1930年8月7日生于辽宁省吐默特旗黑城子村一个贫苦牧民家庭。从小挨饿受冻,大哥给王爷当奴隶挣钱供他上学。他聪明好学,小学未毕业就以优异成绩考入哲里木盟的开鲁中学,但学的是蒙文。1945年冬15岁参加八路军,奔走于热辽千里雪原。1947年到乌兰浩特,参加了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前后的斗争和1947年开始的土地改革运动,后随军到沈阳。参加革命后努力学习汉文,阅读古今中外文学作品,对文学产生了兴趣。1946年8月在内蒙古文工团当创作员时即写过歌词、通讯、小演唱之类的作品。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1年参加工作组去科尔沁草原做群众工作,创作了第一篇小说《科尔沁草原的人们》,发表在1952年1月号《人民文学》上。小说发表后他被调到中央电影剧本创作所,与海默、达木林合作,将小说改编成电影《草原上的人们》。1952年秋到中央文学讲习所学习,受到丁铃、艾青、赵树理等人的指导。1954年春从北京返回内蒙古深入生活,在察哈尔盟明太旗里任旗委宣传部长,并开始创作酝酿两年多的长篇小说《在茫茫的草原上》。1957年出版,引起较大反响。1963年小说修改再版时易名为《茫茫的草原》,但只完成了上部。1956年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内蒙古分会副主席。作品除长篇小说和电影剧本外,还有短篇小说和散文。“文革”开始后被定为内蒙古文艺界第二号“阶级敌人”受到残酷迫害。在逆境中他通读了《资本论》、《鲁迅全集》等。平反后任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局副局长、自治区文联副主席等职。1980年完成《茫茫的草原》下部,短篇小说《活佛的故事》获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同年5月调到北京,长期担任《民族文学》杂志副主编、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等职。1990年起任中国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书记处常务书记。

内容概要 1946年春天一个寒冷多雾的早晨,蒙古族青年铁木尔骑着马背着一支大枪回到了他的家乡、白雪覆盖的察哈尔草原上明安旗特古日克村。铁木尔是牧民的儿子,父母死后大富户瓦其尔收养了他。他厌恶瓦其尔的自私和虚伪,便搬到老猎人道尔吉家中。道尔吉教他打猎,把他培养成一个机警、勇猛、枪法好的猎人,道尔吉的女儿、美丽的斯琴也和他相爱了。一年多以前,贡郭尔把他抓去当劳工。他先是在呼和浩特给人盖兵营,后来到四王子旗给一家牧主放牧,八路军到了四王子旗,他又给八路军喂了一个多月的马。八路军对他很好,但他不愿意参加汉族部队,而要当蒙古族的兵,于是骑着八路军送给他的马、背着八路军给他的枪,回到家乡来了。但这时,他的恋人斯琴已经被贡郭尔霸占了。斯琴心里仍然炽恋着铁木尔,但又为自己的失身感到内疚,她不愿再见到铁木尔。贡郭尔是察哈尔盟明安旗的扎冷,有权有势。日本人在的时候他给日本人当警察大队长,日本人被打败后,他又和国民党派到察哈尔草原的特务、化装成木匠的刘峰拉上了关系。刘峰秘密封他为明安旗剿匪保安团上校团长,指使他组织保安团,把全旗的青年组织起来,准备和共产党、八路军对抗。与此同时,八路军派遣的工作队也来到了特古日克村。