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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与人情不近,即行能卓越,道之贼也。圣人之道,人情而已。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大凡与人情不近,即行能卓越,道之贼也。圣人之道,人情而已。
【译文】大体说来,凡是不近人情的人,即使行为能力多么卓越,也是败坏道的人。圣人之道,就是合乎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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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之大臣不避嫌,治世之小臣无横议。
君子之处事也,要我就事,不令事就我。其长民也,要我就民,不令民就我。
非首任,非独任,不可为祸福先,福始祸端,皆危道也。士君子当大事时,先人而任,当知“慎果”二字;从人而行,当知“明哲”二字。明哲非避难也,无裨于事,而只自没耳。
无事时惟有邱民好蹂践,自吏卒以上,人人得而鱼肉之。有事时惟有邱民难收拾,虽天子亦无躲避处,何况衣冠?此难与诵诗读书者道也。
礼繁则难行,卒成废阁之书;法繁则易犯,益甚决裂之罪。
士大夫以上有祠堂、有正寝、有客位。祠堂有斋房、神库,四世之祖考居焉,先世之遗物藏焉,子孙立拜之位在焉,牺牲鼎俎盥尊之器物陈焉,堂上堂下之乐列焉,主人之周旋升降由焉。正寝吉礼则生忌之考妣迁焉,凶礼则尸柩停焉,柩前之食案香几衣冠设焉,朝夕哭奠之位容焉,柩旁床帐诸器之陈设、五服之丧次、男女之哭位分焉,堂外吊奠之客、祭器之罗列在焉。客位则将葬之迁柩宿焉,冠礼之曲折、男女之醮位、宾客之宴飨行焉。此三所者,皆
以激为直,以浅为诚,皆贤者之过。
小家学问不可以语广大,溷障学问不可以语易简。
学者只把性分之所固有,职分之所当为,时时留心,件件努力,便骎骎乎圣贤之域。非此二者,皆是外物,皆是妄为。
言语不到千该万该,再休开口。
性躁急人,常令之理纷解结;性迟缓人,常令之逐猎追奔。推此类,则气质之性无不渐反。
圣贤养得天所赋之理完,仙家养得天所赋之气完,然出阳脱壳,仙家未尝不死,特留得此气常存。性尽道全,圣贤未尝不死,只是为此理常存。若修短存亡,则又系乎气质之厚薄,圣贤不计也。
饭休不嚼就咽,路休不看就走,人休不择就交,话休不想就说,事休不思就做。
天地所以信万物,圣人所以安天下,只是一个“常”字。常也者,帝王所以定民志者也。常一定,则乐者以乐为常,不知德;苦者以苦为常,不知怨。若谓当然,有趋避而无恩仇。非有大奸巨凶不敢辄生餍足之望、忿恨之心。何则?狃于常故也。故常不至大坏极敝,只宜调适,不可轻变。一变则人人生觊觎心,一觊觎则大家引领垂涎,生怨起纷,数年不能定。是以圣人只是慎常,不敢轻变。必不得已,默变不敢明变,公变不敢私变,分变不敢溷变。
修身以不护短为第一长进,人能不护短,则长进者至矣。
要体认,不须读尽古今书,只一部《千字文》,终身受用不尽。要不体认,即《三坟》以来卷卷精熟,也只是个博学之士,资谈口,侈文笔,长盛气,助骄心耳。故君子贵体认。
海,投以污秽,投以瓦砾,无所不容。取其宝藏,取其生育,无所不与。广博之量足以纳触忤而不惊,富有之积足以供采取而不竭。圣人者,万物之海也。
