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郭季产·刘玄
亦题《枕魅》。南朝宋志怪小说。郭季产撰。原载《集异记》。《太平御览》卷七七○、《太平广记》卷三六八引载。鲁迅《古小说钩沉》辑录。李剑国《唐前志怪小说辑释》选录。六朝时由于迷信之风盛行,人们头脑中普遍存在着“物久成精”的观念:无论是有生命的动植物,还是无生命的山川泉石,乃至日用的各种物品,都可以获得某种神力或灵魂,从而兴妖作怪。“万物之老者,其精悉能假托人形,以眩惑人目,而常试人。”(《抱朴子·登涉篇》)本篇即写物魅作祟之故事。叙述:中山人刘玄,居于越城。一日天黑,忽见一人,穿着黑色连衣裤而来,拿火一照,只见它面首无七孔,宽宽的一个大平面脸,挺吓人的。于是刘玄赶紧去请巫师筮之。巫师说:“此魅是君家先世之物成精,久之即能害人,当趁尚无眼目之时,及早除之。”刘玄就用刀向此怪物连砍数下;而怪物现形,原来是一个旧枕,为祖父时的遗物。小说通过刘玄刀斫“无七孔”的大面恶怪为家中除掉祸根的故事,赞扬了刘玄不怕鬼怪的精神。当然作品宣扬鬼怪实有及筮术高明等封建迷信思想,则应剔除。行文语言简洁,情节比较简单,但描绘怪物初现时的形象,以及刘玄刀斫怪物的场面,倒也惊险动人。作品写枕魅,与枕的外形相符合,与人们对枕的生活感受一致,能够作到“记怪异于假中见真,写非现实(或超现实)于幻象中隐含现实的投影。”当然作者只是初步这样构思而描写,显得粗疏一些。写降服枕怪的过程,也有小的波折。仅借筮师之口将怪物来历及正在成魅情况叙出,并未把怪物的底细(如何种怪物等)全部揭穿,而是到了最后叙刘玄砍倒怪物,让其现形,示出是“一枕”。这一“小波折”,实际上是一“小悬念”,给故事增添不少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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