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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只够喘息底,声只够听闻底,切莫长余分毫,以耗无声无臭之真体。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气只够喘息底,声只够听闻底,切莫长余分毫,以耗无声无臭之真体
①
。
【译文】气只够喘息的,声只够听闻的,切不要多余分毫,来消耗无声无臭的真体。
注释
【注释】①真体:指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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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之密比不嫌于相逼,固有故也。落而补之,则觉有物矣。夫惟固有者,多不得,少不得。
弊端最不可开,弊风最不可成。禁弊端于未开之先易,挽弊风于既成之后难。识弊端而绝之,非知者不能;疾弊风而挽之,非勇者不能。圣王在上,诛开弊端者以徇天下,则弊风自革矣。
而今举世有一大迷,自秦汉以来,无人悟得。官高权重,原是投大遗艰,譬如百钧重担,须寻乌获来担;连云大厦,须用大木为柱。乃朝廷求贤才,借之名器以任重;非朝廷市私恩,假之权势以荣人也。今也崇阶重地,用者以为荣人,重以予其所爱,而固以吝于所疏,不论其贤不贤。其用者以为荣己,未得则眼穿涎流以干人,既得则损身镂骨以感德,不计其胜不胜。旁观者不论其官之称不称,人之宜不宜,而以资浅议骤迁,以格卑议冒进,皆视官为富
水,质也,以万物为用;火,气也,以万物为体。及其化也,同归于无迹。水性徐,火性疾,故水之入物也,因火而病。水有定气,火无定气,故火附刚则刚,附柔则柔,水则入柔不入刚也。
民情有五,皆生于便。见利则趋,见色则爱,见饮食则贪,见安逸则就,见愚弱则欺,皆便于己故也。惟便,则术不期工而自工;惟便,则奸不期多而自多。君子固知其难禁也,而德以柔之,教以谕之,礼以禁之,法以惩之。终日与便为敌而竟不能衰止。禁其所便与强其所不便,其难一也。故圣人治民如治水,不能使不就下,能分之使不泛溢而已。堤之使不决,虽尧、舜不能。
夭乔之物利于水泽,土燥烈,天旱干,固枯槁矣。然沃以卤水则黄,沃以油浆则病,沃以沸汤则死。惟井水则生,又不如河水之王。虽然,倘浸渍汪洋、泥淖经月,惟水物则生,其他未有不死者。用恩顾不难哉!
平生所为,使怨我者得以指摘,爱我者不能掩护,此省身之大惧也,士君子慎之。故我无过而谤语滔天不足惊也,可谈笑而受之。我有过而幸不及闻,当寝不贴席、食不下咽矣。是以君子贵“无恶于志”。
罪不当笞,一朴便不是;罪不当怒,一叱便不是。为人上者慎之。
问:天地开辟之初,其状何似?曰:未易形容。因指斋前盆沼,令满贮带沙水一盆,投以瓦砾数小块,杂谷豆升许,令人搅水浑浊,曰此是浑沌未分之状,待三日后再来看开辟。至日而浊者清矣。轻清上浮,曰此是天开于子。沉底浑泥,此是地辟于丑。中间瓦砾出露,此是山陵。是时谷豆芽生,月余而水中小虫浮沉奔逐,此是人与万物生于寅。彻底是水,天包乎地之象也。地从上下,故山上锐而下广,象量谷堆也。气化日繁华,日广侈,日消耗,万物
天地不可知也,而吾知天地之所生。观其所生,而天地之性情形体俱见之矣。是故观子而知父母,观器而知模范。天地者,万物之父母而造物之模范也。
烈士死志,守士死职,任士死怨,忿士死斗,贪士死财,躁士死言。
劝学者歆之以名利,劝善者歆之以福祥,哀哉!