世人作无益事常十九,论有益惟有暖衣、饱食、安居、利用四者而已。臣子事君亲,妇事夫,弟事兄,老慈幼,上惠下,不出乎此。《豳风》一章,万世生人之大法,看他举动,种种皆有益事。
不远之复,不若未行之审也。
阳道生,阴道养,故向阳者先发,向阴者后枯。
不欲为小人,不能为君子,毕竟作什么人?曰:众人。既众人,当于众人伍矣,而列其身名于士大夫之林,可乎?故众人而有士大夫之行者荣,士大夫而为众人之行者辱。
著味非至味也,故玄酒为五味先。著色非至色也,故太素为五色主。著象非至象也,故无象为万象母。著力非至力也,故大块载万物而不负。著情非至情也,故太清生万物而不亲。著心非至心也,故圣人应万事而不有。
养态,士大夫之陋习也。古之君子,养德德成,而见诸外者有德容。见可怒则有刚正之德容,见可行则有果毅之德容。当言则终日不虚口,不害其为默;当刑则不宥小故,不害其为量。今之人,士大夫以宽厚浑涵为盛德,以任事敢言为性气,消磨忧国济时者之志,使之就文法走俗状而一无所展布。嗟夫!治平之世宜尔,万一多故,不知张眉吐胆奋身前步者谁也,此前代之覆辙也。
为学第一工夫,要降得浮躁之气定。
风惟知其吹拂而已,雨惟知其淋漓而已,霜雪惟知其严凝而已,水惟知其流行而已,火惟知其燔灼而已。不足则屏息而各藏其用,有余则猖狂而各恣其性,卒然而感则强者胜,若两军交战,相下而后已。是故久阴则权在雨而日月难为明,久旱则权在风而云雨难为泽,以至水火霜雪莫不皆然。谁为之?曰:阴阳为之。阴阳谁为之?曰:自然为之。
目中有花,则视万物皆妄见也;耳中有声,则听万物皆妄闻也;心中有物,则处万物皆妄意也。是故此心贵虚。
尝与友人游圃,品题众芳,渠以艳色浓香为第一。余曰:“浓香不如清香,清香不若无香之为香。艳色不如浅色,浅色不如白色之为色。”友人曰:“既谓之花,不厌浓艳矣。”余曰:“花也而能淡素,岂不为尤难哉!若松柏本淡素,则不须称矣。”
钟一鸣,而万户千门有耳者莫不入其声,而声非不足。使钟鸣于百里无人之野,无一人闻之,而声非有余。钟非人人分送其声而使之入人人,非取足于钟之声以盈吾耳,此一贯之说也。
圣贤之量空阔,事到胸中如一叶之泛沧海。
与小人处,一分计较不得,须要放宽一步。
有人情之识,有物理之识,有事体之识,有事势之识,有事变之识,有精细之识,有阔大之识。此皆不可兼也,而事变之识为难,阔大之识为贵。
申、韩亦王道之一体,圣人何尝废刑名不综核?四凶之诛,舜之申、韩也;少正卯之诛,侏儒之斩,三都之堕,孔子之申、韩也。即雷霆霜雪,天亦何尝不申、韩哉?故慈父有梃诟,爱肉有针石。
吃这一箸饭是何人种获底?穿这一匹帛是何人织染底?大厦高堂如何该我住居?安车驷马如何该我乘坐?获饱暖之休,思作者之劳;享尊荣之乐,思供者之苦。此士大夫日夜不可忘情者也。不然,其负斯世斯民多矣。
善居功者,让大美而不居;善居名者,避大名而不受。
泰极必有受其否者,否极必有受其泰者。故水一壅必决,水一决必涸。世道纵极,必有操切者出,出则不分贤愚,一番人受其敝。严极必有长厚者出,出则不分贤愚,一番人受其福。此非独人事,气数固然也。故智者乘时因势,不以否为忧,而以泰为惧。审势相时,不决裂于一惩之后,而骤更以一切之法。昔有猎者入山,见驺虞以为虎也,杀之,寻复悔。明日见虎以为驺虞也,舍之,又复悔。主时势者之过于所惩也,亦若是夫。
私恩煦感,仁之贼也;直往轻担,义之贼也;足恭伪态,礼之贼也;苛察歧疑,智之贼也;苟约固守,信之贼也。此五贼者,破道乱正,圣门斥之。后世儒者往往称之以训世,无识也与!