队长苏荣是一位精明强干、久经考验的蒙古族妇女,她赶在贡郭尔前面,和特古日克村的蒙族青年官布一起把40多个青年人组织起来进山打猎,借机成立了察哈尔地区共产党领导的第一支武装——明安旗骑兵中队,官布任队长,铁木尔、沙克蒂尔等热血青年都参加了中队。贡郭尔保安团的力量被大大削弱。苏荣还给队员们上文化课,培养他们的阶级观念,纠正他们狭隘的民族意识。国民党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竭力挑拨蒙古人民和八路军的关系。团长方达仁奉国民党特派员杨清河的命令,率领二百多国民党兵化装成八路军,窜到察哈尔草原烧杀抢掠,并声称苏荣、官布的队伍是他们的朋友。贡郭尔密切配合,率领保安团假装追击“八路军”,笼络牧民。当时苏荣去张家口搞武器了,官布不相信八路军会杀人放火,一些队员便说他对不起受苦受难的同胞,骂他是没有胆量的“狗种”,愤怒地离开骑兵中队投奔了贡郭尔的保安团。苏荣得到消息立即赶回,识破了敌人的阴谋,和官布带领骑兵中队追杀方达仁率领的匪兵。由于铁木尔和队员们作战英勇,匪兵被包围在一个有炮台和围墙的小村庄里。贡郭尔在刘峰的指使下,打着“联合作战”的旗号参加了对匪军的包围,借机送情报进去,在夜里帮助匪兵通过一片洼地出了包围圈。匪兵向宝源城逃去,但这时宝源已经被共产党领导的内蒙古自卫队骑兵第十二师占领。铁木尔凭高超的骑术赶在匪兵的前面将情报送给十二师师长洛卜桑,在洛卜桑的配合下,方达仁的匪兵被全歼。贡郭尔的阴谋破了产,刘峰劝他暂时忍耐一下,等待国民党大军的到来。贡郭尔把刘峰安置在大牧主瓦其尔家中,为了消除铁木尔对他的仇恨,又放走了斯琴,然后带着保安团投奔洛卜桑的第十二师,准备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夏天到来,在欢乐的那达木大会上,十二师官兵们和察哈尔盟广大牧民们欢聚一堂,而贡郭尔则闷闷不乐,偷偷地派人给刘峰送情报。秋天一到,内战爆发了。10月11日,国民党军队占领了察哈尔、锡林郭勒草原的门户张家口。为了诱敌深入,洛卜桑的十二师奉命向北撤退。这时官布、苏荣领导的骑兵中队和贡郭尔的保安团已被编为十二师八十一团,也随大部队离开了家乡。他们走后国民党军队来到了特古日克村,烧杀抢掠,然后扬长而去。两个匪兵企图奸污年轻的寡妇莱波尔玛,没达到目的,便把莱波尔玛的小儿子摔死了。随大部队行动的铁木尔和沙克蒂尔不理解部队的行动意图,私自开小差回到家乡,要保卫父老乡亲。铁木尔与斯琴破镜重圆,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沙克蒂尔是莱波尔玛的情人,被匪兵摔死的那个孩子就是他和莱波尔玛生的。得到凶讯他怒火中烧,决心和国民党匪兵拚杀到底。在铁木尔和沙克蒂尔的带动下,斯琴和莱波尔玛也加入了战斗行列。他们组织成一个小队,挖出了贡郭尔埋藏在地下的抢支弹药,把自己武装起来。一天,敌人一个团的兵力向特古日克村开来。铁木尔小队设下埋伏消灭了十几个打前站的士兵,但沙克蒂尔也负了伤。晚上,敌人主力部队到了。铁木尔准备与敌人撕杀,让村里大部分人撤走,留下斯琴和莱波尔玛观察敌情,递送情报。但潜伏在这里的刘峰与敌人密切配合,抓住了铁木尔。团长带着太太住到斯琴的蒙古包里,还让斯琴服侍他太太。斯琴摸清敌人的情况、将情报送出之后,说服一位被敌人抓来当差的蒙古人和她一起在住着敌人的三座牧包里点上火,又从外面锁上门,然后一起骑马逃出特古日克村。莱波尔玛正等在村外,回来寻找铁木尔的官布队长也在这里。他们听到村里传来三声巨响,随即三堆大火冲天而起。他们知道那三座蒙古牧包里的敌人全部完蛋了。官布惊喜地抱住斯琴的肩膀,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干的!”

