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
每每想起于耳畔,都有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伤。
——题记
窗户上渐渐有了小巧的冰花,透过窗户的那层冰花,看到的是洁白的世界,漫天的雪花飞舞,又是一层覆盖。似乎女孩的心也被覆盖,她出神的望着窗外。屋内仅有一对父女在静静地坐着,气氛已达到了冰点,夫不言,女不语。空气中飘荡着有着些许年代感的歌曲——《爱情买卖》
几天前,整日与父亲吵架的母亲,带着几大包东西走了,女孩泣不成声地看着母亲离开,纵然如此她也挽留不了什么,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那天以后,父亲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听歌“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又是一遍的播放,电脑像是专为播放此歌而存在。女孩回过神来:“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等雪停了她就回来了。”父亲思索道,女孩抬头望向空中的雪。想起往年的她最喜欢的便是下雪天,因为有母亲陪她打雪仗,打累了就回屋里,母亲为她织帽子,她就在一旁拉扯那堆红色的毛线,可今年又是下雪之际,此刻的她多么希望雪停啊。
许是老天爷可怜她吧,终于雪停了,她戴上那顶红帽子,不自觉的亲了一口,仿佛那里还留有母亲的余温,她跑去拿了铲子直奔院子里。厚厚的雪层渐渐被她铲出了一条小路,绵延至巷口,。寒风刮起,只见那抹红在风中摇曳。
她的父亲伫在院口,呆呆地看着女孩,轻叹了一声又转身回屋,继续去听他的《爱情买卖》“爸,我给妈铲了一条回家的路,妈是不是一会都回来了?”女孩搓着那双冻得通红的手说道“嗯……是呀,一会都回来了”。父亲的目光瞥向一旁,不敢直视女孩那双澄澈的眼睛。这时的女孩多想将手伸入母亲的手心,但今时的她不同往日,自己搓了搓手便又守在门口,盯着她刚铲好的路,耳边回荡着《爱情买卖》。
渐之,天色已暗,昏黄的路灯在寂静的夜晚里散发着暗淡的光芒。女孩的满心欢喜也随着夜色消失殆尽,只留下无尽的失望与惆怅“爸,雪都停了很长时间了,妈怎么还没回来?”在一旁听歌的父亲听到后张了张嘴,却始终是什么都没说,一室沉寂。
多年后的她才明白,原来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记忆中存留的唯有那首离歌,有着说不完的惆怅,道不尽的忧伤。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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