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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欲在自家心上做工夫,只在人心做工夫。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学者欲在自家心上做工夫,只在人心做工夫
①
。
【译文】学者想在自己心中加强修养,只要克制人欲之心即可。
注释
【注释】①人心:指人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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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情既溢,裁之为难。裁溢如割骈拇赘疣,人甚不堪。故裁之也欲令民堪,有渐而已矣。安静而不震激,此裁溢之道也。故圣王在上,慎所以溢之者,不生民情,礼义以驯之,法制以防之,不使潜滋暴决,此慎溢之道也。二者帝王调剂民情之大机也,天下治乱恒必由之。
文姜与弑桓公,武后灭唐子孙,更其国庙,此二妇者,皆国贼也,而祔葬于墓,祔祭于庙,礼法安在?此千古未反一大案也。或曰:子无废母之义。噫!是言也,闾阎市井儿女之识也。以礼言,三纲之重,等于天地,天下共之。子之身,祖庙承继之身,非人子所得而有也。母之罪,宗庙君父之罪,非人子所得而庇也。文姜、武后,庄公、中宗安得而私之以情?言弑吾身者与我同邱陵,易吾姓者与我同血食,祖父之心悦乎?怒乎?对子而言,则母尊;对
道非淡不入,非静不进,非冷不凝。
“学问”二字原自外面得来。盖学问之理,虽全于吾心;而学问之事,则皆古今名物。人人而学,事事而问,攒零合整,融化贯串,然后此心与道方浃洽畅快。若怠于考古,耻于问人,聪明只自己出,不知怎么叫做学者。
极宽过厚足恭曲谨之人,乱世可以保身,治世可以敦俗。若草昧经纶,仓卒筹画,荷天下之重,襄四海之难,永百世之休,旋乾转坤,安民阜物,自有一等英雄豪杰,渠辈当束之高阁。
品第大臣率有六等,上焉者宽厚深沉,远识兼照,造福于无形,消祸于未然,无智名勇功,而天下阴受其赐。其次刚明任事,慷慨敢言,爱国如家,忧时如病,而不免太露锋芒,得失相半。其次恬静逐时,动循故事,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其次持禄养望,保身固宠,国家安危,略不介怀。其次贪功启衅,怙宠张威,愎是任情,扰乱国政。其次奸险凶淫,煽虐肆毒,贼伤善类,蛊惑君心,断国家命脉,失四海人望。
极必反,自然之势也。故绳过绞则反转,掷过急则反射。无知之物尚尔,势使然也。
圣贤学问是一套,行王道必本天德。后世学问是两截,不修己,只管治人。
坐疑似之迹者,百口不能自辨;狃一见之真者,百口难夺其执,此世之通患也。惟圣虚明通变,吻合人情,如人之肝肺在其腹中,既无遁情,亦无诬执,故人有感泣者,有愧服者,有欢悦者。故曰“惟圣人为能通天下之志”。不能如圣人,先要个虚心。
杀身者不是刀剑,不是寇仇,乃是自家心杀了自家。
一友人沉雅从容,若温而不理者。随身急用之物,座客失备者三人,此友取之袖中,皆足以应之。或难以数物,呼左右取之,携中黎然在也。余叹服曰:“君不穷于所用哉!”曰:我无以用为也,此第二者,偶备其万一耳。备之心,慎之之心也,慎在备先。凡所以需吾备者,吾已先图,无赖于备,故自有备以来,吾无万一,故备常余而不用。或曰:是无用备矣。曰:无万一而犹备,此吾之所以为慎也。若恃备而不慎,则备也者,长吾之怠者也,久之必
动大众,齐万民,要主之以慈爱,而行之以威严,故曰“威克厥爱”,又曰“一怒而安天下之民”。若姑息宽缓,煦煦沾沾,便是妇人之仁,一些事济不得。
握其机使自息,开其窃使自噭,发其萌使自峥,提其纲使自张,此老氏之术乎?曰:非也。二帝三王御世之大法不过是也。解其所不得不动,投其所不能不好,示其所不得不避,天下固有拼死而惟吾意指者,操之有要而敁掇其心故也。化工无他术,亦只是如此。
继母之虐,嫡妻之妒,古今以为恨者也。而前子不孝,丈夫不端,则舍然不问焉。世情之偏也久矣。怀非母之迹而因似生嫌,借恃父之名而无端造谤,怨讟忤逆,父亦被诬者,世岂无耶?恣淫狎之性而恩重绿丝,挟城社之威而侮及黄里,《谷风》、《柏舟》妻亦失所者,世岂无耶?惟子孝夫端,然后继母嫡妻无辞于姻族矣。居官不可不知。
