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简析|介绍|赏析|鉴赏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老人与海》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作者:[美]海明威

类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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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



本书成书于1952年,作者厄纳斯特·海明威(1899—1961)曾在《堪萨斯城明星报》当记者,记者生涯炼就了他简洁明快的文风。一战期间,他作为救护队成员服务于意大利前线。他本以为,战争将成就一个男人;不料,战争最大的功绩是摧毁人的理想,也使人不再相信爱情神话。1926年,《太阳照常升起》出版,海明威也因此书而成为“迷惘的一代”的代言人。《老人与海》取材于一古巴渔民的真实经历,是海明威于晚年证明自己创作实力的中篇杰作。小说最初在《生活》杂志匿名刊出,小说简洁有力的风格深深打动了读者,同时也激起他们强烈的好奇心:作者到底是谁呢?此后,《生活》杂志又约请100位名流,请他们就这部作品发表评论,并将评论一一刊出。直至此时,杂志社才公开该书作者姓名,人们大有原来如此之感,并向海明威致以真诚的祝贺和深深的敬意。该书仅48小时就售出530万册。小说获1952年普利策奖,1954年又获诺贝尔文学奖。老人桑提阿果也成为文学史和电影史上著名的“硬汉”形象。但海明威自己则被多舛的命运和多种疾病打倒,于1961年7月用猎枪自杀身亡。

由漓江出版社出版,赵少伟翻译的《老人与海》是较好的译本。

内容精要

渔民桑提阿果老了,运气也糟透了。84天以来,他天天出海,却又天天空船而归,连他的帆看上去都像是一面“标志着老打败仗的旗子”。他的老伴死了,以前跟他打鱼的小孩曼诺林也在父母的强迫下,到其他船帮忙去了。但曼诺林很尊重老人,每见老头回来,总要走下岸去,帮他收拾钓丝、鱼钩、鱼叉什么的。

老人的陋屋空空如也,老人与小孩说着晚上的饭菜(其实并不存在),谈着喜爱的棒球队,将对话日复一日继续下去。曼诺林照顾着老人,为他买来便餐,准备好明日用的鱼饵。老人睡了,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老梦见狂风巨浪、大鱼、搏斗之类的事,而是梦见异域他乡和沙滩上的顽皮可爱的狮子。

这是老人没打到鱼以来的第85天出海了。天气晴朗,海面平静。他向远海划去,决心冲破霉运,捕一条大鱼。他一面划船,一面与大海、鱼、海鸟交谈,自孩子曼诺林离开他以后,他便养成了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



他感到钓竿动了。他觉得在下面100寻深处,一条马林鱼正吃着钩尖上的沙丁鱼。他拉拉钓丝,知道鱼很大。鱼很聪明,上钩后并不惊惶失措猛拉猛扯,它只是拉着小船向浩渺的海面缓缓游去。整个白天在奇怪的旅行中度过了。老人拉着钓丝的肩酸痛异常,此时,他多渴望孩子仍旧留在他身边,那就能搭一把手了。同时,他对鱼也产生了奇怪的感情,他欣赏鱼的勇气和聪明。夜里,老人很疲乏,他希望自己能睡上一会儿。

第二天,老人除了深深的疲惫外,左手又开始抽筋,而且痛得厉害。他终于看见了浮出海面的鱼,它比小船还长两呎,非常漂亮。午后,抽筋停止了,老人吃了点生鱼,为即将到来的抗衡积蓄能量。夜里,老人的手在鱼的又拉又跳中,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第三天,鱼开始打转儿,这是较量即将结束的迹象。鱼露出水面,老人努力将它拽近些,再拽近些。他忍住一切疼痛,使出全身力气,将鱼叉干净利落地扎进鱼腰。大鱼很快在挣扎中死去,老人将它捆在船边,开始返航。

可是,老人的麻烦并未结束。死鱼的血招来了鲨鱼。它们循着航线游来,大口大口地咬掉鱼肉。老人成功地杀死了一条鲨鱼,但鲨鱼下沉时也带走了鱼叉,不得已,老人只好凑合着用刀子、棍子、船舵与鲨鱼们搏斗。当半夜小船驶进港时,昼夜的搏斗已使老人筋疲力竭了。那条大鱼也已残缺不全,它的美丽和它那贵重的鱼肉都已不复存在。

老人悲哀而寂寞地放下桅杆,收拾起损坏了的渔具,神情恍惚、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的陋屋。他已疲惫不堪,趴着身子便沉沉睡去。

孩子曼诺林先是为老人的遭遇哭泣,然后给他送来热咖啡,他表示无论父母怎么反对,他也要跟老头儿一起打鱼。

大鱼只剩下一根18呎长的粗大鱼骨,被扔在垃圾堆里。茅棚里,喝过咖啡的老头儿又睡着了,他正梦见狮子。孩子曼诺林陪在他的身边。

知名篇章

这一段接近书末,描写老人被彻底打败后回港的情况。文笔凝炼、朴素、深沉,浓缩了深刻的寓意。老人年迈孤单的身影,他的疲惫、坚忍与内心的宁静十分动人,老人对“失败”的体悟更是全书的精神归结。

