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鉴赏《贺新郎①·戴复古》七步诗曹植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兄弟争涂田而讼,歌此词主和议。
蜗角争多少②。是英雄、割据乾坤,到头休了。一片泥涂荒草地,尽是鱼龙故道。新堤上、风涛难保。沧海桑田何时变,怕桑田、未变人先老。休为此,生烦恼。 讼庭不许频频到。这官坊,翻来覆去,有何分晓!无诤人中为第一,长讼元非吉兆。但有恨、平章不早。尊酒唤回和气在③,看从来,兄弟依然好。把前事,付一笑。
①贺新郎,词牌名。 ②蜗角,蜗牛角,这里形容田地狭小。 ③尊,同樽,古代盛酒的器具。
词前小序,告诉我们作者的写作目的。两兄弟为争涂田而要打官司这是作者亲见,还是泛指社会现象,我们无从查考,但作者的观点态度值得我们思考。
面对此事,作者主张两人息诉和议,从政治历史、自然变化、人情故理的角度娓娓道来,对今人遭遇纠纷应如何处置,也深有启迪。
词的上片写:你们不就是为一片泥涂荒地吗,就像蜗牛角一般大小的地方,有什么好争的。即使像封疆大吏那样割据一方,到头来不也一样会没了。再说了,这片滩涂原来只是海滨涨沙累积的水泽,谁能分清是你的还是我的?更何况,哪一天如果遇上台风海啸,这片滩涂不也就没有了!为这点蝇头小利,争个没完没了,简直就是自寻烦恼。从发展的角度形象地讲述道理,俨然一个专家站在你面前。
接下去,从人情世故的角度阐述:人啊,活在世上,最好就是不要介入官司诉讼中。那些断案的官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你折腾得精疲力尽、消耗得囊中空空,也不会有是非结果的。何况,你告我,我告你,就结下了怨恨,到时候再来调解也来不及了。不如“杯酒释纠纷”。两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互相体谅,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杯小酒,捐弃前嫌,付之一笑,兄弟依然是兄弟。
这是戴复古诗词中比较独特的一首。我们不要说戴复古没有法制观念,此词首先从侧面对当时法律制度进行了讽喻。其次,可以看出,他也主张民事纠纷民间调解的和谐社会理念。
●戴复古(1167~?),字式之,天台黄岩(今属浙江)人。一生不仕,笃意学诗,浪游江湖。尝居南塘石屏山,因自号石屏。江湖派著名诗人,为“江湖四灵”之一。作品受晚唐诗风影响,兼具江西诗派风格。曾从陆游学诗,部分作品抒发爱国思想,反映人民疾苦,具有现实意义。其词,风格豪放,接近苏辛。他的语言淡雅自然,不露斧凿痕迹,昔人谓其不减孟浩然,大似高适,时出新意。有《石屏诗集》《石屏词》。
代表词作:《满江红·赤壁矶头》《水调歌头·轮奂半天上》《柳梢青·袖剑飞吟》《洞仙歌·卖花担上》《望江南·石屏老》等。
●贺新郎,参见第306页相关介绍。
●南宋后期,《江湖集》中所录诗人大部分或为布衣,或为下层官吏,身份卑微,以江湖习气标榜,因而被统称为江湖诗派。江湖诗人时时抒发欣羡隐逸、鄙弃仕途的情绪,也经常指斥时弊,讥讽朝政,表达不与当朝者为伍的意愿。江湖诗人中成就较著的是戴复古和刘克庄。从总体上看,江湖诗派的风格倾向是不满江西诗风而仿效“四灵”,学习晚唐,但取径比“四灵”更宽阔一些,这基本上代表着南宋后期诗坛的风尚。
由于江湖诗派多由江湖游士组成,所以他们的作品多为逢场之作,率意出手,总体质量不高。他们已经没有了早期江湖人物姜夔似的修养与人格,以干谒权贵为生。总体来说,酬和之作甚多,但尚能反映时代的生活风气。
写两兄弟相争,曹植的《七步诗》可说脍炙人口。
七步诗
曹植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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