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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条线把紧,要机括提掇得醒,满眼景物都生色,到处鬼神都响应。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只一条线把紧,要机括提掇得醒,满眼景物都生色,到处鬼神都响应。
【译文】只要一条线把得紧,机括操纵得灵活,满眼的景物都生色,到处鬼神都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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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简易”,此四字可行之终身。役心机,扰事端,是自投剧网也。
“衣锦尚絅”,自是学者作用,圣人无尚。
圣人掀天揭地事业只管做,只是不费力;除害去恶只管做,只是不动气;蹈险投艰只管做,只是不动心。
粗豪人也自正气,但一向恁底便不可与入道。
德性以收敛沉着为第一。收敛沉着中,又以精明平易为第一。大段收敛沉着人怕含糊,怕深险。浅浮子虽光明洞达,非蓄德之器也。
古之学者在心上做工夫,故发之外面者为盛德之符;今之学者在外面做工夫,故反之于心则为实德之病。
余二十年前曾有心迹双清之志,十年来有四语云:行欲清,名欲浊。道欲进,身欲退。利欲后,害欲前。人欲丰,己欲约。近看来太执着,太矫激。只以无心任自然,求当其可耳,名迹一任去来,不须照管。
意主于爱,则诟骂朴击,皆所以亲之也。意主于恶,则奖誉绸缪,皆所以仇之也。
心相信,则迹者土苴也,何烦语言?相疑,则迹者媒蘖也,益生猜贰。故有誓心不足自明,避嫌反成自诬者,相疑之故也。是故心一而迹万,故君子治心不修迹。《中孚》,治心之至也,豚鱼且信,何疑之有。
圣人无夜气。
天地万物,其情无一毫不与吾身相干涉,其理无一毫不与吾身相发明。
事事只在道理上商量,便是真体认。
天下事皆实理所为,未有无实理而有事物者也。幻家者流无实用而以形惑人。呜呼!不窥其实而眩于形以求理,愚矣。
达人落叶穷通,浮云生死。高士睥睨古今,玩弄六合。圣人古今一息,万物一身。众人尘弃天真,腥集世味。
阴阳征应,自汉儒穿凿附会,以为某灾祥应某政事,最迂。大抵和气致祥,戾气致妖,与作善降祥,作恶降殃,道理原是如此。故圣人只说人事,只尽道理,应不应、在我不在我都不管。若求一一征应,如鼓答桴,尧舜其犹病矣。大段气数有一定的,有偶然的,天地不能违,天地亦顺之而已。旱而雩,水而荥,彗孛而禳,火而祓,日月食而救,君子畏天威谨天戒当如是尔。若云随祷辄应,则日月盈亏岂系于救不救之间哉?大抵阴阳之气,一偏必极,势
艰语深辞,险句怪字,文章之妖而道之贼也,后学之殃而木之灾也。路本平而山溪之,日月本明而云雾之,无异理有异言,无深情有深语,是人不诫而是书不焚,有世教之责者之罪也。若曰其人学博而识深,意奥而语奇,然则孔孟之言,浅鄙甚矣。
筑基树臬者,千年之计也。改弦易辙者,百年之计也。兴废补敝者,十年之计也。垩白黝青者,一时之计也。因仍苟且,势必积衰;助波覆倾,反以裕蛊。先天下之忧者可以审矣。
把矜心要去得毫发都尽,只有些须意念之萌,面上便带着。圣贤志大心虚,只见得事事不如人,只见得人人皆可取,矜念安从生?此念不忘,只一善便自足,浅中狭量之鄙夫耳。
处世只一“恕”字,可谓以己及人,视人犹己矣。然有不足以尽者:天下之事,有己所不欲而人欲者,有己所欲而人不欲者,这里还须理会,有无限妙处。
胸中有一个见识,则不惑于纷杂之说;有一段道理,则不挠于鄙俗之见。《诗》云:“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争。”平生读圣贤书,某事与之合,某事与之背,即知所适从,知所去取,否则口《诗》、《书》而心众人也,身儒衣冠而行鄙夫也,此士之稂莠也。
慎者之有余足以及人,不慎者之所积不能保身。
水无渣,着土便浊;火无气,着木便烟。性无二,着气质便杂。
治人治法不可相无,圣人竭耳目力,此治人也。继之以规矩准绳、六律五音,此治法也。说者犹曰有治人无治法。然则治人无矣,治法可尽废乎?夫以藏在盟府之空言,犹足以伏六百年后之霸主,而况法乎?故治天下者以治人立治法,法无不善;留治法以待治人,法无不行。
一种不萌芽,六尘不缔构,何须度万众成罗汉三千?九边无夷狄,四海无奸雄,只宜销五兵铸金人十二。
学者万病只一个“静”字治得。
暑之将退也先燠,天之将旦也先晦。投丸于壁,疾则内射,物极则反,不极则不反也。故愚者惟乐其极,智者先惧其反。然则否不害于极,泰极其可惧乎!
