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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十六字: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薰陶、鼓舞、兴作。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教人十六字: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薰陶、鼓舞、兴作。
【译文】教育人的十六个字为: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熏陶、鼓舞、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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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万分矜持,千分点检,里面无自然根本,仓卒之际、忽突之顷,本态自然露出。是以君子慎独。独中只有这个,发出来只是这个,何劳回护?何用支吾?
学者欲在自家心上做工夫,只在人心做工夫。
善人无邪梦,梦是心上有底。男不梦生子,女不梦娶妻,念不及也。只到梦境,都是道理上做,这便是许大工夫,许大造诣。
舟中失火,须思救法。
圣人妙处在转移人不觉。贤者以下便露圭角,费声色做出来,只见张皇。
权之所在,利之所归也。圣人以权行道,小人以权济私。在上者慎以权与人。
天理本自廉退,而吾又处之以疏;人欲本善夤缘,而吾又狎之以亲。小人满方寸而君子在千里之外矣,欲身之修,得乎?故学者与天理处,始则敬之如师保,既而亲之如骨肉,久则浑化为一体。人欲虽欲乘间而入也,无从矣。
规模先要个阔大,意思先要个安闲,古之人约己而丰人,故群下乐为之用,而所得常倍。徐思而审处,故己不劳而事极精详。“褊急”二字,处世之大碍也。
钻脑既滑忙扯索,轧头才转紧蹬杆。
听言之道,徐审为先,执不信之心与执必信之心,其失一也。惟圣人能先觉,其次莫如徐审。
万物生于性,死于情。故上智去情,君子正情,众人任情,小人肆情。夫知情之能死人也,则当游心于澹泊无味之乡,而于世之所欣戚趋避,漠然不以婴其虑,则身苦而心乐,感殊而应一。其所不能逃者,与天下同;其所了然独得者,与天下异。
得良医而挠之,与委庸医而听之,其失均。
世之人,闻称人之善辄有妒心,闻称人之恶辄有喜心,此天理忘而人欲肆者也。孔子所恶,恶称人之恶;孔子所乐,乐道人之善。吾人岂可另有一副心肠。
平生无一人称誉,其人可知矣。平生无一人诋毁,其人亦可知矣。大如天,圣如孔子,未尝尽可人意。是人也,无分君子小人皆感激之,是在天与圣人上,贤耶,不肖耶?我不可知矣。
瓦砾在道,过者皆弗见也,裹之以纸,人必拾之矣。十袭而椟之,人必盗之矣。故藏之,人思亡之;掩之,人思捡之;围之,人思窥之;障之,人思望之。惟光明者不令人疑,故君子置其身于光天化日之下,丑好在我,我无饰也;爱憎在人,我无与也。
道有一真而意见常千百也,故言多而道愈漓;事有一是而意见常千百也,故议多而事愈偾。
天道渐则生,躐则杀。阴阳之气皆以渐,故万物长养而百化昌遂。冬燠则生气散,夏寒则生气收,皆躐也。故圣人举事不骇人听闻。
《太玄》虽终身不看亦可。
如今天下人,譬之骄子,不敢热气,唐突便艴然起怒。缙绅稍加综核则曰苛刻,学校稍加严明则曰寡恩,军士稍加敛戢则曰陵虐,乡官稍加持正则曰践踏。今纵不敢任怨,而废公法以市恩独不可已乎?如今天下事,譬之敝屋,轻手推扶便愕然咋舌,今纵不敢更张,而毁拆以滋坏独不可已乎?
君子之出言也,如啬夫之用财;其见义也,如贪夫之趋利。
大相反者大相似,此理势之自然耳。故怒极则笑,喜极则悲。
理会得“简”之一字,自家身心、天地万物、天下万事尽之矣。一粒金丹不载多药,一分银魂不携钱币。
圣人不随气运走,不随风俗走,不随气质走。
贫贱以傲为德,富贵以谦为德,皆贤人之见耳。圣人只看理当何如,富贵贫贱除外算。
朝廷法纪做不得人情,天下名分做不得人情,圣贤道理做不得人情,他人事做不得人情,我无力量做不得人情。以此五者徇人,皆妄也,君子慎之。
清议酷于律令,清议之人酷于治狱之吏。律令所冤,赖清议以明之,虽死犹生也。清议所冤,万古无反案矣。是以君子不轻议人,惧冤之也。惟此事得罪于天甚重,报必及之。
洗漆以油,洗污以灰,洗油以腻。去小人以人小,此古今妙手也。昔人明此意者几,故以君子去小人,正治之法也。正治是堂堂之阵,妙手是玄玄之机。玄玄之机,非圣人不能用也。
士君子作人不长进,只是不用心、不着力。其所以不用心不着力者,只是不愧不奋。能愧能奋,圣人可至。
小人终日苦心,无甚受用处。即欲趋利,又欲贪名;即欲掩恶,又欲诈善。虚文浮礼,惟恐其疏略;消沮闭藏,惟恐其败露。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贵;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温饱之外,也只与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无一息宁泰处。
