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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十六字: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薰陶、鼓舞、兴作。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教人十六字: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薰陶、鼓舞、兴作。
【译文】教育人的十六个字为: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熏陶、鼓舞、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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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万分矜持,千分点检,里面无自然根本,仓卒之际、忽突之顷,本态自然露出。是以君子慎独。独中只有这个,发出来只是这个,何劳回护?何用支吾?
大利不换小义,况以小利坏大义乎?贪者可以戒矣。
投佳果于便溺,濯而献之,食乎?曰:不食。不见而食之,病乎?曰:不病。隔山而指骂之,闻乎?曰:不闻。对面而指骂之,怒乎?曰:怒。曰:此见闻障也。夫能使见而食,闻而不怒,虽入黑海、蹈白刃可也。此炼心者之所当知也。
事事只在道理上商量,便是真体认。
世人之形容人过,只象个盗跖;回护自家,只象个尧舜。不知这却是以尧舜望人,而以盗跖自待也。
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之理,定其心应天下之变。
人情有当然之愿,有过分之欲。圣王者足其当然之愿而裁其过分之欲,非以相苦也。天地间欲愿止有此数,此有余则彼不足,圣王调剂而均厘之,裁其过分者以益其当然,夫是之谓至平,而人无淫情、无觖望。
平日读书,惟有做官是展布时,将穷居所见闻及生平所欲为者一一试尝之。须是所理之政事各得其宜,所治之人物各得其所,才是满了本然底分量。
礼繁则难行,卒成废阁之书;法繁则易犯,益甚决裂之罪。
谈治道,数千年来只有个唐、虞、禹、汤、文、武,作用自是不侔。衰周而后直到于今,高之者为小康,卑之者为庸陋。唐虞时光景,百姓梦也梦不着。创业垂统之君臣,必有二帝五臣之学术而后可。若将后世眼界立一代规模,如何是好!
圣贤学问是一套,行王道必本天德。后世学问是两截,不修己,只管治人。
变法者变时势不变道,变枝叶不变本。吾怪夫后之议法者偶有意见,妄逞聪明,不知前人立法千思万虑而后决。后人之所以新奇自喜,皆前人之所以熟思而弃者也,岂前人之见不及此哉!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孝子不可不知。“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忠臣不可不知。
著味非至味也,故玄酒为五味先。著色非至色也,故太素为五色主。著象非至象也,故无象为万象母。著力非至力也,故大块载万物而不负。著情非至情也,故太清生万物而不亲。著心非至心也,故圣人应万事而不有。
纤芥,众人能见,置纤芥于百里处,非骊龙不能见。疑似,贤人能辨,精义而至入神,非圣人不能辨。夫以圣人之辨语贤人,且滋其惑,况众人乎?是故微言不入世人之耳。
性分、名分不是两项,尽性分底不傲名分。召之见,不肯见之;召之役,往执役之事。今之讲学者,陵犯名分,自谓高洁。孔子乘田委吏何尝不折腰屈膝于大夫之庭乎?噫!道之不明久矣。
