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卡洛斯·普列斯特斯(Luis Carlos Prestes,1898——),拉丁美洲著名的共产党人,曾长期担任巴西共产党总书记。
普列斯特斯于1898年1月3日生在巴西南部南里约格朗德州的阿雷格里港。他的父亲安托尼奥·培莱拉·普列斯特斯是一位进步的下级军官,曾参加1889年11月15日巴西陆军发动的废除王政,建立共和国的政变。普列斯特斯的母亲奥卡迪亚是一位进步的女教师,她曾冲破封建家庭的束缚,就读于师范学校,追求女性平等、自立和自由。父母的思想和行动,对年幼的普列斯特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普列斯特斯童年时期,曾跟随父亲军队的调动,先后到过里约热内卢和南里约格朗德州的城市和乡村。目睹农民、工人悲惨的生活。后来父亲长期患病,无钱医治,母亲克勤克俭,含辛茹苦。这使他从小就饱尝了生活的艰辛。
1908年,安托尼奥·培莱拉·普列斯特斯去世,当时他是士兵上尉,他没有给妻子和儿子留下财产。母亲曾想把儿子送进医学学校。但是,生活的担子迫使她放弃了这个设想。普列斯特斯11岁时进了列阿连柯初等军事学校。他无论从学业、才能到品德,都是最优秀的,从而赢得了同学们对他的信任和敬佩。1918年,普列斯特斯毕业后,被授予工兵中尉,派往巴西中央铁路线圣安热洛近郊的一个铁路大队任职。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巴西的社会经济和政治状况,具有明显的特点:在经济上,外国资本和半封建的大土地占有制占统治地位,居民主要依靠农业和畜牧业为主,其中72%以上的居民从事农业生产,大部分是雇农和短工;在政治上,帝国主义的干涉和独裁统治结合在一起。因此,巴西人民的斗争主要表现在反帝反独裁斗争上。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利用英、法、德的力量集中于欧洲战场的时机,以及地理位置接近拉丁美洲的条件,迅速加强了它对拉丁美洲的经济扩张和政治控制。
在巴西,25%的土地为占全国农户千分之三的庄园主占有,这些庄园主的土地都在一万公顷以上。大片土地属于外国垄断资本组织,如亚马孙河河谷(巴拉州)的福特橡胶种植园,其面积达370万英亩之多。在一次大战期间,由于欧洲帝国主义国家忙于战争,英法商船为德国潜艇切断,因而巴西的民族工业有了某些发展,巴西在此期间创立了5,900多家新企业。这是巴西工业化的开始。据1920年统计,巴西共有13,336家工业企业。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晒盐、采掘、建筑、缝纫等业在内。到1928年,巴西企业已增至31,745家,但绝大多数企业是工人数量有限的半手工业作坊和手工业作坊。五百至一千工人的企业只有90家,超过一千工人的大工厂只有29家。而这些较为先进的企业绝大多数为外国垄断资本组织所有。随着工业的某些发展,无产阶级的队伍发展得更快。工业无产阶级的人数由1909年的13,500人增加到1920年的275,000人。
在世界资本主义暂时稳定时期,美国资本急剧地侵入巴西。到1929年,美国在巴西的投资已达到47,600万美元,比1913年增加了7倍半。英国在巴西的投资为141,900万美元。英、美资本进行激烈竞争。
在政治上,代表大地主和外国垄断资本组织利益的独裁者统治着巴西,巴西工农劳动者遭受着罕见的剥削,生活在极其贫困之中,劳动人民的平均寿命不超过28岁。
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和这样一个社会里,普列斯特斯看到社会上工人、农民的处境,看到民族的苦难,他感到焦虑,经常和其他爱国军官秘密集会,议论国家大事,准备推翻反动的独裁政府。
