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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算无余处,祸防不意中。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利算无余处,祸防不意中。
【译文】对利害要考虑到不能再仔细的地步,对祸患要预防到不能预料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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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盈虚消息是一个套子,万物生长收藏是一副印板。
议论之家,旁引根据,然而据传莫如据经,据经莫如据理。
万事都要个本意,宫室之设只为安居,衣之设只为蔽体,食之设只为充饥,器之设只为利用,妻之设只为有后。推此类不可尽穷。苟知其本意,只在本意上求,分外底都是多了。
今人不如古人,只是无学无识。学识须从三代以上来,才正大、才中平。今只将秦、汉以来见识抵死与人争是非,已自可笑,况将眼前闻见,自己聪明,翘然不肯下人,尤可笑也。
听言观行,是取人之道;乐其言而不问其人,是取善之道。今人恶闻善言,便訑訑曰:“彼能言而行不逮,言何足取?”是弗思也。吾之听言也,为其言之有益于我耳,苟益于我,人之贤否奚问焉。衣敝枲者市文绣,食糟糠者市粱肉,将以人弃之乎?
施人者虽无已,而我常慎所求,是谓养施。报我者虽无已,而我常不敢当,是谓养报。此不尽人之情而全交之道也。
治道之衰,起于文法之盛;弊蠹之滋,始于簿书之繁。彼所谓文法簿书者,不但经生黔首懵不见闻,即有司专职,亦未尝检阅校勘。何者?千宗百架,鼠蠹雨浥,或一事反复异同,或一时互有可否。后欲遵守,何所适从?只为积年老猾谋利市权之资耳,其实于事体无裨,弊蠹无损也。呜呼!百家之言不火而道终不明,后世之文法不省而世终不治。
大纛高牙,鸣金奏管,飞旌卷盖,清道唱驺,舆中之人志骄意得矣。苍生之疾苦几何?职业之修废几何?使无愧于心焉,即匹马单车,如听钧天之乐。不然是益厚吾过也。妇人孺子岂不惊炫,恐有道者笑之。故君子之车服仪从足以辨等威而已,所汲汲者固自有在也。
圣人之道不奇,才奇便是贤者。
世有十态,君子免焉:无武人之态——粗豪,无妇人之态——柔懦,无儿女之态——娇稚,无市井之态——贪鄙,无俗子之态——庸陋,无荡子之态——儇佻,无伶优之态——滑稽,无闾阎之态——村野,无堂下人之态——局迫,无婢子之态——卑谄,无侦谍之态——诡暗,无商贾之态——炫售。
国家之取士以言也,固将曰言如是行必如是也,及他日效用,举背之矣。今闾阎小民立片纸,凭一人,终其身执所书而责之不敢二,何也?我之所言,昭然在纸笔间也,人已据之矣。吁!执卷上数千言,凭满闱之士大夫且播之天下,视小民片纸何如?奈之何吾资之以进身,人君资之以进人,而自处于小民之下也哉?噫!无怪也。彼固以空言求之,而终身不复责券也。
事必要其所终,虑必防其所至,若见眼前快意便了,此最无识。故事有当怒而君子不怒,当喜而君子不喜,当为而君子不为,当已而君子不已者。众人知其一,君子知其他也。
世之颓波,明知其当变,狃于众皆为之而不敢动;事之义举,明知其当为,狃于众皆不为而不敢动,是亦众人而已。提抱之儿得一果饼未敢辄食,母尝之而后入口,彼不知其可食与否也。既知之矣,犹以众人为行止,可愧也夫。惟英雄豪杰不徇习以居非,能违俗而任道,夫是之谓独复。呜呼!此庸人智巧之士所谓生事而好异者也。
对忧人勿乐,对哭人勿笑,对失意人勿矜。
圣人不强人以太难,只是拨转他一点自然底肯心。
心一气纯,可以格天动物,天下无不成之务矣。
冬者,万物之夜,所以待劳倦养精神者也。春生、夏长、秋成,而不培养之以冬,则万物之灭久矣。是知大冬严寒,所以仁万物也。愈严凝则愈收敛,愈收敛则愈精神,愈精神则生发之气愈条畅。譬之人须要安歇,今夜能熟睡,则明日必精神。故曰:冬者万物之所以归命也。
