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苏]叶林阿尔道夫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准备决战,这是最后一次的决定性的决战了。在这之前经过了挑选,预赛,多次交锋,并像在宇宙航行前那样,又经过严格的体格检查……但这一切都过去了,只剩下今天最激烈的、最旗鼓相当的交锋了。
我对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应该说,他穿戴很合适:针织芬兰短袖衫和现代美国斜纹布牛仔裤。我又把目光转向镜子,悄悄儿看了看自己,感到很满意,我外表也不坏。一套日本服装,它的颜色与我头发的颜色十分和谐,使我产生了信心。这样应该是势均力敌的:1:1。
这时,今天交锋的裁判员来了,他发信号让开始比赛。对方马上开始进击。
“我是彼得·阿尔帖米伊奇的女婿!”他自信地宣布道。
“我一辈子从事毒品生产!”我拉开防卫架式,“我会占到便宜。”
“可惜,我不能说我做什么工作,”对手又夺取了主动权,“没有权利说,我希望您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从另一个方向进行攻击:
“我能弄到进口的柜子……”
“我画儿画得好!”对手打断了我的话,“我能像一个画家一样地工作。”
“我在单位得到奖励!”我意味深长地说,并不在意地摆弄了一下挂在胸前的“森林防火”证章,远看正像一枚奖章一样。
对手没有答话,像是窒息发作似的,解开了针织短袖衫。我看到,在他健壮的毛茸茸的胸脯上刺着蓝色花纹:“别碰!打死你!”
“我是后补博士和象棋能手!”他又自我介绍说,“还会吹萨克管。”
“我的博士论文已快写完。”我宣布说。
“而我,”他慢慢地,有表情地说,眼睛直接盯着裁判,“我有一个兄弟在你们系统工作,并且在上级机关!”
裁判摸了摸额头沉思起来。于是我也想到,该摊最后一张牌了。我打开皮包,拿出一张叠成四叠的小纸,郑重地放到裁判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一张证明书,证明我是疯子,可以不对任何事负责。
裁判认真地看完了它,然后把它放到了抽屉里,并握了握我的手,祝贺我名副其实地赢得了胜利。最后我得胜了,我的儿子也被花样滑冰队吸收,补了他们最后一个空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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