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经得起平淡的流年
爱是什么?《圣经》里,神祇的爱意是这样说的:“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这说的是包含所有情感分支在内的宏观大爱。回到尘世凡间,爱情是其中之一,2013年新年,谷歌互动式地图上记录的全球50万个新年愿望中,超过三分之一与爱情有关。在前一年,俄罗斯人最常向搜索引擎寻求答案的是关于爱情的问题;这一年,泰国票房最好的两部电影《爱情大凸捶》和《爱无7限》都是爱情喜剧;韩国大辞典修改了“爱情”的定义,从以前的“因异性的吸引”,改为现在的“被对方的魅力所吸引”。
“我爱你”,这三个字在2012年有一些新的说法可供参考:“我心里有你”(《一代宗师》)、“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我的歌声里》)、“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当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搜索》)、“我爱过一个人,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我信了”(《画皮2》)。
爱情,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非理性力量,只是,你真的爱过吗?
是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还是温馨浪漫、体贴入微,亦或相依相守、与子偕老?都是,也都不是。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时,心里想的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在一起。不管贫富贵贱,无论摩擦吵闹,都只是心如磐石。
80年前的春天,湖畔诗人应修人离开的那天,妻子在他的长衫衣袋里发现一首小诗:“我爱你/如今还很爱你/纵然天地一起坍塌/可是从这败墟之中/依然有我的爱火飘飞。”
这种相依相守经受住了现实生活的考验,互相有了默契,有了理解和包容,爱才显得真切、快乐,而幸福。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简简单单地陪在你身边,一直陪下去,至终老。
每天晚饭后,小区花园里都会有附近居民自发聚在一起的交际舞会。在翩翩裙裾、高领西裤中,有一对衣着俭朴甚至可以说有点土的中年人,格外显眼。
男人个子不高,头发倔强地立着,显出一副掩饰不住的沧桑;女人与男人身高相仿,舞步娴熟,神态自若。在偌大的舞池中,他们的舞姿算不上最美的,但却是最动人的。每当一曲终了,他们便相携走到亭廊边休息;舞曲再起,女人抬起双手,像是在空中虚无地寻找着什么,等待着男人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与她相握。那一刻,借着夕阳的光亮,可以看到女人平静的脸上浮现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小小的幸福感,却能让人真切的体察到。
时间久了,常来跳舞的人彼此都熟络起来,才知道,原来,男人是走街串巷收废品的,收入微薄,无钱娶妻。女人因为双目失明,无所依从。从他遇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便约定相守在一起,从此以后各自也都有了依靠。
对于他来讲,在走街串巷时想着家里的女人,收工回家时,看到女人靠在门边,含笑向着他回来的方向——这些时候,他是幸福的;对于她而言,男人奔波忙碌一天回到家,捎带给她一碟清淡的素菜,配上他熬的一碗粥或做的一碗面——那些时候,她也是幸福的。吃完晚饭后,他牵起她的手说,走,我们跳舞去——那一刻,他们都是幸福的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非每个人都能说出口,不是不敢说,而是说不起。爱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段陌生的旅程,人生有限,谁也不可能一路爱下去。最初的激情只不过是证明爱情的深度,而爱情的长度则在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里。
这句只由八个字组成的话语,并不只是一种简单的承诺,更是一种平淡背后的深沉信仰:在千万人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芳草地上,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巧被我们遇上了;只需轻轻地一握,就这样牵着对方的手,一直相扶着走向永远。
被评为2006年“中国十大经典爱情故事”之一的“爱情天梯”,是一个普通山村里的普通男子,和比他大10岁的寡妇的故事。
50多年前,重庆江津中山古镇高滩村村民刘国江与徐朝清相爱。徐朝清是一名寡妇,并且比刘国江大10岁。无疑,他们的相恋引来了无数的闲言碎语。他们携手私奔进海拔1500米的深山老林,从此远离一切喧嚣扰攘。
闭塞的环境中,为了能让妻子顺利出行,刘国江一辈子都忙着在悬崖峭壁上开凿石梯通向外界,一凿就是半个世纪,凿出了六千多级“爱情天梯”。
继2007年刘国江老人猝然离世后,2012年秋,87岁的徐朝清去世。至此,她和刘国江的“爱情天梯”亦成为绝响。
由此,在媒体的寻找下,金婚的故事渐为人知:
60年前,新婚的丈夫告别妻子随部队撤到台湾。在随后的36年里,他写下500多万字的情书。上世纪80年代底,丈夫终于回到老家,自此与妻子形影不离,厮守28年直至去世。
在海南,一对耄耋老人相守半个世纪。直到今天,老太太还坚持亲自照顾老爷子的饮食起居,“一般人没法给他端屎端尿,只有我做得到”。
在一次采访中,记者问一位老人:“如果现在去天国,你打算带什么?”老人回答:“我会带上一朵玫瑰花,我好久没见我的妻子了。”
史铁生的妻子陈希米在刚刚出版的怀念散文集《让“死”活下去》中写道:“我只想能跟你在一起安安静静地说话,听你掏心掏肺,也跟你袒露一切。那才是人最好的生活。”
从相恋结婚到相守,最好的爱应该是那种经得起平淡流年的成长:保持独立的人格,与你的恋人共同成长,在相守的途中发现新的自己和对方,将美好的时光延伸。真的爱过,其实也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能给你快乐和安心,你能给他理解与信任,在平淡琐碎的日子里,简单安宁,静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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