不存心看不出自家不是,只于动静语默,接物应事时,件件想一想,便见浑身都是过失。须动合天则,然后为是。日用间如何疏忽得一时,学者思之。
孔子只是一个通,通外更无孔子。
不逐物是大雄力量,学者第一功夫全在这里做。
王法上承天道,下顺人情,要个大中至正,不容有一毫偏重偏轻之制。行法者要个大公无我,不容有一毫故出故入之心,则是天也。君臣以天行法,而后下民以天相安。
到一处问一处风俗,果不大害,相与循之,无与相忤。果于义有妨,或不言而默默转移,或婉言而徐徐感动。彼将不觉而同归于我矣。若疾言厉色,是己非人,是激也,自家取祸不惜,可惜好事做不成。
秦火之后,三代制作湮灭几尽。汉时购书之赏重,故汉儒附会之书多。其幸存者,则焚书以前之宿儒尚存而不死,如伏生口授之类;好古之君子壁藏而石函,如《周礼》出于屋壁之类。后儒不考古今之文,概云先王制作而不敢易,即使尽属先王制作,然而议礼制度考文,沿世道民俗而调剂之,易姓受命之天子皆可变通,故曰刑法世轻重,三王不沿礼袭乐。若一切泥古而求通,则茹毛饮血、土鼓汙尊皆可行之今日矣。尧舜而当此时,其制度文为必因时顺
被桐以丝,其声两相借也。道不孤成,功不独立。
轻清之气为霜露,浓浊之气为云雨。春雨少者,薰蒸之气未浓也。春多雨则泄夏之气,而夏雨必少;夏多雨者,薰蒸之气有余也。夏少雨则积气之余,而秋雨必多,此谓气之常耳。至于有霪潦之年,必有亢阳之年,则数年总计也。蜀中之漏天,四时多雨;云中之高地,四时多旱;吴下之水乡,黄梅之雨为多,则四方互计也。总之,一个阴阳,一般分数,先有余则后不足,此有余则彼不足,均则各足,是谓太和,太和之岁,九有皆丰。
民情不可使不便,不可使甚便。不便则壅阏而不通,甚者令之不行,必溃决而不可收拾。甚便则纵肆而不检,甚者法不能制,必放溢而不敢约束。故圣人同其好恶以体其必至之情,纳之礼法以防其不可长之渐,故能相安相习而不至于为乱。
流俗污世中真难做人,又跳脱不出,只是清而不激就好。
四时惟冬是天地之性,春夏秋皆天地之情,故其生万物也,动气多而静气少。
乾坤是毁底,故开辟后必有混沌;所以主宰乾坤是不毁底,故混沌还成开辟。主宰者何?元气是已。元气亘万亿岁年终不磨灭,是形化气化之祖也。
伊尹看天下人无一个不是可怜底,伯夷看天下人无一个不是可恶底,柳下惠看天下人无一个不是可与底。
只有一毫粗疏处,便认理不真,所以说“惟精”,不然众论淆之而必疑。只有一毫二三心,便守理不定,所以说“惟一”,不然利害临之而必变。
上德默成,示意而已。其次示观,动其自然。其次示声色,其次示是非,使知当然。其次示毁誉,使不得不然。其次示祸福,其次示赏罚,其次示生杀,使不敢不然。盖至于示生杀,而御世之术穷矣。叔季之世,自生杀之外无示也,悲夫!
万籁之声,皆自然也。自然,皆真也。物各自鸣其真,何天何人,何今何古?《六经》,籁道者也,统一圣真。而汉宋以来胥执一响以吹之,而曰是外无声矣。观俳谑者,万人粲然皆笑,声不同也而乐同。人各笑其所乐,何清浊高下妍媸之足云?故见各鸣其自得,语不诡于《六经》,皆吾道之众响也,不必言言同、事事同矣。
四端自有分量,扩充到尽处,只满得原来分量,再增不得些子。
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
古人事业精专,志向果确,一到手便做,故孔子治鲁三月而教化大行。今世居官,奔走奉承,簿书期会,不紧要底虚文,先占了大半工夫,况平日又无修政立事之心、急君爱民之志,蹉跎因循,但以浮泛之精神了目前之俗事。即有志者,亦不过将正经职业带修一二足矣。谁始此风?谁甚此风?谁当责任而不易此风?此三人之罪不止于罢黜矣。
十分识见人与九分者说,便不能了悟,况愚智相去不翅倍蓰。而一不当意辄怒而弃之,则皋、夔、稷、契、伊、傅、周、召弃人多矣。所贵乎有识而居人上者,正以其能就无识之人,因其微长而善用之也。
以至公之耳听至私之口,舜跖易名矣。以至公之心行至私之间,黜陟易法矣。故兼听则不蔽,精察则不眩,事可从容,不必急遽也。
古称君门远于万里,谓情隔也。岂惟君门?父子殊心,一堂远于万里;兄弟离情,一门远于万里;夫妻反目,一榻远于万里。苟情联志通,则万里之外犹同堂共门而比肩一榻也。以此推之,同时不相知而神交于百世之上下亦然。是知离合在心期,不专在躬逢。躬逢而心期,则天下至遇也。君臣之尧、舜,父子之文、周,师弟之孔、颜。
圣人处事,如日月之四照,随物为影;如水之四流,随地成形,己不与也。
无责人,自修之第一要道;能体人,养量之第一要法。
白花菜,掐不尽,一股挜十头,一夜生三寸。