断之一事,原谓义所当行,却念有牵缠,事有掣碍,不得脱然爽洁。才痛煞煞下一个“断”字,如刀斩斧齐一般。总然只在大头脑处成一个“是”字,第二义都放下,况儿女情、利害念,那顾得他?若待你百可意、千趁心,一些好事做不成。
富于道德者不矜事功,犹矜事功,道德不足也。富于心得者不矜闻见,犹矜闻见,心得不足也。文艺自多,浮薄之心也;富贵自雄,卑陋之见也。此二人者皆可怜也,而雄富贵者更不数于丈夫行。彼其冬烘盛大之态,皆君子之所欲呕者也,而彼且志骄意得,可鄙孰甚焉!
圣学下手处是无不敬,住脚处是恭而安。
“公正”二字是撑持世界底,没了这二字,便塌了天。
义袭取不得。
性之圣人只是个与理相忘,与道为体,不待思维,横行直撞,恰与时中吻合。反之圣人常常小心,循规蹈矩,前望后顾,才执得中字,稍放松便有过不及之差,是以希圣君子心上无一时任情恣意处。
饭休不嚼就咽,路休不看就走,人休不择就交,话休不想就说,事休不思就做。
为人上者,只是使所治之民个个要聊生,人人要安分,物物要得所,事事要协宜,这是本然职分。遂了这个心,才得畅然一霎欢,安然一觉睡。稍有一民一物一事不妥帖,此心如何放得下。何者?为一郡邑长,一郡邑皆待命于我者也。为一国君,一国皆待命于我者也。为天下主,天下皆待命于我者也。无以答其望,何以称此职?何以居此位?夙夜汲汲图维之不暇,而暇于安富尊荣之奉,身家妻子之谋,一不遂心而淫怒是逞耶?夫付之以生民之寄,宁为
尧舜虽是生知安行,然尧舜自有尧舜工夫学问。但聪明睿智千百众人,岂能不资见闻、不待思索?朱文公云:“圣人生知安行,更无积累之渐。”圣人有圣人底积累,岂儒者所能测识哉!
当事者若执一簿书,寻故事,循弊规,只用积年书手也得。
进德修业在少年,道明德立在中年,义精仁熟在晚年。若五十以前德性不能坚定,五十以后愈懒散愈昏弱,再休说那中兴之力矣。
兰以火而香,亦以火而灭;膏以火而明,亦以火而竭;炮以火而声,亦以火而泄。阴者所以存也,阳者所以亡也,岂独声色气味然哉!世知郁者之为足,是谓万年之烛。
礼繁则难行,卒成废阁之书;法繁则易犯,益甚决裂之罪。
激之以理法,则未至于恶也,而奋然为恶;愧之以情好,则本不徙义也,而奋然向义,此游说者所当知也。
沉静最是美质,盖心存而不放者。今人独居无事,已自岑寂难堪,才应事接人,便任口恣情,即是清狂,亦非蓄德之器。
无过之外更无圣人,无病之外更无好人。贤智者于无过之外求奇,此道之贼也。
有忧世之实心,泫然欲泪;有济世之实才,施处辄宜。斯人也,我愿为曳履执鞭。若聚谈纸上微言,不关国家治忽,争走尘中众辙,不知黎庶死生,即品格有清浊,均于宇宙无补也。
古之官人也择而后用,故其考课也常恕。何也?不以小过弃所择也。今之官人也用而后择,却又以姑息行之,是无择也,是容保奸回也。岂不浑厚?哀哉万姓矣!