果是瑚琏,人不忍以盛腐殠;果是荼蓼,人不肯以荐宗祊。履也,人不肯以加诸首;冠也,人不忍以藉其足。物犹然,而况于人乎?荣辱在所自树,无以致之,何由及之?此自修者所当知也。
为人上者最怕器局小、见识俗,吏胥舆皂尽能笑人,不可不慎也。
疑心最害事,二则疑,不二则不疑也。然则圣人无疑乎?曰:圣人只认得一个理,因理以思,顺理以行,何疑之有?贤人有疑,惑于理也;众人多疑,惑于情也。或曰:不疑而为人所欺,奈何?曰:学到不疑时自然能先觉,况不疑之学,至诚之学也,狡伪亦不忍欺矣。
不怕在朝市中无泉石心,只怕归泉石时动朝市心。
天下之事,倡于作俑而滥于助波鼓焰之徒,至于大坏极敝,非截然毅然者不能救。于是而犹曰循旧安常,无更张以拂人意,不知其可也。
任有七难,繁任要提纲挈领,宜综核之才。重任要审谋独断,宜镇静之才。急任要观变会通,宜明敏之才。密任要藏机相可,宜周慎之才。独任要担当执持,宜刚毅之才。兼任要任贤取善,宜博大之才。疑任要内明外朗,宜驾驭之才。天之生人,各有偏长,国家之用人,备用群长。然而投之所向辄不济事者,所用非所长,所长非所用也。
当需莫厌久,久时与得时相邻。若愤其久也而决绝之,是不能忍于斯须而甘弃前劳,坐失后得也,此从事者之大戒也。若看得事体审,便不必需,即需之久,亦当速去。
圣人与众人一般,只是尽得众人底道理;其不同者,乃众人自异于圣人也。
收放心休要如追放豚,既入苙了,便要使他从容闲畅,无拘迫懊憹之状。若恨他难收,一向束缚在此,与放失同。何者?同归于无得也。故再放便奔逸不可收拾。君子之心如习鹰驯雉,搏击飞腾,主人略不防闲;及上臂归庭,却恁忘机自得,略不惊畏。
力有所不能,圣人不以无可奈何者责人;心有所当尽,圣人不以无可奈何者自诿。
因偶然之事,立不变之法;惩一夫之失,苦天下之人。法莫病于此矣。近日建白,往往而然。
礼无不报,不必开多事之端;怨无不酬,不可种难言之恨。
愚爱谈医,久则厌之。客言及者,告之曰:“以寡欲为四物,以食淡为二陈,以清心省事为四君子,无价之药,不名之医,取诸身而已。”
天下之事,在意外者常多,众人见得眼前无事,都放下心,明哲之士只在意外做功夫,故每万全而无后忧。
满方寸浑成一个德性,无分毫私欲,便是一心之仁;六尺浑成一个冲和,无分毫病痛,便是一身之仁;满六合浑成一个身躯,无分毫间隔,便是合天下以成其仁。仁是全体,无毫发欠缺;仁是纯体,无纤芥瑕疵;仁是天成,无些子造作。众人分一心为胡越,圣人会天下以成其身。愚尝谓“两间无物我,万古一呼吸”。
酒之为害不可胜纪也,有天下者不知严酒禁,虽谈教养,皆苟道耳。此可与留心治道者道。
自乡举里选之法废,而后世率尚词章。唐以诗赋求真才,更为可叹;宋以经义取士,而我朝因之。夫取士以文,已为言举人矣。然犹曰:言,心声也,因文可得其心,因心可知其人。其文爽亮者,其心必光明,而察其粗浅之病。其文劲直者,其人必刚方,而察其豪悍之病。其文藻丽者,其人必文采,而察其靡曼之病。其文庄重者,其人必端严,而察其寥落之病。其文飘逸者,其人必流动,而察其浮薄之病。其文典雅者,其人必质实,而察其朴钝之病。
古之居民上者,治一邑则任一邑之重,治一郡则任一郡之重,治天下则任天下之重。朝夕思虑其事,日夜经纪其务。一物失所,不遑安席;一事失理,不遑安食。限于才者求尽吾心,限于势者求满吾分,不愧于君之付托,民之仰望,然后食君之禄,享民之俸,泰然无所歉,反焉无所愧。否则是食浮于功也,君子耻之。
没这点真情,可惜了繁文侈费;有这点真情,何嫌于二簋一掬。
上德默成,示意而已。其次示观,动其自然。其次示声色,其次示是非,使知当然。其次示毁誉,使不得不然。其次示祸福,其次示赏罚,其次示生杀,使不敢不然。盖至于示生杀,而御世之术穷矣。叔季之世,自生杀之外无示也,悲夫!
不足与有为者自附于行所无事之名,和光同尘者自附于无可无不可之名,圣人恶莠也以此。
任是权奸当国,也用几个好人做公道,也行几件好事收人心。继之者欲矫前人以自高,所用之人一切罢去,所行之政一切更张。小人奉承以干进,又从而巧言附和,尽改良法而还弊规焉。这个念头为国为民乎?为自家乎?果曰为国为民,识见已自聋瞽。果为自家,此之举动,二帝三王之所不赦者也,更说什么事业?
