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简介|鉴赏
社会小说, 四卷。沈友莲著。 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月上海科学书局出版,标“艳情小说”。
孟子曰:“食、色,性也。”故沈公曰:“今夫饥不得食,渴不得饮,寒不得衣,倦不得寝。”这样的生活怎能忍呢?故曰: 忍不住。所以一般富家子弟,有了老先生的话,就以为可凭家资纵情于酒色,亦理所当然。作者指出这也成了中国腐败的原因了。如果能把这番精力和财力“为国计民生一筹之,则中国幸甚”。故此本艳情小说,就不只是写些男女私情,更主要通过这描写来警示于人,不耽于酒色。从“忍不住”到“忍住”,包含着作者的一番苦心。
中丞之子顾愚莽虽“天性极仁厚”,但却“嗜酒色”,后其父死,更不思仕途,终日纵酒恣色。重修了家园,购置姬妾十余人,其中欢娘才貌双全,最为得宠,便与之终日交欢。然花无常好,月无常圆,乐极生悲,欢娘抱病身亡。顾自此痛不欲生,每日恍惚不得其志。其妻王氏求医诊治,且言心病非医能治。长子兴仁请来江湖浪人李英初。李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又博古通今,言语诙谐,与顾遍谈海宇内外,风土人情,终使顾心境大开,病似若失。后又让顾走出园子,下江南游历各地名胜古迹,使其知天下除食、色而外,更有国事,终得食、色虽人之性,非不可忍的。最后,引他见了大觉寺的禅僧,明白尘世声色,终是短暂,开悟了人生,一尘不染。
书中亦写及男女私情,但更主要是通过主人公经历,涉及了晚清社会达官显贵的后裔的腐朽生活,并展示了上海等地出现的一些新事物,表明再守祖宗的产业,而纵情酒色,不思进取,祖宗之业亡无已了。希望贵富子孙能“为国计民生一筹之”。酒色看似忍不住,实是事在人为,只要能自制自强,就能自立于人,如“好色者,且因嫖而剥皮矣……”其实“此非人剥其皮,乃自剥其皮耳”,进一步引申可以指出中国今天的腐败,虽有内乱外患,实是内核已腐之故了。
作者言情及理,寓理于情,虽小说表达程式偏旧,且多有附会之笔,但终以情理相合而区别于一般的艳情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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