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十月革命的影响波及到遥远的巴西,人民群众反对独裁统治,要求自由民主的斗争发展了。随着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巴西的传播和工人运动的高涨,1922年巴西共产党诞生了。民主运动的高涨,进一步激发了军队中一部分青年爱国军官的激情。早在二十年代以前,军队中就形成了“尉官派”,他们为反对外国垄断势力及其在巴西的代理人的统治,为争取建立一个“自由巴西共和国”而斗争。“尉官派”主张用军事暴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都是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的下级军官,其斗争虽有一定的进步性,但却不依靠人民群众,甚至是反对和敌视工人运动和共产主义运动的。二十年代以来,巴西军队中爱国的青年军官继续进行着民主的反对维护一小撮地主资产阶级寡头集团特权的埃皮塔西奥·佩索阿总统反动独裁政府的斗争。1922年7月5日,里约热内卢爆发了军事学校士官生的起义,列梅和科帕卡巴纳两要塞卫戍部队的青年军官响应了这次起义。普列斯特斯参与了这次起义的准备工作,但此时已晋升为上尉的普列斯特斯由于患病,未能直接参加7月5日起义。这次起义在反动当局血腥镇压下失败了。
当普列斯特斯患伤寒康复以后,他面临的是1922年起义失败后的形势。这年11月15日米纳斯吉拉斯州的资产阶级和地主代表人物贝尔纳迭斯已成为巴西共和国总统。这个政客靠收买、威吓和伪造选票攫取权力,爬上总统宝座,残酷镇压人民的民主要求。普列斯特斯憎恨这个独裁者,拒绝参加对贝尔纳迭斯的宣誓仪式。
普列斯特斯来到南里约格朗德州卫戍部队,被派往为兵营建筑工程的监督。在这里,普列斯特斯看到巴西政府工作的腐败无能,到处是投机、盗窃、偷工减料,政客和建筑工程师互相包庇,串通一气,损公肥私。对于这种龌龊勾当,普列斯特斯曾多次向上级机关和政府揭发,可是,每次都无下落,最后,他自己反被上级撤销了职务,被改派去监督修筑南里约格朗德州的圣安热洛至科曼戴之间的铁路。
在修筑铁路期间,普列斯特斯带领300名工兵,每天工作12小时。他既是工程师,又是普通工兵,和士兵们一起生活,教士兵学文化。他的士兵99%是文盲,可是,在他教育下,不到三个月,90%以上的士兵都会读写。为此,士兵们甚至亲切地称呼这位年轻的工兵上尉为“父亲”。
阿尔杜尔·贝尔纳迭斯政府在地主资产阶级集团的支持下,进一步限制民主自由,降低劳动群众的生活水平。工会和共产党被迫处于地下状态。1923年8月,巴西众议院通过决议,严格限制出版自由,宣称要“保护”总统和官员们不受反对派报刊的攻击和批评。据此,许多进步的新闻记者遭到迫害,有的被逮捕监禁,进步报刊遭到查封,巴西共产党的《工人阶级报》等进步报刊被禁止发行。1924年5月,贝尔纳迭斯要求修改宪法,以扩大政府的权力。反动政府的腐败、独裁促使国内民主运动重新高涨起来,一部分爱国军官又在准备起义,反对贝尔纳迭斯反动政府。普列斯特斯积极参与了起义的准备。
1924年7月5日,在1922年起义失败两周年的日子,圣保罗的爱国军队,在伊吉多罗·迪亚斯·洛塔斯和米盖尔·柯斯塔的领导下,发动了反独裁统治的武装起义,起义影响波及全国。1924年10月29日,在普列斯特斯的带领下,驻守在南里约格朗德州北部圣安热洛的铁路工兵大队的士兵,发动起义,响应反独裁统治的斗争。从此,普列斯特斯成为一位领导和指挥起义军的革命者。
1924年7月5日至27日,圣保罗起义军控制了这个城市,但是,由于起义军领导未能发动和团结广大工人和人民群众,在三倍于起义军的反动政府军(18000人)的围攻下,6000名起义军为了保存力量,于7月27—28日夜间,撤离了圣保罗,沿着铁路向包鲁城进发。
在与政府军的一系列战斗中,从圣保罗撤出的起义军又遭到严重挫败,但普列斯特斯率领的起义军,在米西奥内斯地区,两个多月的战斗中,却取得了不少胜利。他的这支军队发展到2,000人。
普列斯特斯纵队由米西奥内斯地区,向圣卡塔林纳前进,以便和伊吉多罗率领的起义军会合。在乌拉圭河畔的军事屯垦区,普列斯特斯纵队机智地冲破了五倍于己的政府军的包围,沿着乌拉圭河直抵波尔托——菲利兹,进入孔特斯塔多地区,然后向巴拉坎和伊古阿苏地区推进。