孔颜穷居,不害其为仁覆天下,何则?仁覆天下之具在我,而仁覆天下之心未尝一日忘也。
汤祷桑林,以身为牺,此史氏之妄也。按汤世十八年旱,至二十三年祷桑林,责六事,于是旱七年矣天乃雨。夫农事冬旱不禁三月,夏旱不禁十日,使汤待七年而后祷,则民已无孑遗矣。何以为圣人?即汤以身祷而天不雨,将自杀与,是绝民也;将不自杀与,是要天也。汤有一身,能供几祷?天虽享祭,宁欲食汤哉?是七年之间,岁岁有旱,未必不祷;岁岁祷雨,未必不应。六事自责,史臣特纪其一时然耳。以人祷,断断乎其无也。
有过彭泽者,值盛夏,风涛拍天。及其反也,则隆冬矣,坚冰可履。问旧馆人:“此何所也?”曰:“彭泽。”怒曰:“欺我哉!吾始过彭泽,可舟也,而今可车;始也水活泼,而今坚结,无一似昔也,而君曰彭泽,欺我哉!”
春秋人计可否,畏礼义,惜体面。战国人只是计利害,机械变诈,苟谋成计得,顾甚体面,说甚羞耻。
贤人君子那一种人里没有?鄙夫小人那一种人里没有?世俗都在那爵位上定人品,把那邪正却作第二着看。今有仆隶乞丐之人,特地做忠孝节义之事,为天地间立大纲常,我当北面师事之,环视达官贵人似俯首居其下矣。论到此,那富贵利达与这忠孝节义比来岂直太山鸿毛哉?然则匹夫匹妇未可轻,而下士寒儒其自视亦不可渺然小也。故论势分,虽抱关之吏亦有所下以伸其尊;论性分,则尧舜与途人可揖让于一堂。论心谈道,孰贵孰贱,孰尊孰卑?故
圣人之道本不拂人,然亦不求可人。人情原无限量,务可人不惟不是,亦自不能,故君子只务可理。
古之士民,各安其业,策励精神,点检心事。昼之所为,夜而思之,又思明日之所为。君子汲汲其德,小人汲汲其业,日累月进,旦兴晏息,不敢有一息惰慢之气。夫是以士无慆德,民无怠行;夫是以家给人足,道明德积。身用康强,不即于祸。今也不然,百亩之家不亲力作,一命之士不治常业,浪谈邪议,聚笑觅欢,耽心耳目之玩,骋情游戏之乐,身衣绮縠,口厌刍豢,志溺骄佚,懵然不知日用之所为,而其室家土田百物往来之费又足以荒志而养其
世界虽大,容得千万人忍让,容不得一两个人纵横。
夫礼非徒亲人,乃君子之所以自爱也;非徒尊人,乃君子之所以敬身也。
万物生于阴阳,死于阴阳。阴阳于万物原不相干,任其自然而已。雨非欲润物,旱非欲熯物,风非欲挠物,雷非欲震物。阴阳任其气之自然,而万物因之以生死耳。《易》称“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另是一种道理。不然是天地有心而成化也。若有心成化,则寒暑灾祥得其正乃见天心矣。
非谋之难,而断之难也。谋者尽事物之理,达时势之宜,意见所到,不患其不精也。然众精集而两可,断斯难矣。故谋者较尺寸,断者较毫厘;谋者见一方至尽,断者会八方取中。故贤者皆可与谋,而断非圣人不能也。
除不了“我”,算不得学问。
保身底是德义,害身底是才能。德义中之才能,呜呼免矣。
吾人终日最不可游游荡荡,做空躯壳。
无事时埋藏着许多小人,多事时识破了许多君子。
只一个耐烦心,天下何事不得了?天下何人不能处?
天德王道不是两事,内圣外王不是两人。
天地万物之理,出于静入于静;人心之理,发于静归于静。静者,万理之橐龠,万化之枢纽也。动中发出来,与天则便不相似,故虽暴肆之人,平旦皆有良心,发于静也。过后皆有悔心,归于静也。
“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不可知,可知之祖也。无不可知,做可知不出;无可知,则不可知何所附属?
学者读书,只替前人解说,全不向自家身上照一照。譬之小郎替人负货,努尽筋力,觅得几文钱,更不知此中是何细软珍重。
文名、才名、艺名、勇名,人尽让得过,惟是道德之名则妒者众矣。无文、无才、无艺、无勇,人尽谦得起,惟是无道德之名则愧者众矣。君子以道德之实潜修,以道德之名自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