无盐而脂粉,犹可言也;西施而脂粉,不仁甚矣。
观一叶而知树之死生,观一面而知人之病否,观一言而知识之是非,观一事而知心之邪正。
以圣贤之道教人易,以圣贤之道治人难。以圣贤之道出口易,以圣贤之道躬行难。以圣贤之道奋始易,以圣贤之道克终难。以圣贤之道当人易,以圣贤之道慎独难。以圣贤之道口耳易,以圣贤之道心得难。以圣贤之道处常易,以圣贤之道处变难。过此六难,真到圣贤地步。区区六易,岂不君子路上人?终不得谓笃实之士也。
世人之形容人过,只象个盗跖;回护自家,只象个尧舜。不知这却是以尧舜望人,而以盗跖自待也。
宋儒云:宗法明而家道正。岂惟家道?将天下之治乱,恒必由之。宇宙内无有一物不相贯属、不相统摄者。人以一身统四肢,一肢统五指。木以株统干,以干统枝,以枝统叶。百谷以茎统穗,以穗统樽,以樽粒。盖同根一脉,联属成体,此操一举万之术,而治天下之要道也。天子统六卿,六卿统九牧,九牧统郡邑,郡邑统乡正,乡正统宗子。事则以次责成,恩则以次流布,教则以次传宣,法则以次绳督,夫然后上不劳,下不乱,而政易行。自宗法废而
为善而偏于所向,亦是病。圣人之为善,度德量力,审势顺时,且如发棠不劝,非忍万民之死也,时势不可也。若认煞民穷可悲,而枉己徇人,便是欲矣。
休忙休懒,不懒不忙。
为政者立科条、发号令,宁宽些儿,只要真实行,永久行。若法极精密而督责不严、综核不至,总归虚弥,反增烦扰。此为政者之大戒也。
汉儒杂道,宋儒隘道。宋儒自有宋儒局面,学者若入道,且休著宋儒横其胸中,只读六经、四书而体玩之,久久胸次自是不同。若看宋儒,先看濂溪、明道。
“礼”之一字,全是个虚文,而国之治乱、家之存亡、人之死生、事之成败罔不由之。故君子重礼,非谓其能厚生利用人,而厚生利用者之所必赖也。
古之谤人也,忠厚诚笃。《株林》之语,何等浑涵;舆人之谣,犹道实事。后世则不然,所怨在此,所谤在彼。彼固知其所怨者未必上之非,而其谤不足以行也,乃别生一项议论。其才辨附会足以泯吾怨之之实,启人信之之心,能使被谤者不能免谤之之祸,而我逃谤人之罪。呜呼!今之谤,虽古之君子且避忌之矣。圣贤处谤无别法,只是自修,其祸福则听之耳。
僧道、宦官、乞丐,未有不许其为圣贤者,我儒衣儒冠且不类儒,彼顾得以嗤之,奈何以为异类也而鄙夷之乎?
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
节文度数,圣人之所以防肆也。伪礼文不如真爱敬,真简率不如伪礼文。伪礼文犹足以成体,真简率每至于逾闲;伪礼文流而为象恭滔天,真简率流而为礼法扫地。七贤八达,简率之极也,举世牛马而晋因以亡。近世士风崇尚简率,荡然无检,嗟嗟!吾莫知所终矣。
“明理省事”,此四字学者之要务。
赦何为者?以为冤耶;当罪不明之有司;以为不冤耶,当报无辜之死恨。圣王有大庆,虽枯骨罔不蒙恩。今伤者伤矣,死者死矣,含愤郁郁莫不欲仇我者速罹于法以快吾心,而乃赦之,是何仁于有罪而不仁于无辜也。将残贼幸赦而屡逞,善良闻赦而伤心,非圣王之政也。故圣王眚灾宥过不待庆时,其刑故也不论庆时,夫是之谓大公至正之道。而不以一时之喜滥恩,则法执而小人惧,小人惧则善良得其所。
虞廷不专言性善,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或曰:人心非性。曰:非性可矣,亦是阴阳五行化生否?六经不专言性善,曰“惟皇上帝,降衷下民,厥有恒性”,又曰“天生烝民有欲,无主乃乱”。孔子不专言性善,曰“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又曰“性相近也”,“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才说相近,便不是一个,相远从相近起脚。子思不专言性善,曰“修道之谓教”。性皆善矣,道胡可修?孟子不专言性善,曰“声色、臭味、安佚,性也”。
人到无所顾惜时,君父之尊不能使之严,鼎镬之威不能使之惧,千言万语不能使之喻,虽圣人亦无如之何也已。圣人知其然也,每养其体面,体其情私,而不使至于无所顾惜。
才犹兵也,用之伐罪吊民则为仁义之师,用之暴寡陵弱则为劫夺之盗,是故君子非无才之患,患不善用才耳。故惟有德者能用才。
做大官底,是一样家数;做好人底,是一样家数。
工夫全在冷清时,力量全在浓艳时。
学者读书,只替前人解说,全不向自家身上照一照。譬之小郎替人负货,努尽筋力,觅得几文钱,更不知此中是何细软珍重。
静者生门,躁者死户。
彰死友之过,此是第一不仁。生而告之也,望其能改,彼及闻之也,尚能自白。死而彰之,夫何为者?虽实过也,吾为掩之。
将事而能弭,当事而能救,既事而能挽,以之谓达权,此之谓才。未事而知其来,始事而要其终,定事而知其变,此之谓长虑,此之谓识。