这以后普列斯特斯纵队虽然取得许多胜利,但由于战斗和行军极为艰苦,缺少粮食和衣服,武器和运输装备很差,补充困难,使纵队减员严重,人数只剩800名。在伊古阿苏地区,普列斯特斯纵队与从圣保罗撤出的起义军余部相会合。在佛兹—多—伊古阿苏,1925年4月12日,起义军将领举行了一次重要会议。由于这次会议是在起义军遭到严重失败的情况下召开的,因此多数起义领导人对起义能否取得胜利缺乏信心,但是,26岁的年轻将领普列斯特斯,在会上以昂扬的革命精神发言,指出起义军应深入巴西内地,走遍全国,进行革命的进军,开展革命运动。早在南里约格朗德州的时侯,普列斯特斯就曾写信给伊吉多罗,对起义军的作战方针提出了如下的主张:“在我们革命者看来,在运动战中是有胜利保证的。巴西的战争,不论是在何地进行,都是运动战。”他认为,起义军不能与军源充裕、装备精良的政府军作阵地战,因为阵地战将对政府军有利而对起义军不利。在这次会议上他再次表述了这些意见,得到了起义军将士们的同意。会后,起义军组成以路易斯·卡洛斯·普列斯特斯为参谋长的革命纵队,并决定向巴西全国进行革命进军,普列斯特斯由上尉晋升为上校。
纵队的进军是在异常艰难的条件下进行的。对于人迹罕至的丛林和森林,充满着不可预料的危险。那些懦弱者、投机者都逃跑了;各式各样的热带疾病折磨着战士,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政府军在围剿。普列斯特斯坚决地摒弃沮丧情绪,使他所率领的大部分士兵相信他的进军计划。
1925年4月,纵队进抵巴拉那河地区, 4月28日,革命纵队渡过巴拉那河进入巴拉圭, 5月3日,纵队穿越巴拉圭部分国境,重入巴西。士兵们虽然衣衫褴褛,但纪律严明。在行军途中,普列斯特斯经常将自己所骑的马让给疲惫和受伤的战士,自己和士兵一起徒步行军。普列斯特斯率领纵队从扎伊卡罗出发,穿越戈亚斯州、皮奥伊州、伯南布哥州、巴伊亚州、帕拉伊巴州、塞阿腊州和巴托格罗索州。从1924年10月到1927年2月,前后曾与政府军进行过多次战斗,两次穿越巴西国境,从巴西南部到北部,从乌拉圭河的发源地到塞阿腊州,行程6,000哩。
普列斯特斯革命纵队号召为争取自由,为推翻贝尔纳迭斯独裁政权而斗争。革命纵队所到之处,袭击和捣毁反动政府的行政机构,释放政治犯,烧毁税租帐簿;提出言论出版自由,实行不记名投票选举和初等免费教育等民主改革主张。但是,革命纵队没有建立革命根据地,没有和人民群众结合起来,当时,巴西共产党还在幼年时期,而且处于地下状态,政治上和思想上都不成熟,党员人数很少,还不能自觉地领导群众运动,因此,爱国军队的起义,没有与工农运动和巴西共产党结合起来,结果在政府军的追击下,普列斯特斯纵队于1927年2月全部被迫撤入玻利维亚境内,革命进军遭到失败。
普列斯特斯纵队的长征虽然失败了,但它对巴西和拉丁美洲的民主革命运动起了推动作用。
1924—1927年的反独裁武装斗争,考验了参加斗争的军官和士兵,普列斯特斯正是在这一斗争中逐渐和人民结合起来。他的名字,经过这次长征,成了当时巴西和拉丁美洲被压迫人民的希望和争取解放的象征。在贫苦农民工人的窝棚陋室里,到处可以看到普列斯特斯的画像,人民称他为“希望的骑士”。
由于反动派的迫害,1924至1927年革命长征失败以后,普列斯特斯不得不流亡到阿根廷。在流亡期间,普列斯特斯认真地研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这些著作给普列斯特斯展示了一个新的世界,即无产阶级宇宙观。他以这个观点去研究巴西社会的现实和历史,总结1924至1927年革命失败的经验教训,他终于抛弃了资产阶级革命观,转而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拯救巴西的真理。他开始明白工人阶级在革命中的作用和意义,认为无产阶级应该成为革命的领导者。用他过去的朋友的话来说,普列斯特斯现在“拜倒在共产主义面前”。