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的仇人知道我们对他们的怨恨使我们精疲力竭,使我们紧张不安,使我们的外表受到损伤,使我们患上心脏病,甚至可缩短我们寿命时,他们难道不会拍手欢呼吗?
即使我们不能爱我们的仇人,我们至少也要爱我们自己。要爱自己,不能让仇人控制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健康和我们的外表。正如莎士比亚所说的:“不要因你的敌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结果却烧伤自己。”
当耶稣说我们应该原谅我们的仇人“70个7次”时,他也是在教我们做生意。例如,当我写这一段文字的时候,在我面前有一封乔治·罗纳的信,他住在瑞典的艾普苏那。
乔治·罗纳在维也纳当了很多年的律师,但是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逃到了瑞典,身无分文,急需找一份工作。因为他会说会写好几种语言,所以希望在进出口公司找到一份秘书的工作。但绝大多数公司都回说因为现在正在打仗,他们不需要这类人,但他们会将他的名字存在档案中……不过,有一个人给乔治·罗纳写信说:“你完全不了解我的生意。你既蠢又笨,我根本不需要商务秘书。即使我需要,也不会找你,因为你甚至写不好瑞典文,你的信里全是错字。”
当乔治·罗纳看到那封信时,他简直气疯了。那个瑞典人自己的信就错误百出,可是他竟然说罗纳不会瑞典文,是什么意思?于是乔治·罗纳也写了一封信,想使那个人大发一顿脾气。但他接下来对自己说:“慢。我怎么知道这个人说的不是对的?我学过瑞典语,可这并不是我的母语,也许我确实犯了我并不知道的错误。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我要想找到工作,就必须更努力学习。这个人可能帮了我一个大忙,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用这么难听的话来表达他的意思,并不表示我不欠他的。所以我应该给他写封信,对他表示感谢。”
于是乔治·罗纳撕毁了他刚写好的那封骂人的信,又另外写了一封信,说:“你不嫌麻烦地给我写信,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你并不需要商务秘书。我很抱歉弄错了贵公司的业务。我之所以给你写信,是因为我向别人打听到的你,说你是这一行的领袖人物。我并不知道我的信中犯了语法错误,我觉得很惭愧。现在我打算更努力地学习瑞典语,改正我的错误。谢谢你帮助我走上改进之路。”
没过几天,乔治·罗纳就收到了那个人的回信,请罗纳去他那里。罗纳去了,而且得到了一份工作。乔治·罗纳由此发现“温和的回答能消除怒气”。
也许我们不能神圣地爱我们的仇人,但为了我们自己的健康和快乐,至少要原谅他们,忘记他们。那才是聪明之举。有一次,我问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儿子约翰,他父亲是否怨恨别人。“不,”他回答说,“我父亲从来不浪费时间去想他不喜欢的人。”
有句老话说:“不会生气的人是笨蛋,而不生气的人才是智者。”
这也正是纽约州前州长威廉·盖诺的策略。当他被一份街头小报攻击得遍体鳞伤,又被一个疯子打了一枪而几乎送命时,他躺在医院,生命垂危,却仍然说:“每天晚上我都原谅所有的事和所有的人。”
有一次我曾问伯纳德·巴鲁屈——他曾担任过6位总统威尔逊、哈定、柯立芝、胡佛、罗斯福和杜鲁门的顾问——他会不会因为敌人的攻击而烦恼?“没有人能够羞辱或干扰我,”他回答说,“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也没有人能够羞辱或困扰你和我——除非我们让他这样做。
“棍棒和石头也许能打断我的骨头,可是语言永远伤害不了我。”
多少年来,人们总是景仰不怀恨其敌人的人。我常去加拿大杰斯帕国家公园,仰望以伊笛丝·卡薇尔的名字命名的山,这是西方最美丽的山。它是为了纪念一位在1915年10月12日被德军行刑队枪毙的英国护士。她犯了什么罪呢?因为她在比利时的家中收容和看护了许多受伤的英法士兵,还帮助他们逃往荷兰。在10月的一天早晨,一位英国教士走进军队监狱她所在的牢房,为她做临终祈祷,伊笛丝·卡薇尔说了两句后来刻在她的纪念碑上的不朽的话:“我知道仅有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敌视或怨恨任何人。”4年之后,她的遗体运送到英国,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安葬仪式。今天,在伦敦国立肖像画廊对面立着伊笛丝·卡薇尔的花岗岩雕像——这是一位英国不朽英雄的雕像。“我知道仅有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敌视或怨恨任何人。”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