不怕千日密,只愁一事疏。诚了再无疏处,小人掩著,徒劳尔心矣。譬之于物,一毫欠缺,久则自有欠缺承当时。譬之于身,一毫虚弱,久则自有虚弱承当时。
往见泰山乔岳,以立身四语甚爱之,疑有未尽,因推广为男儿八景,云:“泰山乔岳之身,海阔天空之腹,和风甘雨之色,日照月临之目,旋乾转坤之手,磐石砥柱之足,临深履薄之心,玉洁冰清之骨。”此八景予甚愧之,当与同志者竭力从事焉。
人情愈体悉愈有趣味,物理愈玩索愈有入头。
愁红怨绿是儿女语,对白抽黄是骚墨语,叹老嗟卑是寒酸语,慕膻附腥是乞丐语。
无功而食,雀鼠是已。肆害而食,虎狼是已。士大夫可图诸座右。
百姓冻馁谓之国穷,妻子困乏谓之家穷,气血虚弱谓之身穷,学问空疏谓之心穷。
无治人则良法美意反以殃民,有治人则弊习陋规皆成善政。故有文武之政,须待文武之君臣。不然,青萍结绿非不良剑也,乌号繁弱非不良弓矢也,用之非人,反以资敌。予观放赈、均田、减粜、检灾、乡约、保甲、社仓、官牛八政而伤心焉。不肖有司,放流有余罪矣。
回着头看,年年有过差;放开脚行,日日见长进。
圣人不矫。
弄潮于万层波面,进步于百尺竿头。
势之所在,天地圣人不能违也。势来时,即摧之未必遽坏;势去时,即挽之未必能回。然而圣人每与势忤而不肯甘心从之者,人事宜然也。
筑基树臬者,千年之计也。改弦易辙者,百年之计也。兴废补敝者,十年之计也。垩白黝青者,一时之计也。因仍苟且,势必积衰;助波覆倾,反以裕蛊。先天下之忧者可以审矣。
狃浅识狭闻,执偏见曲说,守陋规俗套,斯人也,若为乡里常人不足轻重,若居高位有令名,其坏世教不细。
张敬伯常经山险,谓余曰:“天下事常震于始而安于习。某数过栈道,初不敢移足,今如履平地矣。”余曰:“君始以为险,是不险;近以为不险,却是险。”
化民成俗之道,除却身教再无巧术,除却久道再无顿法。
读书人只是个气高,欲人尊己;志卑,欲人利己,便是至愚极陋。只看四书六经千言万语教人是如此不是?士之所以可尊可贵者,以有道也。这般见识,有什么可尊贵处?小子戒之。
君子之交怕激,小人之交怕合。斯二者,祸人之国,其罪均也。
处世只一“恕”字,可谓以己及人,视人犹己矣。然有不足以尽者:天下之事,有己所不欲而人欲者,有己所欲而人不欲者,这里还须理会,有无限妙处。
天地位,万物育,几千年有一会,几百年有一会,几十年有一会,故天地之中和甚难。
谦忍皆居尊之道,俭朴皆居富之道。故曰卑不学恭,贫不学俭。
愈上则愈聋瞽,其壅蔽者众也。愈下则愈聪明,其见闻者真也。故论见闻,则君之知不如相,相之知不如监司,监司之知不如守令,守令之知不如民。论壅蔽,则守令蔽监司,监司蔽相,相蔽君。惜哉!愈下之真情不能使愈上者闻之也。
一种不萌芽,六尘不缔构,何须度万众成罗汉三千?九边无夷狄,四海无奸雄,只宜销五兵铸金人十二。
禅家有理障之说,愚谓理无障,毕竟是识障。无意识,心何障之有?
生气醇浓混浊,杀气清爽澄澈;生气牵恋优柔,杀气果决脆断;生气宽平温厚,杀气峻隘凉薄。故春气絪缊,万物以生;夏气薰蒸,万物以长;秋气严肃,万物以入;冬气闭藏,万物以亡。
凡名器服饰,自天子而下庶人而上,各有一定等差,不可僭逼。上太杀是谓逼下,下太隆是谓僭上,先王不裁抑以逼下也,而下不敢僭。
兵,阴物也;用兵,阴道也,故贵谋。不好谋不成。我之动定敌人不闻,敌之动定尽在我心,此万全之计也。
古人之相与也,明目张胆,推心置腹。其未言也,无先疑;其既言也,无后虑。今人之相与也,小心屏息,藏意饰容,其未言也,怀疑畏;其既言也,触祸机。哀哉!安得心地光明之君子而与之披情愫论肝膈也?哀哉!彼亦示人以光明而以机阱陷人也。
天是我底天,物是我底物,至诚所通,无不感格,而乃与之扞格抵牾,只是自修之功未至。自修到格天动物处,方是学问,方是工夫。未至于此者,自愧自责不暇,岂可又萌出个怨尤底意思?
