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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书尽读,事务书多读,文章书少读,闲杂书休读,邪妄书焚之可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道理书尽读,事务书多读,文章书少读,闲杂书休读,邪妄书焚之可也。
【译文】道理书要尽读,事务书要多读,文章书要少读,闲杂书不要读,邪妄书烧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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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板筑墙,下面仍为上面;两杆推磨,前头即是后头。
任侠气质皆贤者也,使入圣贤绳墨,皆光明俊伟之人。世教不明,纪法陵替,使此辈成此等气习,谁之罪哉!
为小人所荐者辱也,为君子所弃者耻也。
利刃斫木绵,迅炮击风帜,必无害矣。
伯夷见冠不正,望望然去之,何不告之使正?柳下惠见袒裼裸裎,而由由与偕,何不告之使衣?故曰不夷不惠,君子居身之珍也。
物有以慢藏而失,亦有以谨藏而失者。礼有以疏忽而误,亦有以敬畏而误者。故用心在有无之间。
作人怕似渴睡汉,才唤醒时睁眼若有知,旋复沉困,竟是寐中人。须如朝兴栉盥之后,神爽气清,冷冷劲劲,方是真醒。
有人情之识,有物理之识,有事体之识,有事势之识,有事变之识,有精细之识,有阔大之识。此皆不可兼也,而事变之识为难,阔大之识为贵。
圣人不矫。
在我有余,则足以当天下之感;以不足当感,未有不困者。识有余,理感而即透;才有余,事感而即办;力有余,任感而即胜;气有余,变感而不震;身有余,内外感而不病。
气有三散:苦散,乐散,自然散。苦散乐散可以复聚,自然散不复聚矣。
作本色人,说根心话,干近情事。
善用明者用之于暗,善用密者用之于疏。
天地间真滋味,惟静者能尝得出;天地间真机括,惟静者能看得透;天地间真情景,惟静者能题得破。作热闹人,说孟浪语,岂无一得?皆偶合也。
为政者立科条、发号令,宁宽些儿,只要真实行,永久行。若法极精密而督责不严、综核不至,总归虚弥,反增烦扰。此为政者之大戒也。
讲学人不必另寻题目,只将《四书》、《六经》发明,得圣贤之道,精尽有心得,此心默契千古,便是真正学问。
道眼在是非上见,情眼在爱憎上见。物眼无别白,浑沌而已。
六经之文不相师也,而后世不敢轩轾。后之为文者,吾惑矣。拟韩临柳,效马学班,代相祖述,窃其糟粕,谬矣。夫文以载道也,苟文足以明道,谓吾之文为六经可也。何也?与六经不相叛也。否则发明申、韩之学术,饰以六经之文法,有道君子以之覆瓿矣。
回着头看,年年有过差;放开脚行,日日见长进。
夫势,智者之所藉以成功,愚者之所逆以取败者也。夫势之盛也,天地圣人不能裁;势之衰也,天地圣人不能振,亦因之而已。因之中寓处之权,此善用势者也,乃所以裁之振之也。
言出诸口,身何与焉,而身亡;五味宜于口,腹何知焉,而腹病。小害大,昭昭也,而人每纵之徇之,恣其所出,供其所入。
休作世上另一种人,形一世之短。圣人也只是与人一般,才使人觉异样,便不是圣人。
三千三百,便是无声无臭。
古之为人上者,不虐人以示威,而道法自可畏也;不卑人以示尊,而德容自可敬也。脱势分于堂阶而居尊之体未尝亵,见腹心于词色而防检之法未尝疏。呜呼!可想矣。
圣人治天下,常令天下之人精神奋发,意念敛束。奋发则万民无弃业,而兵食足、义气充,平居可以勤国,有事可以捐躯。敛束则万民无邪行,而身家重、名检修,世治则礼法易行,国衰则奸盗不起。后世之民怠惰放肆甚矣,臣民而怠惰放肆,明主之忧也。
人不难于违众,而难于违己。能违己矣,违众何难?