作品鉴赏 《茫茫的草原》是建国后内蒙古文坛出现最早的长篇小说,也是第一部表现40年代末期内蒙古社会生活的作品。它描写的主要是察哈尔草原上小小的特古日克村发生的故事,但它揭示的却是特定年代内蒙古人民的历史命运,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因为小说是把故事放在巨大的时代背景上来叙述的。这个背景就是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社会乃至内蒙古社会不同政治势力的对峙、交锋。在小说中,代表国民党的刘峰来到了特古日克村,代表共产党八路军的苏荣也来到了特古日克村。是跟共产党走?还是跟国民党走?还是像曾经留学日本、日本侵华时期任伪蒙疆政府副厅长的齐木德鼓吹的那样,蒙古人应当独立,复兴自己的民族?这并不仅仅是特古日克村人或者明安旗人面临的选择,而且是所有内蒙古人民面临的选择。正是这个巨大的时代背景使小说叙述的故事具有了以小见大的功能和高度的典型性。国家的前途,民族的命运,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的交织,都在特古日克村的生活中体现出来。这种生活的复杂性甚至集中到一个家庭——大牧主瓦其尔的家庭中。瓦其尔精明、自私而又圆滑,只要能保住他巨大的家产,他不管你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所以内战爆发后他缝制了两面旗,一面是共产党八路军的五星红旗,一面是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谁来就挂谁的。但他的两个儿子则走上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大儿子旺丹参加贡郭尔的保安团,偷偷为贡郭尔送情报;二儿子沙克蒂尔却参加了八路军领导的骑兵中队。家庭生活中的冲突实质是国家、民族的基本矛盾在家庭生活中的反映。不过,瓦其尔最后遭国民党匪军严刑拷打的结局,说明只有跟共产党走才有光明的前途。在对特古日克村斗争生活真切、细致的描绘中,小说体现出浓郁的草原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民族特色。这主要得力于作家对蒙古族人民的深刻理解和对蒙古生活的熟悉。就人物性格而言,铁木尔的倔强、固执、自尊、勇猛;斯霞的执着、坚忍,洛卜桑的豪爽、豁达、爱面子,都具有鲜明的民族性。从作品展示的生活图景看,无论是热烈、欢乐的摔跤场面,还是民间祝词家唱着颂词给工作队献马,还是沙克蒂尔和莱波尔玛那炽烈而反伦理的爱情,同样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小说的语言尤其具有民族色彩,因为它恰如其分地运用了蒙古族人民丰富、幽默而又朴素的谚语。这首先体现在小说中人物的对话上。瓦其尔见到归来的铁木尔时说:“俗话说得好,马儿走出千里远,也要跑回生长它的牧场来,人怎能像一只没有窝的野雀似的东跑跑西飞飞呢?”铁木尔谈自己在外面与八路军的交往时说:“八路军对我个人实在不错。可是就像俗话里说的那样:一个窝的燕子,有的往东飞,有的往西飞,人们对八路军的看法也不一样。我的朋友哈吐就常说: ‘黄羊碰见猎人,还要想三想往哪个方向跑,我们蒙古人再也不能闭着眼乱跟别人走了。你想想,八路军那么好,为什么没有一个蒙古人当八路呢’?”贡郭尔诅咒那些热情接待八路军的牧民时,骂的也是:“这帮人都像秋天的枯草,见了谁都只知道点头哈腰!”这些语言中都有比喻,而用来作比的马、黄羊、枯草等等都使人想起草原。人物的对话是这样,作家的叙述语言也是这样。卷二第五章写到凶残的贡郭尔父子突然热情对待斯琴并且递上一碗奶茶时,用的是这样的语言:“谁不知道,人们出卖马匹之前,总是替它洗刷两次毛皮,增加几斤草料,以便于使买主出高价,又满意!”这种机智的比喻不仅富于地方特色,而且一针见血地揭穿了贡郭尔父子的险恶用心。从创作方法来看,这部长篇基本上是现实主义的,但也借鉴了象征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手法。这表现在小说对草原的描写中所包含的暗示性与抒情性。小说开头描写了察哈尔草原寒冷、多雾的春天,指出草原上的人们困惑而又急切地期待着晴朗的夏天。这里的季节显然是暗示某种时代气氛。小说卷一第十章描写了草原上两条不同的河流,也是暗示两种不同的政治势力或两种不同的发展方向。小说最后写到斯琴等人烧毁住着敌人的蒙古包时,对草原和黎明作了充满激情的描绘,并且发出了“呵!草原——我们慈爱的妈妈!”这样深情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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