君子言见闻,不言不见闻;言有益,不言不益。
吾辈终日不长进处,只是个怨尤两字,全不反己。圣贤学问只是个自责自尽,自责自尽之道原无边界,亦无尽头,若完了自家分数,还要听其在天。在人不敢怨尤,况自家举动又多鬼责人非底罪过,却敢怨尤邪?以是知自责自尽底人决不怨尤,怨尤底人决不肯自责自尽。吾辈不可不自家一照看,才照看便知天人待我原不薄恶,只是我多惭负处。
学者不长进,病根只在护短。闻一善言,不知不肯问;理有所疑,对人不肯问,恐人笑己之不知也。孔文子不耻下问,今也耻上问。颜子以能问不能,今也以不能不问能。若怕人笑,比德山棒、临济喝,法坛对众,如何承受?这般护短,到底成个人笑之人。一笑之耻,而终身之笑顾不耻乎?儿曹戒之。
定静中境界,与六合一般大,里面空空寂寂,无一个事物。才问他索时,般般足,样样有。
知是一双眼,行是一双脚。不知而行,前有渊谷而不见,傍有狼虎而不闻,如中州之人适燕而南、之粤而北也。虽乘千里之马,愈疾愈远。知而不行,如痿痹之人数路程、画山水。行更无多说,只用得一“笃”字。知底工夫千头万绪,所谓“匪知之艰,惟行之艰”。“匪苟知之,亦允蹈之”。“知至至之,知终终之”。“穷神知化”,“穷理尽性”,“极深研几”,“探赜索隐”,“多闻多见”。知也者,知所行也;行也者,行所知也。知也者,知此
心怕二三,情怕一。
圣人有功于天地,只是“人事”二字。其尽人事也不言天命,非不知回天无力,人事当然,成败不暇计也。
二帝三王功业原不难做,只是人不曾理会,譬之遥望万丈高峰,何等巍峨,他地步原自逶迤,上面亦不陡峻,不信只小试一试便见得。
当急遽冗杂时,只不动火,则神有余而不劳,事从容而就理。一动火,种种都不济。
茂林芳树,好鸟之媒也;污池浊渠,秽虫之母也。气类之自然也。善不与福期,恶不与祸招。君子见正人而合,邪人见憸夫而密。
圣人处小人,不露行迹,中间自有得已处。高崖陡堑,直气壮頄,皆褊也。即不论取祸,近小丈夫矣。孟子见乐正子从王欢,何等深恶,及处王欢,与行而不与比,虽然,犹形迹矣。孔子处阳货,只是个绐法,处向魋,只是个躲法。
或问:孔孟周流,到处欲行其道,似技痒底。曰:圣贤自家看底分数真,天生出我来,抱千古帝王道术,有旋乾转坤手段,只兀兀家居,甚是自负,所以遍行天下以求遇夫可行之君。既而天下皆无一遇,犹有九夷浮海之思,公山佛肸之往。夫子岂真欲如此?只见吾道有起死回生之力,天下有垂死欲生之民,必得君而后术可施也。譬之他人孺子入井,与己无干,既在井畔,又知救法,岂忍袖手?
盗莫大于瞒心昧己,而窃劫次之。
人生天地间,要做有益于世底人。纵没这心肠、这本事,也休作有损于世底人。
正命者,完却正理,全却初气,未尝以我害之,虽桎梏而死,不害其为正命。若初气凿丧,正理不完,即正寝告终,恐非正命也。
问:天地开辟之初,其状何似?曰:未易形容。因指斋前盆沼,令满贮带沙水一盆,投以瓦砾数小块,杂谷豆升许,令人搅水浑浊,曰此是浑沌未分之状,待三日后再来看开辟。至日而浊者清矣。轻清上浮,曰此是天开于子。沉底浑泥,此是地辟于丑。中间瓦砾出露,此是山陵。是时谷豆芽生,月余而水中小虫浮沉奔逐,此是人与万物生于寅。彻底是水,天包乎地之象也。地从上下,故山上锐而下广,象量谷堆也。气化日繁华,日广侈,日消耗,万物
兴利无太急,要左视右盼;革弊无太骤,要长虑却顾。
学必相讲而后明,讲必相直而后尽。孔门师友不厌穷问极言,不相诺承顺,所谓审问明辨也。故当其时,道学大明,如拨云披雾,白日青天,无纤毫障蔽。讲学须要如此,无坚自是之心,恶人相直也。
肩天下之任者全要个气,御天下之气者全要个理。
小人终日苦心,无甚受用处。即欲趋利,又欲贪名;即欲掩恶,又欲诈善。虚文浮礼,惟恐其疏略;消沮闭藏,惟恐其败露。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贵;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温饱之外,也只与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无一息宁泰处。
为政以徇私、弭谤、违道、干誉为第一耻,为人上者自有应行道理,合则行,不合则去。若委曲迁就,计利虑害,不如奉身而退。孟子谓枉尺直寻,不可推起来。虽枉一寸,直千尺,恐亦未可也。或曰:处君亲之际,恐有当枉处。曰:当枉则不得谓之枉矣,是谓权以行经,毕竟是直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