内外本末交相培养,此语余所未喻。只有内与本,那外与末张主得甚?
道不可言,才落言诠,便有倚着。
周公是一部活《周礼》,世只有周公不必有《周礼》,使周公而生于今,宁一一用《周礼》哉!愚谓有周公虽无《周礼》可也,无周公虽无《周礼》可也。
厮隶之言直彻之九重,台省以之为臧否,部院以之为进退,世道大可恨也。或讶之。愚曰:天子之用舍托之吏部,吏部之贤不肖托之抚按,抚按之耳目托之两司,两司之心腹托之守令,守令之见闻托之皂快,皂快之采访托之他邑别郡之皂快。彼其以恩仇为是非,以谬妄为情实,以前令为后官,以旧愆为新过,以小失为大辜,密报密收,信如金石;愈伪愈详,获如至宝。谓夷、由污,谓屩、跖廉,往往有之。而抚按据以上闻,吏部据以黜陟。一吏之荣辱
除了“中”字,再没道理;除了“敬”字,再没学问。
“或问:‘鸡鸣而起,若未接物,如何为善?’程子曰:‘只主于敬,便是善’”愚谓惟圣人未接物时,何思何虑?贤人以下,睡觉时合下便动个念头,或昨日已行事,或今日当行事,便来心上,只看这念头如何,若一念向好处想,便是舜边人;若一念向不好处想,便是跖边人。若念中是善而本意却有所为,这又是舜中跖,渐来渐去,还向跖边去矣。此是务头工夫,此时克己更觉容易,点检更觉精明,所谓去恶在纤微,持善在根本也。
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
言语者,圣人之糟粕也。圣人不可言之妙,非言语所能形容。汉宋以来解经诸儒,泥文拘字,破碎牵合,失圣人天然自得之趣,晦天下本然自在之道,不近人情,不合物理,使后世学者无所适从。且其负一世之高名,系千古之重望,遂成百世不刊之典。后学者岂无千虑一得,发前圣之心传而救先儒之小失?然一下笔开喙,腐儒俗士不辨是非,噬指而惊,掩口而笑,且曰:“兹先哲之明训也,安得妄议?”噫!此诚信而好古之义也。泥传离经,勉从强信
未试于火皆纯金也,未试于事皆完人也。惟圣人无往而不可。下圣人一等,皆有所不足,皆可试而败。夫三代而下人物岂甚相远哉?生而所短不遇于所试,则全名定论,可以盖棺。不幸而偶试,其所不足则不免为累。夫试不试之间不可以定人品也。故君子观人不待试而人物高下终身事业不爽分毫,彼其神识自在世眼之外耳。
阳主动,动生燥。有得于阳则袒裼可以卧冰雪。阴主静,静生寒。有得于静则盛暑可以衣裘褐。君子有得于道,焉往而不裕如哉!外若可挠,必内无所得者也。
“安而后能虑”,止水能照也。
认得真了,便要不俟终日,坐以待旦,成功而后止。
襄垣县署楹帖:百姓有知,愿教竹头生笋;三堂无事,任从门外张罗。
将三代以来陋习敝规一洗而更之,还三代以上一半古意,也是一个相业。若改正朔,易服色,都是腐儒作用。葺倾厦,逐颓波,都是俗吏作用。于苍生奚补?噫,此可与有识者道。
听言不爽,非圣人不能。根以有成之心,蜚以近似之语,加之以不避嫌之事,当仓卒无及之际,怀隔阂难辩之恨,父子可以相贼,死亡可以不顾,怒室阋墙,稽唇反目,何足道哉!古今国家之败亡,此居强半。圣人忘于无言,智者照以先觉,贤者熄于未著,刚者绝其口语,忍者断于不行。非此五者,无良术矣。
言语以不肖而多。若皆上智人,更不须一语。
巢、由、披、卷、佛、老、庄、列,只是认得我字真,将天地万物只是成就我。尧、舜、禹、汤、文、武、孔、孟,只是认得人字真,将此身心性命只是为天下国家。
斋戒神明其德,洗心退藏于密。
有进用,有退用;有虚用,有实用;有缓用,有骤用;有默用,有不用之用。此八用者,宰事之权也,而要之归于济义,不义虽济,君子不贵也。
汉以来儒者一件大病痛,只是是古非今。今人见识、作为不如古人,此其大都。至于风会所宜,势极所变,礼义所起,自有今人精于古人处。二帝者,夏之古也。夏者,殷之古也。殷者,周之古也。其实制度文为三代不相祖述,而达者皆以为是。宋儒泥古,更不考古昔真伪,今世是非。只如祭祀一节,古人席地,不便于饮食,故尚簠簋笾豆,其器皆高。今祭古人用之,从其时也。子孙祭祖考只宜用祖考常用所宜,而簠簋笾豆是设,可乎?古者墓而不坟
以虚养心,以德养身,以善养人,以仁养天下万物,以道养万世。养之义大矣哉!
