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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自责自尽,不直四海无争,弥宇宙间皆太和之气矣。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人人自责自尽,不直四海无争,弥宇宙间皆太和之气矣。
【译文】人人自责自尽,不只是四海无争,整个宇宙间都会充满太平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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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欢爱处,便藏烦恼机关,乃知雅淡者,百祥之本。怠惰放肆时,都是私欲世界,始信懒散者,万恶之宗。
万仞崚嶒而呼人以登,登者必少。故圣人之道平,贤者之道峻。穴隙迫窄而招人以入,入者必少。故圣人之道博,贤者之道狭。
圣人之杀,所以止杀也。故果于杀而不为姑息,故杀者一二而所全活者千万。后世之不杀,所以滋杀也。不忍于杀一二以养天下之奸,故生其可杀而生者多陷于杀。呜呼!后世民多犯死,则为人上者,妇人之仁为之也。世欲治,得乎?
盗嫂之诬直不疑,挝妇翁之诬第五伦,皆二子之幸也。何者?诬其所无。无近似之迹也,虽不辩而久则自明矣。或曰:使二子有嫂、有妇翁,亦当辨否?曰:嫌疑之迹,君子安得不辨?“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若付之无言,是与马偿金之类也,君子之所恶也。故君子不洁己以病人,亦不自污以徇世。
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学者只能使心平气和,便有几分工夫。心平气和人遇事却执持担当,毅然不挠,便有几分人品。
天下之事,真知再没个不行,真行再没个不诚,真诚之行再没个不自然底。自然之行不至其极不止,不死不止,故曰“明则诚”矣。
微者正之,甚者从之,从微则甚,正甚愈甚。天地万物气化人事莫不皆然。是故正微从甚,皆所以禁之也,此二帝三王之所以治也。
觅物者苦求而不得,或视之而不见。他日无事于觅也,乃得之。非物有趋避,目眩于急求也。天下之事每得于从容而失之急遽。
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此是大担当;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此是大快乐。
道义心胸发出来,自无暴戾气象,怒也怒得有礼。若说圣人不怒,圣人只是六情?
听言之道,徐审为先,执不信之心与执必信之心,其失一也。惟圣人能先觉,其次莫如徐审。
万物得气之先。
情不足而文之以言,其言不可亲也。诚不足而文之以貌,其貌不足信也。是以天下之事贵真,真不容掩而见之言貌,其可亲可信也夫。
夫水,遏之乃所以多之,泄之乃所以竭之。惟仁者能泄,惟智者知泄。
暑之将退也先燠,天之将旦也先晦。投丸于壁,疾则内射,物极则反,不极则不反也。故愚者惟乐其极,智者先惧其反。然则否不害于极,泰极其可惧乎!
俗气入膏肓,扁鹊不能治。为人胸中无分毫道理,而庸调卑职、虚文滥套认之极真,而执之甚定,是人也,将欲救药,知不可入。吾党戒之。
愈进修愈觉不长,愈点检愈觉有非。何者?不留意作人,自家尽看得过;只日日留意向上,看得自家都是病痛,那有些好处?初头只见得人欲中过失,到久久又见得天理中过失,到无天理过失则中行矣。又有不自然、不浑化、着色吃力过失,走出这个边境,才是圣人,能立无过之地。故学者以有一善自多,以寡一过自幸,皆无志者也。急行者只见道远而足不前,急耘者只见草多而锄不利。
过也,人皆见之,乃见君子。今人无过可见,岂能贤于君子哉?缘只在文饰弥缝上做工夫,费尽了无限巧回护,成就了一个真小人。