将三代以来陋习敝规一洗而更之,还三代以上一半古意,也是一个相业。若改正朔,易服色,都是腐儒作用。葺倾厦,逐颓波,都是俗吏作用。于苍生奚补?噫,此可与有识者道。
不做讨便宜底学问,便是真儒。
使气最害事,使心最害理。君子临事,平心易气。
终身不照镜,终身不认得自家。乍照镜,犹疑我是别人。常磨常照,才认得本来面目。故君子不可以无友。
君子处事,主之以镇静有主之心,运之以圆活不拘之用,养之以从容敦大之度,循之以推行有渐之序,待之以序尽必至之效,又未尝有心勤效远之悔。今人临事才去安排,又不耐踌躇,草率含糊,与事拂乱。岂无幸成?竟不成个处事之道。
兵、士二党,近世之隐忧也。士党易散,兵党难驯。看来亦有法处,我欲三月而令可杀,杀之可令心服而无怨,何者?罪不在下故也。
造物之气有十:有中气,有纯气,有杂气,有戾气,有似气,有大气,有细气,有闲气,有变气,有常气,皆不外于五行。中气,五行均调精粹之气也,人钟之而为尧、舜、禹、文、武、周、孔,物得之而为麟凤之类是也。纯气,五行各俱纯一之气也,人得之而为伯夷、伊尹、柳下惠,物得之而为龙虎之类是也。杂气,五行交乱之气也。戾气,五行粗恶之气也。似气,五行假借之气也。大气,旁薄浑沦之气也。细气,纤蒙浮渺之气也。闲气,积久充溢
沉溺了,如神附,如鬼迷,全由不得自家,不怕你明见真知,眼见得深渊陡涧,心安意肯底直前撞去。到此翻然跳出,无分毫粘带,非天下第一大勇不能,学者须要知此。
文名、才名、艺名、勇名,人尽让得过,惟是道德之名则妒者众矣。无文、无才、无艺、无勇,人尽谦得起,惟是无道德之名则愧者众矣。君子以道德之实潜修,以道德之名自掩。
物欲生于气质。
与其喜闻人之过,不若喜闻己之过;与其乐道己之善,不若乐道人之善。
世人皆知笑人,笑人不妨,笑到是处便难,到可以笑人时则更难。
圣人在上,能使天下万物各止其当然之所,而无陵夺假借之患,夫是之谓各安其分而天地位焉。能使天地万物各遂其同然之情而无抑郁倔强之态,夫是之谓各得其愿而万物育焉。
天道以无常为常,以无为为为。圣人以无心为心,以无事为事。
世人贱老而圣王尊之,世人弃愚而君子取之,世人耻贫而高士清之,世人厌淡而智者味之,世人恶冷而幽人宝之,世人薄素而有道者尚之。悲夫!世之人难与言矣。
听言观行,是取人之道;乐其言而不问其人,是取善之道。今人恶闻善言,便訑訑曰:“彼能言而行不逮,言何足取?”是弗思也。吾之听言也,为其言之有益于我耳,苟益于我,人之贤否奚问焉。衣敝枲者市文绣,食糟糠者市粱肉,将以人弃之乎?
进道入德,莫要于有恒。有恒则不必欲速,不必助长,优优渐渐自到神圣地位。故天道只是个恒,每日定准是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分毫不损不加,流行不缓不急,而万古常存,万物得所。只无恒了,万事都成不得。余最坐此病。古人云“有勤心无远道”,只有人胜道,无道胜人之理。
伯夷见冠不正,望望然去之,何不告之使正?柳下惠见袒裼裸裎,而由由与偕,何不告之使衣?故曰不夷不惠,君子居身之珍也。
且莫论身体力行,只听随在聚谈间,曾几个说天下国家身心性命正经道理?终日哓哓剌剌,满口都是闲谈乱谈。吾辈试一猛省,士君子在天地间,可否如此度日?
纪纲法度整齐严密,政教号令委曲周详,原是实践躬行,期于有实用,得实力。今也自贪暴者奸法,昏惰者废法,延及今日,万事虚文。甚者迷制作之本意而不知,遂欲并其文而去之。只今文如学校,武如教场,书声军容非不可观可听,将这二途作养人用出来,令人哀伤愤懑欲死。推之万事,莫不皆然,安用缙绅簪缨塞破世间哉!明王不大振作,不苦核实,势必乱亡而后已。
一人多避忌,家有庆贺,一切尚红而恶素。客有乘白马者,不令入厩闲。有少年面白者,善谐谑,以朱涂面入,主人惊问。生曰:“知翁之恶素也,不敢以白面取罪。”满座大笑,主人愧而改之。
阳为客,阴为主;动为客,静为主;有为客,无为主;万为客,一为主。
圣人终日信口开合,千言万语,随事问答,无一字不可为训。贤者深沉而思,稽留而应,平气而言,易心而语,始免于过。出此二者而恣口放言,皆狂迷醉梦语也。终日言,无一字近道,何以多为?
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文章有八要:简、切、明、尽、正、大、温、雅。不简则失之繁冗,不切则失之浮泛,不明则失之含糊,不尽则失之疏遗,不正则理不足以服人,不大则失冠冕之体,不温则暴戾刻削,不雅则鄙陋浅俗。庙堂文要有天覆地载,山林文要有仙风道骨,征伐文要有吞象食牛,奏对文要有忠肝义胆。诸如此类,可以例求。
臣是皋、夔、稷、契,君自然是尧、舜,民自然是唐、虞。士君子当自责我是皋、夔、稷、契否?终日悠悠泄泄,只说吾君不尧、舜,弗俾厥后惟尧、舜,是谁之愧耻?吾辈高爵厚禄,宁不皇汗。
天地只一个光明,故不言而人信。
率真者无心过,殊多躁言轻举之失;慎密者无口过,不免厚貌深情之累。心事如青天白日,言动如履薄临深,其惟君子乎!
官吏不要钱,男儿不做贼,女子不失身,才有了一分人。连这个也犯了,再休说别个。
“躁心浮气,浅衷狭量”,此八字进德者之大忌也。去此八字,只用得一字,曰主静。静则凝重,静中境自是宽阔。
见义不为,立志无恒,只是肾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