天下之民皆朝廷之民,皆天地之民,皆吾民。
人情不论是非利害,莫不乐便己者,恶不便己者。居官立政,无论殃民,即教养谆谆,禁令惓惓,何尝不欲其相养相安,免祸远罪哉!然政一行而未有不怨者,故圣人先之以躬行,浸之以口语,示之以好恶,激之以赏罚。日积月累,耐意精心,但尽熏陶之工,不计俄顷之效。然后民知善之当为、恶之可耻,默化潜移而服从乎圣人。今以无本之令,责久散之民,求旦夕之效,逞不从之怒,忿疾于顽而望敏德之治,即我且亦愚不肖者,而何怪蚩蚩之氓哉。
世间无一处无拂意事,无一日无拂意事,惟度量宽宏有受用处。彼局量褊浅者,空自懊恨耳。
上等手段用贼,其次拿贼,其次躲着贼走。
或问:孔子素位而行,非政不谋,而儒者著书立言便谈帝王之略,何也?曰:古者十五而入大学,修齐治平,此时便要理会,故陋巷而问为邦,布衣而许南面。由、求之志富强,孔子之志三代,孟子乐“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何曾便到手?但所志不得不然。所谓“如或知尔,则何以哉”,要知“以”个什么。“苟有用我者,执此以往”,要知“此”是什么。“大人之事备矣”,要知“备”个什么。若是平日如醉梦,一不讲求,到手如痴呆,胡乱
世人作无益事常十九,论有益惟有暖衣、饱食、安居、利用四者而已。臣子事君亲,妇事夫,弟事兄,老慈幼,上惠下,不出乎此。《豳风》一章,万世生人之大法,看他举动,种种皆有益事。
天下之事,常鼓舞不见罢劳,一衰歇便难振举。是以君子提醒精神,不令昏眊;役使筋骨,不令怠惰,惧振举之难也。
仁厚刻薄是修短关,行止语默是祸福关,勤惰俭奢是成败关,饮食男女是死生关。
斯道这个担子,海内必有人负荷。有能慨然自任者,愿以绵弱筋骨助一肩之力,虽走僵死不恨。
圣人之道不奇,才奇便是贤者。
古者招隐逸,今也奖恬退,吾党可以愧矣。古者隐逸养道,不得已而后出;今也恬退养望,邀虚名以干进。吾党可以戒矣。
烈士死志,守士死职,任士死怨,忿士死斗,贪士死财,躁士死言。
巢父、许由,世间要此等人作甚?荷蒉、晨门、长沮、桀溺知世道已不可为,自有无道则隐一种道理。巢、由一派有许多人,皆污浊尧舜,哕吐皋夔,自谓旷古高人,而不知不仕无义,洁一身以病天下,吾道之罪人也。且世无巢、许,不害其为唐、虞;无尧、舜、皋、夔,巢、许也没安顿处,谁成就你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