度之于长短也,权之于轻重也,不爽毫发,也要个掌尺提秤底。
气无终尽之时,形无不毁之理。
见义不为,又托之违众,此力行者之大戒也。若肯务实,又自逃名,不患于无术,吾窃以自恨焉。
官之所居曰任,此意最可玩。不惟取责任负荷之义,任者,任也。听其便宜信任而责成也。若牵制束缚,非任矣。
天地之于万物,原是一贯。
毋以人誉而遂谓无过,世道尚浑厚,人人有心史也。人之心史真,惟我有心史而后无畏人之心史矣。
天下古今一条大路,曰大中至正,是天造地设底。这个路上,古今不多几人走,曰尧、舜、禹、汤、文、武、周、孔、颜、曾、思、孟。其余识得底,周、程、张、朱,虽走不到尽头,毕竟是这路上人。将这个路来比较古今人,虽伯夷、伊、惠,也是异端,更那说那佛、老、杨、墨、阴阳、术数诸家。若论个分晓,伯夷、伊、惠是旁行底,佛、老、杨、墨是斜行底,阴阳、星数是歧行底,本原处都从正路起,却念头一差走下路去,愈远愈谬。所以说异
“知觉”二字,奚翘天渊。致了知才觉,觉了才算知,不觉算不得知。而今说疮痛,人人都知,惟病疮者谓之觉。今人为善去恶不成,只是不觉,觉后便由不得不为善不去恶。
或问:君子小人,辩之最难。曰:君子而近小人之迹,小人而为君子之态,此诚难辩。若其大都,则如皂白不可掩也。君子容貌敦大老成,小人容貌浮薄琐屑。君子平易,小人跷蹊。君子诚实,小人奸诈。君子多让,小人多争。君子少文,小人多态。君子之心正直光明,小人之心邪曲微暧。君子之言雅淡质直、惟以达意,小人之言鲜秾柔泽、务于可人。君子与人亲而不昵,直谅而不养其过;小人与人狎而致情,谀悦而多济其非。君子处事可以盟天质日
人子和气愉色婉容,发得深时,养得定时,任父母冷面寒铁,雷霆震怒,只是这一腔温意,一面春风,则自无不回之天,自无屡变之天。谗谮何由入?嫌隙何由作?其次莫如敬慎,夔夔齐栗,敬慎之至也,故瞽瞍亦允若。温和示人以可爱,消融父母之恶怒;敬慎示人以可矜,激发父母之悲怜。所谓积诚意以感动之者,养和致敬之谓也。盖格亲之功,惟和为妙、为深、为速、为难,非至性纯孝者不能;敬慎,犹可勉强耳。而今人子,以凉薄之色,惰慢之
以至公之耳听至私之口,舜跖易名矣。以至公之心行至私之间,黜陟易法矣。故兼听则不蔽,精察则不眩,事可从容,不必急遽也。
“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此舜时狱也。以舜之圣,皋陶之明,听比屋可封之民,当淳朴未散之世,宜无不得其情者,何疑而有不经之失哉?则知五听之法不足以尽民,而疑狱难决自古有之,故圣人宁不明也而不忍不仁。今之决狱辄耻不明而以臆度之见、偏主之失杀人,大可恨也。夫天道好生,鬼神有知,奈何为此?故宁错生了人,休错杀了人。错生则生者尚有悔过之时,错杀则我亦有杀人之罪。司刑者慎之。
道途不治,不责妇人。中馈不治,不责仆夫。各有所官也。
人之念头与气血同为消长,四十以前是个进心,识见未定而敢于有为;四十以后是个定心,识见既定而事有酌量;六十以后是个退心,见识虽真而精力不振。未必人人皆此,而此其大凡也。古者四十仕,六十、七十致仕,盖审之矣。人亦有少年退缩不任事,厌厌若泉下人者;亦有衰年狂躁妄动喜事者,皆非常理。若乃以见事风生之少年为任事,以念头灰冷之衰夫为老成,则误矣。邓禹沉毅,马援矍铄,古诚有之,岂多得哉!
悔前莫如慎始,悔后莫如改图,徒悔无益也。
日之于万形也,鉴之于万象也,风之于万籁也,尺度权衡之于轻重长短也,圣人之于万事万物也,因其本然,付以自然,分毫我无所与焉,然后感者常平,应者常逸。喜亦天,怒亦天,而吾心之天如故也。万感劻勷,众动轇轕,而吾心之天如故也。
锁钥各有合,合则开,不合则不开。亦有合而不开者,必有所以合而不开之故也。亦有终日开,偶然抵死不开,必有所以偶然不开之故也。万事必有故,应万事必求其故。
人定真足胜天,今人但委于天,而不知人事之未定耳。夫冬气闭藏不能生物,而老圃能开冬花结春实;物性蠢愚不解人事,而鸟师能使雀弈棋蛙教书。况于能为之人事,而可委之天乎?