不当事不知自家不济,才随遇长,识以穷精,坐谈先生,只好说理耳。
在邪人前发正论,不问有心无心,此是不磨之恨。见贪者谈廉道,已不堪闻;又说某官如何廉,益难堪;又说某官贪,愈益难堪;况又劝汝当廉,况又责汝如何贪,彼何以当之?或曰:当如何?曰:位在,则进退在我,行法可也。位不在,而情意相关,密讽可也。若与我无干涉,则钳口而已。礼入门而问讳,此亦当讳者。
生成者,天之道心;灾害者,天之人心。道心者,人之生成;人心者,人之灾害。此语众人惊骇死,必有能理会者。
或问:“虚灵”二字如何分别?曰:惟虚故灵。顽金无声,铸为钟磬则有声;钟磬有声,实之以物则无声。圣心无所不有而一无所有,故“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汉始兴,郡守某者御州兵,常操之内免操二月,继之者罢操。又继之者常给之外,冬加酒银人五钱。又继之者加肉银人五钱。又继之者加花布银人一两。仓库不足,括税给之。犹不足,履亩加赋给之。兵不见德也而民怨。又继之者曰:“加,吾不能;而损,吾不敢。”竟无加。兵相与鼓噪曰:“郡长无恩。”率怨民以叛,肆行攻掠。元帝命刺史按之。报曰:“郡守不职,不能抚镇军民而致之叛。”竟弃市。嗟夫!当弃市者谁耶?识治体者为之伤心矣。
为小人所荐者辱也,为君子所弃者耻也。
心一松散,万事不可收拾;心一疏忽,万事不入耳目;心一执着,万事不得自然。
先难后获,此是立德立功第一个张主。若认得先难是了,只一向持循去,任千毁万谤也莫动心,年如是,月如是,竟无效验也只如是,久则自无不获之理。故工夫循序以进之,效验从容以俟之。若欲速便是揠苗者,自是欲速不来。
厮隶之言直彻之九重,台省以之为臧否,部院以之为进退,世道大可恨也。或讶之。愚曰:天子之用舍托之吏部,吏部之贤不肖托之抚按,抚按之耳目托之两司,两司之心腹托之守令,守令之见闻托之皂快,皂快之采访托之他邑别郡之皂快。彼其以恩仇为是非,以谬妄为情实,以前令为后官,以旧愆为新过,以小失为大辜,密报密收,信如金石;愈伪愈详,获如至宝。谓夷、由污,谓屩、跖廉,往往有之。而抚按据以上闻,吏部据以黜陟。一吏之荣辱
石不入水者,坚也;磁不入水者,密也。人身内坚而外密,何外感之能入?物有一隙,水即入一隙;物虚一寸,水即入一寸。
说尽有千说,是却无两是。故谈道者必要诸一是而后精,谋事者必定于一是而后济。
为政者非谓得行即行,以可行则行耳。有得行之势而昧可行之理,是位以济其恶也,君子谓之贼。
冰见烈火,吾知其易易也。然而以炽炭铄坚冰,必舒徐而后尽;尽为寒水,又必待舒徐而后温;温为沸汤,又必待舒徐而后竭。夫学岂有速化之理哉?是故善学者无躁心,有事勿忘从容以俟之而已。
盗莫大于瞒心昧己,而窃劫次之。
观人只谅其心。心苟无他,迹皆可原。如下官之供应未备,礼节偶疏,此岂有意简傲乎?简傲上官以取罪,甚愚者不为也。何怒之有?供应丰溢,礼节卑屈,此岂敬我乎?将以悦我为进取之地也。何感之有!
天下之势,积渐成之也。无忽一毫,舆羽折轴者,积也;无忽寒露,寻至坚冰者,渐也。自古天下国家身之败亡,不出“积渐”二字。积之微,渐之始,可为寒心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