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婚野史》介绍|赏析

艳婚野史

清醒醉轩刊本《艳婚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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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醉轩刊本《艳婚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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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仅存清醒醉轩刊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印醒醉轩刊本。

湖州有两个土财主,叫朱子贵、龙天生,贴邻而居。均年轻丧妻,各有小妾巧娘、香姐,长得天姿国色。子贵又好上了一个小官,叫张扬。天生也爱他美貌,但未曾得手。这年四月初八,朱、龙两家同去西湖游玩。子贵看了香姐,频频偷眼;天生见了巧娘,步步传情。两个妇人领意,自此相好,各不避忌。后张扬设计,引开天生,子贵装作天生直入香姐内房与其同睡。不久,张扬又设同一计策,叫天生装作子贵进了巧娘闺房,闭门熄灯,成就美事。如此两月,暗度陈仓。两个妇人,毫不知情。事后,子贵、天生同意两下转换。于是两家摆戏酒、成通家,各无禁忌,明明白白交易了。

左右邻舍闻知此事,满城传说。内中有个光棍无赖王小二公开毒骂朱、龙换妻,被两个所打,入夜竟跳江自杀了。几天后尸首漂浮起来,地方里长报官,从头至尾禀明情况。县太爷随将众人拿到,责罚清楚:朱、龙各娶正妻,免人耻辱;二妇择人改嫁,不许停留。

巧娘嫁给一个年已半百、膝下无子,开小店的马奔山。因店小本微,缺东少西,生意清淡,奔山想停业,又怕人笑话。于是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左邻张二官,人称乖二官,年轻有钱,为人极风流,施个美人计,拉他来入伙,保险店兴隆。果不出所料,二官来后,见巧娘秀色可餐,恨不能一口水吞下肚里。便出本银三百两,合作经营。立下有利均分的文书。为了看管货物,二官便睡到奔山家里。那巧娘虽是丈夫叫他勾引二官,却也半推半就。因此当奔山说出定下美人局,要二官在此丢脸,乖乖让出三百两银时,巧娘说:“他来是自然想吃天鹅肉的,不如与他个甜头儿,那时节寻些事故,劝他丢开,又没官司,又不出这丑名。”奔山也就依了。过了几日,货物买来,果然生意兴隆。巧娘日日打扮得十分俊俏,二官忙里偷闲地和巧娘调情。

这日中元节,店中忙完后,二官回家忙些家事。晚上来时,奔山已吃醉酒,忙去睡了。巧娘要二官吃酒,二官要巧娘同坐,巧娘推说要去洗澡。过了一会见奔山睡

熟,就来煽火烧茶。二官轻轻走到厨下,吹灭灯火,一把搂住巧娘。巧娘口骂二官“盗嫂”,心里实不推辞。 两人十分动火,着实奉承,成就好事。 巧娘说:“怎么和你常常相会,也不枉人生一世。”二官道:“待我想个法儿与你常会。”次日半夜,二官起来开了中门,又打开了大门,丢些果品到楼外,再叫喊起来。 奔山、巧娘下楼一看,见失窃了东西。 于是奔山要二官睡在楼下店后,自己到果楼去睡,巧娘仍睡自己楼上。 半夜巧娘下来,开了中门,月光下见二官睡相,心热如火,就主动“盗叔”了。 事毕,双双坐在月下谈说。 二官说:“昨夜是我设的计,方得脱你的身子。 如今再弄一计,明日换了我在里边睡,连这中门也不须开。”于是两人开了溪边后门,将空果笼丢在溪中,巧娘又将核桃倾翻在地,造成又一次失窃的假象,果使奔山再次上当。为防再被偷盗,奔山自己到外边睡,关了中门,要二官仍到果楼上睡,巧娘自然睡在自己楼上。 这里见奔山关了中门,干脆就到楼上上床了。 两下里相爱相怜,从此夜夜不空。

次年巧娘生下一个孩子,面貌与二官一模一样。为此奔山经常与巧娘吵闹,要赶二官出去,不许他们相见。这日又是中元节,奔山邻舍要他去吃酒,巧娘方得与二官一会。巧娘、二官互诉衷情。巧娘对二官说:“不如生意上分手,我因单独管货楼,你夜间可来取货、睡觉。我这边家私都是你儿子的。”二官道:“此恩难报。”于是奔山、二官将货银开账,各自经营。二官新店开张迎客,生意兴隆。那主顾见了二官,均来买东买西,门庭如市。奔山见了,气苦生病,医药无效,一命呜呼。二官即明公正气地娶了巧娘。真是:乖二官得了乖老婆,生了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