他知道他现在给打败了,败得彻底,没法挽救了。他回到船艄,发觉舵把子裂成锯齿①似的那一头插进舵槽挺合式,他还可以用来掌舵。他把布口袋围好两肩,把船拨回原道儿。现在船走得很轻快。他什么都不想,什么感觉也没有,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他驾船驶向家乡的港口,驾得尽量稳当,尽量用心。夜里,鲨群又来袭击大鱼的残骸,就像有的人拣餐桌上的面包屑一样。老汉根本不理会它们,除了掌舵,什么都不注意。他只体会到,现在边上没有很重的东西,船走得多轻便,多自如。

船挺不错,他想。它好好的一点儿也没坏,只不过舵把子折了。那容易换。

他觉出已经到了洋流里面,他看得见沿岸那些海边小渔村的灯光。他知道这会儿他在什么地方,回家不算回事儿了。

不管怎么说,风是我们的朋友,他想。接着又补了一句:有时候它是。还有大海,那儿有我们的朋友,也有我们的敌人。还有床,他想。床是我的朋友。就要个床,他想。床可是个好东西。你给打败,倒松快了,他想。我以前不知道败了多么松快。那么,把你打败的是什么呢,他想。

“什么都不是,”他冒出声来,“我出海太远了呗。”

船驶进小港湾的时候,餐馆的灯已经灭了,他知道大家都在睡觉。风不断加码,现在正吹得紧。不过港湾里静悄悄的,他径直驶到乱岩下那一小片卵石海滩跟前。没一个人来帮忙,他只好把船尽自己力气往上划。然后他走出船来,把它拴在岩石上。

他卸下桅杆,把帆卷起、捆好,再扛起桅杆,开始爬坡。他这才知道自己累到了什么程度。他停了一会儿,朝后望望,从街灯投去激起的反光中,看见鱼的大尾巴在船艄后面远远竖着。他还看见它那惨白赤露的一条脊骨、黑乎乎一坨的脑袋和伸出去的剑颚,而一头一尾中间却空荡荡一片精光。

(选自《老人与海》,赵少伟译,漓江出版社出版)



妙语佳句

每一回都是重新来过的一回,他做的时候决不想从前做的成绩。

这种闪着虹彩的气泡美倒是美,但它们是海里最有欺骗性的东西。

阅读指导

《老人与海》是一部难以定论的作品,有人认为它是海明威创作生涯中的顶峰之作;也有人将之视为作家才华枯竭的最终证据。有评论家认为,老渔夫与大鱼搏斗的场面描写得庄严悲壮;也有人认为那是感伤情绪的渲染。但《老人与海》这部作品确实在诸多方面体现了作者的创作风格和题材取向,绝大多数人仍认为它是一部十分精彩的作品。

《老人与海》中的桑提阿果是海明威二三十年代所塑造的一系列拳击师、斗牛士、猎人、战士等“硬汉”形象的发展与升华。海明威在这部作品中对人作了充分肯定。老迈孤单的桑提阿果没有屈服于凶狠的马林鱼、贪婪的鲨鱼、恶劣的气候和多舛的命运,充分展现了人的智慧,刚毅与坚忍,“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人与自然在这里并非只是单纯的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实则颇有惺惺相惜、息息相通的意味,“老头儿总是把海当做一个女性,当做施宠或者不施宠的一个女人,要是她做出了卤莽的或者顽皮的事儿呢,那是因为她情不自禁”。老人在与鱼的搏斗中也充满对鱼的欣赏之情,这样一种人与自然相通的情感使整部作品更纯净、宏远和深邃。但产生这个故事的世界一如海明威早期小说使人联想到的那样既残酷又悲惨。大鱼在搏斗中死去,代表了一种了不起的战斗者的光荣,但这种光荣很快就毁于鲨鱼的卑鄙与贪婪之中,而老人也只能在精疲力竭而又一无所获中睡去。作品结束在沉寂的忍耐中,在对人的盛赞中流露出淡淡的孤独与悲观,使人感到犹如一曲“天鹅的绝唱”。

同时,《老人与海》还集中体现了海明威“冰山”式的写作原则,“冰山在海里移动,它之所以显得庄严宏伟,是因为只有八分之一露出水面”。整部作品朴素、简洁,于凝炼的语言中蕴涵着作者深刻的人生体验,富于寓意与象征,于素朴中表现出《圣经》一样的庄严。因此有人评论说这是部象征主义作品,但作者本人拒绝将作品与纯粹的象征主义并论,在这点上,他同意贝瑞孙对此的理解。贝瑞孙说:“《老人与海》是一首田园乐曲,大海就是大海,不是拜伦式的,不是麦尔维尔式的,好比荷马的手笔;行文又沉着又动人,犹如荷马的诗。真正的艺术家既不象征化,也不寓言化……但是任何一部真正的艺术品都散发出象征和寓言的意味。这一部短小但并不渺小的杰作也是如此。”

《老人与海》读来隽永清新,已被译成几十个国家的文字,并屡次被搬上银幕。“硬汉”桑提阿果也已成为读者永难忘怀的形象。

阅读建议

《老人与海》并非以情节取长。在阅读中,注意领会作者语言的质朴之美,体会“冰山”式叙述的力度。可反复阅读早晨老人出发打鱼部分,它体现了老人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的理解;老人与鱼的对峙及其末尾老人对“失败”的体悟也很经典,值得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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