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拜访过一位住在佛罗里达的快乐农夫,他甚至把有毒的柠檬做成了柠檬汁。他当初买下那片农场时,非常颓丧。那块地太差了,既不能种水果,也不能养猪,只能生长矮灌木和响尾蛇。然后,他想出了主意,把他所拥有的变成一种资产:他打算好好利用那些响尾蛇。他的做法让大家都很吃惊,因为他开始做起了响尾蛇肉罐头。当我几年前去看他的时候,我发现每年来这里参观他的响尾蛇农场的游客将近两万人。他的生意蓬勃发展。我看到从响尾蛇口里取出来的毒液被送到各大药厂制造蛇毒血清。我还看到响尾蛇皮以很高的价钱卖出去,用来做女士皮鞋和提包。我还看到响尾蛇肉罐头被运到世界各地的顾客手里。我买了一张印有那个地方照片的明信片,在当地邮局寄了出去。现在这个村子已改名为佛罗里达响尾蛇村,以纪念这位把有毒的柠檬做成甜美柠檬汁的人。
因为我一次又一次在全国各地来回旅行,使我有幸见到许多男人和女人表现出“他们变负为正的能力”。《十二个以人胜天的人》一书的作者,已故的威廉·波里索曾这样说:
“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把你的收入算资本。任何傻子都会这样做。真正重要的,是要从你的损失中获利。这就需要聪明才智,这正是聪明人和傻子的区别。”
波里索是在一次汽车灾难中摔断一条腿后说这些的。但我还知道有一个断了双腿的人,也把他的负面变成了正面。他的名字叫本·福特森。我在佐治亚州大西洋城一家旅馆的电梯里遇到的他。在我进入电梯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这个看上去非常开心的人,他断了两条腿,坐在电梯角落的一张轮椅上。当电梯停在他要去的那一层时,他开心地问我是否可以给他让一下,好让他出去。“真对不起,”他说,“给您添麻烦了。”——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深切而温暖的笑容。
当我出了电梯回到房间时,除了这个开心的残疾人之外,我再也想不起其他事情。于是我去找他,请他把他的故事告诉我。
“事情发生在1929年,”他微笑着告诉我,“我砍了一大堆胡桃木树枝,准备给我花园里的豆子做支架。我把胡桃木枝装在我的福特车上,准备回家。突然一根树枝滑下车,卡在引擎中,当时汽车正急转弯。汽车冲出路外,我撞在了一棵树上。我的脊椎受了伤,两条腿都残了。
“出事那年我才24岁,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走过一步路。”
24岁时就被判一辈子依靠轮椅生活。我问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勇敢地接受这个事实,他说:“我以前并不能这样。”他说他当时充满了怨恨和反抗,抱怨他的命运。但时间仍在一年一年地过去,他发现抱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使他更痛苦。“我终于明白,”他说,“大家都对我很好,很有礼貌,所以我至少应该做到对别人也有礼貌。”
我问他在经过这么多年以后,是否还觉得那次意外是一次巨大的不幸。他当即就说:“不。我现在甚至很高兴有那次经历。在克服了懊丧悔恨之后,我开始生活在一个不同的世界。我开始读书,并喜欢上了优秀文学作品。在14年时间里,我至少看了1400多本书,这些书为我开拓了全新的视野,使我的生活比以前更加丰富多彩。我开始欣赏美妙的音乐,以前让我觉得烦闷的伟大交响乐,现在却让我非常感动。
“但最大的变化是我现在有时间去思考。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能仔细地观察这个世界,有了真正的价值观。我开始明白,我以往所追求的事情,实际上大部分一点价值都没有。
“看书的结果,是我对政治产生了兴趣,并研究公共问题,坐在轮椅上到处演说,并结识了很多人,很多人也由此认识了我。”
今天,本·福特森仍然坐在他的轮椅上,却已经成为佐治亚州政府的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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