气盛便没涵养。
“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此是千古严师。“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此是千古严刑。
静者生门,躁者死户。
治乱系所用事。天下国家,君子用事则治,小人用事则乱。一身,德性用事则治,气习用事则乱。
当大事要心神定,心气足。
在举世尘俗中,另识一种意味,又不轻与鲜能知味者尝,才是真趣。守此便是至宝。
汤、武之诰、誓,尧、舜之所悲,桀、纣之所笑也。是岂不示信于民而白己之心乎?尧、舜曰:何待哓哓尔示民,民不忍不从。桀、纣曰:何待哓哓尔示民,民不敢不从。观《书》之诰、誓而知王道之衰矣。世道至汤、武,其势必有桀、纣,又其势必至有秦、项、莽、操也。是故维持世道者不可不虑其流。
先王之礼文用以饰情,后世之礼文用以饰伪。饰情则三千三百虽至繁也,不害其为率真;饰伪则虽一揖一拜,已自多矣。后之恶饰伪者乃一切苟简决裂,以溃天下之防,而自谓之率真,将流于伯子之简而不可行,又礼之贼也。
举世之议论有五:求之天理而顺,即之人情而安,可揆圣贤,可质神明,而不必于天下所同,曰公论。情有所便,意有所拂,逞辩博以济其一偏之说,曰私论。心无私曲,气甚豪雄,不察事之虚实、势之难易、理之可否,执一隅之见,狃时俗之习,既不正大,又不精明,蝇哄蛙嗷,通国成一家之说,而不可与圣贤平正通达之识,曰妄论。造伪投奸,滃訾诡秘,为不根之言,播众人之耳,千口成公,久传成实,卒使夷、由为硚、跖,曰诬论。称人之善,
春秋人计可否,畏礼义,惜体面。战国人只是计利害,机械变诈,苟谋成计得,顾甚体面,说甚羞耻。
喜奉承是个愚障,彼之甘言卑辞、隆礼过情,冀得其所欲而免其可罪也。而我喜之、感之,遂其不当得之欲,而免其不可已之罪,以自蹈于废公党恶之大咎,以自犯于难事易悦之小人,是奉承人者智巧,而喜奉承者愚也。乃以为相沿旧规责望于贤者,遂以不奉承恨之,甚者罗织而害之,其获罪国法圣训深矣,此居要路者之大戒也。虽然,奉承人者未尝不愚也,使其所奉承而小人也则可,果君子也,彼未尝不以此观人品也。
圣人处世,只于人情上做工夫,其于人情,又只于未言之先、不言之表上做工夫。
儒者先要个不俗,才不俗又怕乖俗。圣人只是和人一般,中间自有妙处。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
示儿云:门户高一尺,气焰低一丈。华山只让天,不怕没人上。
难乎能忍,妙在不言。
天欲大小人之恶,必使其恶常得志。彼小人者,惟恐其恶之不遂也,故贪天祸以至于亡。
平生所为,使怨我者得以指摘,爱我者不能掩护,此省身之大惧也,士君子慎之。故我无过而谤语滔天不足惊也,可谈笑而受之。我有过而幸不及闻,当寝不贴席、食不下咽矣。是以君子贵“无恶于志”。
静中真味,至淡至冷,及应事接物时,自有一段不冷不淡天趣。只是众人习染世味十分浓艳,便看得他冷淡。然冷而难亲,淡而可厌,原不是真味,是谓拨寒灰、嚼净蜡。
问:严子陵何如?曰:富贵利达之世不可无此种高人。但朋友不得加于君臣之上,五臣与舜同僚友,今日比肩,明日北面而臣之,何害其为圣人?若有用世之才,抱忧世之志,朋时之所讲求,正欲大行竟施以康天下,孰君孰臣正不必尔。如欲远引高蹈,何处不可藏身?便不见光武也得。既见矣,犹友视帝而加足其腹焉,恐道理不当如是。若光武者则大矣。
天下之势,顿可为也,渐不可为也。顿之来也骤,骤多无根;渐之来也深,深则难撼。顿著力在终,渐著力在始。
中和之气,万物之所由以立命者也,故无所不宜。偏盛之气,万物之所由以盛衰者也,故有宜有不宜。
霸者,豪强威武之名,非奸盗诈伪之类。小人之情,有力便挟力,不用伪;力不足而济以谋,便用伪。若力量自足以压服天下,震慑诸侯,直恁做将去,不怕他不从,便靠不到智术上,如何肯伪?王霸以诚伪分,自宋儒始,其实误在“五伯假之”、“以力假仁”二“假”字上,不知这“假”字只是“借”字。二帝三王以天德为本,便自能行仁,夫焉有所倚?霸者要做好事,原没本领,便少不得借势力以行之,不然令不行,禁不止矣。乃是借威力以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