别个短长作己事,自家痛痒问他人。
进香叫佛,某不禁,同僚非之。余怃然曰:“王道荆榛而后蹊径多,彼所为诚非善事,而心且福利之,为何可弗禁?所赖者缘是以自戒而不敢为恶也。故岁饥不禁草木之实,待年丰彼自不食矣。善乎孟子之言曰:‘君子反经而已矣。’‘而已矣’三字,旨哉妙哉,涵蓄多少趣味。”
吾观于射,而知言行矣。夫射,审而后发,有定见也;满而后发,有定力也。夫言能审满,则言无不中;行能审满,则行无不得。今之言行皆乱放矢也,即中,幸耳。
当事者若执一簿书,寻故事,循弊规,只用积年书手也得。
遇事不妨详问广问,但不可有偏主心。
方严是处人大病痛,圣贤处世离一温厚不得,故曰:“泛爱众”,曰“和而不同”,曰“和而不流”,曰“群而不党”,曰“周而不比”,曰“爱人”,曰“慈祥”,曰“岂弟”,曰“乐只”,曰“亲民”,曰“容众”,曰“万物一体”,曰“天下一家,中国一人”。只恁踽踽凉凉,冷落难亲,便是世上一个碍物,即使持正守方,独立不苟,亦非用世之才,只是一节狷介之士耳。
谋天下后世事,最不可草草,当深思远虑。众人之识,天下所同也,浅昧而狃于目前。其次有众人看得一半者,其次豪杰之士与练达之人得其大概者,其次精识之人有旷世独得之见者,其次经纶措置当时不动声色后世不能变易者,至此则精矣尽矣,无以复加矣,此之谓大智,此之谓真才。若偶得之见,借听之言,翘能自喜而攘臂直言天下事,此老成者之所哀而深沉者之所惧也。
恩莫到无以加处,情薄易厚,爱重成隙。
圣人无夜气。
昏暗难谕之识,优柔不断之性,刚愎自是之心,皆不可与谋天下之事。智者一见即透,练者触类而通,困者熟思而得,三者之所长,谋事之资也,奈之何其自用也。
有人于此,其孙呼之曰祖,其祖呼之曰孙,其子呼之曰父,其父呼之曰子,其舅呼之曰甥,其甥呼之曰舅,其伯叔呼之曰侄,其侄呼之曰伯叔,其兄呼之曰弟,其弟呼之曰兄,其翁呼之曰婿,其婿呼之曰翁,毕竟是几人?曰:一人也。呼之毕竟孰是?曰:皆是也。吁!“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无怪矣,道二乎哉!
当急遽冗杂时,只不动火,则神有余而不劳,事从容而就理。一动火,种种都不济。
士君子要任天下国家事,先把本身除外,所以说“策名委质”,言自策名之后,身已非我有矣,况富贵乎?若营营于富贵身家,却是社稷苍生委质于我也,君之贼臣乎!天之僇民乎!
万事万物都有个一,千头万绪皆发于一,千言万语皆明此一,千体认万推行皆做此一。得此一,则万皆举;求诸万,则一反迷。但二氏只是守一,吾儒却会用一。
官多设而数易,事多议而屡更,生民之殃未知所极。古人慎择人而久任,慎立政而久行,一年如是,百千年亦如是,不易代不改政,不弊事不更法。故百官法守一,不敢作聪明以擅更张。百姓耳目一,不至乱听闻以乖政令。日渐月渍,莫不遵上之纪纲法度以淑其身,习上之政教号令以成其俗。譬之寒暑不易,而兴作者岁岁有持循焉;道路不易,而往来者年年知远近焉。何其定静,何其经常,何其相安,何其易行,何其省劳费。或曰:法久而弊,奈何?
民情甚不可郁也。防以郁水,一决则漂屋推山;炮以郁火,一发则碎石破木。桀、纣郁民情而汤、武通之,此存亡之大机也。有天下者之所夙夜孜孜者也。
正门学脉切近精实,旁门学脉奇特玄远;正门工夫戒慎恐惧,旁门夫旷大逍遥;正门宗指渐次,旁门宗指径顿;正门造诣俟其自然,旁门造诣矫揉造作。
顺心之言易入也,有害于治;逆耳之言裨治也,不可于人。可恨也!夫惟圣君以逆耳者顺于心,故天下治。
千金之子,非一日而贫也。日朘月削,损于平日,而贫于一旦。不咎其积,而咎其一旦,愚也。是故君子重小损,矜细行,防微敝。
上智不悔,详于事先也;下愚不悔,迷于事后也。惟君子多悔,虽然,悔人事不悔天命,悔我不悔人,我无可悔,则天也人也听之矣。
谈道者虽极精切,须向苦心人说,可使手舞足蹈,可使大叫垂泣。何者?以求通未得之心,闻了然透彻之语,如饥得珍羞,如旱得霖雨。相悦以解,妙不容言。其不然者,如麻木之肌,针灸终日,尚不能觉,而以爪搔之,安知痛痒哉?吾窃为言者惜也。故大道独契,至理不言。非圣贤之忍于弃人,徒哓哓无益耳。是以圣人待问而后言,犹因人而就事。
后世无人才,病本只是学政不修,而今把作万分不急之务,才振举这个题目,便笑倒人。官之无良,国家不受其福,苍生且被其祸,不知当何如处?
不伤财,不害民,只是不为虐耳。苟设官而惟虐之虑也,不设官其谁虐之?正为家给人足,风移俗易,兴利除害,转危就安耳。设廉静寡欲,分毫无损于民,而万事废弛,分毫无益于民也,逃不得“尸位素餐”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