这时,在组织上他虽然还不是一个共产党员,但他每星期六都和阿根廷共产党人会见,一起研究问题,一同出现在群众大会的讲坛上,参加反帝联盟所组织的大会。1930年,普列斯特斯公开发表了著名的《给我过去的同志们的一封信》。在这封信里,普列斯特斯公开表示和那些持资产阶级革命观点的“朋友”分道扬镳,宣布自己将献身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忠诚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同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永远站在一起,因此,1930年的信,标志着普列斯特斯已经由一个革命民主主义者转变为一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现在,他认为唯一正确的道路便是共产主义者走的道路。
由于对共产主义的恐惧,阿根廷反动政府把普列斯特斯驱逐出境。1931年,普列斯特斯来到苏联,他一方面坚持不渝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另一方面密切注视着巴西国内革命形势的发展。
1934年8月,普列斯特斯正式加入巴西共产党,1935年当选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1935年春,巴西国内反对瓦尔加斯独裁统治的民主运动又高涨起来,共产党人、社会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等各阶层进步力量,组织了“民族解放联盟”。普列斯特斯秘密回到巴西,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有50万人参加的“民族解放联盟”的群众大会上,普列斯特斯被选为联盟的名誉主席。1935年5月18日,普列斯特斯写道,联盟的任务是反对法西斯主义、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残余,为争取各项民主权利和自由而斗争。在普列斯特斯的倡议和领导下,民族解放联盟建立了人民革命武装。
1935年11月,瓦尔加斯亲法西斯独裁政府组织政府军和武装法西斯匪徒袭击了民族解放联盟,联盟在普列斯特斯的领导下,在伯南布哥和北里约格朗德州等地发动了反对瓦尔加斯政府的英勇起义,史称“十一月运动。”由于力量悬殊,起义又一次失败了,在这次起义中,反动政府逮捕了17,000名民主人士和爱国者,并将他们流放到费尔南多·德诺罗尼亚岛。1936年3月,里约热内卢警察局逮捕了普列斯特斯。在敌人的法庭上,普列斯特斯刚正不屈,义正词严,宣布永远和为争取实现民族解放联盟纲领而斗争的十一月运动的人民群众站在一起,政府法庭根据反动法律,判处普列斯特斯46年8个月的徒刑。
1936年至1945年,普列斯特斯都是在狱中渡过的。他受到无数次挑衅性的审讯和拷打,巴西和全世界的进步人士都掀起了争取释放普列斯特斯的运动。著名的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在国际反法西斯主义与反战斗争委员会的宣言中写道:“在我们看来,卡洛斯·普列斯特斯的名字是神圣的,它是属于全人类的”。
反法西斯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极大地推进了全世界的民主力量,在巴西人民民主运动的压力下,瓦尔加斯独裁政府被迫宣布大赦政治犯,各政党活动自由和实行国会选举等法令,一直处于地下状态的巴西共产党于1945年5月争得合法地位,普列斯特斯也于1945年4月获得了自由,走出了巴西联邦区中央“感化”监狱。为了欢迎普列斯特斯出狱,巴西群众和拉丁美洲各国代表共50万人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群众集会。普列斯特斯作了出狱后的第一次公开演说。
