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简析|介绍|赏析|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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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苏联】 帕斯捷尔纳克



帕斯捷尔纳克



鲍利斯·列昂尼多维奇·帕斯捷尔纳克(18901960),苏联作家、诗人。出生于莫斯科。1922—1923年间,他发表了诗集《生活,我的姐妹》、《主题的变化》、《再生》,以及其他一些作品,从而确立了他在苏联文坛的地位。

卫国战争以后,他经过8年的酝酿,写成这部《日瓦戈医生》(1957)。作品描写了一个正直、诚实的知识分子日瓦戈的形象,真实地反映了十月革命后苏联社会现实的一个侧面。

1958年,帕斯捷尔纳克获诺贝尔文学奖。1960年病死于莫斯科。

尤拉是西伯利亚一个富商的儿子。他从小就失去父母,跟舅舅度日。舅舅尼古拉神甫在一家书局供职,他是个崇尚自由并平易近人的人,尤拉很喜欢他。

吉沙尔太太是个胆小的寡妇,在莫斯科经营一家缝纫店,她膝下有一男一女。女儿拉拉在16岁时已出落得很标致了。律师科马罗夫斯基是吉沙尔太太家的常客,做为已故的吉沙尔的朋友,他给过吉沙尔太太一家不少帮助。但他秉性卑劣,竟然无耻地占有了年轻的拉拉。对于拉拉来说,这个成熟男人暖昧而大胆的举动一度迷惑过她,但每次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残留心底的只有沮丧和畏惧了。

1905年秋天,尤拉随舅舅来到了莫斯科,寄住在舅舅的朋友格罗梅科家。在这里,他认识了同年级的伙伴戈尔东和主人的女儿东尼娅,他们在一起学习、生活、玩乐。几年后,三个人都考进了大学,东尼娅学的是法学;戈尔东学哲学中的语言学;尤拉选择的是医学。

1906年春,拉拉为了摆脱科马罗夫斯基的纠缠,做了一名家庭教师。在这以后的三年里,拉拉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她和一个叫帕沙的养路工的儿子深深相爱着。渐渐地,他们也感到了经济的拮据。拉拉决定找科马罗夫斯基要钱,但他的冷视触怒了拉拉,她拿出早已准备了的枪,朝他扣动了扳机,枪打偏了,科马罗夫斯基未损毫毛。不过,他为了防止事态的扩大,硬塞给了拉拉一张1万卢布的支票。这年的圣灵降临节,拉拉和帕沙举行了婚礼。10天后,他们来到乌拉尔的一座城市工作。

东尼娅在母亲去世以后和尤拉结了婚。第一次世界大战打响了,尤拉被派上了前线。如今,他的名字越来越多地被“日瓦戈医生”所代替。

帕沙生性多疑,他觉得拉拉对他没有爱,只不过承担一种高尚的责任。他们在尤里亚金安顿下来不久,他也走上了前线。这年秋天,他突然和拉拉中断了书信联系,拉拉匆忙以护士的身份来到了前线。在战地医院里,她遇到了帕沙的战友加利乌林和撤退时受伤的日瓦戈医生,当加利乌林把帕沙被俘的消息告诉拉拉时,她似乎很镇静。

在梅留泽耶沃城,尤拉和拉拉都在自治机关里任职,他们烦于处理那些枯燥的公务,渴望着早日赶回家园,从事自己的长远事业。一次兵变中,士兵们竟打死了自己的政委,暴力的残酷坚定了他们离职的决心。在回莫斯科的列车上,尤拉遇到了波戈列夫席赫,从这个人的无政府主义空论中,他预感到一场毁灭性社会动荡将要到来。

在莫斯科,尤拉感到了深深的孤独,两岁的萨申卡不要他这个父亲,朋友们一个个也变得麻木呆滞,连舅舅也用那种玩世不恭的口气谈论政治。他的心头袭过一阵莫名的忧伤。像众多的家庭一样,尤拉一家也过着缺吃少穿的生活,以至于他自己患上了一场大病,他决定病愈后到瓦雷金诺呆上一两年。

这次旅行给尤拉的震动很大。车窗外,再也见不到昔日的优美景色了,映入眼帘的只有烧焦的村庄和残垣断壁,战争留下的痕迹使人目不忍睹,革命的某些问题简直让人无法理解,尤拉陷入困惑之中。一个偶然的事件使他见到了一位红军指挥员,这个和蔼的人给尤拉的印象很深,他的相貌和气质都是那样突出,他简直是意志的完美无缺的化身。尤拉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拉拉那个传说中被俘的丈夫帕沙。

下车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克吕格尔家族的领地瓦雷金诺和这个家族的管家米库利钦。由于克吕格尔是东尼娅的祖父,米库利钦也就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米库利钦有个很有出息的儿子利夫卡,15岁便在前线立过功,现在已是这一地区游击纵队的领导人了。

