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吉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这首散曲怪在通篇由叠字构成。
曲子写春天莺歌燕舞之中,风韵娇娆的少女,伫立在繁花绿柳之间,构成一幅明艳怡人的画面。
全曲五句,共二十八字,为十四组叠词组成。其中“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是“风韵”、“娇嫩”、“停当”的分字迭用,与莺、燕、花、柳等不同。所有迭词几乎全是名词、形容词,可是构成的画面却是活动的,充满了生气。莺燕花柳,单个的字,只表现这些生物,一经重叠,也就形成了莺燕闹春、花柳争妍的画图,静物成了动景。
同时,叠词的使用,使原来单一的事物变成繁复。莺莺、燕燕,花花、柳柳、事事、人人,就成了百莺啭鸣、群燕翩跹,事多人众,给画面增大了容量,春色加重了浓度。“风风韵韵”、“娇娇嫩嫩”,也强化了少女的风姿。
这支曲在元代散曲中是独具一格的。因了通篇叠字,增强了语言的节奏感和音乐美。叠字既双声又叠韵,两字一顿,节律鲜明,琅琅上口。当然,这支曲子没有什么深刻的内容,也有着唯美主义的倾向,尤其“停停当当人人”,不及前几句自然,有明显的斧凿痕迹,使词句僵直,含义晦涩,是一大病,欣赏时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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