1945年,普列斯特斯出任巴西共产党总书记,并以最多选票当选为联邦参议员。在普列斯特斯领导下,巴西共产党重视深入农民群众。党提出了实行土地改革、清除国内封建制度残余,改革教育,消灭愚昧,把巴西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中的优秀分子吸收到自己方面来的斗争纲领。普列斯特斯在全国立宪会议上关于土改问题的演说中指出:“我们的生产关系并不是典型的资本主义的。……特别是我国农业方面的生产关系,正是典型的前资本主义的。”因此,他建议改革土地制度,认为这是巴西走向进步、独立、工业化的道路,在《如何解决土地问题与反对帝国主义革命问题》一书中,普列斯特斯指出,要使千百万巴西人民避免灭亡的命运,在现阶段,必须在保卫产业工人的利益和要求的同时,把劳动者组织起来,在雇农、佃农和自耕农中间进行工作,组织起广泛的反对反动政府的真正民主和反帝的阵线。在《反对战争和帝国主义》的著名演说中,他揭露了美帝国主义的战争煽动和干涉拉丁美洲国家事务的侵略行径,号召巴西共产党员和人民保卫和平,与美帝国主义的战争挑畔作斗争。在巴西共产党两年的合法活动期间,党员发展到21万人,许多著名的作家、艺术家和科学家参加了共产党。1947年,反动将领杜特拉成为巴西总统。5月7日,杜特拉颁布禁止共产党、工会和其他民主组织的活动的法令,与此同时,开始大肆迫害共产党人。1947年8月,普列斯特斯在参议院揭露杜特拉及其政府亲美卖国、纵容法西斯、迫害进步力量的罪行。为此普列斯特斯被非法驱逐出国会,他再次转入地下,坚持斗争。1949年3月27日,普列斯特斯在古巴《今日》报上发表谈话,指出:“如果我们(拉丁美洲)各国的卖国政府想把我们卷入新战争的话,那末,我们就要把这样的战争变成我们各国的解放战争,变成反帝国主义压迫,争取实现土地革命的战争。”
1950年6月,美帝国主义发动侵朝战争,巴西反动政府支持美国的侵略政策。1950年7月21日,普列斯特斯发表声明指出:“侵略朝鲜的战争是丑恶的,美国军人正在那里屠杀妇女、儿童和老人,其罪行是无论如何也辩解不了的。”1950年9月,圣保罗等地召集了大规模的“不许干涉朝鲜”的群众集会。普列斯特斯代表巴西共产党全国委员会签发了《告人民书》,号召人民加强争取民族解放、和平与民主,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在巴西代理人挑起新战争的阴谋。
巴西反动政府罗织种种伪证,对普列斯特斯和其他巴西共产党领导人提起诉讼。这一行径又一次激起了巴西和全世界人民的愤慨,1950年12月,法国、罗马尼亚等国的进步人士组成了保卫普列斯特斯委员会,杰出的物理学家、和平战士约里奥—居里等世界著名人士参加了这个委员会。
1960年,普列斯特斯出席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莫斯科举行的会议期间,对中国共产党说了不友好的话。1961年8月,巴西共产党改名为“巴西的共产党”,普列斯特斯仍任总书记。六十年代以来普列斯特斯经常称苏共二十大的决议对巴西的共产主义运动有着“重大意义”。1962年10月加勒比危机时,普列斯特斯支持了苏联政府的立场。在1960年巴西的共产党在第五次代表大会的决议中指出,在巴西和世界的当前条件下,反帝反封建革命将通过和平道路达到目的,并说争取党的合法化是全体党员当前的任务。1964年巴西军队政变后,普列斯特斯长期流亡苏联,住在莫斯科。1979年8月,巴西政府颁布法令,实行大赦,普列斯特斯回到巴西。在普列斯特斯回国前,巴西的共产党内在一系列问题上存在着分歧。1980年以来,分歧逐渐公开。以中央委员吉奥康多·迪亚斯、埃库莱斯·科莱亚等人为代表的“温和派”主张“所有民主力量联合起来加强文官社会”,赞同政府召开立宪议会的设想。普列斯特斯持不同的立场,指责他们犯了“右倾错误”,并拒绝出席中央委员会会议。1980年5月,巴西的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圣保罗举行会议,决定解除普列斯特斯总书记职务。