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人,就是把事物人格化的一种修辞格。把本来不具备人的一些动作和感情的事物变成和人一样有感情、有语言、有动作。在诗词创作中,赋予物以人的行为特点,能够生动形象地表达出诗者的思想情感。
根据不同事物,拟人手法可分为:植物拟人化,动物拟人化,抽象概念拟人化。
(1)植物拟人化。例如姜夔《扬州慢》:“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自从金兵南侵以后,连荒废的池沼和古老的树木,也对战争表示厌恶。这里,作者使用了拟人化的手法,连“废池乔木”都在痛恨金人发动的战争,物犹如此,何况于人!有知有情的人民对这战争的痛恨与诅咒,当然要超过“废池乔木”千百倍。又如杜甫《发潭州》:“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岸上飞扬的落花在送别旅客,樯畔呢喃的燕语在挽留行人。诗人离潭州赴衡州,送行者只有“岸花”和“樯燕”。诗人说花知“送客”,燕解“留人”,这就把“花”和“燕”人格化了。以“送客”“留人”分别写花、燕之殷勤,反衬世情之淡漠,从而渲染了悲凉凄寂之气氛,蕴涵了诗人孤独寂寥之情思及对流徙飘荡生涯之感喟。还如贺知章《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那无形的“春风”,也被用“似剪刀”形象化地描绘了出来。这“剪刀”裁制出嫩绿鲜红的花花草草,给大地换上了新妆,它正是自然活力的象征,是春给予人们美的启示。
(2)动物拟人化。例如李商隐《无题》:“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本诗以青鸟作为主人公的使者出现。从头至尾都融铸着诗人的痛苦失望而又缠绵执着的感情。又如李白《与夏十二登岳阳楼》:“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这一句写大雁有意为诗人带走愁心,运用了拟人手法,写出了李白流放遇赦的高兴心情。
(3)把抽象概念拟人化。抽象,顾名思义,就是抽掉了具体形象的东西。
例如黄庭坚的《清平乐》: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词中,唤春同住,其拟人手法十分奇特。无独有偶,王观《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此词构思也很新颖。把春天拟人化,说她离开这里,又走向那里,诱发人们追踪春天的脚步,进行哲理的思考,可谓另辟蹊径,富有独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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