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文《风泪眼》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王晓文

中篇小说。作者从维熙。发表于《十月》1986年第2期，获1985——1986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风泪眼》是作者《鹿回头》六部系列中篇的第一部，是作者“大墙文学”的又一部力作。劳教分子、右派索泓一在康庄铁矿接受劳教。一天，他在窑上值夜班时，他的晚饭两个窝头被女盲流李翠翠抢去。索泓一在追她的时候，被她扬起石灰，将一只眼睛迷成“风泪眼”。李翠翠深感内疚，同时为了结束自己的盲流生活请求索泓一将她收留。索泓一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不允许而拒绝了她。过了些天，李翠翠同严厉无情的管教科长郑昆山结婚了，这给索泓一带来许多好处。李翠翠首先说服郑昆山和蔼对待索泓一，又不断地给索泓一送吃的，还劝他逃跑。1960年夏天，索泓一得了浮肿病，在李翠翠的劝说下，郑昆山将索泓一调离石灰窑，去当脱产宣传员。当索泓一被宣布解除劳教、搬出劳改队来到新居受到欺侮时，又是李翠翠替他惩罚了那些人。后来矿山下马，劳改队迁往渤海沿岸的一个劳改农场。搬迁的路上，下起了暴雨，一个体质瘦弱的右派丁琳被雨浇死。在埋葬他的时候，善良的李翠翠为他的尸体铺了苇子，又将自己的馒头献在坟上作为对死者的祭奠。农场的生活比矿山还苦，李翠翠和索泓一的好友不断劝索泓一逃跑，但索泓一一直对形势抱有幻想，犹豫不决。郑昆山严格要求自己和李翠翠，而政委杨绪却大肆贪污，家里几乎可以开粮店。杨绪请索泓一到家里为他干私活，并给他香烟、糖块等食品。在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李翠翠和郑昆山，李翠翠说他“卖身”。郑昆山为了抵制杨绪的不正之风，另派索泓一去看芦苇。郑昆山的做法激怒了杨绪。杨绪找借口整郑昆山，结果他的孩子在家饿死了，这更激起了索泓一的正义感。尔后杨绪又整索泓一，索受到非人的折磨，但他没有向杨绪低头。李翠翠向农场总部告发了杨绪，杨绪被迫宽大了索泓一。在事实面前，索泓一终于打消了幻想，决心逃跑，在杨绪派他到外乡画街头宣传画时，他稳住看守，寻机逃跑了。作品反映了在是非颠倒的年代里人与人之间美好的感情和无私的帮助。作品保持了作者“大墙文学”的一贯特色，情节曲折、语言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