簿书所以防奸也,簿书愈多而奸愈黠,何也?千册万簿,何官经眼?不过为左右开打点之门,广刁难之计,为下司增纸笔之孽,为百姓添需索之名。举世昏迷,了不经意,以为当然,一细思之,可为大笑。有识者裁簿书十分之九而上下相安,弊端自清矣。
取善而不用,依旧是寻常人,何贵于取?譬之八珍方丈而不下箸,依然饿死耳。
无根本底气节,如酒汉殴人,醉时勇,醒时索然无分毫气力。无学问底识见,如庖人炀灶,面前明,背后左右无一些照顾。而无知者赏其一时,惑其一偏,每击节叹服,信以终身。吁!难言也。
居尊大之位,而使贤者忘其贵重,卑者乐于亲炙,则其人可知矣。
有二三道义之友,数日别,便相思。以为世俗之念,一别便生;亲厚之情,一别便疏。余曰:君此语甚有趣,向与淫朋狎友滋味迥然不同,但真味未深耳。孔、孟、颜、思,我辈平生何尝一接,只今诵读体认间,如朝夕同堂对语,如家人父子相依,何者?心交神契,千载一时,万里一身也。久之,彼我且无,孰离孰合、孰亲孰疏哉?若相与而善念生,相违而欲心长,即旦暮一生,济得甚事?
道自孔孟之后,无人识三代以上面目,汉儒无见于精,宋儒无见于大。
一、中、平、常、白、淡、无,谓之七,无对。一不对万,万者一之分也。太过不及对,中者太过不及之君也。高下对,平者高下之准也。吉凶祸福贫富贵贱对,常者不增不减之物也。青黄碧紫赤黑对,白者青黄碧紫赤黑之质也。酸咸甘苦辛对,淡者受和五味之主也。有不与无对,无者万有之母也。
觅物者苦求而不得,或视之而不见。他日无事于觅也,乃得之。非物有趋避,目眩于急求也。天下之事每得于从容而失之急遽。
兵、士二党,近世之隐忧也。士党易散,兵党难驯。看来亦有法处,我欲三月而令可杀,杀之可令心服而无怨,何者?罪不在下故也。
巢父、许由,世间要此等人作甚?荷蒉、晨门、长沮、桀溺知世道已不可为,自有无道则隐一种道理。巢、由一派有许多人,皆污浊尧舜,哕吐皋夔,自谓旷古高人,而不知不仕无义,洁一身以病天下,吾道之罪人也。且世无巢、许,不害其为唐、虞;无尧、舜、皋、夔,巢、许也没安顿处,谁成就你个高人?
世教不明,风俗不美,只是策励士大夫。
《易》道,浑身都是,满眼都是,盈六合都是。三百八十四爻,圣人特拈起三百八十四事来做题目,使千圣作《易》,人人另有三百八十四说,都外不了那阴阳道理。后之学者求易于《易》,穿凿附会以求通,不知《易》是个活底,学者看做死底;《易》是个无方体底,学者看做有定象底。故论简要,《乾》、《坤》二卦已多了;论穷尽,虽万卷书说不尽。《易》底道理,何止三百八十四爻。
心要如天平,称物时物忙而衡不忙,物去时即悬空在此,只恁静虚中正,何等自在。
养定者,上交则恭而不迫,下交则泰而不忽,处亲则爱而不狎,处疏则真而不厌。
穷寇不可追也,遁辞不可攻也,贫民不可威也。
文姜与弑桓公,武后灭唐子孙,更其国庙,此二妇者,皆国贼也,而祔葬于墓,祔祭于庙,礼法安在?此千古未反一大案也。或曰:子无废母之义。噫!是言也,闾阎市井儿女之识也。以礼言,三纲之重,等于天地,天下共之。子之身,祖庙承继之身,非人子所得而有也。母之罪,宗庙君父之罪,非人子所得而庇也。文姜、武后,庄公、中宗安得而私之以情?言弑吾身者与我同邱陵,易吾姓者与我同血食,祖父之心悦乎?怒乎?对子而言,则母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