在瓦雷金诺,尤拉真正享受到了生活的快乐。他放弃了行医,自己耕种,自己收获,在余暇,他拼命地读书写作,日子在快乐的流逝。但又有一件事打破了他生活的宁静,在瓦雷金诺附近的尤里亚金市,他又一次与拉拉不期而遇。这年5月的一天,一种无形力量的驱使,尤拉来到了拉拉的家,拉拉的话证实了斯特列利尼科夫是她丈夫的传谣,而同斯特列利尼科夫作战的白军首领果真是他童年的朋友加利马林。一切都是那样不可思议。这天夜里,尤拉住在拉拉家。

和拉拉关系的发展使尤拉在东尼娅面前有一种负罪之感。他是爱东尼娅的,他要向她坦白,然后再乞求她的宽恕。但并没有等到这一天,他就被游击队俘虏过去了。

尤拉在游击队里已呆了一年多,这期间,他逃跑三次都被抓了回来。因此,他只有等待战争的结束。他厌恶战争,甚至惧怕战争,尽管他有时也端起枪,但他却不敢把枪口瞄准活生生的人,而总是朝枯树射击。一次战斗结束后,他竟然置一切原则于度外,救活了一个敌人伤兵。

游击队驻扎在花楸树林的时候,一度陷入困境。军需物资短缺,领导内部出现意见分歧,无政府主义者的叛乱虽被扼杀,但在战士中影响极大,白军对游击队已形成包围之势,而庞大的家属队伍致使游击队突围计划无法顺利实现。战争的厮杀使人们的生活秩序出现了混乱,尤拉对亲人的思念日益加深,在一个雪夜,他又溜出了宿营地,这次他居然成功了。

尤里亚金市的白匪已撤出,红军接管了这座城市,但在它的上空,仍飘荡着呛人的火药味。尤拉再次闯入拉拉的生活,接受她那高尚的爱的洗礼,在他们之间那种非家庭的感情方式中包含的只有相互敬重,排除了放肆和狎昵。但摆在他们面前的现实又是那样让人胆颤心惊:帕沙因为是非党人士而被撵出军队,正逃亡在外,他们自己虽以正当公民的身份生活着,说不准哪天也会被牵连进监牢。尤拉一家虽从瓦雷金诺迁至莫斯科,但由于政治原因,正被驱逐出境。这一切都使他们焦虑和不安。

科马罗夫斯基调到远东共和国出任司法部长,路过尤里亚金时,带来消息说,尤拉已上了黑名单,并自愿提出带他们出境避难,但遭断然拒绝。因为,尤拉对这种卑鄙小人向来深恶痛绝。其实,他们也感到自己正处在火山口上,为了避难,他们又一次到了瓦雷金诺,住在米库利钦家的空房子里。科马罗夫斯基不请自到,把拉拉骗离瓦雷金诺,并告诉尤拉,帕沙已遭枪决。但帕沙并未死去,拉拉走了几天以后,他奇迹般地出现在瓦雷金诺,尤拉和帕沙,这一对被革命和爱情折磨得痛苦不堪的人一直长谈到深夜,帕沙的伟大事业和爱情使尤拉惊叹不已。不幸的是,第二天早晨,当尤拉起床后,发现这个出色的人儿倒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里,他自杀了。

在新经济政策开始的时候,尤拉回到了莫斯科,沿途所经过的一半村庄都荒无人烟,仿佛敌人征讨过的一样,土地被遗弃,庄稼无人收割,这就是战争的后果。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他越来越衰弱,越来越邋遢,渐渐丧失了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写作才能。他又一次结了婚,同曾在他家当过佣人的马克尔的女儿马林娜生了两个女儿,现在的他,碌碌无为。

又是他的弟弟叶夫格拉夫挽救了他,给了他无限的生活激情,他那沉寂已久的心灵又开始苏醒,文字从他的笔尖泉涌而出,他写了许多美丽的文章和诗句。正当他准备迎接新的生活挑战的时候,却因心脏损伤死去,死在街道的青石板上。

拉拉怀着巨大的悲痛参加了他的葬礼,当她和叶夫格拉夫一起整理尤拉未完的文稿时,却在街上被捕,被抓进了集中营。从此,她的下落也成了未知数。

在许多年后的一个夏天的傍晚,尤拉的两位老朋友戈尔东和杜多罗夫又聚在一起,翻阅着叶夫格拉夫编辑的尤拉著作集,他们切实地感到书中的一切已成为一去不复返的历史内容,而脚下的街道在延伸,在感触着未来。哦,一切都处在未来之中,战争是不会重复的。

是的,战争是不会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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