难乎能忍,妙在不言。
为小人所荐者辱也,为君子所弃者耻也。
童心、俗态,此二者士人之大耻也。二耻不脱,终不可以入君子之路。
地道好生之至也,凡物之有根种者必与之生,尽物之分量,尽己之力量,不至寒凝枯败不止也,故曰坤,称母。
门户可以托父兄,而丧德辱名非父兄所能庇;生育可以由父母,而求疾蹈险非父母所得由。为人子弟者,不可不知。
尧、舜、禹、文、周、孔,振古圣人,无一毫偏倚。然五行所钟,各有所厚,毕竟各人有各人气质。尧敦大之气多,舜精明之气多,禹收敛之气多,文王柔嘉之气多,周公文为之气多,孔子庄严之气多,熟读经史自见。若说“天纵圣人”,如太和元气流行,略不沾著一些四时之气,纯是德性用事,不落一毫气质,则六圣人须索一个气象,无毫发不同方是。
千万人吾往,赫杀老子,老子是保身学问。
学莫大于明分。进德要知是性分,修业要知是职分,所遇之穷通要知是定分。
或问:人将死而见鬼神,真耶?幻耶?曰:人寤则为真见,梦则为妄见。魂游而不附体,故随所之而见物,此外妄也。神与心离合而不安定,故随所交而成景,此内妄也。故至人无梦,愚人无梦,无妄念也。人之将死如梦然,魂飞扬而神乱于目,气浮散而邪客于心,故所见皆妄,非真有也。或有将死而见人拘系者,尤妄也。异端之语,入人骨髓,将死而惧,故常若有见。若死必有召之者,则牛羊蚊蚁之死,果亦有召之者耶?大抵草木之生枯,土石之凝
“尧舜事功,孔孟学术”,此八字是君子终身急务。或问:尧舜事功,孔孟学术,何处下手?曰: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此是孔孟学术;使天下万物各得其所,此是尧舜事功,总来是一个念头。
阴阳合时只管合,合极则离;离时只管离,离极则合。不极则不离不合,极则必离必合。
新法非十有益于前,百无虑于后,不可立也。旧法非于事万无益,于理大有害,不可更也。要在文者实之,偏者救之,敝者补之,流者反之,怠废者申明而振作之。此治体调停之中策,百世可循者也。
天理与人欲交战时,要如百战健儿,九死不移,百折不回,其奈我何?如何堂堂天君,却为人欲臣仆?内款受降?腔子中成甚世界。
余行年五十,悟得“五不争”之味。人问之,曰:“不与居积人争富,不与进取人争贵,不与矜饰人争名,不与简傲人争礼节,不与盛气人争是非。”
余作《原财》一篇,有六生十二耗。六生者何?曰垦荒闲之田,曰通水泉之利,曰教农桑之务,曰招流移之民,曰当时事之宜,曰详积贮之法。十二耗者何?曰严造饮之禁,曰惩淫巧之工,曰重游手之罚,曰绝倡优剧戏,曰限在官之役,曰抑僭奢之俗,曰禁寺庙之建,曰戒坊第游观之所刻无益之书,曰禁邪教之倡,曰重迎送供张之罪,曰定学校之额、科举之制,曰诛贪墨之吏。语多愤世,其文不传。
天地万物,只是一个渐,故能成,故能久。所以成物悠者,渐之象也。久者,渐之积也。天地万物不能顿也,而况于人乎?故悟能顿,成不能顿。
天下之存亡系两字,曰“天命”。天命之去就系两字,曰“人心”。
仁厚刻薄是修短关,行止语默是祸福关,勤惰俭奢是成败关,饮食男女是死生关。
少年大病,第一怕是气高。
士君子抱经世之具,必先知五用,五用之道未得而漫尝试之,此小丈夫技痒童心之所为也,事必不济。是故贵择人。不择可与共事之人,则不既厥心,不堪其任,或以虚文相欺,或以意见相倾,譬以玉杯付小儿而奔走于崎岖之峰也。是故贵达时。时者,成事之期也。机有可乘,会有可际,不先不后,则其道易行。不达于时,譬投种于坚冻之候也。是故贵审势。势者,成事之藉也。登高而招,顺风而呼,不劳不费而其功易就。不审于势,譬行舟于平陆之
古人名望相近则相得,今人名望相近则相妒。
避嫌者,寻嫌者也;自辨者,自诬者也。心事重门洞达,略不回邪,行事八窗玲珑,毫无遮障,则见者服,闻者信。稍有不白之诬,将家家为吾称冤,人人为吾置喙矣。此之谓洁品,不自洁而人洁之。
天地间惟无无累,有即为累。有身则身为我累,有物则物为我累。惟至人则有我而无我,有物而忘物。此身如在太虚中,何累之有?故能物我两化。化则何有何无?何非有何非无?故二氏逃有,圣人善处有。
念念可与天知,尽其在我;事事不执己见,乐取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