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维新》简介|鉴赏
短篇小说。大陆著。载《月月小说》第十三号,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一月出版。
小说写的是浙江杭州的一份穷人家过年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穷学究,因没钱过年,一日看了报后,忽然想出“维新”的办法来,便告知娘子,乃废除了一切旧时过年应有的种种花钱的习俗,却因此与母亲就送灶司、迎灶司、请菩萨、年夜分岁、元日新衣、祭拜祖宗等事发生了些琐碎的口角。但作者的兴趣却并不在于细心刻划这些小事的详情,而是借着这些口角发了些咒时讽世的议论。如说灶司老爷“是做官的人,哪里有耳朵去听骂?就是听见人骂他,他也会装聋”;又如穷学究不祭祖,说:“人家做大人的,都不要祖宗,我们穷人,还要祖宗做什么?我不把那副烂骨头卖了,还算好子孙呢!”这样一种幽默贯穿了全篇,作者就是在这种年关之际穷苦文人家庭生活的琐碎中,将他对社会政治的不满以促人苦笑的形式吐将出来, 比起正面描叙国家大事,直接抒发议论来要显得曲折有致一些。
这篇小说值得注意之点,就在于它的幽默,这是一种中国穷苦文人在乱世中所特有的幽默,它实际上是一种以无可奈何的苦笑来对待非人生活的态度。这也是一种生活,小说的作者能够注意到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遗憾的是急于求成,没有能够深入细致地刻划这种生活的详情。作者所注意的,实在只是借此可以发一些骂世的议论,而并不在于这样一种生活的本身。因而这篇小说虽显得精致巧妙,却没有很大的价值,这是令人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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